第19章 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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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伴老师……关于之前…就是，我，骗了您的事，我很抱歉。”
我并不善于对过往所做之事道歉，面对着目光扎人的露伴老师，开口还总有磕绊。
“那对我来说不算什么。”
露伴老师只是说着话将视线从书里拔出看了我一眼，又垂头继续将那篇看到末尾的书翻了页，所以传到我耳边的话语还有“哗啦”的翻书响声，让我错觉事情似乎真的就这么翻篇了。
“你也不需要我原谅你不是吗？”
我愣了愣，听清楚了但不太明白。好好的字，分开能认识，连在一起却不能明白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我只好就着自己能理解的浅层字面吞吐着回复他。“可以的话当然还是希望，您能原谅我。毕竟，也都是小镇上认识的人…所以那个，还是希望能够，好好相处什么的。您要是，嗯没有随便猜测您的意思，您要是不原谅我…我也…”我也想不到办法，人际关系又不能强求。
但这要说出口总有种做错事的自己主动放弃努力争取社交关系的感觉，至少应该也会尝试一下做小面包送他作个样子吧…只是说做小面包我也不觉得他真的会因为这个原谅我。而提起这种方式，又怕被他嫌弃关系挽回的廉价，所以干脆就打住了。
我左看右看胡思乱想完，望向岸边露伴老师正好与他对上眼。他微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但看起来完全不好应付，我心里咯噔几下被吓的一激灵，突然想起前些天的素材搜集。
“您，还需要素材吗？”
他交叠着一双瘦长的腿，性感的腰微微蜷缩，一手插着腰，另只手臂撑着脑袋前倾向我，挑起一边的眉。
“素材？”
……
……
——
她偷窃的只有记忆却没有残留下的情感。
所以那股遗留下来的复杂情愫，对自己的自嘲，自然被他接收到了。
一切都清晰冷静的现在——对于她行为的推测，他能大约明白自己关于记忆错误处确认。
但于现在，也是她自己准备靠近他的。
“杜王町的植物昆虫类素材不需要你的三脚猫技术收集给我。”
岸边露伴大体从床被上凸显的轮廓估计了眼少女的身材，轻轻点头算过了标准。
“我需要人体模特。”
她睁大了水润的银蓝眼眸，上下唇瓣轻轻抿起，并未及时答复，只有手心的被子被捏出褶皱。
“呵。”
他嗤笑着少女后缩的动作，也嗤笑着自己多余的念头。
不过如此，她道歉的想法想必也只是发自本就肤浅薄弱简单的表面……是少女想要处理好人际关系的自保本能罢了。是下意识的收拢周边人际提供前提，欲为自己创造舒适活动范围的可怜举动罢了。
所以面对着自己讨厌的人，都要强迫自己接近好好相处吗？这般社会气息的处世，偏偏又是稚嫩幼稚行动方法…就像是几岁小孩被迫拾起枪械武器抵抗危机般别扭——被迫。
他拧起眉，他不喜欢这个词语。
如此人生观，与他实在背道而驰……或者该说，他们本来就是相反的两类人。
岸边露伴，又有谁可以与孤僻傲慢的你同道而行？
……他这些天，的确被多巴胺分泌过剩泡傻了脑袋，太过愚蠢。
倦怠地合上眸眼，他揉揉自己的眉心。门口也顺意响起来门铃声。
“算了吧。”
他下定判决，放下膝盖上闭合的书。
起身却没能迈开腿，后方传来一阵拉扯力道。
“不是裸模的话，我可以吗？”
他什么时候说需要裸模？……哦，西方的美院是普遍如此默认两边兼有。日方美术界的说法得到过普及，但通常还是有所区分。
(ps：这里是瞎说的。)
…
“恢复好体力来找我。”
——
该如何形容那样的背影…？
我的言辞匮乏且苍白。
我好像才恍惚意识到这里并非只是单薄的漫画动漫一类文化作品，而是真实的世界。
人物并非是单薄的纸片，也并非是在屏幕外只关心外貌是否好看无所谓性格就可以随意叫喊老婆的轻率存在。
主观对他傲慢刻薄自以为是的性格片面了解代入这里并不可取。
我却常常犯这样的错误。
我自嘲着自己是后知后觉，真矫情得像个假圣母白莲般才总在事后对自己关于对他的想法感到懊悔。
那个背影单薄，最后留给我的侧面又冷峻，我不会形容他的内心活动，只觉得那副模样相似——是谁呢？
看着他我心里一片苍茫，白雾霭霭又深渊不可凝望般摸不见尽头，独独是寒冷悲伤悄怆越发明显冗杂，约是思索越是心头发紧，脑袋沉沉越发不安像是什么画面会被自己预料。我不明白自己的情感，但知道自己心里渴求做什么。
所以不顾一切的，我拉住了他。
我错觉自己拉住了什么更为精神体实质化般的东西，或只是穿透层层寒冷薄冰，拉住他的手臂。
他留下言语，就去开门了。
……
事情解决的很快。
承太郎先生，仗助，亿泰君，康一君，岸边露伴挤在我狭小的卧室，让容量其苦不堪言。
他们讲诉了得到箭与吉良父亲照片的大体过程，还有对其的相关探索得知这些事果然与dio脱不了干系，预备将吉良父亲带回spw集团审讯关于dio的部分。
又因为听闻吉良吉影在隐藏地下室，准备去那看看以及询问是否有更多关于箭的使用创造的替身使者，并处理对吉良吉影的判决。
我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地下室入口没有我的能力也下不去。
所以我带着他们去看了被我偷走体力后勉强保持着意识重伤不起的吉良吉影。
接下来的对话就比较无聊，我知道他没对谁下箭所以选择跳过动画(bushi)。
不过关于吉良吉影的最后处理我是有听的。
岸边露伴使用天堂之门，在吉良吉影脸上写下受所犯罪孽折磨心甘情愿认罪并老实待刑。
而关于审理案件方面则由spw特派人员处理，通过原本关于政府认证的特殊机构，办理特殊程序进行单独审判。
用他的判案告以杜王町被害女性的无辜冤灵。
……
还有亿泰大哥的事。我没想好怎么解释不过也本来没放出来让他们看见，预计在自己跑路的时候再放出来。以及他的替身和箭都没了，应该也没什么力气整活。
亿泰他们的父亲也被带去spw看看能否有什么治愈方案了，希望他大哥也别一直执迷自己解决……
最后的事只有关于岸边老师的模特了。
我心急在黏糊小狗仗助表白前赶快逃离，却总还有事被自己扯出来。
……
他们都回去了。所以我才有心思思索自己后续打算——
要带行李也不算多，更多都是原本就有的配置。我只要收拾好换洗衣服日常用品就可以了。
后续离开就靠自己能力吧，虽然有违良心但预备应该会再偷个幸运儿的飞机票走人，钱之类的当然还会留在那。
明天是星期六，预计一天去岸边露伴老师那当模特差不多，查了一下明天晚班是在9点应该来得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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