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8章
啊这。
无障碍听懂了范塔兹玛的意思，玛蒙有些为难地看着男生。
这个家伙，无论怎么看都很普通，虽说精神能量确实比记忆里的一般人更充沛一点，但也在正常的波动范围内，用他正在成长期这个理由也解释的通。
但是范塔兹玛却说，这个人的身体里确实有着【术式】的才能。
不过光有技能还不够，从他已经十几岁还没能发觉自己的能力来看，显然是他的“蓝条”完全不足以支撑他施展出术式。
就像是拿着一把有等级限制的武器，要想使用就得先练级才行。
这家伙想要成为一名术师的话，前面十几年白白浪费的时间已经无法弥补了，接下来就算再怎么刻苦努力，也很难跻身顶流。
但是如果没有人领路的话，只靠他自己是绝对无法成为术师的。
思虑几许，玛蒙还是选择交给男生自己做决定。
“如果只是这种程度的话，你是有才能的。”
男生的眼睛突然瞪大，从刚见面就一直带着点阴郁的脸也变得明媚起来。
“不过。”玛蒙沉下声音。
“会很辛苦，而且有时候并不是你付出了努力就一定会有收获。”
“没关系，我可以坚持！”男生用坚定的语气回答道，甚至因为太过激动，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
“哦、哦。”被男生的热情吓了一跳，玛蒙愣愣地回应。
似乎有哪里不对？是错觉吗？为什么好像变成了玛蒙答应要教他的感觉？
“那、那我呢？”终于从刚刚的袭击中缓过神的惠美兴奋地指着自己。
玛蒙相当果断：“你没戏。”
“欸……”惠美抱怨地拉长尾音，不过大概就算是没有异能对她来说也无所谓，从她脸上看不出失落的样子。
“喵~”
突然，从一旁角落传来一声绵密的猫叫，玛蒙这才回过神，想起自己原本的目的。
只见阴影中有一团毛绒绒耸动，悠悠朝这边走来，直到毛球走到阳光下，玛蒙才看清这是一只戴着红色项圈的棕色短毛猫。
“栗子！”惠美惊喜地大喊，快步上前将猫抱起。
这时男生也反应过来，对玛蒙二人说道：“我之前就是跟着这只猫进来的，然后就发现在这栋房子的夹层里还困着三只只小猫，它是在给它们喂食。”
玛蒙：“没有看到其他大猫吗？”
男生：“没有。我想救它们，不过洞口太小，小猫又怕生，我不能把它们抓出来，只能给它们带点水和食物，不让它们饿死。”
“我今天也是想喂它们。”说完，男生看了惠美一眼。
无故冤枉了别人，惠美的脸慢慢变红了起来：“真的很抱歉！”
原来房子门口掉落的宠物粮是这个人带进来的？
是个好人啊。
不再多想，玛蒙侧过身，再次观察起破损的洞口。
正如男生所说，这个大小人很难钻进去，伸胳膊的话只能指尖勉强够到，还未等柔软温热的触感在指尖停留，受到惊吓的小猫已经往深处退去了。
小猫看上去也脱离了需要喝奶的阶段，块头太大，大猫叼不起来，但又不够大，不能直接从夹层中跳出。
这就是大猫一直不回家的原因吗？
“把这些小猫留在这里也不是办法。”惠美紧抱着大猫，一脸担忧，“就没有什么办法把它们弄出来吗？”
“弄出来之后呢？你要养吗？”玛蒙看了惠美一眼。
按理说他的工作在找到加茂家的猫时就已经结束了，报酬范围以外的工作让人提不起劲儿啊。
惠美有些犹豫:“只是一只的话应该可以，剩下的只能找领养人了。”
玛蒙叹了口气:“好吧。”
他伸出手，蜿蜒的藤蔓从手中生长出，从洞中将三只小猫一并卷出。
“哦哦，这能力可真好用！”惠美羡慕地喊道，可是因为手上还抱着大猫栗子的原因，并不能接住小猫。
“让我来吧。”
男生自告奋勇，小心翼翼地接住小猫们。
三只小猫分别是两只纯黑猫和一只奶牛，奶牛的那只明显比其他猫小一圈，大概是最后出生的缘故。
玛蒙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长舒一口气：“既然猫已经找到了，那合同的事？”
“我会跟家里人商量的。”惠美点了点头。
她也准备离开了，她有些扭捏地望着男生。
“那个，之前的事是我误会了，抱歉，我叫加茂慧美，这位是针山纹太……你叫什么名字？”
刚刚事情接二连三地发生，一时之间竟然没有人想起询问男生的名字，或是让他做自我介绍。
现在空闲下来，才察觉到喊不出名字的尴尬。
男生并没有在意：“我叫吉野顺平，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帮你抱小猫回家。”
“真的吗？！谢谢你！”惠美眯起眼睛笑起来。
只有玛蒙还沉浸在听到男生名字时的震惊中。
难怪他觉得这人看起来眼熟，原来是吉野顺平啊！咒术回战中那个让人意难平的配角！
说实话，他当初听说新角色吉野顺平会死后，未免太过伤心就直接跳过了那段剧情，对吉野顺平这个人的印象并不深刻。
再加上纸片人变成现实的差距，所以他在见到顺平时没有第一时间认出来。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怎么走到哪都能遇见剧情人物？
“干脆我也和你们一起吧，顺便商讨一下合同。”
玛蒙提议。
不是说有私心想多跟顺平贴贴，而是他确实担心夜长梦多，想早点把房子定下。
两人欣然同意。
结果——
加茂家前，轿车后备厢大敞开，里面已经堆好部分行李，房子里面仍然不断有人搬东西出来。
加茂夫人正站在车前整理物品，好腾出更多空间。
“栗子！”
看到惠美怀中抱着的大猫，加茂夫人的眼神整个亮了起来。
玛蒙问道：“你们要走了吗？”
加茂夫人歉意地对玛蒙笑了笑：“你们回来得正好，惠美，刚刚老家打电话过来，你姥姥在下楼的时候摔骨折了，现在正躺在医院里，我们要回去照顾一段时间才行，所以现在就得走。”
说着，加茂夫人把惠美推进屋里。
“学校那边已经请好假了，快去收拾东西，我们签好合同就出发。”
“这么快？”惠美结结巴巴，“要回去多久？”
“到你姥姥出院，再想回这里至少一个月吧。”
“一、一个月？！”惠美忍不住大叫。
“记得多收拾几套换洗的衣服。”加茂夫人也忍不住提高音量。
在进屋之前，惠美回头给了玛蒙和顺平两人一个抱歉的眼神。
玛蒙默默无言。
惠美家里出了事，短期内肯定是不会有照顾小猫的精力，那么剩下的只有……
顺平惊得后退一步：“你别看我！我家不准养宠物！”
“啧。”
玛蒙不爽地撇过头。
最后玛蒙还是在惠美的百般恳求下收留了这三只小猫，当然猫粮和猫咪用品是惠美友情赠送的，负责照顾猫猫的人选则是自告奋勇的吉野顺平。
到底玛蒙也没有无情到能把救出来的小猫再丢回街上的程度，但他从来没有养过猫，唯一能称得上宠物的只有范塔兹玛，但范塔兹玛随时能跟玛蒙交流，有什么需求他一清二楚。
反观猫咪，娇小柔软不过巴掌大的一团，抓在手上都不敢太用力，这时候有人能帮忙养对他来说再好不过了。
当然，玛蒙也和顺平说清楚了，如果他想，玛蒙可以教他如何使用自己的能力，但一码归一码，学费他还是要收的，哪怕他没钱暂时给玛蒙打白工也行，反正玛蒙不吃亏就对了。
吉野顺平相当爽快的答应了。
爽快到玛蒙都惊讶到了。
“你就不怕我是个骗子吗？”
吉野顺平不解：“但针山先生的能力是真的吧？”
“嗯、是这样没错……”
“那就没问题了，我无论如何都想要力量……”不知想到了什么，吉野顺平垂下头，双拳紧握，“我一定会努力的，请收我为徒吧！”
“嗯、嗯。”玛蒙视线飘忽。
本来以为自己白捡了个养猫工具人和跑腿回来，结果好像更麻烦了。
“那我以后能叫您‘师父’吗？”吉野顺平试探说。
“不，直接叫我玛蒙就好。”
“mammon？”
“嗯，是代号。不过和真名差不多。”
mammon。在古迦勒底语是“财富”的含义，既是七宗罪里代表贪婪的恶魔，也是诱使人们为了利益互相争斗的邪神。
给自己的代号是恶魔的名字，怎么想都有点傲慢了吧。
玛蒙勾了勾嘴角。
两人在拿到房子的钥匙后，准备前往玛蒙租的房子里，先把小猫们安置下来。
“说起来，玛蒙先生看起来很年轻的样子，是学生吗？”
“已经工作了。”
“欸？”吉野顺平瞪大眼睛，“什么工作？”
玛蒙沉吟片刻：“我想想，大概是万事屋那种吧？”
“大概？”吉野顺平黑线。
“嗯，工作内容包括情报调查、情报收集、寻人寻物、复仇、保镖、追债之类的？啊对了，还有除灵，很不错吧。”
“业务范围也太广泛了。”
“还好吧。”
拉了拉兜帽，玛蒙垂眼。
说实话，从来到这个世界开始，他一直在思考自己之后要靠什么维生。
加入港口黑手党首先pass，一进去就很难退出不说，他虽然不反感杀人，但也不太想那么快就打破道德的底线。
何况比起当别人的部下，每天认真工作，他更喜欢自己自由自在，做想什么时候休息就什么时候的老板。
所以武装侦探社也pass。
打工一直都是一种选择，但不急于这一时。
根据记忆里的方法，在再一次“偶然”间找到某暗网后，看着榜单上报酬丰富的众多悬赏任务，玛蒙陷入沉思。
来都来了，当然要体验平日里体验不到的刺激，就他这走哪儿哪儿出事的样子，想必今后的生活也会十分“精彩”。
不如选一个又能来钱快又能出名的。
比如侦探什么的。
但是和乱步、柯南、服部平次一类的名侦探比，玛蒙自认为是比不上。
所以，锵锵——
万事屋玛蒙登场！
开办万事屋不需要营业执照，既能过侦探的瘾，又扩展了业务，简直就是万全的选择！
哼哼，就连他自己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聪明才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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