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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沉香下落


  百花宫内,行云的气息越发微弱,先前凭借堂单对神秘宫殿的感应,冯晚青的引渡法咒成功锁定行云的灵魂,便加大了道法的力量以为又有了希望。
只是,引渡光芒虽然探出,行云却迟迟未归,在强大的法力输出下冯晚青的脸色开始泛白,已经濒临脱力的状态,却急的一旁魏紫花仙劝道:
“冯家妹子,大弟马迟迟未归,想是有什么事情羁绊住了,且先缓一缓吧!”
冯晚青看起来外表恬静温和,实则内里倔强顽强,既然给她看出一线生机,无论如何也要把行云救活,反而将道家功法运转的更加急速起来。
在场众人少有经历这般爱恋死别,唯有刘彦昌能够体会一二,他本来也想上前劝说一番,脑海里却突然浮现出妻子的模样,那到了嘴边的话,却再也说不出来,只能化作一声轻叹,双手抵在冯晚青肩头,将自己纯正的蜀山法力渡了过去。
其他人被冯晚青的执着所感纷纷送出自家真气,尤其是百花宫中众人,法力一出,房间里瞬间姹紫嫣红,香气四溢。
只可惜,如此壮观的场面,行云却见不到了。
他从神秘宫殿出来,也是归心似箭,奈何才一脱离神秘宫殿的范围,却被一股突然出现的强大能量袭击,本能的甩出堂单气数,却惊讶的发现,那股力量竟然不受气数压制依然向行云攻来!
所幸,一抹幽光飞出,曲肠结再次织出一网将那股力量兜在里面,几番消磨最终炼化成虚无!
“上次见你时不过是在冰洲琴的窥探之中,想不到才短短几年时间,你竟有能力到达这里了!”
一声低沉平淡的声音响彻在三十三天昏暗的虚无世界之内,同时一双巨大的猩红眼睛在行云头顶缓慢睁开,恍若一只神秘的洪荒巨兽!
“混沌?”
见到那双烙印在心底里的猩红双眼,行云立即认出对方身份,一股无形威压便从心底升起,却不假思索的回到:
“我也没有想到,趁我不在的这段功夫里,竟叫你做出这么多的坏事出来!”
那双巨目眼中却有凶光渗出,冷哼道:
“哼!与你相对就是坏的吗?”
被混沌刺激到本源的东西,行云分毫不让,回道:
“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是非对错,自有定论!”
巨眼却肆无忌惮的笑了出来,一时间似乎连虚无都在震颤一般。
“哈哈哈!好一个得道多助,失道寡助!那你是如何弄的处处碰壁?”
混沌的言语之中透露着诉说不尽的轻蔑与讥讽,行云反而冷笑道:
“呵呵!为了挡我的路,你惹上的因果也不少吧!”
或许是行云反驳的话叫混沌感受到了一丝威胁,言语之中竟然带出些许怒气与威压出来!
“你这是在向我宣战吗?”
随着对方说话声调的抬高,行云身上承担的压力也就越大,慌忙借助引渡光芒沟通了紫府之中的封赦堂单。
萨满娃娃便如临大敌一般,将堂单气数撒出,行云也将曲肠结祭在身前,其上幽光瞬间抵触过去,混沌好似颇为讨厌曲肠结上的气息一般,竟控制着怒气威压躲向一旁!
“多行不义必自毙,你坏事做绝,便不是我要与你为敌,而是你注定一败涂地!”
混沌被这句话彻底激怒,三十三天外突然爆发出疯狂危险的气息,比先前强上不止十倍的威压涌向行云,直弄的他惊出一身冷汗!
“你就不怕我现在就秒杀你?”
极具威胁意味的话语在行云耳边响起,他看了一眼九天之上那双愤怒的巨目,不由的自思道:
“想不到,拖累这几万年的时间,竟然连盘古大神的封印都不能完全压制住他本体的力量!”
行云惊讶于对方的实力竟然累积到就要突破封印出来,当即在心里庆幸幸亏是被跳跳带到这三十三天来,不然真叫他神不知鬼不觉的从封印里突破出去,到时后果必然不堪设想!
“哼!你现在若能杀我,岂会容我说出这些?”
只见行云手上一摆,印天钟出现在手中,一番摇晃,便有光芒向北方射去正映在北斗七星之上。
虽然此宝如今只剩下五个,而且天罡地煞尚未归位,但是那五道光芒还是重新激活了封印阵法的威力,混沌那原本张狂的恐怖力量竟然在封印的隔绝下便的异常渺小起来!
“你就在这里好好折腾吧!等我下面的事情有个了结,再来处置你!”
那混沌曾经设法破坏一次三十三天上的封印,虽然后来被几大圣人联手修复,但是在这几万年间经过他的努力,那破损处终于又有了松动,只差这最后一量劫的努力,他就能从中脱离出来重新获得自由。
却不想任由他如何打压,甚至这印天钟都不能完整的发挥出北斗之力,却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行云把破损处又重新加固起来,却哪有不怒的?
只听他在结界里面暴怒道:
“啊!你以为把我困在这破阵法里面,我就奈何不得你了吗?”
此时冯晚青的引渡光芒已经越发微弱,行云急着回到下界去,便一头扎进秋水光华,整个虚无世界只留下混沌愤怒的咆哮声!
“杀了你!就算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们通通杀光!”
怒不可遏的力量狠狠的砸在结界阵法之上,震动的北斗七星都一阵暗淡,却始终有一股力量牵扯着不叫他们动摇分毫!
百花宫内众人眼中都涌现出一抹疲乏之色,姚黄最先承受不住,如一株开败了的残花一般,沮丧道:
“这大弟马是跑到多远的地方去?再不回来,我这一身老骨头可给熬成丹皮了!”
魏紫却嗔道:
“闭嘴!有这贫嘴的功夫不如省省力气,救不回打弟马,我先送你入药去!”
他们都是百花宫内修行有道的牡丹花,所以一唤姚黄、一唤魏紫,俱是花中名品。
冯晚青听闻此话,眉头紧皱,如今合众人之力还不能将行云接回来,便已经觉得希望渺茫,却依然不愿意放弃,咬了咬嘴唇对众人道:
“大家的心意小女先代行云谢过了,只是眼下情况并不乐观,招魂引渡消耗巨大,便请大家收手吧,免得损害诸位修为!”
她虽然嘴上这样说,但是依然咬牙坚持着手上法力输出,魏紫听到冯晚青这话当即白了姚黄一眼,姚黄先前不过随口一说,此时亦觉得心中有亏,立刻回道:
“冯姑娘说的哪里话!大弟马的性命关乎整个洪荒命运,何况以藤萝君的品性我等如何见死不救?”
说着,姚黄身上光芒一闪,落英真气小小的爆发一下,终究还是强弩之末迅速萎靡下去。
冯晚青见状,心里焦急,盯着行云的脸庞暗道:
“你到底还要多久才能回来...”
却在这时,蓝光一闪,行云身上一股大力涌出,随后轻哼一声便见他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众人被行云身上闪出的能量震倒在地,纷纷发出一声惊呼,却都是喜出望外,姚黄更是爬到行云跟前喜道:
“醒了!醒了!哎呀,行云老弟,你去哪了?再不回来,咱们都要累死了!”
行云一双眼睛只注视着冯晚青,嘴角微笑,不肯说出一句话,房间内便安静下来,姚黄见状尴尬起来,此时却是魏紫先反应过来,拉着众人小声道:
“让他们单独待会儿吧!”
冯晚青费劲千辛万苦终于把行云救了回来,心中自然高兴,自然有千言万语要对他讲,只是此时无声胜有,便憋的眼角都红了!
行云见状,微笑道:
“从哪里来啊?”
冯晚青还记着先前的别扭,当然不肯对行云说出自己是专程从千里之外赶来救他的,只是对方才脱离险境,又不舍得此时发作出来,只好默不作声,将石矶赠与的石花送到他眼前。
行云将石花接在手里,见对方依然不肯说话,便逗道:
“早知道,就叫你直接帮我去取,还免得我受这样重的伤!”
这样一句话终究说出来,便是误会解除,冯晚青见对方恢复了状态,便不肯作罢,玉手在行云腿上狠狠的掐了一把。
“啊!呜呜!大哥哥,你可清醒了!”
行云腿上吃痛,刚想惨叫出来,却被瑶儿扑在身上哭了出来,这个节骨眼上,行云以为正是打情骂俏的时候,却不想旁边还有个小瑶儿,当即弄得尴尬不已,看起来腿上这一下是白挨了!
看着行云手足无措的样子,冯晚青终于笑了出来,也不出手替他解围,颇有要看笑话的模样!
似乎是先前积累了太多的情绪,此时任由行云如何安抚,都不能止住瑶儿嘴里的哭声,最终却还是冯晚青从怀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糖人,又对瑶儿道:
“乖!不哭了,别吵着你大哥哥,叫他好好休息,到时候好叫他想办法救灰堂教主啊!”
还是冯晚青这招奏效,瑶儿一听到救罗睺的事情立刻就停止了哭泣,又见到了许久没吃过的糖人,嘴中立马涌出一丝甜蜜,接过糖人蹦跳着跑到房间外头去了!
行云见状,苦笑一声,打趣道:
“你这算贿赂小孩儿不?”
冯晚青一听,脸上闪出一抹微红,却嗔道:
“我想办法替你解围,你反倒拿我打趣,那好,我也走!”
行云见状,忙抓住她的玉手,笑道:
“好了,好了,算我贫嘴,久别重逢难道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
被行云抓在手上,冯晚青立马察觉出他身上的端倪,惊慌道:
“你的元婴呢?”
跳跳的事情是他对茅山隐藏起来的一大杀招,此时冯晚青出于对自己的关心询问起来,他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好了!
行云沉吟片刻,却只好在对方急迫的目光中缓缓说道:
“被那雌雄剑斩了!先前我便是去追元婴,只可惜,还是没能追回来!”
冯晚青大惊失色,瞬间站起,慌道:
“元婴丢了?这还了得!我找林朝庸算账去!”
她作为修道之人,元婴在她看来是比身家性命还重要的东西,此时听到行云的元婴丢了,如何不急的?
行云见她急的又要去找林朝庸算账,当即将她拽住,笑道:
“怎么,你现在不护着他了?”
他自然不知道在自己重伤昏迷之时,冯晚青为了他与林朝庸拼命的事。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拿我打趣!”
冯晚青白了行云一眼,却反而把手握的更紧了,眼里说不出的心疼,她便认为,造成今天这样的后果,归根结底还是为了她。
“你也不用这样,经过这场变故说不准还成了好事呢!况且,我萨满马家的本事,不靠元婴依然可行!”
冯晚青自以为是对方在安慰自己,却红着眼睛轻声道:
“都怪我!要不是为了帮我茅山争夺一份气运,也不会这样!”
行云见眼前美人为他关山万里,如今又哭的梨花带雨,自己却在心中对她有不能说的秘密,胸口便如有什么东西一般堵的难受,便一把将起搂入怀中,安慰道:
“是那孽障包藏祸心,不干你事!”
冯晚青却更加难受,叹道:
“可你终究是替我们茅山扛下了一层因果!”
行云却淡然一笑道:
“杀劫之中,谁又能逃的过因果二字?”
提到因果,行云心中一动,堂单之上便又有感应,沉吟一番,放开冯晚青,正色道:
“好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就别再挂怀,眼下应该出去看看他们了!”
冯晚青闻言一怔,问道:
“你又感应到了什么?”
行云道:
“现在还不得而知,先出去再说!”
两人从房间里出来,便听到前厅里刘彦昌与百花宫主对话的声音。
“请问宫主,小儿沉香现在的情况如何?”
那百花宫主却轻叹一声,沉吟道:
“令郎和三圣母的事,本宫也有所耳闻,只是事关昊天,却需我好好占卜一番,才可得知!”
刘彦昌见她主动提及占卜之事,当即在脸上露出喜色,起身行礼谢道:
“实不相瞒,刘谋此番到访,的确是来求宫主一卦的!”
那百花宫主曾与三圣母交情不浅,此时更不多言,双眼一闭,额间便涌出一抹雍容之色,随即便有各色花瓣在空中飞舞,不消片刻便凑成一卦。
百花宫主将卦象结在心里,眉头紧锁,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一般,胸口极速起伏,却不知道要怎么对刘彦昌开口。
刘彦昌见到百花宫主这般神情,便知沉香恐怕凶多吉少,却依然镇定道:
“我既来求卦,便已经做好万般准备,此事如何,宫主但说无妨!”
百花宫主轻叹一声,反而道:
“我与三圣母素有交情,如果有什么,我必然竭尽所能的帮她,只是,那昊天忒也无情,只盼望在这一量劫,能有什么转机才好!”
刘彦昌知道对方不想直接说出来,是怕自己听了承受不住,所以特地拐了个弯,于是也一声长叹道:
“先前多般磨难,都是她一人抗下所有,如今也该轮到我为她们母子做些什么了,所以宫主,有什么你便说吧,我抗的住!”
百花宫主终于一咬牙,不忍去看刘彦昌的脸,低声道:
“根据卦象显示,令郎,很有可能,已经,不在这个世上了!”
“啊?我的儿啊…!”
尽管早有准备,刘彦昌依然面色一白,心里一阵抽搐,就要昏厥过去!
百花宫主见状忙向刘彦昌胸口打出几朵花瓣,又从怀中掏出一瓶香蜜送到他口中,同时宽慰道:
“事无绝对,兴许令郎是流落到了那个大圣贤处,本宫的卜术探查不到也是有的!”
刘彦昌将香蜜服下,一股绵柔的能量走遍全身,这才略微好些,却也心若死灰道:
“百花占乃是洪荒第一算术,连宫主都这样说,还能有什么转机…”
他来寻找百花宫主指点迷津乃是受他那身为小圣的大舅子点拨,自然对百花宫主的能力深信不疑,况且他也曾在这洪荒九州寻找多时,都没能察觉出一点儿子的气息,当下连眼里希望的光也没了!
“我看那也未必,百花宫主说的对,事情,应当还有转机!”
刘彦昌听到此话好像抓到救命稻草一般,猛然抬头,却见关行云牵着冯晚青的手走来。
他慌忙起身,对行云稽首道:
“大弟马有何指教?”
行云见到他眼里闪出的希冀笑道:
“百花公主的确算无遗策不假,但是百花占只占得凡俗事,如今杀劫将起,不如让在下以堂单气数另外占卜一番如何?”
刘彦昌不禁看了冯晚青一眼,为救妻儿,哪怕只有一点希望他也不愿放弃,当即喜道:
“能请动大弟马的梅花占自然是好!刘谋在此谢过了!”
行云也不废话,将印天钟祭出,以堂单起初包裹凑成一瓣梅花,紫府之内的幽冥烽火似有所感,当即已经有了算计,对刘彦昌道:
“我以气运占卜得知,令公子尚有一口气,就在那幽冥血海之中!”
刘彦昌喜道:
“此话当真?”
行云笑道:
“先生不信,可请宫主再占一卦,就知真假!”
那百花宫主先前神识也曾在幽冥血海之中扫荡一番,却并无所获,如今被行云一说,心中好奇,便又起过一卦应在心里,当即大喜道:
“奇了!奇了!毕竟大弟马气数加持,还真有一丝生机出来!”
原来却是行云见刘彦昌一家三口着实可怜,况且日后或许还需要他们杨家的助力,便尝试着分出一丝堂单气数来给他们一家三口,却不想,真的在那黄泉之中换出一点生机出来!
“我这就去黄泉血河救儿子去!”
刘彦昌听了,喜出望外,当即站起身就要前去营救儿子却被行云拦了下来!
“先生且少安毋躁,此时不易,要想救出令郎和三圣母,还需听我谋划周翔!”
刘彦昌听闻此言,便又坐了下来,准备听从行云的安排,只是,那行云才一欲开口,堂单之中突然法来兆警,随后便见其颜色一变,在刘彦昌与百花宫主惊厄的目光中,只留下一句话,便化一抹流光闪了出去!
“有些要紧事等我处理,刘先生请在此处等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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