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第 42 章
距离过年越来越近, 林音和谢呈各自忙了起来,通常是谢呈加班到晚上,再去歌舞团接林音, 两人一块吃点宵夜, 回家。
每天接林音上下班是谢呈最喜欢的事,尤其当他晚上去歌舞团找她, 遇到跟她在一起的同事, 她们会起哄她, 她大大方方地向别人介绍, 说他是她的老公。
有一次碰到李云堇, 谢呈一把抓住林音的手, 紧紧牵着她。等李云堇走了,林音揉了揉被攥得生疼的手指, 娇嗔着骂谢呈:“幼稚, 你把我弄疼了。”
谢呈从来不觉得自己幼稚, 只觉得外面的男人都对他的老婆虎视眈眈。他抓起她的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唇边吹了吹,用嘴唇轻轻在她皮肤上蹭。
她被他弄得发痒, 从他手上抽回手,低头从包里拿出来一张观看演出的门票递给他:“除夕前一天的演出,我给你拿到了前排票。”
谢呈接过票看了看, 放在贴身的口袋里:“我为什么要跟别人一块看你跳舞,我就不能包场吗?”
林音笑了笑:“不好意思谢总, 这是我们歌舞团内部的演出, 不能包场。”
回到家,停好车,谢呈帮林音打开车门, 弯腰把她从车上抱下来,走进客厅。
保姆阿姨还在,林音往谢呈怀里缩了缩,小声说他:“我自己能走,你别总是抱我,你不害臊吗?”
谢呈把林音放在鞋凳上,蹲下来帮她脱掉鞋子,找了双粉色的拖鞋给她穿上:“我抱我老婆有什么好害臊的。”
保姆阿姨已经五十多岁了,在有钱人家做了一辈子保姆,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装作没看见地让自己隐身起来。
林音回到自己房间,洗好澡换好衣服,躺在床上准备睡觉,卧室的门被敲响。
谢呈抱着自己的枕头走了进来,放在林音身侧,躺下来抱着她,贴着她的耳朵说话:“往里面挪挪,给我腾点地方。”
林音:“”
摆脱,这到底是谁的房间,这个人怎么能如此轻车熟路,反客为主。
谢呈:“我真是世界上最可怜的男人,结婚了还得一个人睡。”
林音:“你是一个大人了,是可以一个人睡的。”
“不,我不可以,”谢呈紧紧抱着林音,“过完年补办一个婚礼吧。”
林音点了下头:“回头我跟我大哥二哥说一声,也不知道他们会同意吗,要是他们不愿意出席婚礼怎么办。”
谢呈低头吻了一下林音的额头:“这不是你该担心的事,你只要准备当一个新娘就可以了。”
男人的声音低沉笃定,让人听着心安,林音往谢呈怀里钻了钻:“对了,有一件事我必须要提前跟你说好,你知道我的职业,我不想太早要孩子,我打算29岁之后再生孩子。”
谢呈:“这样岂不是很好,可以多过几年二人世界。”
林音笑了笑:“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谢呈:“女孩,像你一样乖巧漂亮的小女孩。”
谢呈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接通。
赵赢在电话里鬼哭狼嚎:“我失恋了,在酒吧,过来陪我喝酒。”
谢呈:“没空,忙着讨论生孩子的事。”
赵赢哭得更伤心了:“在一个失恋心碎人面前秀恩爱,你的良心呢?”
“再见,我找林瑜去了!”
挂了电话,谢呈把手机扔到一旁,垂眸看着怀里的女人,声音低哑:“我们继续讨论生孩子的事。”
说完低头吻了上去。
两人在同一个被窝,紧紧抱着,身体贴得极近,林音感觉到了什么,吓得差点哭了出来:“我们俩是不是不太合适。”
谢呈:“嗯?”
林音把自己的身子往后缩了缩:“你太大了,会弄死我的。”
“谢谢夫人夸奖。”男人低声笑了一下,眸色越来越深,伸手把她捞进怀里,反身把人压在下面,再次吻了上去,一边抓着她的放在他身上,声音低哑地哄她:“别怕,乖,跟他熟悉熟悉。”
两人闹了一会,互相亲吻、抚摸。碍着林音马上要表演了,谢呈不舍得闹她闹得太过,怕影响她的舞台发挥,暂时放她一马。
林音从谢呈的魔爪下逃过一劫。时间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表演那天。
开场时间是晚上七点钟,谢呈早早安排好了工作,来到歌舞团的大礼堂,找到林音给他的票的位子坐下来。
没过一会,身侧走过来两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谢呈偏头看了一眼,林琛和林瑜。
看起来是林音的安排。
谢呈起身,礼貌地喊了声:“大哥,二哥。”
林琛坐下来,看了谢呈一眼,没说话。
林瑜炸了起来:“不要脸,比我大还喊我哥。”
谢呈看着林瑜,轻轻挑了下唇:“那是当然,不能乱了辈分,二哥。”
林瑜想找茬又挑不出毛病,只能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坐下来。
林音就是怕谢呈和林瑜一言不合打起来,把林琛的座位安排在了中间,谢呈和林瑜坐在两边。
尽管这样,在节目开始之前的十分钟里,谢呈和林瑜还是各自废了一双鞋。两个成年人表面上一本正经,一副社会精英的做派,实际上在座位底下互踩的不亦乐乎。
最后林琛给他们一人踹了一脚,两人才安分下来。
同时舞台的灯光亮起,衣着靓丽的主持人走上舞台,表演开始。
第一个上场的是周盼盼,她用自己高超的舞技征服了观众,赢得阵阵掌声。然后是刘晓青出场,作为一条咸鱼,她选了一个难度较低的舞蹈,她天赋好,一支舞跳下来也是掌声如雷。
不久后是李云堇出场,作为桂花奖的金牌舞者,他的表演也是备受关注,结束时还有几个粉丝上台送花。
谢呈轻嗤一声。
又过了两个节目,主持人上台报幕:“有请下一位舞者,林音给我们带来的《破光》。”
谢呈看着舞台,他之前问林音打算跳什么,她说跳《鹭鸶》。
舞台的灯光暗下来,林音跳着舞步上台。
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纱裙,轻盈透明,像一抹抓不住的光,仿佛下一秒就会消失在空气中。
她最近瘦了很多,随着舞蹈动作,身上的骨头都看得很明显。当她痛苦地蜷缩在舞台的角落,瘦小的身体,迷惘的眼神,狠狠把人的心抓了过去。
光线暗得几乎看不见,一段黑暗的时光终于过去,舞台侧面打过来一缕微弱的光。遍体鳞伤的女孩从冰凉的地板上抬起头,双手往上,始终抓不到那道光。
音乐的最后一秒,她踮着脚尖奔向舞台,一把扯开浓厚阴暗的幕布,天光大亮。
台下静默了几秒,发出如雷的掌声。
谢呈看着站在舞台上的林音,她正往他的方向看,弯着眼角对他笑。舞台的灯光不算太亮,那些明亮的光全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将他黑暗的过去全部照亮。
暴力和虐待久远得像是在上个世纪,他余生的道路被她点亮,温柔温暖。
谢呈看着林音,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舞台上,他很久都没收回视线。
林瑜向旁边的人炫耀:“刚才那个跳舞特厉害的是我妹妹,舞蹈的意思是兄妹三人历经苦难,终见光明。”
谢呈看了林瑜一眼:“那是她跳给我的。”
林瑜撇了下嘴:“你少自作多情了,音音的舞肯定是送给我和大哥的。大哥,你说,刚才那讲的是不是兄妹三人的故事。”
比起林瑜,林琛的性格沉稳,一看应该就能看出来那支舞是反家暴题材的。林琛:“是兄妹三人的故事。”
两位都是资深妹控,谢呈没什么好说的,本来就是他把别人家娇生惯养的白菜给拱了,还是留点幻想给他们吧。
演出结束,谢呈给林音发了条消息,让她去后门等他。
谢呈把车开到后门,把林音接上车,确切来说是抢,再晚一步林琛和林瑜就追上来了。
今天保姆们都不在家,房子里是黑的,灯都没开。
下了车,谢呈打开客厅门,林音跟进来,抬手要去开灯,被谢呈阻止了。
林音疑惑道:“怎么了?”
她的话音还没落就被眼前的男人压在了墙上,紧接着双唇就被堵住了。
他格外热情、热烈,她险些招架不住。
黑暗让人的五感变得异常敏锐,她感觉到他的抚m,听着他愈发急促的呼吸声。
他们在黑暗中热吻,许久之后他才打开灯,抱着她上楼,推开了卧室门。
她身上穿着表演的时候穿的那套白色的纱裙,柔软的薄纱像一朵被疯狂采撷的娇花。
第二天,林音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升起来了,阳光从窗帘缝隙照进来,暖洋洋地洒在被子上。
她动了一下,感觉月退和月要都不是自己的了,比连续训练了两天两夜还酸,还疼。
回想起昨夜谢呈对她干的事,她忍不住在心里骂他。哄她说不疼,结果差点要了她的命。
林音动作艰难地下来,穿上鞋,转身准备铺床,发现昨天晚上荒唐过后的床单已经被换洗掉了。
她洗漱好,推开门走出卧室,谢呈已经准备好早饭了,看见她,上楼把她抱下来放在餐椅上,低头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老婆。”
林音看了看活力四射的谢呈,又看了看被折腾得散架的她自己,娇嗔着骂了他几句:“你是畜生吗,你自己说说,你昨天几次。”
谢呈:“才三次。”
这还是他碍着她是第一次,怕她疼,忍了又忍的结果,不然她今天别想下床。
早饭还没吃完,林音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林瑜打来的,说过来接她回家吃年夜饭。
每一年的除夕年夜饭兄妹三人都在一起,今年自然也不例外。
谢呈接过林音的电话:“现在才上午十点,吃什么年夜饭,晚上我送她过去。”
林瑜:“我已经到你家门口了,开门,我得把我妹接走。”
谢呈只好给林瑜开门,林音站在客厅门边,看见林瑜进来,高兴地扑上去:“二哥!”
林瑜听着林音的声音不对劲,有点沙哑,皱眉道:“感冒了?”说着就要找谢呈算账,好好一个人,放在他家怎么就生病了。
等他定眼一眼,看见林音的眼睛微微肿着,一看就哭过,以及她颈侧大片的吻痕。
林瑜卷了卷袖子:“谢狗,我杀了你!”
谢呈闪了下身:“给个理由。”
林瑜当然不能说是因为他把他妹操哭了:“看你不顺眼,没事拱人家的白菜干什么!”
林音透过一旁的镜子看见自己身上的吻痕,脸颊唰的一下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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