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初次见面
用完膳，圣女提议在城中逛逛。
姚清和屠熄分别走在安卓颜两侧，金城和圣女走在他们身后。
“圣女就没有什么想对本王说吗？
闻言，圣女低头浅笑了声：“夜王，如今的局势，我说的话，您会信吗？”
金城：“信不信在我。”
圣女缄默不言。
半晌后，圣女才轻声说：“其实我知道得并不多，教主对我有所防备，许多事她都吩咐其他人去做，我虽是圣女，但教主有意无意地在架空我，有朝一日我不是圣女了也不足为奇。”
金城瞥了眼，问道：“她都一把年纪了，一个风寒就能要了她的命，难道她还对那些权势地位有所留恋？”
圣女轻轻摇头：“好像不是……许多事我能处理，但关系到梵月国，关系到圣教的事，皆是由教主来处理，她一直待在自己的殿中不出来，吃食都是由专门的人负责端进去，只有一些时候我会去面见教主。”
教主到底在做什么，她好几次想打探，但都被侍奉教主的秋月发现，秋月虽然对她恭敬但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警告她不要多管闲事，若管多了，小命难保。
那几次后，教主就有意无意地将她手中的事务分散出去，即使她现在是圣女，但以后就未必了……原本招待金城这样的事不需要她一一安排妥当，但现在她手里的事务全都被教主收了回去，教主让她好好款待夜王，不能有所怠慢。
眼下梵月国看着太平，实际底下暗潮汹涌，谁也不知道这场暗潮会什么时候涌到明面上来。
安卓颜此刻正站在一处摊子前，手里拿着个鼓敲了敲，声音沉闷。
摊主笑道：“姑娘要是喜欢，我七文钱卖你！”
梵月国的物价安卓颜不太了解，她回头看了眼正在跟金城说话的圣女，欲言又止。
倒是圣女注意到了，走过来问：“洛姑娘，怎么了？”
安卓颜：“这个，七文钱贵吗？”
圣女还没开口，摊主立刻站了起来赔笑道：“姑、姑娘要是喜欢，三文钱，三文钱就行！”
安卓颜：“……”
哦，懂了，宰客是吧？
圣女忍俊不禁：“这个鼓只要五文钱，七文钱确实贵了，既然摊主说三文钱卖你，那就三文钱吧。”
摊主赔笑着点头：“对对对……我、我热昏头了，说错了说错了，姑娘莫计较安卓颜拍了拍鼓面：“好吧，那就三文钱。”
一路上安卓颜时不时就敲两下，声音虽然沉闷但是轻，也没有惹来多少人的不快。
直到天完全黑下来后，一行人才回到府邸。
圣女前脚刚回圣教，后脚就被教主叫了过去。
连着好几日都没见到教主，这会儿忽然要见，圣女自然急忙过去。谁想走到教主房前，只看到冬霜从屋内出来。
看到她，圣女愣了下。
冬霜是这些天来替圣女处理事务的人，看到圣女，冬霜忍不住勾起唇角。
在两人即将擦肩而过的时候，冬霜忽然开口：“你还能做多久的圣女呢……”圣女脚步一顿，回头看了眼冬霜的背影，才敲门开口：“教主。”
“进来。”
屋内有药味和香薰，两种味道混杂在一起让圣女忍不住皱了下眉。
教主头发花白躺在床里，秋月侍奉左右。
看到圣女进来，教主朝秋月摆了摆手，秋月微微颔首，端起一旁的水盆离开。屋内只剩她们两人后，教主问道：“夜王一行人安排妥当了？”
圣女：“是。”
教主：“来的都有哪些人？”
圣女：“夜王，洛姑娘，还有两位我没见过，但与洛姑娘关系不错，块头大的那位公子应该不是中原人。”
教主对那两个人不感兴趣，倒是听到安卓颜时教主眼睛亮了亮，撑起身子坐起来。
圣女连忙上前扶起教主。
“你且跟我说说那位洛姑娘。”
圣女想不懂为什么教主对安卓颜那么感兴趣，明明之前……“月儿……”
圣女回过神来，想了想才说：“洛姑娘……天性活泼，单纯善良，虽然不会武功，没什么聪明才学，但很讨人喜欢，和她在一起会觉得很轻松。”
即使蒙着面纱，但依旧能看出来说这些话时圣女是笑着的。
教主沉默地看着圣女，将她的言行举止全都看在眼中。
片刻后，她低头咳嗽起来。
“好……既然连你都会夸赞那位洛姑娘，那她应当是不错的。好了，我有些累了，你出去吧，把秋月喊进来。
秋月进来后，教主脸色阴沉。
“月儿已经没用了，她的心思已经不在圣教上。”
秋月早就猜到了，她抬手做了个动作：“那要不要把她……”
“不。”教主道：“这时候月儿出事，金城一定知道是圣教所为，没必要，还是多派些人手出去找辛离，我让怜奴把辛离困在边境，不是让她把人给我弄丟！’“辛离的失踪不简单……”秋月轻声说：“和辛离失踪的那支蛮人队伍也没有消息，现在两边恶化，很有可能会出事……教主，你说会不会是有人从中捣鬼，想真正挑起梵月国和蛮人部落的矛盾？”
“还有谁知道我们的计划？”教主看着秋月缓缓道：“我只告诉了我能相信的人，也让我相信的人去做这件事，现在出了事，就只能从这些人当中去找……秋月，你觉得会是谁？”
即使教主满头花白甚至只能躺在床上休息，听到这番话，秋月还是没忍住跪下来颤抖着说：“我对圣教忠心耿耿，我对教主也一样忠心耿耿，绝不可能是我！”
“最好如此。”教主呼出一口长气，“好了，不管是不是有人知道了这个计划，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辛离。还有，明日你亲自去登门拜访，我要见见那位洛姑娘……记得，不要惹怒夜王。”
秋月：“是！”
翌日，秋月带着很多东西来拜访夜王。
秋月直接道明来意：“夜王许久没去圣教了吧，不如就今日，和洛姑娘一同去圣教如何？毕竟夜王的母亲是教主一手养大，就像女儿一样，教主想见您也是情理之中的……”
金城无动于衷。
“今日怕是不行。”
“为何？”
“今日要去面见皇上。”金城看了眼秋月，“清清身为夜王妃自然也要一同去。我听说教主身子不好，那还是不去了，免得传染给清清，她何时病好，我们何时去，若这一年都病着，那就明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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