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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童贯特使


  在自来井旁的山顶,苏岛主说:“这就奇了,你怎能知道我部军令?”

  带伞客微笑着说:“这又有何难?看久了自然知道。四级潜伏令,三级撤离令,二级预备令,都是木令。一级攻击令,是铁令。分别雕豹,鹿,熊,虎模样。

  我猜,你还得有个什么紧急令的铜玩意儿,等闲是不露面的,对吧?刚才梁昌那几声鸟叫,前八声是说他是辛部头领。后四声嘛,是说他们藏在那里扮鬼,要吓死一堆人的。”

  他说着突然在桌上一拍,叫道:“不好!我还是先躲起来,免得被你拉下水。”

  “迟啦。”那岛主奚落道:“你前面有嘴巴管吃,侧面不是还有两奇巧玩意儿?听见山下的牲口叫没有?那是战马!山下已被军兵包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客人说:“生意做不做?你石闲不是号称什么,巧思巧手巧变吗?

  你想办法下山,将那些战马,有多少算多少,赶出十里地去。不论你往哪里走,过两三条溪,彻底抹除痕迹,藏在山谷中。

  如果要人手,关垸主就在对山。你自己去,和他说好细节。”

  那石闲自称“趣三巧”,平生最爱琢磨些机巧玩意儿。

  他父亲是个落第书生,母亲生子后神思恍惚,不久亡故。父亲又熬了十三年,将一些本事授予儿子后,追随而去。从此家道败落。石闲迫不得已,去学了木工。

  他原是心思敏捷的,入了手艺行,便潜心向学。日久竟触类旁通,周旋于各种工具之中,竟像如鱼得水一般。

  日月穿梭,他在三十八岁上,忽然大彻大悟。觉得来程固然荒诞,去路也未必理性。

  那渺渺苍穹,论来去自由,唯风而已。

  又想自己蹉跎半生,只有少年时读书放牛,才是最快乐。

  于是去潭州学院街头,买来学员衣衫,装扮起来,隔几日便飘然外出,寄情于山水之中,

  整日与那樵夫,牧童,猎户为伍,学那风飘絮飞,来去无形。

  “这却难办。”石闲苦笑着说:“近来我想在住的山洞口,做个鹿回头的小把戏。你想想,我早上醒来,睡得迷迷糊糊的,走到洞边,一扳开那机关,那鹿一回头,正对着满山坡的青草,美都美死了。”

  他回味着设计中的情景,叹气说:“你再想想,我那洞里,木有铁有铜有,木的不禁用;做个铁的,保不住生锈;做个铜的吧,总觉得差点意思,几百年后怕也得锈。

  倒让我那玄玄玄孙笑话,这作先祖的积存一点东西,格局还没有这洞口大。

  大宋朝多的是金银,先送辽国,后送夏国,再送金国;石头先祖就算蠢点儿,一个鹿头用的金子还落不到手吗?

  笨石老头舍不得用,后来又不知便宜了谁;你仔细想想,谁不盼着前人栽荫嘛?

  三十五斤,就要这么点,我就能搞定。鹿头做好了,你去看,次次免费,还好酒好菜招待。行不行?行不行了?山下军人不是来送马给你的吧?那就是来索命的!

  命没了,要那金子何用?咱一锤子买卖,你行我就行!”

  “行!做好了那鹿头我就去看,看好了我就搬走!”那岛主放声大笑,声震山谷。

  “好!我先做个铜的,面上镀一层金水,专候你傻大个子!”

  石闲微笑着,放下酒碗,出门往屋后去了。

  岛主赶上去,低声说:“把甘木带走。以后会有人来接他。”

  说完,重重地握了一下石闲手腕。

  .

  夜色渐浓,月光如洗。

  大水塘边的地坪上,一个军汉束装齐整,身前竖立着一条棒,右手握住,如同出操似的,静静地站着。

  没过多久,阔麻石下的小路上转出一行人来,前队已然到了地坪中,后面源源不绝地依旧有人跟上。

  前队阵列中,一个面相威武,身体结实的中年军官越众而出,站在持棒的军汉对面。

  那军汉朗声说:“属下苏峙恒,参见杨总管。”

  “这都是二十多年的陇州旧事了,再也休提。你后来做到侍卫亲军步军副都指挥使,成就在我之上。大家就别客套了。”

  “属下在陇州军中,蒙总管提携,也曾亲授枪法与我,属下从不敢忘。总管一向可好?”

  “还好。”那杨总管答道,上下打量着苏峙恒,温言问道:“我记得你那时候很年轻,在戈壁滩还杀过狼,缝有一件狼皮袄,可还在?

  这高山上冬季寒冷,孤身在此,要照顾好自己,不要常年都是单衣,这也太旧了。可曾娶亲?”

  他在额上一按,又说:“来的路上碰到一廖都头说,苏——岛主平常这山窝里,多有娘子孩童;今晚人叫马嘶的,这坡上却寂然无声,看来是你早有准备,不想孩子看见我这个伯伯啊。”

  “不敢。属下诸事不顺,怕牵累她人,所以一直单着,只与本部弟兄为群。其他人若娶妻生子,我也不禁。人伦,乃生活之乐,山间清苦,似可聊补寂寞。”

  “好一个聊补寂寞!私离禁军职守,带着几十个官军,在这山里学起陶渊明来了。你眼里还有军纪吗?还有太尉,还有官家吗?你不怕人头落地吗?”那杨总管连连逼问,面色甚是威严。

  苏峙恒昂起头来,沉声说道:“本军奉差遣赴潭州公干,从未擅离。

  离京实有五十人,战死十九人,现有三十一人。除假日和派差外,其余均在此处正常操练。”

  “奉谁的令?为何太尉不知?”杨总管厉声喝道。

  “恕属下不能说!本指挥未得上级军令,无权回答!”

  “谁是你的长官?”

  “属下没有长官许可,不能说。”

  那杨总管见苏峙恒硬顶,逼不出什么来,便放低了声量说:“经略相公的话,你还听吗?”

  苏峙恒一时竟沉默了,随后说:“属下永远感谢经略相公提拔。”

  “童相公征夏有功,做了太尉,几年前又擒了反贼方腊,被朝廷封做太师,后来因为收复燕地之功,封了广阳郡王。我追随太师,已在京城任职厢军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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