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0.第690章

“嗯”，秦楠楠点了点头，两眼凝望着祁婼，带着几分不解，又带着几分近乎与无力的无奈，“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你为什么不好好在家里呢？家里又不是养不了你，不要告诉我你爱这行爱的已经无法自控了”。

        这话里的内容已经算得上是很直白了，她说话的声音不大，倒是祁婼却从她的目光之中隐隐的看出了一些逼视的意味，她知道这次是不能像以前那样打着哈哈过去了，可能觉得今天是一个契机，也有可能是有些疲惫不想再烦心找借口了，祁婼这次也确实不想再含混其词了。

        祁婼脸上的笑意渐渐的消了下去，看着秦楠楠的眼睛与她对视着，目光澄澄，丝毫的没有一点退让，“她……”，她说了一个字停了停，眼皮子略微的耷拉了一下，一直在望着她的秦楠楠看到睫毛轻轻的颤了颤，似乎是暴露了她现在心中的波澜汹涌，可她面上确实是一派的平静。

        像是舒缓一下心情之后下定了决心一般，祁婼才又继续抬眼望着秦楠楠，慢腾腾的开口，声音不大，倒是却很稳，“她说过，她想”。

        这是她的梦想，可是现在她自己却无法实现了。

        祁婼并没有明说，不过秦楠楠也是听懂了她这句话的意思，这个她是他们之间的禁忌，她没有想到这次祁婼会主动提及，这是说明她的病有些好转了吗？还是……

        秦楠楠不敢往下想，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她没有说话，祁婼说完那句话也就安静了下来。

        房间里一片寂静，秦楠楠静静的望着祁婼，她说话的语气是很平静的，平静的仿佛只是在叙述一个既定的事实，可是秦楠楠却偏偏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生无可恋的悲哀。

        这样的祁婼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让秦楠楠觉得有些害怕，她的手忍不住动了动，她现在真有一种冲动，想扯着祁婼晃一晃，让祁婼看清楚现在。

        祁婼此时倒没有心情关心秦楠楠的所想所思，眼前渐渐的浮现出很久远，久远到好像是几个世纪以前发生的事情了。

        “我以后也要拍电影，拍出好多好多好看的片子”，女孩满眼的憧憬的想着，随即歪着头笑意盈盈的瞅着她，“到时候我请你吃大餐”。

        “好啊”，她笑的一脸的灿烂，“我要去最贵的餐厅点最贵的菜，你可不准心疼”。

        “放心吧，到时候想吃什么随便你，但凡皱一皱眉头我就不叫李月……”。

        ……

        女孩清脆的声音犹在耳边，这些话语仿佛就在昨天，可是却又显得那么遥远，年少无知的时候总是对未来抱有无限的憧憬，等回过头来却发现早已物是人非。

        “都过去了”，怕她继续再想下去会酿成不可估量的后果，秦楠楠斟酌了一下，尽量用一种很温和不容易刺激到祁婼的语气说道，“人的梦想都是会改变的，可能她现在不想了，而且……她肯定也是不忍心看到你这样”。

        祁婼从回忆中清醒，脸色略微有一些苍白，笑了一下，坚定的望着秦楠楠，“我要去”。

        她的潜台词就是你不要劝我了，秦楠楠自然也听懂了这个意思，目光复杂的看了看她，不过也不劝她了，只是转移了一个话题说道，“你知道这次是谁在背后黑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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