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七十五章 勒马【一】
根本没有区别,也是说,在一定的时间之后,唐继尧贵州都督的宝座要转给他人,如果这个人要是自己人的话,还好,唐继尧能够兼并两省,但是如果是外人,或者被他得罪过的人话,亦或者是袁世凯凌空飞降一名军官来做都督的话,那么等同于将他在贵州的权利完全稀释了,所以为了避免这样的情况,那么唐继尧要尽可能的在这一段缓冲的时间里,将自己的人情,以及自己的势力进行稳固,所以这个时候,与其说他还是这些军官的长官,但不如说,现在他更愿意与这些人成为亲人,而且还是那种非常密切的亲人,因为这样的情况下,在利益的面前,也许之后亲人才能够做到不动心,帮他守护住他所拥有的,同时也帮助他进一步的扩大势力,同时巩固他的地位。
但是这确实不足以因其他李根源的注意。
而之所以朱德会成为李根源的爱徒,还是因为当时在讲武堂一次野外实践对抗训练时,发生的一件小事。
那个时候,是一个秋天,而且是那种燥、热的深秋的正午,当时进行的对抗训练的战术背景是,三方兵力相同的情况下,而且是装备、辎重、“伤员”持平的情况下,进行的一次有炮兵协同的山坳争夺战。
因为云南讲武堂的军事课程是以“最贴近真实战场”为核心进行的,所以即使是实践对抗训练,那么所使用的武器弹药,也哦度是荷枪实弹的!
那一次,朱德所在的队伍,是第二小队,人数约两个整编班,“伤员”三人,其一人重伤无战斗能力,另外两人轻伤。
当时三支小队展开作战的时候,本来是一切都顺风顺水的,可是在队伍翻越一处被折断的古树拦截的道路的时候,因为枪械走火的声音,而暴露了位置,这样一来,本来隐秘行进的这一队,便暴露了。
而且这一次对抗训练,三支队伍是没有阵营关系的,也是说他们既可以各自为战,也可以其的两队联合起来,总而言之,虽然最后获得“胜利”的只有一支队伍,但是也并不表示在这个过程是不可以合作的。
真是因为这一次的走火,暴露了朱德他们的位置,这使得原本各自为战的另外两队,不约而同的选择了“联盟”。两支队伍从各自的方位对已知了位置的朱德等人展开了夹击!而且因为是有炮兵协同的关系,所以因为火炮的无阵营轰击,使得三支队伍只能前进而无法后退。
但是可以平行移动,所以再这样的情况下,如果想要脱离另外两支队伍的夹击的话,那么唯一的选择只有一个,那是快速行进。但是没有办法因为“伤员”的关系,所以三支队伍也是被限制了行进速度的。
这样的情况,这样的速度,双方的平均对,所有的数据都显示出了一个结果,那是朱德所在的这支小队,必然是要么付出惨烈代价后,无法再继续与另外两支队伍进行争夺,要么是他们地“全军覆没”!
根本没有第三种结局。不过是这个时候,正当队伍的成员已然决定放弃的时候,朱德却突然提出了一个令人惊异的想法。那是将重伤员以及两位轻伤员抛弃在这,当然是,前提条件是给他们充足的武器弹药之后。
而小队的其他人,则立刻迅速向前移动。争取在逃离双方夹击的前提下,还能够率先占领山坳!
因为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他们小队成为了没有“拖累”的队伍了,可以用另外两队更快的速度行进,这样在速度有了优势。而且与此同时,前面说过了,三名伤员只有一人是无法作战的,而另外两人还是可以进行战斗的。
那么在给予他们足够的武器弹药之后,再依托云南大山嶙峋陡峭的地形的话,只要找到适当的位置,那么即使是两个人也是可以对敌人进行一个很好的拦截的,虽然那样的结果是三名被留下的人必死无疑。
可是即便是这样,三个人的拦截也是可以给队伍提供一些缓冲时间的,那么将这个缓冲慢时间与小队速度的优势两两相加的话,那么未必他们不能够在战术撤退的前提下,快速的攻占山坳。
而且,既然另外两支小队是在提前没有交流的情况下,选择“联盟”的,这是说明他们两者间,不存在所谓的战术协同,那么这样一来的话,在一定的距离内,双方攻击的同时极有可能误伤对方,那么这样一来的话,相是有极大可能直接将双方的“同盟”关系打破,继而引发双方火并的。
若真是这样的情况,再加之前留下的伤员战斗参与到其起到一个和面的作用的话,那么朱德他们的胜算可更大了。
这都是讲武堂内没有课程,同样这也是十分高级的战术方案,当时李根源把这些教给朱德时候,其实对此也是抱有赌博的心态的,因为他从心而言,并不相信朱德这样一个讲武堂的学员兵能够正确的理解以及体会那么高深的战术方案。
可朱德还真是理解了,而且还能够从正确的学习到该学习的东西,这一点使得李根源喜出望外。更加的对于朱德这个人产生了倾囊相授的意思。而实际他确实也是这么的,而且不单单如此。
在朱德真是投入到军队以后,他对朱德也是大力的提拔,当然了,这是在公平的情况下,他更愿意把机会与机遇,交给朱德而不是别人。也正是这样,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与朱德之间的情感,是一般人无法相的。
而且虽然这么说,但是实际即便是亲属关系,有些时候也是靠不住的,除非是自己的长辈,还要是亲生爹娘那样的长辈,所以现在说唐继尧想要和他们成为亲属关系,其实也是一种委婉的表达,至于到底是什么意思吗,相大家都以偶经明白了。其实放低自己的姿态,放下自己的面子,看起来非常的难,是对自己的侮辱,但是这看取舍了,谁要实,还是要虚,唐继尧也好,蔡锷也罢,亦或者是袁世凯,段祺瑞等等,这样的个人,肯定都是务实的,哪怕是因为他们的性格的不同,以及扮演的社会角色的不同,他们之间的行事方式会出现不同甚至是反差,但是实际,也哦度是大同小异的,因为他们都很清楚务实的必要性。
日复一日,这么,朱德已经这么待在家里快要十天了;对于认识他,熟悉他的人来说,这是不可思议的。
朱德这个人本身是那种闲不下来的人,再多的工作,再繁重的任务,交给他,他必然是毫无怨言的接下,并且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将事情完成好。想这个样子这么颓废的待在家里面,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其实这也可以理解,一次在唐继尧的办公室里,因为李根源被撤职一事,他僭越身份的,面对面与之发生了一次言语的冲突,而且颇为激烈。不过,纵然他有礼有节的阐述出了自己的观点。
但是没办法,常言说的好“官大一级压死人”,唐继尧毕竟是云南督军,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特别行动团的团长罢了。虽然他是校军衔,可是这又有什么用那?他手的权利那么一点罢了。
朱德还是依旧待在卧室里,在这接见了这名李姓的参谋长。看到参谋长,一来,朱德不由得先是一愣,因为他没想到李参谋长会到家里来找自己,不过既然他已经来了,朱德自然还是要笑脸相迎了。毕竟他的“气”与他手下这些兄弟们没有关系。
说到这必须要说一说朱德对于带兵的态度了。有很多人,他们的带兵的方式大概是两种,而且这两种方式在地域区别可以明显的区分出来。
第一种带兵的方式,是皖系、滇系常用的办法,那是明确等级地位,军人与长官之间的关系,然后用军纪、军令来约束队伍,用功奖、罪罚的方式来激励他们,同时按时关饷,来收拢队伍的人心。这是有着南方特点的带兵方式。
而另外一种方法是和士兵交朋友,虽然也有明确的等级地位关系,但是长官和士兵间的关系更亲近,而且作为长官的也乐得和手下人称兄道弟,常常打感情牌,打家乡牌。对于队伍约束力完全来自于长官的个人威望,而军纪则是配合的一小部分罢了。
而且关饷这个问题,第一种带兵方式在关饷,是如期按期,严格按照规定的额度进行的。而第二种则不是这样,虽然基本第二种方式,关饷的时间也是要按照规定的时间与额度的。
但是在某些时候,他们因为与队伍士兵的关系较为亲近,所以有时候可以提早或是延后关饷的日期,当然了,在额度,也是可以利用情感牌来进行小幅度调整的,有钱的时候多给点,提前给一点,没钱的时候少给一点,延后一些日期。
也可以说,第一种方式是规矩的,是严苛的规则性方式,而第二种方法则是带有草莽气息,绿林味、江湖气较重的方式。
唐继尧首先找到的是王华的哥哥,王伯群,虽然王伯群也挂着军职,但是实际他啊应该算是一个人,一个职业军人与一个带有军职的人之间的谈话,而且两个人又是下级的关系,所以肯定是作为职业军人的一方,占有优势,也是所谓的话语权,而实际,也正是这样的,王伯群那个时候已经被唐继尧说动了,其实真的说起来,与其说王伯群是呗唐继尧说动了,倒不如说他是想为了自己的弟弟,才会同意唐继尧的提议的。
唐继尧告诉王伯群,如果他跟着自己去云南任的话,那么对于他们两家来说都是有好处的,唐继尧首先肯定了王伯群和他弟弟王华的能力,同时表示,他们两个都是贵州少有的人才,也是国家的干才,是不可缺少的人物,唐继尧对王伯群说,自己这一次去云南代理督署总督的位置,实际是在为国家消除隐患,蔡锷将军去了北、京,云南没有了主、政的官员,长此以往下去的话,恐怕云南湖出现不可预计的变故,毕竟云南地理位置特殊,接连外域,所以那里必须要有一个值得信任且非常有能力的人,坐镇,不然的话,一旦出现了什么问题,恐怕是来不及反应的。
而且唐继尧还利用自己与蔡锷之间的关系作为切入点,他对王伯群说,自己和蔡锷将军是结拜兄弟,自己去督署云南也是蔡锷将军举荐的,所以这不能算是不义之举,更何况,在国家的框架下,国之大义面前,一切的私人情谊都是不值一提的,个更何况自己还是蔡锷将军主动推荐的。所以他告诉王伯群,其实自己也不想占据蔡锷将军的地盘,但是没有办法,为了国家计,也是为了兄弟之间的约定,与信任,所以自己选择了接受袁世凯的任命,暂时督署云南。
最直接的表现是他的家庭模式是切实的!
袁世凯则是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不是他做的不好,而是他的想法 不好,还有是他是一个没有带过兵的人,在军队没有威望,手里没有实际队伍的人啊,虽然现在的情况还算安稳,可是一旦大局坐定,那么想都不用想,第一个要成为奉献的人,成为这一切战争所带来的伤痛,用于抚慰的人,是他,而且那个时候,还有可能重新变成混战的场面,这个道理我想我不用多说吧。”
可是那,有趣的是,我府里的龙井茶却不是出于这五处,我府内的龙井茶全都是这位老者自己在玉泉山边种的,而且每年也不过只能产那么两三斤罢了。
我接过茶,没有说什么又喝了一杯。而后,水伯这么用同样话,同样的方式,接二连三的递给我了七八杯茶,到最后,我实在是一点都喝不进去的时候,才摆摆手,示意水伯不要再斟茶了。
说实话,今天水伯的表现与以往实在是不同,他这还是第一次这么用茶水灌我。水伯是一个爱酒的人,我和他老人家常常的在一起喝酒,没此那,他都是像这样,不停的给我灌酒。
灌酒我可以理解,但是这么灌茶水,我还是第一次见,所以我对他问道:“老人家啊,您老今天这是怎么了?这又不是酒,十来杯茶水啊,我可是真的喝不下去了。”
而水伯听我说完,不由的笑了,而后哼了一声,正色的对我道:“将军,您本不是一个爱茶的人,您之所以来这里怕是想要躲避什么,亦或是想要安静的思考什么吧?寄情山水不是不可以,可现在我想不该是像您这样的人,选择逃避的时机吧?”
水伯的话,不由的让我眉头一皱,而且让我心内的提防一下子盛大起来,而且我的手虽然放在桌子下面,却已经紧紧的攥在一起,要不是眼前的老者给我感到没有异样的话,我想我此时已早出手了。
“您不需要这么紧张,我不过是一个普通的老人罢了。”水伯开口道:“您真的不是一个爱茶的人,而且要不是您连一样的茶都喝不出来的话,我想我也不会对您说这些话,毕竟我不过是一个老头子罢了。”
“老人家,您到底是什么人?”我不由得再一次问道,我是真的想搞清楚这个老人的身份,因为他给我的感觉实在是太亲近了,而且他的叹息声,仿佛能够勾起我心的那团冷去的火焰。
水伯见我又问,还是笑了笑,嘴唇的颤动让我知道他应该是在坐着某种权衡亦或是思想的斗争,我见此不由的又加了一把火,道:“您老人家该不会……”我故意没有继续说下去,我是想借着这个点,让水伯自己说出自己的身份。
有句话说的话,叫“教拳不教步,教步打师父。”可水伯非但把步法全部交给了蔡锷,而且还正式的将他收为关门弟子,还有一句话,是“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说的是如果你只学一些拳脚而不会真正的功法的话,那么无论你修炼多少年,还是不会有很大成的。
这会是怎样的一个门派那?这到底是什么拳法,我不得而知,可是老者此时,说出这四个字的瞬间,那气势,足以令我为之震撼。说着,老者不知什么时候,也不知从什么地方,拿出了一块像玉却又更像石头东西。
老者把它交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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