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二十六章 协同新军【二】
高度的精神压力,以及来自社会各界的不同舆论声,日子实在是越来越难以安定了,江朝宗在这期间曾与我谈过一次,说起来他来找我的目的其实与之前的那些人没有什么区别,但是他对我的态度却与之前的众人不同。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
或许是江朝宗这一段时间内手沾染的血腥太过于浓烈了,使得他这个平常日子永远微笑着面对任何人的老家伙,竟然会有些颐指气使的同时,让人在很远的距离下,能感觉到他的跋扈。
与之目光相对的话,若是常人,怕是要心生胆寒之意了;确实,这一段时间的杀戮也好,亦或是他口的“肃清”也罢,总而言之,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确实改变了江朝宗这个人的气质。
虽然之前他是一个恐怖的家伙,但是没有现在这样张扬出自己的性格,或者说他现在的气质,已然与之前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虽然性格没有大的变动,但是至少做事方式,以及言谈举止间。
他将自己的嗜杀与血腥,显露无疑了。其实我挺想不明白的,我知道江朝宗来找我肯定是受了袁世凯的命令,他是来给我一个警告与警示的,但是其实真的很想不通为什么袁世凯会让他来和我谈论相关的问题。
假如来找我谈及此事的是杨度啊,亦或是蒋百里啊,或者是和我没什么大交情可是却相会欣赏的张凤翙,哪怕是徐树铮我都能够理解,可是为什么要派遣江朝宗这样的一个人那?
倒不是他这个人如何,实在是我与他从根本来讲是两个战线的人,我们两个人之间是毫无交集点的,除了同朝为臣之外,怕是我们再没有其他的相关的关联了;不过那,虽然那个时候有些想不通。
可是在我与其交流之后,我还是清楚了,袁世凯为什么会派遣他来找我,而且目的还不是拉拢我,只是为了给我一个警示,以及隐意下的警告。现在在社会制造舆论且帮助袁世凯为其筹划的人。
江、雷、陆三人可以说是正处于风头正劲的阶段,三个人的杀戮确实在一定意义止住了一些有关袁世凯不利的舆论以及信息,所以袁世凯真的想要给我一个警告的话,那么这三个人无意识最好的人选。
这其因为陆建章需要督署湖北军政要务,而且还要不停的与其相邻的各省份内进行必要的镇压活动,所以他首先被排除了。而剩下的两个人,我与江朝宗虽然交集不多,而且从本质来讲我们不是同一个类型的人。
但是至少我与江朝宗没有太大的过节,而且在面子我与江朝宗也从未发生过任何矛盾;而雷振春这个人那,自从一次他当着袁世凯的面给我道歉之后,也是因为云吉班门前的那件事而我“大发雷霆”的时候。
从哪开始我知道他对我是存在芥蒂甚至是怀恨在心的,虽然他表面没有表示什么,但是我知道,雷振春这个人的性格是暴虐的,而且怎么说那,他在很多事虽然懂得谦让、隐忍、退步。
所以他才没有派遣雷振春来与我交流,他还把雷振春的情绪会给我一个潜返云南甚至是公然返回云南的借口,这绝对是袁世凯所不愿意看到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现在云南的局势是完全掌控在袁世凯手里的话。
或许他还不会在意,但是他绝对没有想到的,或者是他计划之外的事情,已然成了现实。我知道其实袁世凯当初调唐继尧来督署云南其实第一是做戏给我看,因为唐继尧与我的关系不同。
而且其在滇军也有一定的声誉威望,所以袁世凯才会调他过来的,这样不但能够有效的安抚云南的部队,同时也是向我表示,他并没有派遣自己的亲信去署理云南,也表示他并不是想要吞掉云南这个地方,从而能够让我放心的来到北平。
其二,其实现在我明白了,袁世凯这样做其实也有有意为了拉拢唐继尧的,因为此时唐继尧不但督署云南军政要务,而且他之前镇守的贵州还是在他的控制之下的,袁世凯这一招借花献佛其实非常的高明。
不但首先的安抚下了我的牵挂,同时也把一个全新的云南,精锐冠绝天下的滇军整体的交到了唐继尧的手里。这是多大的一份厚礼啊?袁世凯其实当时应该是希望唐继尧接手云南和滇军这份厚礼之后,对他感恩戴德的。
从而加入到他的麾下,可是也许是他失算了吧,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唐继尧这个人真的这么在意我们之间的情谊。不管怎么说吧,唐继尧接手云南之后,并没有按照袁世凯的预期发展。
他不但没有直接归附到袁世凯的麾下,同样的他唐继尧也绝对没有过分的表现对我的忠心与情谊,这出现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现象,其实我与袁世凯都明白,唐继尧此时的做法是隔岸观火。
一并采购一些云南的特产,食物啊,包括茶叶之类的,到时候我也好用这些东西去做一做人情。当然了,谁都知道这绝不是我发电的主要目的,而且我所惦念的也绝不是陈敏麟个人。
其实说起来有些无情,但是一个陈敏麟相对于我而言,我们两个对之下,哪一个更为重要自然不言自明,我真正惦念的其实还是云南的情况,我真的很害怕云南此时已然完全的陷入到了唐继尧一个人的掌控。
虽然我不该如此假想,但是没有办法,唐继尧真的变了,尤其是在我来到北平之后,他在一些事情的做法,实在是让我很难以再向从前那样相信他,当然了,我不会因此而怪罪他,一句话,一切都是出于现实。
这是无可厚非的,也只有讲求实际的人再这样的年景下才能生存下去。不过,说来也许是我过于担忧了,又过了一个星期,陈敏麟回来了,而且他不单单是采购了我需要的药材,同时还大包小裹的带回来满满一车的云南特产。
虽然我见他回来非常的高兴,但是从他所带回来的物我知道,他一定是接到了我的电的,但是这样一来我不得不迁怒于他了,既然他都已经接到了我的电报,可是为什么他不给我回电那?
不要说我是他的长官,即便是出于礼貌他也应该给我的回电的不是吗?但是当着外人的面我自然是会与他计较什么;因为这一次陈敏麟是和袁克定的手下一同去云南采购的,虽然说不那些人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但是这一趟云南之行,他们还是较为辛苦的,一桌宴席是必不可少的,当然了,合理的酬金也是应该的,虽然按道理讲我不该给他们什么酬金,毕竟他们是接受了袁克定的指派才会这样做的。
但是人情是这样,虽然我这个人较藐视人情的作用,但是现实告诉我,人情这个东西是必须要有的,而且这个东西是越多越好的,当然了,不是欠人情,仅仅指的是人情。这一餐宴席其实非常的没意思。
这是非常不利于谈话的,而且说起来,假如真的是什么非常重要的问题的话,这样的隔阂或许能够直接改变谈话的结果,或者是你所需要得到的结论,这都是于事情不利的,而且容易危机到自身。
我用一种相对轻松的方式作为谈话的起始,我先是笑着看了看陈敏麟,而后对他开口道:“这一趟可是辛苦你了,家里还好吗?”“家里非常好将军。”陈敏麟回答我说:“老夫人还有夫人都非常好,将军的官邸……”
我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看着他此时的表情,我知道,我的方法成功了,其实我所问的这个“家里”,是一个非常广义的词,即可能是指我的家里,同样的,也可能是指陈敏麟的家里。
也有可能我询问的是云南的情况,因为云南是我的势力的根基,所以称其为“家里”也不足为。虽然我这样得问没有什么毛病,但是却有瑕疵,那是容易让对方无法准确的定位我所问的到底指的是什么。
而且人都是有自己的思维方式的,所以在对于不定性问题的时候,都容易先入为主的把自己的想法作为第一回答的根据,显然的,陈敏麟犯了这样的毛病,但是恰恰这正是我所需要的。
我打断了陈敏麟的话,看着他的样子,我不由得笑了笑,而后对他道:“敏麟啊,我问的是你家里怎么样了,老太爷身体还好吗?你离开云南也有一段时间了,这是我的问题,这一次回去有没有好好的陪老人家聊聊天吃几餐饭啊?”
见我这么一解释,陈敏麟不由得一笑,而后眼神颇有感激的对我道:“您挂心了,家里都好,我爹现在身体也挺好的,没事的时候还能山去打一点松茸什么的,胃口也不错,我和老爷子吃饭的时候我看他一顿咋说也得一碗半的饭量,挺好的。家里也挺好,虽然我和您在外面,但是家里还是挺受照顾的,老夫人那边经常派人去照顾一下,而且唐将军也是按月给我爹送去一些钱的。”
陈敏麟点点头,道:“云南的局势非常稳定,而且回去的这一段时间里,我还去了一趟滇军的驻防区,当然了我是偷着进去的,没有人发现过我,我也没和什么人见面,唯一见过面的是朱德啊。他对我说虽然唐将军现在极力的想要在滇军树立自己的威望,同时也想要赚取军心,不过毕竟他从重九之后只能算作外人了,而且这么长时间和滇军的联系也不多,所以他的很多做法其实是没有什么的效果的。”
“不过。”说到这,陈敏麟不由的眉头皱了皱,而后继续开口道:“虽然唐将军的很多做法没有什么效果,但是这也决不能肯定现在的滇军还是和从前那样,对于将军的态度虽然还没有变,但是毕竟您离开滇军也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假如说您日后想要调动军队的话,恐怕是未必会有之前那样容易了。”
我点点头,道:“这是正常的。还有吗?”“有。”陈敏麟又继续说下去道:“还是有关唐将军的,现在滇军的许多校尉军官都被唐将军换成了他的人,都是从贵州调来的,这样的做法虽然引起了滇军部分人的不满,但是还是有相当一部分人对此保持沉默的,这是一个讯号啊,将军。”
“我明白。”虽然我不愿意承认,但是没办法,我还是必须要承认,唐继尧确实已经无法再作为后手了,略作沉默之后,我又开口道:“这么说吧,现在云南的情况应该还不至于遇到问题的情况下失控吧?”
我这句话虽然看起来非常的直白,但是还是有着隐意的,只不过是因为其下的隐意实在是我不愿意提及的,所以我只好选择这样的方式讲述出来,不过好在陈敏麟对我非常的了解,而且他总能正确的理解我的意思。
他对我道:“当然不会将军,云南还是云南,您还是您啊!”说罢,陈敏麟还笑了笑,而我自然也是笑笑,毕竟这才是我最好的消息不是吗?不过在此时,陈敏麟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话,倒是解释了为什么之前我给他发电却没有得到过回应。
而且还授予他们不同的帝国勋章,以资嘉奖。当然了,虽然轰轰烈烈,袁世凯弄出的动静非常大,而且整体看起来全国的气氛还是相较于统一的,可是实际,这不过都是袁世凯故意做出来的罢了。
而且也是他一厢情愿了,段祺瑞一系的人物,大部分虽然接受了袁世凯的嘉奖与封赏,但是实际还是在刻意的与其拉开一定的距离,很显然的,是不愿意与其有过多过密的牵扯的。
而段祺瑞本人,更是推诿掉了袁世凯的封赏与嘉奖,并且辞掉了自己的总长职务,公开发电宣布下野。徐树铮从来都是和段祺瑞穿一条裤子的,虽然他没有像段祺瑞那样,搞出一些动静,但是他还是此辞掉了自己陆军部次长的工作。
虽然没有宣布下野,但是实际也等同于他也和段祺瑞一样,成了在野之人,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段祺瑞对外公开宣布下野,他的目的暂时不提,只对于他的身份来讲,他这样的做法是不存在危险的。
而徐树铮不同,虽然他是段祺瑞的亲信,而且他也是北洋的老人,可是说到根子他本人与袁世凯的渊源并不深,而且他也绝没有段祺瑞在北洋的威望,所以他可以辞职,但是如果他直接公开的对外的宣布下野的话,那么他到底会是一个怎样的结果,怕是不好说了。
但是只要有了一个愿意打第一枪的人,那么随之而来的必然是山呼海啸一般。显然的冯国璋做了这第一个吃螃蟹的人,自然而然的后面跟风的也好亦或者是有这样打算却又不想要出头的人,也都冒出来了。
说句实话,袁世凯确实是被这样的事给弄得焦头烂额了,不过虽然这些事非常的麻烦,但是好在至少现在还处于一个冷战的状态下,只要不是热武器交战,硬碰硬打起来,那么一切也许还有缓和的余地,而袁世凯现在显然的正是为了这个缓和做着准备。
其实这样的状态也好,至少这样的状态下我能够浑水摸鱼的机会也越来越多了;我的病情自然是越来越严重,其实我知道,虽然我的病情有一部分是我装的,但是实际也是我的身体确确实实的在发生变化。
我也无法得到现在我拥有的,虽然这一切我不知道是真实的还是虚幻的;咽喉的毛病是在对人的一种折磨,无论是身体的还是心理的,总而言之,时不时的咳血,时不时的气喘这让我真真正正的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做痛苦。
而且还是那种苦不堪言的感觉,小凤仙对我的照顾,让我朦胧也让我清醒,她的无微不至仿佛是对我的一种提醒,也更像是一种对于世事无常的诉说,总而言之我不再想记得我曾经是谁,我只要记住现在自己是谁,可以了。
我的毛病或许在之前还能够得到一些人的关注,可是现在,情况却变了,无论是袁世凯还是杨度亦或者是那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大太子袁克定。自从冯国璋通电后,电接踵而至的那一天之后,再没有人来看过我。
这好像是一场大戏,而现在正是这场大戏至高点的最后奠基的时刻,所以我必然还要把戏唱下去,而且还要唱好。虽然我明确地知道自己最后的结局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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