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章 张弛有度【六】
假使没有这样的词汇,或者说没有这样的选择的话,想必现在的社会,甚至是国际,早已经乱成了一锅粥。w . v m) 我与小凤仙之间的关系选择的处理方式是折,我这次去日本看病,与我的计划相较而言,所选择的同样也是折的方式。
其实说去来这个方式对与其他的方式来讲或许显得油滑了一些,而且从根源讲真的论起来的话,这是一个存在着软弱性质的方式,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很多人在处理问题的方式极其不愿意选择这样的方式。
或许这是性格的原因吧,亦或者是这是根据每一个人的经历、阅历、天性的不同吧,有时候能够以此方式和平解决的问题,却偏偏要兵戎相见,最后闹得一个两败俱伤,到最后叫别人渔翁得利。
这是争夺吗?或者说这是争斗的根源吗?我想不是的,这是颐指气使而已,这是最最不可取的方式,可是偏偏……哎。也许我管不了那么多的事情,但是我只要能够经营好自己的这一个小摊子已经非常不错了。
站在游轮的甲板,享受着寒冷的冰霜,在海风撕裂空气的凝聚,这是一种美,是一种不置身其便永远无法感受到的美。可是这样的美在这样的海面,这样的海风,伫立着我这样的人。
或许这是最凄凉的情景吧。小凤仙出于对我的考虑,她是不允许我这样做的,即便是我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可是每每如此,她总是要在我的耳边唠叨不已。这一次,我还是车趁着她睡着的时候,才偷偷溜出来的。
看着眼前呼啸的海风与暗流汹涌的海面,或许我从看到了昔时战场的情景,此情此景已成追忆,此情此景许将重现……
“松坡!”娇喝声打破了我的白日梦,虽然我没有回过头去,但是我知道这肯定是凤仙又来收拾我这个不直觉的家伙了,果不其然,一只粉拳捶打在我的身,我故作咳嗽起来,嘴里还说道:“你这是要,要,咳咳,要弄死我吗?”
果然,小凤仙见我咳嗽起来不由的心泛起怜惜,放下粉拳,虽然她还是没好气的对我,可是那一件披在我身的大衣还是让我知道了她的真实想法的,我自己用手整理了一下大衣,而后回过手将小凤仙牵到了我的身边。
我这么一说,小凤仙才翘着嘴角,斜着眼睛看了看我,而后故作满意地点点头,嘴里还说道:“这才对嘛;我知道你是日本士官学校毕业的,你说说日本的军人和咱们国家军人的区别吧。”
我点点头,不过我并没有按照她说的这样,给他讲一讲两国军人之间的区别,倒不是因为别的,其实我考虑到的是小凤仙她本身对于军事、政、务都不了解,如果我真的按照她所说的讲一讲两国军人的话,那么肯定这其会涉及到一些她不了解或者是不能理解的东西如此一来的话,不但没有给她解惑,反而还加多了许多没必要的问题。
军政事务,其实并非是三言两语或者是一个简单的喻一类能够说一个大概的,因为兵者乃国之大器也,国之杀器也,这是一个非常严肃而且关乎到国家利益、生死存亡的问题,其实也并不适合在这样的环境下和一个女人多说。
但是小凤仙既然说出来,我也肯定不能回绝她,所以我又故伎重演,选取了一个 折的方式,对她道:“恩,这样吧,我先问你一个问题好不好?”小凤仙点点头。我问道:“你知道日本的忍者体系吗?你觉得这个忍者算不算是军人那?”
小凤仙想了想,道:“我倒是听说过忍者,听说啊这都是一群能够天入地的家伙,而且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神秘秘的,专门是搞一些暗杀什么的;不过现在应该早没有忍者了吧?恩,你问我忍者算不算军人,我想应该不算吧,他们应该像现在的特务组织一样吧?”
说起来现代陆军作战其实与谍报组织的关系并不能算是很大,但是两者之间的关系去还是无法分开的,因为随着冷兵器作战时代逐步向热武器战争时代推进,有关谍报情报对于战争的必要性也在大大的提升。
其实即便是冷兵器时代,依旧相关的情报对于战争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但是毕竟那个时候的通讯以及消息的传递多有不便,所以情报方面对于战争局势的改变没有现在这么明显。
但是现在却不同了,通讯方式的升级进步,可以在很快的时间内通告有关的信息情报的情况下,情报显得颇为重要了;在士官学校的时候,那个时候学习到的其实是一些相关的皮毛而已。
因为士官学校具体来讲主要是教学现代陆军作战的,对于谍报方面并不是专业的,所以那个时候学习这一方面也不过是稍有提及,而且我记得很清楚,那个时候在课堂,老师讲述的最多的是所谓的忍者与忍道之间的辩证关系。而对于忍者的真正作用,提及甚少,其实这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个时候日本士官学校内是有各国不同地域的学生的,虽然忍者这个东西只不过是情报谍报组织的前身,可是有一句老话不是说得好吗,叫“言多必失”。这么解释我想大家应该理解了为什么那个时候在学校里我们所接触到的都只是一些并不核心的东西了。
言归正传,我按照小凤仙的提议,给她解释起来忍者到底是否能够算是真正的军人,并由此引发出忍者与忍道的辩证关系。
忍者其实在日本幕府时代以前,是一个存在的群体,而且日本的忍者虽然按照地域来划分,以及他们不同的特殊技艺,被分为很多流派,但是实际日本忍者不同流派间是相互依存帮扶的状态。
忍者之间基本是不会发生战争的,当然了,这个前提条件是在他们所隶属或者是效力的国家没有与外敌展开战争的情况下。忍者群体隶属于忍者组织,并非是一种政、府性组织,当然了,也不能简单的归结为民间组织。他们主要负责的是暗杀、情报获取、侦探敌情等活动。
这样一来的话,从面所讲述的条件来看,日本忍者是算不得军人的;但是自幕府时代开启,日本第六代天魔王织田信长血洗忍宗圣地,导致忍宗衰败后,残余各地不同的忍者流派以及甲贺、伊贺等忍者为了生存而相继投靠不同的将军组织。
亦或者是由忍者组成的组织,以雇佣的方式效力于不同的大名之下,从这个时候起,应该说忍者才算是成为了军人的一部分。当然了,这也只是一个片面性的解释,因为这其还有许多的变化以及不同的发展方式。
而杨度确认为,忍道的根本还是在于人,而非是一个理论或者是辩证,他认为忍者的精意在于人对于忍道的认识,也在于对于忍道的不停完善,最初忍者到底源于何方,忍道的根源核心要义到底是什么。
这些已经没有追根溯源的必要了,因为无论是怎样的理论或者是教义最开始的出发点肯定好的,但是好却不够好,因为无论忍道的起始之人是谁,都必将不能够直接的给出一个最完善、完美的教义。
所以这需要一代又一代的忍者来把新的更好的教义加到里面去。看起来我与杨度在对于忍道的看法是持有相悖观点的,但是实际而言,虽然我们两个是在讨论忍道,但是实际,我们讨论是各自的人生发展轨迹。
杨度对于我的观点,提出过这样的质疑,他问我说,是不是忍道的根源核心要义,没有不好的东西,如果是的话,那么忍道的一些规定来看,是残害忍者情感与家庭的,难道这样的规条也是必须要遵守的吗?
我记得我当时是这样回答他的,我说如果按照忍道的规条的话,虽然伤害到了忍者的情感与家庭,甚至是威胁到了他们各自的生命,但是对于忍道最高核心信念的追求,使得他们必要牺牲,这如果算是一种错误的话,那么国家的进步,其所有的牺牲恐怕与之相,有过之而无不及吧。
而后,我又反问杨度,我质疑他观点的,忍者才是忍道的核心,我问他如果是忍者出于私利而轻易的更改忍道的核心教义的话,那么是不是未来的忍者也都要按照这个已经被污化的忍道来教条自己那?
杨度没有给我一个与我那般的答案,他只是对我说,假如没有人的话,忍道还能够成为一种信仰吗?我回答他说:“如果只是为了一个已被污秽的信仰的话,那么这样的信仰还有追随下去的必要吗?”
当然了,其实实话实说,我对于自己的这个毛病并没有太过在意,虽然我如要承认,如果想要有更大的作为的话,那么首先要拥有一个好的身体,但是也未必什么事情都需要时间,或者说需要自己的身体的消耗。
这一段日子里,在日本除了正常的意料之外,其他的时间我更多的是带着小凤仙往来于我曾经的校友之间,我这样做的目的首先肯定是为了通过他们的嘴,尝试性的得知一些有关于日本军事方面的问题。
虽然他们的嘴都非常严,而且还有保密条令的约束,但是这绝不表示我这样的行为是无用功的。日本人好酒,之国他们的民族更为依赖酒这种饮料,那么这也是一个切入点,他们好酒的话,我可以尝试着在他们醉酒的时候,从他们的口依稀的得到一些片段。
虽然看起来这杂七杂八的片段没有什么用处,但是实际,如果能够很好的过滤信息,然后将过滤之后留下有用的东西进行相关联的重组与排列的话,没准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当然了,来到日本了,我自然而然的要去拜访我之前在学校时的老师,虽然我知道他们现在大部分人对于我国都是心怀不轨的,但是无论是出于礼节亦或者是我的个人目的,我还是必须要去拜访他们。
而与拜访我的那些校友不同,我去拜访老师的时候,只会一个人去,其实这很容易理解,能在日本高等军事学院作为教官、老师的家伙,先不说他们的专业水准如何,是对于人心的把握可想而知了。
我不担心小凤仙会在不经意间暴露出什么信息,我其实不带小凤仙过去完全是出于对她的安全考虑。而且虽然我现在身在日本,但是我知道袁世凯的手下必然存留在我的身边,他们在监视我也好,亦或者是说他们在保护我也好。
那我那数万滇军的性命,也不会再归于我的手了。这是我不能够允许的,也是我绝不愿意承受的,不是我这个人贪慕权力,而是说实话,我对于他们其的一些人并不信任,倒不是在推进国家进程的方面不信任。
我不信任他们的,是他们在战场的能力。我不可能把自己的部队交到一群不懂战争的人手里,我绝不会让滇军的兄弟们白白的丧命,军人不怕死,但是军人害怕死的没有意义。而没有意义的死亡与牺牲。
将会给他们带来的,是作为军人最不愿意也最不敢接受的结局,那是遗忘,被人所遗忘,这是多么悲哀的一件事啊,军人为了国家而牺牲,牺牲了自己的家庭与性命,抛头颅洒热血,却被后人所遗忘。
太悲哀了。所以为了我的弟兄们不会白白而死,继而会被后人所遗忘,我绝不会将他们转交予他人之手,绝不。
孙在我在日本的这段时间内,一共三次派人来找我希望与我取得联络,但是都被我所拒绝了,我相信这一切袁世凯派来监视我的人必然都看在眼里,可是也许吧,正是因为这样,袁世凯怕是更加的不会相信我了。
因为他或许会认为我与孙之间是在配合着演出,演出一场戏剧,从而蒙蔽他的双眼,以至于未来弄他一个措手不及。当然了,这肯定不是我的原意,而且我也从来没这样想过,这一切的可能性都是袁世凯的多疑所造成的。
或许现在袁世凯对谁都不会信任吧,或许他对每一个人甚至是他安插来监视我的人,都还有其他的人在监视他们吧,总之此时的种种,都是可以理解的,但是即便如此,其实袁世凯还是没有想到问题的根源。
总而言之两者不相同亦不相悖,或许当面对抉择的时候,需要一个取舍,但是明眼人或说懂得抑制自己渴望的人,能够在这其做出明确且明智的选择,显然袁世凯此时以备一切遮掩住了自己的理智与疯狂。
袁世凯称帝绝不是疯狂,真正可以称之为疯狂的,应该是他此时的悬崖勒马,显然,他做不到,或许他能够做到,但是他却不愿意如此。不管怎么说,袁世凯将自己陷入了死局。也许在这幕后,有些许推手。
小凤仙对于我突然提出回国显然非常的不理解,而且表示坚决的反对,因为她看的出,在日本的治疗确确实实的对我的病情有一定的效果,而且她也从日本医生的口得知了我的病情还是有一点点回复的希望的。
所以她希望我能够留在日本安心的养病;我也和她说过,如果我不回国的话,那么将会可能要发生什么,以及我必须回国的理由,但是这一次小凤仙并没有与从前那般对我的决定表示理解。
反而她还与我耍起了性子,她说如果我不能够好好的是在日本养病的话,那她要留在日本,不跟随我回到国内去,同时还表示如果我的身体进一步衰弱的话,她将不会再照顾我,而且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之后。
小凤仙还表示,如果我这一次不能够听从她的意愿的话,那么她将不会再承认是我的女人,或者说她将不会再在人前承认我是她的男人,甚至于她还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坚持留在日本养病治疗的话。
她要公开我的计划,而且还要想方设法的毁掉我的名声、名誉,我知道她这一次不是在开玩笑,因为这样的话也只有认真的时候才能够说的出来,当然了,这不是让我如此判断的核心因素。
真正让我肯定自己判断的,还是因为小凤仙这一次说出来的这些话,这些威胁全是她能够做到的,而且是轻而易举能够做到的,并且其结果,于她于我,都是肯定的,是不会改变的。
其实这个时候我犹豫了,我真的犹豫了,当然我不是在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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