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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章 特战【六】


有人说韩信能过成为大将军,是因为他的能力、才干以及当时所处的特殊环境下,这说的对,却并不完全,其实我认为韩信大将军之所以能被称之为国士无双,其实还因为其本身独有的一种特性。

        那就是韩信的虚荣。至于为什么说他虚荣,其实很简单,依照韩信的才干、能力、谋略三个方面来看,其实他是一个非常会懂得把握政、治的人,他应该知道所谓的“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这样浅显的道理。

        可是他既然知道这个道理,还在刘邦定鼎天下之后,享受人臣之极,位于齐王,且掌控兵权,难道他就真的不知道自己拥有如此的富贵、权利将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样的危险吗?其实我想来他是非常清楚的。

        可是他还要接受这样的荣耀、富贵,难道这就不是他的虚荣心在作祟吗?当然了,话要分两方面说,韩信虽然有虚荣心,可是这也绝不表示假如他当时辞官回乡就必然会得到刘邦的批准。

        这些事情,就是这样的,所有的一切,都是源于两个出发点,一个是虚荣另外一个就是猜忌。可也正是因为如此,因为刘邦的猜忌,因为韩信的虚荣,才能留下千古淮阴侯的美名。

        也正是因为这些所有的巧合也好,必然也罢,组成了,且成就了韩信的国士无双的美名!

        这并不是题外话,因为我现在就要解释,为什么我要浪费这么多的口舌来解释一个简单的“士”,陈敏麟,我的副官,他对于我来说,他就是我的死士,我相信他会愿意因为我而选择慷而慨之的走向死亡。

        他就是我的死士,而我,却是比之死士更升华的国士!这不需要什么理由,我就是想要成为国士,因为我觉得国家也好,时局也罢,需要我这样的人!

        回到了宅邸,陈敏麟在我之前使用的房里办公,我没有叫下人打扰他,而是自己直接的走进了房里,很显然的他正全神贯注的投入到眼前的工作中,不然的话,依照他的能耐,不应该在我推开房门之后才发现我的到来。

        见我走进了房,陈敏麟忙放下手中的工作,对我起立敬礼道:“将军!您怎么回来了?为什么不先打个招呼那?”说话的时候,陈敏麟还亲自的给我斟满了一杯茶,而后又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端出来了一碟我喜欢的小点心。

        看到他如此,我非常的满意,其实我并不是在意他是不是会伺候我,或者是他还能不能伺候我,我之所以感到高兴,全是因为他的行为已经明确的告诉了我,现在真的论起来比我还有一些实际能耐的陈敏麟,对于我这个人,对于我蔡锷,他还是他,而我还是我。

        其实这就足够了,一切的要求,其实最根源的不就是想要这样的一个结果吗?

        一番寒暄询问之后,我对陈敏麟问道:“最近一段时间我看你很少去到云吉班找我,怎么,是这一段时间非常忙吗?”我得言语中一点点斥责的意思都没有,其实我的言外之意是想隐晦的问一问,我交代给他的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要是放在平常的话,陈敏麟如果理解我的意思的话,他应该会先是选择和我解释或者说对我说些什么无关紧要的话之后,然后告诉我我言外之意想要得到的答案。可是这一次不知道为什么。

        陈敏麟点点头,而后对我解释起来。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先说刀对刀枪对枪的问题吧,这件事指的是张作霖一家和冯德麟一家。谁都知道,张作霖和冯德麟是拜把子的兄弟,论起来感情应该是不错的,而且东三省的地界,说起来也算是他们联手才能立稳脚跟的,而那又是因为什么才会使得一对把兄弟打起来那?

        原来,是因为一笔总价值一千万的款子,按道理说,东北方面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必要使用这么大一笔军费的,可是因为现在的特殊情况,以及袁世凯的战略准备,所以才会拿出这么大一笔钱来,交由东北,购买各种物资、军需。

        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让日本人以为现在中国对于二十一条的态度是一种以商洽为主但是并不排除武力解决拼死一战的情况,可是出问题的正是这笔款子,据陈敏麟说,虽然说上面批下去的款子是一千万。

        可是实际上真正拿到东北的不过才只有三百万罢了,有七百万不翼而飞了,而也正是因为这七百万的款子,使得冯德麟也好,亦或是张作霖也罢,都认为是对方独吞了这笔款子,所以这才使得两个把兄弟真刀真枪的干了起来。

        至于死伤、代价什么的陈敏麟并没有提及,想来应该是他也没有打探的到,当然了即便是打探到了也没有什么用,反而是第二个问题,令我提起了足够的兴趣。

        那就是张作霖为什么会有和日本人决一死战的想法。据陈敏麟解释说,其实张卓莉如此的想法其实也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件事本来就是由于日本人挑起来的。因为现在两国之间的局势关系。

        不单单只有中国一个方面打算造势,做出一副备战的状态,其实就是日本方面,无论是旅顺口的军舰也好,还是天津的港口包括上海等等只要是可以用兵登陆的地方,日本方面都增加了驻扎的军舰数量。

        而且还加大了海上巡航的频率,同时因为东北三省地处特殊位置,所以也就成了日本人最理想的战略要地。因为现在局势的关系,所以日本人开始在东北的部分地区,加大了士兵的数量,以及武器的配置。

        可能是因为日本人想要给中国一个下马威吧,就在东北奉天城内,发生了这么一件事,一件可以说只能算是闹剧却没想到会引发后续那么多连锁反应的闹剧吧。

        当他们勾肩搭背的准备一道回家的时候,却在路上看到几名身穿浪人服饰的男子正在殴打一名街边卖馄饨的老人。两名休假的士兵虽然处于休假的状态,但是因为奉军内部对于枪械的管理上存在纰漏。

        当然了,这也可能是为了应对突发事件而特别默许的,总而言之两名休假的士兵当时是随身携带着枪械的。两名士兵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是要上去制止的,毕竟,他们也知道会穿着浪人服饰的肯定就是日本人无疑了。

        不管他们平日里如何三五连肩,横行街市,但是作为军人的他们自然是不允许在自己的眼前发生这样的其辱事件,其实如果说他们两个人当时没有醉酒的话,想来他们应该也不会选择直接冲上去与那几名浪人厮打吧。

        两名醉酒的士兵,和好几个微醺的持刀的浪人之间的战斗,胜负与否自然是不言自明的,两名士兵以及那名馄饨摊的老人被打的鲜血淋漓的,而之所有日本人这个时候没有继续殴打下去,全是因为两名士兵此时已经掏出了配枪。

        可是,毕竟因为一些原因吧,两名士兵虽然被打急了,而且还处于醉酒的状态下,可是依旧没有贸然的开抢,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竟然从街口冲出来一队士兵。当然了,这些士兵肯定不会是奉军的士兵了。

        冲过来的,是一群带着枪的日本军人,看装束应该是铁路警备队的士兵,这些士兵冲过来的时候,据说那两名奉军士兵当时已经傻眼了,他们还未表明自己的身份,且还没有做出任何行动的时候,就被那些赶来的铁路警备队的士兵用枪打成了筛子。

        这不知道是一个巧合,或者说是一个阴谋,因为没有找到任何的相关线索,所以这只能归咎于双方,责任自然是该由两方共同承担的。对于此事,张作霖的态度非常的明确,因为他已经用行动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据陈敏麟说,当张作霖得知了这个消息之后,竟然少有的连骂人都没骂,就直接的带着自己的侍卫去到了日本人的关东军司令部。他跳过了一切的无关的手续以及礼节,径直的找到了负责铁路警备问题的相关主要负责人。

        非常直接且严肃的对对方提出了自己的要求,据说张作霖当时提出的要求是这样,有三点,其一,要求日本方面对死去的两名奉军士兵以及当事的老者进行合理的赔偿,第二要求日本方面将相关参与到其中的当事人,全部交由奉军方面查办、处理。

        第三,则是要求日本方面挑选专人在公开的场合下,通过不同的媒介对奉军进行公开的道歉。当然了,这三点,首先肯定是张作霖漫天要价的,他是要给日本人一个就地还钱的机会。

        因为这虽然看起来是一场非常严重的两国之间的摩擦事件,但是说到底,这不过就是一场交易,是国家、政、治上的交易,这当然这绝不是在出卖国家的权益,这只不过就是换了一种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罢了。

        日本人对于张作霖提出的这三个要求自然是不能接受的,所以他们在商议过后,提出了自己可以接受的条件,当然了,还是三点。修改过的条件是这样的,其一,日本方面同意赔偿,但是金额为每人一千块大洋。

        其二,日本方面同意查办相关人员,但是至于对其如何处理,以及处理结果,日本方面不对外宣布,且奉军方面也没有相关知情权。第三,则是关于道歉的问题,日本方面觉得此次事件是双方共同承担的责任。

        所以日本方面不接受张作霖提出的公开道歉的要求,并且表示,应该由奉军方面向日本方面道歉,毕竟此次事件的诱因是由于奉军内部的两名士兵先持枪威胁日本商贾在先,如果当时两名奉军士兵没有把枪拿出来的话,那么铁路警备队断然不会直接开枪。

        对于日本方面的态度,我想来应该是在张作霖的预料之内的,不然他应该不会就这么接受了日本人的条件,但是我本以为这件事就到此结束了,可是没想到的却是,张作霖在拿到了两千块大洋的赔款之后。

        我笑了笑,对他道:“我们两个还不是和以前一样,什么却别都没有,什么变化都没有。倒是你啊,副官啊,虽然你是我的下属,但是说起来咱们两个是兄弟,这一段时间你太累了,要注意身体啊,很多事情我还要依仗着你那。”

        副官陈敏麟点点头,而后敬茶与我,寒暄了几句,我本想着再和他多说些什么的时候,突然一个我许久未见的人不知怎么着竟然来到茶楼找到了我。来人一身儒衫,手里捏着一把并不符合季节的折扇。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议员杨度。见到杨度走来,我不由的给了副官一个颜色,而后我俩不动声色的站起身子,面脸笑容的对杨度拱手问安:“晳子兄,别来无恙啊?今天是什么风,这么巧让你也来了这个小地方那?”

        我这绝不是对杨度的讥讽,而是实实在在的心里话,因为我与他确实许久未见了,同时说真的,我对于他的身体还是比较担忧的,因为我咽喉的毛病,所以我非常不希望的我的朋友和我一样遭受到病魔的侵袭。

        至于说这个茶楼是小地方吗,其实这也是实话,毕竟最好的茶才卖六的大子的地方,想想就知道会是一个什么的去处了,不论财产,就说杨度的身份吧,这里也绝不是他会光顾的,所以最有可能的就是他是专程来这里找我的。

        陈敏麟非常自然的让开了自己的座位,而后又在我开口对杨度问候的时候,叫茶馆的下人上了新茶以及更换了桌子上的几味茶点。之后,待我与他二人安坐,陈敏麟对杨度说了一声“杨议员,您与将军聊,我去门口买些果子什么的。”

        杨度满意的点点头,而后还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了一摞银元交到了陈敏麟的手里,而陈敏麟那,对于这样的外来之财,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他非常自然的接下,而后便顺着茶馆的楼梯走了下去。

        其实我与杨度心知肚明,虽然陈敏麟说自己要去外面卖东西,但是实际上他是绝不会离开这间茶馆的大门的,他之所以如此,一是给我们两个腾一个地方,二也是为了更好的保护我的安全。

        同时也是监控杨度带来的那两个人。我是可以断定的,至于为什么我有这么的自信,其实很好理解,如不是这样的话,陈敏麟是不会把自己的配枪在上茶的时候偷偷地放到我的座位上的。

        其实我觉得他这样的行为是多此一举的,我也曾因为这一类的问题和他谈过,但是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宁愿让自己在真正的危机面前手无寸铁,也绝不会让我在有可能发生的危机面前,赤手空拳。

        “晳子兄。”我端起茶盏,对杨度示意道:“请!”杨度呵呵一笑,而后与我一同了一口,可能是因为这里的茶的味道,实在是让他无法接受吧,在他过这一口之后,那盏被他放下的茶,就再没有被拿起过。

        杨度这一次少有的没与我寒暄,而是开门见山的直接对我道:“松坡,我这次来,其实是找你有一件事情的;我之前先是去了云吉班见了凤仙姑娘,我其实想着你是应该在哪的,不过当我到了云吉班之后。”

        “凤仙姑娘对我说你不在她那里,而是一大早就和陈副官出门去了,我问她知不知道你去做什么了,可能是小凤仙姑娘有意提防我吧,当然了这也可能是我小人之心了,她没有告诉我你们去哪了。”

        “后来我实在没办法了,不得以我去找了江公,还是他手下的人看到了你的车,着我才知道你和陈副官在这喝茶那,这不,我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仓促了些,也冒昧了些,松坡你不会见怪吧?”

        杨度说完,对着我呵呵的笑了起来,脸上有些许的歉意,不过我知道这是他装出来的,而我那,自然也是必然要应和他,我也学着他的样子,只不过换成了我自己的方式,对他笑了起来。

        而后,才开口道:“晳子兄小凤仙其实是真的不知道我去干什么了,我出门的时候她还没起床那,是这样的,副官今天一大早去找我,说是有些事要和我商量,本来我们是想着就在云吉班说说的。”

        “可是因为小凤仙还没起床,多有不便,再者就是云吉班那个地方,晳子兄也是知道的,一向自诩清高的,我的那个副官啊,他是最不愿意呆在那的了,所以没办法,我们就出来了,至于为啥选了这么一个地方吗,说来有些不好意思。”“哦?”杨度可能被我这一番真真假假的话,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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