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四章 分战
一忍再忍,忍无可忍!
自古以来,起义作乱者必先以天时为噱,地利为由,再以人和以哄造声势。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而此时,便是最好的时机,上有天灾、下有地祸,中有贪官污吏。
“我命令!”站在阵地中心,身旁还燃烧着熊熊烈火,汹涌着滚滚黑烟的刘国峰,摘下了自己军装领口上的那被他夫人亲手缝制在上面的护身符,深深的看了一眼,而后决然的掷到了身旁的烈火中。
“我命令!全体炮兵,山炮、野战炮、马炮调整炮口角度,注意风力影响,瞄准敌阵地前松林处,不间断炮击,直到阵地上最后一个人牺牲!摧毁松林,点燃朽木,为我军士兵争取更多的时间!”
刘国峰的声音好似惊雷一般,虽然在爆炸声中刘国峰的声音相比之下不若蝇蚊,奈何其言语间的决然与冷静,才使得他这样一番慷慨陈词,声若雷震,足以震撼阵地上的每一个人。
“敌军炮击之后,必然是全员进攻,点燃松林,阻隔敌军进攻速度!为我军步兵、骑兵争取到最后的时间。听我的命令,全体炮兵准备!”在剧烈的爆炸声中,刘国峰所统治、布置的炮阵地上发出了丝丝铁石之声。
那是调整炮口,调转火炮布置时发出的声音,可这样的声音更像是包括刘国峰本人在内的,炮阵地上的每一位士兵最后激昂慷慨的誓死决绝。“准备!”刘国峰的声音再一次响起。
这是最后的怒火,也是他这一生中最后的爆发,因为此时此刻,当了一辈子炮兵的刘国峰知道,依照现在的攻击方式,以及护国军炮兵攻击的方式,他可以断定,在下一轮的炮火攻击到达时,他所在的位置。
以及现在残存下来的这些炮兵、火炮所在的位置,必然成为一片焦土。所以他必须抢在护国军下一轮炮击前使得自己的命令能够准确的下达到每一个士兵的耳中,同时也要保证自己手下参与炮兵的每一发炮弹都能够准确无误的打击在目标的那片松林上。
可是,也许这就是命运,也许这就是天时地利皆失的悲哀与凄凉,刘国峰想着一定要抢在护国军炮击前轰炸那片松林,可是,就当他刚刚开口,那一个包含了他一生气血骁勇的“打”字还未出口时。
一发又一发护国军的炮弹,落在了他所处的位置上,而且,就在一颗颗炮弹爆炸的同时,他的眼中,终于流下了自己一生中唯一遗憾的泪水,这一滴泪水,带着他的怨气与无奈。
这是一滴血泪,亦不知这一滴血泪,到底是他眼中溜出的,还是他心中滴落的,亦或是这一滴血泪本就是普普通通的泪水,而之所以会变得赤红,还是因为掺杂了那一片贯穿了是自己颅骨的破片,留下了的窗口处,血污所染红的血泪。
总之,这一番轰炸之后,刘国峰以及他部下的炮兵,尽数战死,一具又一具焦尸残留在战场上,那被火焰灼热到暗红的炮管,还在散发着它恐怖的余温。刘国峰的尸体就这么倒在焦土之上。
亦或者是提升了几个层次?这简直是我的不能相信的,但是无论如何,我军这一场的胜利是奠定了下来,看着护国军的战旗在对方的战场上迎风飘扬,我不由的深深的喘了一口气。
因为这一场战争的胜利,对于整个护国战争都是存在不可取代的意义的,而且对于护国军全军上下将士都是一种极力推动性的鼓舞,说到这,有一点要说明一下,那就是一个混成旅的兵力到底是多少,其实说起来,一个整编的混成旅大概应该是三到五个团左右的兵力组成,由步兵、警卫、骑兵、炮兵、侦查、卫戍等兵种组成,但是实际上混成旅的主要战力还是由步兵组成的,当然了,一个满编的混成旅应该是四千人左右,可是因为现在的情况特殊,而且各部将军也都是各自为战的,虽然看起来是一个混成旅的编制,但是有可能这一个旅的兵力最多的甚至达到了一万五千多人,就拿吴佩孚的第六混成旅来说吧,他这一个旅就有足足一万人!
所以真是因为这样,我才会选择再拿到了作战计划之后,不急于公布、下达,而是聚集参谋部参谋们一同商榷,因为他们的作战计划虽然看起来非常的完整但是采用的都是西式战法,虽然这些战法在实施上没有什么问题,但是我觉得还是太过拘泥了,而且虽然他们制定的作战方案看起来非常的新颖,但是实际上却都是一些俗套的东西,换汤不换药罢了。
只不过就是把战术重点从之前的前沿集合方式,改编成了现在的梭型方式,能够应对前后双方的敌人,不过我觉得这样的战术还是不能够完全取得优势的,因为梭型的战术方式设定,虽然有利于应对前后的敌人,但是对于梭型两侧是没有攻击力的,而且也是无法得到救援的,都知道,梭型两头尖,中间扁,而且形状是长条形的,也就表示两侧中心的位置是等同于暴露在外的,而且如果真的两侧遭到了袭击的话,那么前后的救援是不可能很快达到的, 容易被人从中间截断,这样的战术虽然有用,但是却绝不是最适用的,而且说起来,风险比较大。
我的动作显然是有效的,因为我听到了几丝叹气声,这表示那些原本紧张起来的人,已经松弛下来了,在紧张的气氛中是不利于上级灌输思想的,看到此时的情况,我在一开口了,而且这一次,我要引经据典告诉他们,我的想法,以及我的要求,这样的话是不需要说的非常明确的,因为好说的明确了,就表示他们没有了自主思考、发展的余地,这是不利于作战计划的拟定的,因为中规中矩的作战方式虽然稳定,但是却不能够出奇制胜,虽然风险小,但是往往很多时候,真是因为风险小,不去冒险,是的很多人失去了机会,也彻底的改变了很多事情的结局,显然的我不是一个胆小的人,所以我需要给他们空间,我冒险的同时,他们也在冒险,而且是很多人在一起冒险,这样的话,在不缺的前提下,多人的思想就能够弥补冒险过程中可能出现的一些问题、弊病,这样两相对抵的话,不但作战计划的可行性变得更大了,而且对于战局的胜利的概率也变大了。
说起来,对于赵又新我是完全信任的,但是我也能够理解现在他们为什么没有进军的意思,一问题吗恩现在立足未稳,而且他们所处的位置与我军所处的位置不同,之所以我军能够连战连捷,突近对方战线,是因为我与王文华二人能够成行呼应,叙府城也好,蜈蚣关也罢,我们连个个人的遥相呼应就已经足够缓解我们双方的压力了,如果现在赵又新、刘存厚他们也能够到达预计的位置的话,或许我会选择现在的已经改变好的这份作战计划,可是现实的情况不允许我如此,所以我也就只好再一次要求他们该变更作战计划了。
王文华此话一出,我不由得一怔,因为这一番话正是我曾经说起过的,我不知道他借用我的话,是有什么样的目的,而且我也很想知道,我这番话,他是如何知道的那?他阅读过《兵法二十四篇》这个不奇怪,作为将领这样的出名的古籍兵法怕是一定会阅读的。而之所以说他这番话与我昔时说的一般,还是因为无论是从截取,还是语气,都与我那个时候,如何出一辙!我不声不响,等候他后面的话。
而在场之人不单单只有我如此,其他各位也是同我一般;不过他们此时的想法肯定与我的不同,估计是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王文华会这么说才会如此安静吧;我看到朱德的目光有些变了,他紧紧的盯着王文华,面色有些不善。
王文华或许注意到了朱德神情的变化吧,不过显然他并不在意,会避开朱德的目光,他继续说道:“解释一下的话,就是说将帅领兵打仗需要根据一些现象判断敌人的真实情况。如果敌人在与我军争战时按兵不动,一定是凭借了险要的地势;如果敌人不断地向我军挑战,一定是想引诱我军首先出击;看到树木无风而动,一定是敌人的战车悄悄驶来;看到尘土低飞而且范围很广,肯定是敌人的步兵正在进袭途中;当敌人言辞强硬而且做出向我军进攻的样子时,一定是在准备撤退;当敌人忽而前进,忽而后退时,就是在引诱我军进击;发现敌军扶仗而行、萎靡不振,敌人肯定已经饥饿难忍;发觉敌人对有利的时机不加以利用,则敌人肯定已相当疲劳,无力再进;飞鸟在敌军的阵地群集栖飞,则表示敌军阵营已开始空虚;夜间听到敌军阵地喧哗吵闹的声音,则表示敌人内部对战争十分恐惧害怕;敌人的军队涣散,混乱不堪,是因为敌军主将正失去应有的威势;敌军的旗帜混杂纷乱,表示敌军内部已经大乱;敌军的将、官不断地发怒,则表示战争形势的发展使他们感到无可奈何,敌人对取胜已失去信心;敌军奖赏过频,刑罚过繁,表示敌军主帅已无力扭转自己内部的混乱和士兵不服从将帅命令的局面;当敌人派遣使者低声下气地来求敌时,则表示敌军想停战;如果敌人送来贵重的物,说尽甜言蜜语,则表示敌军想私下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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