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元璋从军日 贾鲁困濠州

西游释厄传第一回的题目是灵根育孕源流出，心性修持大道生。看了上回的介绍，这句话现在比较好理解了，但是要注意，这灵根啊，指道家所认为的天地灵根，或是天地产出的几种灵果令木什么的，比如蟠桃人参果树什么的，是实物能看见甚至能吃的。而佛家用语中说的灵根其实是慧根，是虚拟的不可见的，要想成圣什么的，你得有慧根即悟性。关于这点道教是不认同的，你有没有悟性无所谓，吃个人参果蟠桃就行，唰的一下就长生了，别说人了，只要有九窍八孔的活物都行，先修炼，时间长了就能化作人形，再接着修行才可得道成仙（看看书里通天河那个老鼋，让唐僧见了佛祖之后，帮着给打听一下，自己何时能修成人形，也就明白了）。

        那佛家不赞同道教的说法，上回书中也说了，沙门最早的时候，乔达摩悉达多是不认可轮回的。明摆着呢，这不是胡说八道吗？他主张你修行啊为的是解脱不再受困和难。轮回最早那是婆罗门教的说法，但这个的诱惑力太大，谁不愿意长生呀，下辈子有个好命啊，所以乔达摩悉达多也只好妥协接纳这个观点充实到佛教里面中去。

        乔达摩悉达多开始是按照婆罗门教的观点-苦行来的，结果不是那么回事。为什么，首先乔达摩悉达多也苦修，然而搞得自个儿形消骨显，营养不良，差点就不行了，但是自己还想活下去不打算轮回的，所以就吃了当地一个放羊女给的羊奶米粥，就是咱们现在腊八粥的缘来，还洗了个澡，这个婆罗门教对洗澡要求很严的，一般洗澡是不赞同的。

        那么后来，乔达摩悉达多就这么养了一个来月，精神身体恢复了，又在菩提树下七天就想通了，创立了自己的学说，其中的理论首先是不建议苦行也不信轮回，后来没法只好接受轮回转世的观点。

        很遗憾，仍是众口难调，这造就了后来最早的僧团分裂，提婆达多是乔达摩悉达多的堂弟，影响号召力不小，偏偏信奉苦行却反对轮回报应之说，就拉着一千多弟子跑了另立门户，当然后来被阿难-佛最忠实的弟子兼堂弟也是提婆达多的亲弟弟给劝回来五六百号。

        道教开始也不认可轮回，它主要分了两派，主张你要么修行要么吃药，以达到长生不死，死不了还轮回干嘛？可后来还是部分道派没法也接受了改良后的佛家轮回思想，转世投胎的，因为修行吃药基本都不行，至少太难了，那人参果什么的上哪去找啊？秦皇派徐福海外求方什么的，就是想找到长生不死的药儿，找着了吗？没有。你看后来的皇帝也有许多信道的，但光顾着国家大事你死我活后宫纵欲呢，根本没时间修炼啊，便吃道教外丹派炼的硫化汞什么的，想多活一阵子。有的道教信徒知道那也是胡扯，吃了硫化汞之后不死算是命大的，那怎么长生呢，便主张体内阴阳修炼，婴儿姹女一交合形成内丹，时间长了再修炼，就飞升成仙不死了。

        这吴老爷子啊，我们仔细分析，他很是看不惯道教佛教关于长生这一套，第一回的题目采用了道佛综合的说法，灵根是道家的，后面说的是佛家的，但老吴呢其实都不信呀，只是借鉴拿来说事为西游记这本书服务的。按说道教主张性命双修才行，吴老爷子最恨最讨厌皇帝信这命非得长生不死呀，所以只提到心性修持大道生。那么什么是源呢，其实是指的心，单纯的心，最朴实自然的心，也就是生命最初的心。才能去修持心的性，练好喽，就得到大道了。这个命是生命，决计不是道教说的性命双修那个长生不死之命。

        但问题就出来了，儒家认为人之初性本善，老吴也认可，但是这绝大数世人尤其是帝王，这么随着年龄的增长，有几个的心性修持大道生了？便用了夸张放大放快的艺术写法，让灵根孕育仙胞产下猴儿，最单纯的心，都不能是母猴生下来的，而且很快就心性乱了，各种想法自然而然就出来了。要不然的话，真实的写，那这猴儿就是个普通猴儿，麻烦了，刚出生饿死了不就糟了吗？就算饿不死慢慢晃着长大，这得啥时候才能显出王霸之气啊？老爷子不是写明实录呢，也不是写人成长历程的，其中一个重心在于心性的修持而已。西游记这是长篇小说，不是超长皂水剧。仔细看吧，这本西游记符合中篇网文的要求，开篇吸引人眼球，中间描写的虽然挺好但有点繁复，最后却像是烂尾。呵呵，但吴老爷子的真实想法呢，估计是隐晦的为了表达自己的中心思想的，外面包裹了一层一层的假象，需要我们去深入揭开。

        第一回最后说到，鸿蒙开辟原无姓，打破顽空须悟空。严格来讲，这是全文的中心思想，这人刚诞生的时候，是什么身外之物事心性都没有的，唯有本能而已，那么要想改变世间的顽空就需要先悟了什么是空。顽空，玄机很深，包含万象社会人生的复杂，很难用言语表达，吴先生勉强用了顽空这个词。就像老聃说的道，勉强用道字来代替；还有乔达摩悉达多说的空，这三者在某种程度上都是一个道理，不过道和空都是指的纯自然之道，是简单辩证唯物主义消极客观维持一切和过度唯识唯心主义强调主观改变一切的理想。而顽空则是任其自然却而然产生却是和佛道的理想形态截然相反之后果表现形式。

        这也说明吴老爷子这人，虽然和老孔释耶等人还有不小的差距，但更加务实。很了不起的明朝人物，窃以为其境界要明显高于同时代的王守仁，只是其命运和人家王阳明相比要坎坷无奈多了，甚至都没法进行比较。

        这两人很有相同之处，孔孟陆朱，黄老玄学，君释道儒等等方面的知识都丰富无比，尤其是心性修持方面的看法见解更是如此。不同之处在于王阳明崇儒事君，老吴伤心之余便重儒轻君。

        接着看西游记第二回，悟彻菩提真妙理，断魔归本合元神。

        拜师了，老师先让人教其洒扫应对，进退周旋之节，便是七年啊。一日，祖师登坛开讲大道。真个是，天花乱坠，地涌金莲。妙演三乘教，精微万法全。慢摇麈尾喷珠玉，响振雷霆动九天。说一会道，讲一会禅，三家配合本如然。开明一字皈诚理，指引无生了性玄。这一堆的描写肯定是讲了儒道释三圣的共同之处，什么共同之处大家都知道了的，不说了，就只说下，天花乱坠什么的，呵呵，很委婉啊，就差用信口开河胡说八道来描述了，明明是沙门，偏要掺儒道。

        这猴儿听着高兴，引起祖师注意，问来了多长时间了，竟然能听懂这瞎扯之音。悟空说不知时节，唯吃了七年桃子。蒙谁呢，真不知道么？不过如来后来也说了，咱们这西牛贺洲啊，是向来不知年月的。菩提老师便说那是烂桃山，你想学甚么道儿啊？呵呵，这不是有所影射历史上的真实玄奘法师当年在古印度那烂陀寺两度加起来混了差不多七年么。然而看似巧合的是，孙悟空一共在须菩提祖师那里待了七年有余，朱元璋青年时代也的确当和尚有八年。

        师徒两个就一通白活啊，这个不学那个不学，祖师专拣那些欺骗小孩糊弄皇帝甚至伤天害理的玩意儿逗孙悟空。猴儿现在那是个老实人一心想长生的，这些哪肯在意。祖师便设下盘中迷，故意走了不理弟子们了。这里有意思，单单就猴儿一个体会到祖师的真实用意了，真叫个善聆音明察理见貌而辨色也，这里凯撒引用了第九十三回孙悟空的话了。

        然后须菩提和孙悟空还演了一场戏，悟空说道，“此间更无六耳，止只弟子一人”，师傅答应传长生之道，这里要注意的是，孙悟空这是书里第二次刻意描写给须菩提下跪磕头。

        这里吴先生已经告诉大家，后来那什么六耳猕猴是不存在的，或者灵明石猴和六耳猕猴其实是一只猴儿。甚至表达出了这个或许须菩提也是不存在的，或者须菩提和如来就是一个人，再还有一个更是耸人听闻的可能性，那就是孙悟空和须菩提可能也是一个人。

        最后一个观点可能性是最荒唐的，但是，须菩提以什么著称，解空，他不悟空怎么解空？擅长解空就随便见个猴儿便让人家悟空？这两千多年前的真实须菩提乃婆罗门族之子，相当聪明，但是性格恶劣，抱怨愤恨之心太过，让别人讨厌。自己便离开家躲入山林。说是遇到了山神告之佛在哪里讲道，见面后，佛陀说了你太嗔恨，须菩提下跪忏悔领罪离去，机缘巧合之下，证得须陀洹果，复证阿罗汉果，后来见到佛陀，佛陀大喜，也是让须菩提来到自己的房室，问了其父母同意不，人挺聪明的哈，最终成佛之弟子。后来两人在其他弟子面前一问一答的，别人都听不懂空，唯有佛陀和须菩提能彼此领会。这什么须陀洹果还有阿罗汉果不正是对应了蟠桃果和人参果吗？但是前两个果和后两个果，那其实完全是两回事，风马牛不相及也。嘿嘿，第三回的时候咱接着说这个果的问题。

        况且孙悟空也说了，此间只有四个耳朵，一个人。没错，原著写的是“此间更无六耳，止只弟子一人，望师父大舍慈悲，传与我长生之道罢，永不忘恩”。“更无六耳”好解释，但是“止只弟子一人”（师父呢，不算么）却很难理解了，里面玄机颇有。

        这才是打破顽空须悟空，要想成佛须菩提。菩提到底是什么，心，让人觉悟的心。先不讨论了，总的来说，须菩提和如来佛是一个人这个说法最能解释以后的一切。

        然后须菩提就传了显密圆通真妙诀，惜修性命无他说，道佛一体啊，核心就是屏除邪欲得清凉，这要是练成了，你想成佛成仙随便啊。此时说破根源，这根源就是精气神修性命。

        猴子用了三年的时间修炼老师所授妙诀，于是乎法性颇通，根源渐固，已注神体，但仍不能有效躲避三灾。这里有意思了，祖师说你不是人啊，没法传避灾法。为啥啊，俺长得跟人差不多呀，怎么就不能学哩？悟空你少腮啊。猴儿笑道，祖师你走眼了，某少腮但有素袋准折过。

        这里是个笑话也似，凯撒也看了好几遍才好像明白，什么叫素袋，就是猕猴还有些松鼠一类什么的长有颊囊，临时储藏少量食物的，就长在腮里面。而猿猴马猴什么的，没有颊囊，只有喉囊，是在嗓子眼附近的，大的能耷拉到胸口部位。

        但这个能说明什么呢，告诉我们了，这孙悟空就是只猕猴，而且聪明无比。善于观察人的表情，聆听你的话语，察觉你的心思，能打破盘中迷，旁边的那么多弟子都猜不透祖师的用意。

        明白了吧，这灵明石猴加上所谓的六耳猕猴其实就是孙悟空一只猴儿。就像笑话一样，树上骑个猴儿，不是七个猴儿。后来如来是在含糊其辞，给孙悟空保留颜面呢，耍了唐僧、八戒、沙僧还有天上地下的菩萨众仙。当然谛听异兽是能听出来的，不是看出来的，此兽可以照鉴善恶察听贤愚。所以它知道其实就是一个猴儿，但是善恶贤愚两心在那演戏呢，还演的大发了，便不敢说破，害怕孙悟空恼羞成怒收拾他。就算此事揭穿了，怎么也轮不到它一个地位低下的妖兽来掀盖儿。观音说过的，妖魔是可以找个由头打死的，而且还是一场功绩呢。所以，谛听就光提示佛法无边。孙悟空就是如来也很可能同时就是须菩提的徒弟啊，能不护短吗？再说了，佛家讲究利己利他，损人不利己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干的。

        还有书里面说到孙悟空大闹天宫后，跟二郎神打架的时候，也是变来变去的。饶是二郎神也会七十二变，也看不出来端倪。都是判断分析出来猴儿的，何况还有个细犬呢，能不能闻出来也说不定。玉帝观音他们都是用各种方法看，那这些笨蛋儿们能看出来啥啊？顺风耳、千里眼也一样，听到看到的都是表面现象，无非就是放大拉近的。照妖镜都不行，对付身心力疲的牛魔王还凑合，何况猴儿的本质其实还不是妖魔。

        但是这孙悟空敢去找二郎神这么聪明的主儿来鉴别么？不敢，怕人家给分析出来喽。不过呢，二郎神也是太聪明爱说真话，所以天庭才不要他在天上供职，不需要直爽聪明人啊。你看原先玉帝答应的，抓住猴儿了，就让二郎神上天高升，但是呢，后来还是没兑现诺言吧。

        你看为嘛是猪八戒还有沙僧就给犯错赶下界了？这两位都有个特点，要么不说，要么说实话。但是下界以后，经过反思，哦，明白了，太老实善良就完了没有好的前程，所以一个个都吃人了，性格发生了巨大变化。

        须菩提祖师教了孙悟空地煞七十二变，后来还教了筋斗云，那口诀好家伙，太有意思了，那是筋斗云？跟耍猴儿差不多哩。这个时候，老吴借着其他弟子的口便调侃道，嘻嘻，猴儿的造化啊，学了这个，能当个超级快递服务员混口饭吃哩。

        那须菩提的徒弟们都是什么啊，一个个长得风姿英伟相貌清奇的，就是貌和身自别，心与相俱空，怎么说的话却是一个赛一个的磕碜呢？当然了，书里面那些高僧包括如来观音也有点这样子，说话不带把门的。

        不想这猴儿喜欢在人前显弄本事，这须菩提祖师也是顺势责骂一番，修行之人，口开神气散，舌动是非生，呵呵，吴老爷子有才啊，这是说谁呢？须菩提又讲了一大堆人生道理。“赶紧走，回去性命修全去罢，不能在这显弄了。”

        其实这须菩提祖师啊，人家的其他事太多了，不能光陪着你猴儿在这玩呀，你走大家散。而且还说了自己是不讲恩义的，别惹祸连累祖师。为啥呢，这猴子要是不惹祸的话，还叫猴儿啊，就盼着孙悟空上别处去惹祸呢。同时这个说法跟后来如来的说辞差不多，也是怕孙悟空管不住嘴跟青牛瞎讲，倒不是怕青牛，关键还有太上老君呢，找自己麻烦犯不上。

        须菩提祖师最后交代了让孙悟空不要说是自己的徒弟，还吓唬了一顿，就撵走猴儿了。

        孙悟空驾起筋斗云，不到两个小时就回了花果山了，速度大概是15公里/秒，和第三宇宙速度差不多。八戒和沙僧就不行了，这哥俩的速度估计也就是1公里/秒，甚至还不到。

        猴儿刚回来就听到自己的孩儿们正在哭嘞，就赶紧问怎么回事，原来有个混世魔王趁自己不在的时候就过来捣乱来着。孙悟空不由得大怒，直奔什么水脏洞。

        俩人话不投机就要开打，一个身高三丈，一个不满四尺，对，书中美猴王的身高只有一米三左右。孙悟空拔了毫毛变作几百小猴一块收拾那魔王，几下便夺了刀，并将其给砍为两段，顺便斩草除根，还救了自己一方被俘虏的小猴儿几十个。

        （1352年二月，定远人郭子兴、孙德崖及俞某、鲁某、潘某等人自称元帅，发动起义，占据了濠州。皇觉寺被乱兵焚毁，和尚们四散奔逃。朱元璋也只好离开，不久有故人，来信劝其参军，却难以考证具体是谁。老朱后来无奈，只好在三月份，前去濠州。被红巾军给当个奸细逮住了，但是被郭子兴所看好，便留在军中，后来将刎颈之交的马公第三女嫁给了朱元璋。该年冬天，元将贾鲁与月哥察儿围困濠城。第二年春贾鲁病死，月哥察儿撤军。）

        猴儿施展神通一起返回花果山，述说一般经过，除了老师名字还有功法没讲，另外告知大伙儿，有了姓了，都姓孙，一窝孙什么的，不亦乐乎。

        在书里看到后来就明白了，其实须菩提祖师并没有传授什么太高深的法术，也没有给一些法宝兵器。当然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保密，让旁人无法判断猴儿的师承来历；最主要的是须菩提之根本目的，不过是让孙悟空有一定的作战力，是个神通不小的妖魔，是个能惹祸的超级打手就行了。

        到了西游记第八回，如来给了观音三个紧箍儿，就能证明的。如果须菩提祖师真的教给猴儿一些无限神通，就麻烦了，这个紧箍咒治不住悟空那还了得，唐僧随便挨上一棍子都得玩完啊。

        所以孙大圣遇到了有真本事的妖魔，是一点也没法呀，好多次还眼泪汪汪的，心里头无限委屈。

        不过猴儿还是很厉害的，真正和须菩提祖师就仅仅学了三年基本功，七十二变和筋头云的本事加起来也只是用了不到两天就会了，剩下来就是熟练运用的把握了。

        那么须菩提恐怕也没有想到啊，这个猴儿太能学习了，不能再留了。不然的话，再墨迹墨迹自个儿。一个心软，教授了其一些大神通就糟了，一般这个本事的大小和野心膨胀程度是成正比的。

        孙悟空要是有后来的九头元圣差不多的本领，西天一路上就太简单了，逢山开路遇水搭桥，那么就成了一个过场了，反而成了大圣考验佛家道仙了。可是须菩提祖师也不得不教授一些实用的本事，比如七十二变和筋斗云。什么是地煞七十二变，仔细看下去就明白了，那根本不是躲避什么须菩提吓唬猴儿的所谓“三灾利害”，那个天降雷灾、阴火灾、鸹风灾，后来一个也没有出现的。所以它其实是种投机取巧的本领，是用来骗人、仙和妖怪的，趁着你不注意，偷了你的宝贝要么打你个措手不及。不过呢，孙悟空是真的天灵地秀，不但学会了这门本事，还别出新裁的发明了“毫毛变”，就连观音也大受启发，给了猴儿三根柳叶“救命毫毛”。那么筋斗云的本事，最大的好处其实是大大缩短了给唐僧讨要斋饭的时间，不能将圣僧给饿死了啊。

        所以我们综合分析后，就会发现，西行取经绝对没有那么简单，是佛家精心设计了个局，道教也跟着搀和进来了，俩家都有一个共同之目的罢了。这个局相当高明的，不愧是“棋盘为地子为天，色按阴阳造化全。下到玄微通变处，笑夸当日烂柯仙”。

        老吴全书开篇就说了，欲知造化会元功，须看西游释厄传。这个造化不是天然的，是人为的；这个元功其实无非是名利罢了。不显山露水的名利双收就是元功，形神俱灭的只能怨你造化低，造化大的就能归真成佛哩。“与其恋子以求生，不若弃之而取胜”，比如西游记第八十四、五回的“灭法国”变“钦法国”，那才是真叫个有舍有得，舍了9996个造化低的和尚，也就给这场西天取经大功得，作出了应有的贡献。

        西游记第二回最后说道，咦，贯通一姓身归本，只待荣迁仙箓名。欲知这华果山怎么结果，请听下回接着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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