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9章 永生之秘四
鳄鱼公爵一直耐性等待，见焦明阅读回信后脸色变幻不定，这才温言发问。“有想法了？”
“此时灰石城内正因为地震而房倒屋塌一片大乱，按照打听来的说法，在他们几百年的历史中，亦从来没有地震发生。”
“哦？”
【“由此猜想，这一次地震很可能并不简单。原本的‘辐条结构’因为这次地震所产生的坍塌，前进受阻，却产生随机的横向联通。无疑让这里的地形变得无比复杂，便于纠缠乱斗。”
“确实。一条洞穴直达的情况下，不论进出，若发生冲突，分兵堵住后面即可。完成目标。”
“而且更进一步。一件从未出现的事情，带着如此强的目的性发生，不得不让人怀疑是人为，而非偶然。再考虑到非是运用魔法力量，便引发如此程度的能量爆发。更说明主导者拥有不可思议的强大力量。”
顿了顿，焦明露出一个略显古怪的笑容。“而我们，正在与这样的势力站在同一个舞台上。”
鳄鱼公爵缓缓点头。类似的猜想在接到守护者之邀的时候，便有了苗头。所谓守护者，很可能不过是夹在两股‘巨大势力’之间的炮灰而已。只是这两股势力都没露面，又看不到开战的苗头，加之守护者身份的约束性很低，所以先加入看看有无便宜可占而已。
再回想之前两次振动的猛烈程度，以及波及灰石城的范围，对比之后两个九环之上对战所引发的轻微振动，鳄鱼公爵也心生凛然。
“不用魔法就引发这种地动山摇，不得不说，这和我手上的任务终端一样，彻底超出我的认知。那么你觉得，引发地震的主导者，是敌是友？莫非这玩意的敌人终于露面了？”鳄鱼公爵说着，晃了晃手上的任务终端。
面对长辈和强者双重身份的提问，焦明不敢怠慢，来回踱步慢慢捋清思路，开口道：
“透明颅骨既然出现在这里，必然是有人携带。而在之前那种洞穴结构中，无非是进入核心圣地，或是从核心圣地出逃。细细去想，这两种行为目标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保护透明颅骨的意味。
不论这透明颅骨是否和我们手上的两个性质一样，也不论他们是否知道其作用与用法。毕竟碎片甚至粉末的话，都将让价值大减。”
“有道理，继续说。”
“这样一来，答案就很显然了。身份和实力皆不明的一伙人要保护透明颅骨，我们的任务目标则是破坏透明颅骨。而经过地震之后的岩层洞穴构造变得复杂混乱，将我们困在这个难以空间传送的区域，十分适合乱战。显然是对我们有利。所以引发地震的，应该是招募守护者的一方。”
“上面疗伤的，你觉得是什么身份？”鳄鱼公爵继续以考校晚辈的架势提问。
踱步两圈，焦明迟疑着给出答案。
“之前一战您感觉得更清晰，有九环之上参与，且并非一边倒的状态。由此可以判定，双方实力相差不大。且如此激烈，不同守护者队伍内讧的可能性不高。也就是说，其中一方是携带透明颅骨的。
虽然不知道透明颅骨有怎样的牵扯，但能引起守护者招募方的极大重视，必然不简单。两年前，我们从绿焰王国‘顺来’一个，有着太多的巧合。这一次的携带队伍有着九环之上战力，并且愿意为之大打出手。就难以用巧合和偶然解释，应该是知道些内情。”
前年入手透明颅骨时，冰莲几次想主动归还。理由除去讨人情外，还有太忙没空研究等等。且即使是现在，易地而处若是面临诸多九环之上围攻催逼，鳄鱼领一方都未必肯为之轻启战端，折价出售的可能性更高。
虽未言明，鳄鱼公爵也明白这些，点头算是认同。
“那么在以上推断猜测的基础上。携带透明颅骨的队伍，应该有着更充分时间做准备。而突袭的一方，则大概率和您一样，莽莽撞撞的就来了。所以双方初战，重伤逃遁的一方更可能是我们的同行兼竞争者。”
说到此处，焦明顿了顿，观察鳄鱼公爵的表情，然后试探着继续道：“不过考虑到我们两个的实力，不论上面的人是哪一方。与之接触都需要万分谨慎。”
在大局上胥琴人压制了一辈子，鳄鱼公爵根本不是心高气傲的性子。此时被直言实力不足，也没有多余的情绪，更不会反驳什么。只是问道：
“记得你有手段探测敌方大致实力，这里不好用吗？”
“不瞒您说。那就是个隐晦震荡空间的小花招，但这里的空间被毫无规律的钉死，回馈上的感觉十分混乱。没辙。”
“至少确认这一处坍塌联通上方。等他们滚蛋，我们挖上去。目标还是之前的战场。”
焦明暂无更好的方案建议，恭敬应是。翁婿二人就此盘坐休息，大约半个小时之后，第三次地震出现，强度介于前两者之前。而面前这一处坍塌显然是个薄弱岩层，砾石碎块以肉眼可见的程度向下倾泻。
起初二人还有心情看奇景，但很快意识到危险，匆忙后撤。这期间当然也没忘了留意水系魔法波动的位置。目标在短暂下沉之后，停在原处，显然是用某些办法固定住了自己。
待晃动止歇，焦明继续用微量的空间传送做探测，十几个玻璃弹珠大小的岩石球，便让其额头冒汗。但结果喜人，前面洞穴断茬的距离仍是二十米，上面落空区的距离，却只有一公里而已，预计的挖掘量大减。
不过这份喜悦很快被一盆冷水浇灭。
“如果不停地震下去，可没法安心挖洞啊。”鳄鱼公爵叹道。
既然猜想是人为引发的地震，自然不能以余震考虑。焦明沉吟片刻，叹道：“只希望这种事对幕后势力也不轻松，不会反复使用。”
“但愿如此。”
二人继续休息，大约一个小时后，上面疗伤的水系魔法波动消失。二人对望一眼，默契开挖。又是一个小时过去，已经和泥猴差不多的二人从地裂峡谷的底部冒出头。
第一时间破土而出，转移位置，观察四周。毕竟挖掘过程中，这水系魔法媒介的波动也不小。
等了片刻确定没有袭击埋伏，这才开始攀援。这个新形成的峡谷，比之前的蘑菇峡谷狭窄许多，最宽处也不过十米。且更为曲折，前后上下的视野距离很短。而除去鳄鱼公爵的手指，再无其他光源。
二人费了些功夫，才找到之前目标疗伤的裂隙。可惜，除去诸多没有灰尘的印痕外，并无其他发现。
“这伙败逃的队伍，至少五人。”鳄鱼公爵说着，将亮起的手指贴近一处地面，招来焦明：“你觉得这是个啥？”
焦明定睛看来，这却是个巴掌大小的痕迹，特点在于十分标准的正圆形。“武器的可能性不高，应该是某种功能的工具，食物饮水或是……呼吸？”
曾经潜水员背负的钢瓶形象，跃进焦明脑海。
“说起食物饮水，你有没有觉得饿了？”鳄鱼公爵问。
焦明暗暗腹诽，又觉得好笑。听这意思，显然是岳父大人饿了，却不想丢面子。至于补给问题，由于没料到空间锚拴杆的存在，自然是打算随用随传送，现在却成了麻烦。
“确实有点饿。我们清理附近锚拴杆，传送试试吧。”
复习一遍空间直角坐标系，折腾一番总算达成传送杂物的条件。在艾米丽师傅的中转帮助下，二人总算填饱了肚子，顺便也得知了两个消息。
首先冰莲在灰石城组织救死扶伤获得更多认可与人气的事迹，字里行间判断，卢米提差不多已经当冰莲是最佳副手了。
其次便是矮人一族的队伍趁乱于灰石城内消失不见，蓝海星和地下异族少年已经归队。显然，又一股强大势力已经入场。
简单聊过几句，二人继续攀援上爬。以高环水系魔法战士的体制，这些寻常意义上的极限运动，根本算不上什么。没一会的功夫，就到了之前感应中爆发大战的高度。在峡谷侧壁简单搜寻，便看到两个幽深黑暗的洞穴。
攀爬过去轻跃而入，发觉这洞穴显然是主干道一类，不仅直径是之前洞穴的两倍有余，侧壁上还有些显然是刻意雕凿的凹坑。焦明觉得眼熟，并很快记起，进入灰石城的大道侧壁亦满是这种凹坑，内中则是作为照明的发光蘑菇团簇。
鳄鱼公爵则在确认前方无人后，降低手指亮度谨慎前进。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洞穴侧壁开始出现战斗的痕迹，拳脚印痕自不必说，还有爆炸产生的黑色斑块。
想想高环火系魔法师本就恐怖无比的爆炸攻击，再获得这种封闭环境的威力加成效果，焦明已经觉得肝颤。
另外此处战场，虽然有些金属碎块、布料以及血迹，却没有残肢和尸体留下。或是无伤亡、或是胜利一方有时间收拾战场，亦或者二人之前有好心人路过战场并收尸。
还有两点值得一提的是。首先侧壁完全没有空间裂缝留下的斩击痕迹，说明战斗双方都没有无视空间锚拴杆的能力。其次则是某些边缘痕迹清晰的爆炸印痕，说明两边的土系凝构物壁障足够坚硬。能在如此环境下抗住爆炸攻击，至少也该是九环。
“从战斗痕迹判断，双方在这里相遇，短暂僵持之后，阵地向这边推进。”鳄鱼公爵说着，指向二人来路方向。“按照你之前的推测，持有透明颅骨一方更强。也便是离开核心圣地的这一伙。难道是从核心圣地偷东西出来？”
“似乎是这样。不过，这块所谓核心圣地被空间锚拴杆覆盖，显然是有跟脚的。若是招募守护者的一方，自家丢了东西就发布砸毁任务，总觉得有点弱智。若是属于守护者的敌人，就更说不通，有人从敌方基地偷了东西，何必发布高分任务这样积极。”
焦明说着，从地面的焦黑破烂中拎起一条较大的碎布，用力擦拭一番，露出些许底色。“您看这可是绿色？”
“伊扶森神权国的主教袍？”鳄鱼公爵参与过五年前的大战，自然认得出这种颜色，再考虑能进入此处的强者级数，答案脱口而出。
“我猜也是他们。”丢开布条，焦明看向洞穴深处。
攀爬过去轻跃而入，发觉这洞穴显然是主干道一类，不仅直径是之前洞穴的两倍有余，侧壁上还有些显然是刻意雕凿的凹坑。焦明觉得眼熟，并很快记起，进入灰石城的大道侧壁亦满是这种凹坑，内中则是作为照明的发光蘑菇团簇。
鳄鱼公爵则在确认前方无人后，降低手指亮度谨慎前进。大约五分钟的路程，洞穴侧壁开始出现战斗的痕迹，拳脚印痕自不必说，还有爆炸产生的黑色斑块。
想想高环火系魔法师本就恐怖无比的爆炸攻击，再获得这种封闭环境的威力加成效果，焦明已经觉得肝颤。
另外此处战场，虽然有些金属碎块、布料以及血迹，却没有残肢和尸体留下。或是无伤亡、或是胜利一方有时间收拾战场，亦或者二人之前有好心人路过战场并收尸。
还有两点值得一提的是。首先侧壁完全没有空间裂缝留下的斩击痕迹，说明战斗双方都没有无视空间锚拴杆的能力。其次则是某些边缘痕迹清晰的爆炸印痕，说明两边的土系凝构物壁障足够坚硬。能在如此环境下抗住爆炸攻击，至少也该是九环。
“似乎是这样。不过，这块所谓核心圣地被空间锚拴杆覆盖，显然是有跟脚的。若是招募守护者的一方，自家丢了东西就发布砸毁任务，总觉得有点弱智。若是属于守护者的敌人，就更说不通，有人从敌方基地偷了东西，何必发布高分任务这样积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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