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在船上
这个荣家大少爷可不好当啊!与其说受到荣赵两家过分的保护,倒不如说是处处受到制肘。也罢,去到美国那个完全互不相识的国度,我就可以放任自己了,不用像今天那样顾虑太多。至于长青那个楞头儿,我再找个好机会对他洗洗脑。
当赶到上海码头,轮船即将启航。来不及多说,我和长青向老王匆匆道别,就赶紧上船了。
我在船上无聊地耗了将近半个月才到达目的地。
在船上的近半个月里的每一天,除了一日三餐,晚上睡觉,我白天就在甲板上,躺着睡椅,戴着墨镜,晒晒太阳,吹吹海风。时不时透过墨镜边框“偷窥”各式穿着打扮的美女。也只能“偷窥”了,我虽有色心,也不能付诸行动。就因为长青那家伙时常在附近像个“特务”似的监视着我,生怕我把船上的美女都给吃了!
我晚上就呆在客舱里,拿本“之乎者也”的书作作样,就没看入眼。
但我并非忽略长青的存在,只是在适当的时候,不能直接问,而变相的从他口中丁点丁点的套出关于荣承礼及其周围人的信息。
“人长大了,烦恼就多了。我觉得,还是小时候好啊,无忧无虑的!你觉得呢?”我若有感想地对他说。
但长青居然不以为然地摇头说道:“不怎么觉得。对我来说,从小到大都是一样的,只要有得吃有得住就足够了!”
我听罢鄙夷道:“切,庸人。”旋即问道:“对了!你当初干嘛会选择进荣家当下人?为啥不去学门手艺,做点小生意呢?”
长青瞪着我,说道:“那也是因为你啊!不是吗?”
“因为我?”我装出一副受委屈的样子,责问道:“你当初何去何从,跟我有半毛钱关系吗?”
“咋会没关系,你还记得我们当年怎么认识的吧?”
“当年?”我假装苦想了一会儿,“当年的事,我记不清了。”
“可能你没放心上吧,但我一辈子都会记得!”
“多久的事了。你真的记得那么清楚?”我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让长青分不清我是在探他口风,还是在质疑他的为人。
但长青很肯定地说道:“我说了,我一辈子都会记住!”
“那是为啥,因为我害你要在荣家当下人的呢?”
长青却摆摆手,辩解道:“少爷你误会了!我怎么会有恩将仇报的想法呢!”
“那到底是怎一回事?”
“你当真没有一点印象吗?”
我哄道:“我都说记不清了!”
“那就奇了怪了!”长青疑惑地说道:“我当年只有六岁,我都能清清楚楚记得。你比我大三岁,怎么会记不清呢?”
原来荣承礼与长青从小就相识的,而且两人间的感情肯定非同一般!“那是对你意义深刻,但是对我而言,正如你说的,我没放心上,自然就忘了!”
“也许吧?”
我进而诱导说道:“不如你让我重温一下当年的事吧?”
长青想起当年,似乎来劲了,“好吧!”他梳理了一下思绪,才将当年他与荣承礼的童年往事一一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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