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悲恸
“可是人不是我杀的！”谢岩就算再怎么迟钝也知道风凌羽只得是天月城中的那些人。
“你知道有一种说法叫连坐吗？”风凌羽冷笑道。
谢岩下意识的摇了摇头，这个来自风凌羽前世古代的词语，他又怎么会知道。
“在去地狱的路上好好的琢磨琢磨吧！”
风凌羽说完后转身离开，身后巨兵褪去血色，血剑封魔阵变成了真正的神剑诛魔阵，这是风凌羽在领悟这个战技后第一次在外界使用。
谢岩被十柄从天而降的巨兵镇压成虚无，一点痛苦也没有，就连灵魂也消散在了天地间。正如风凌羽所说，他给了风凌羽一点启发，风凌羽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
风凌羽落地，与凰儿解除了融合，行走在被雷电摧毁的街道上，缓缓向城门口走去。身上的装扮一件一件的被他收起，当风凌羽取下面具的时候，泪水也随之留了下来。
算起来在天极大陆上这还只是风凌羽第二次流泪，第一次是在父母被韩家人抓走的时候，在太虚月神诀的试炼中那次不算，这次就是第二次。
每一次都是因为失去了至亲之人，每一次都伤到了风凌羽内心的最深处，同样那也是风凌羽最后的底线与逆鳞。
风凌羽慢慢走出城，伙伴们早就在城外等着他了，当空中的血剑封魔阵化为神剑诛魔阵的时候，他们就知道风凌羽已经打算结束这场短暂的屠杀了，或许这不应该被称之为屠杀，而应该是制裁。
“凌羽，不要难过了，燚旻他们不会愿意看着你这样消沉的，他们还需要你为他们报仇呢。”沐曦月走上前轻轻抱住了风凌羽，安慰道。
风凌羽紧紧抱住沐曦月，眼泪止不住的留下来，失声痛哭，这些人的死无疑给风凌羽留下了极大的心伤，先前的愤怒经过发泄后已经消退了大半，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悲伤。
沐曦月抱着风凌羽，轻轻拍着他的后背，自己的眼泪也慢慢流出，为燚旻他们而流，也为风凌羽而流。
“哥......”离梦轻轻拉了拉风凌羽的衣角。
“小梦乖，不应该让你刚到这个世界就接触到这些的。”风凌羽擦了擦留下的泪水，对离梦说道。
“没事啊哥，我知道那些人对你很重要，跟小梦一样重要，我能体会到你的心情的，在你失踪后，我......”离梦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甚至听不见了。
“哥哥答应你，以后不会再让你哭了好不好？”风凌羽双眼通红，揉了揉离梦的头说道。
离梦含着泪，微笑着点了点头。
“走吧。”风凌羽抹去了眼角的最后一滴眼泪，对众人说道。
“我们现在去哪里？慕凌天问道。
众人脸色微变，是啊，他们现在还能去哪里呢？在天月城的时间虽然不算长，但是他们早就将天月城当成了自己的家。
“枫魂谷。”风凌羽说，“那个老伯说，最后幸存下来的人都被四位长老带走了，我想不出除了枫魂谷，他们还能去哪儿，四位长老除了天月城就只在枫魂谷中居住过。”
“有理，我们这就走吧。”墨元与墨方立即着手开始布置空间传送阵。
传送的位置就是枫魂谷的中心，风凌羽刚一出现就看到了数十个伤兵，其中就包括了随风。
“谷主！”随风看到了风凌羽等人失声叫了出来。
这一声引来了很多人，巫寒天父女，四位长老还有尹馨都往枫魂谷的中心聚过来。
“啪！”巫月寒一上来就给风凌羽扇了一耳光。
“月寒！”巫寒天喝止道。
“巫殿主，没事，这是我欠月寒的，也是我欠天月城与枫魂谷所有人的。”
巫月寒这一耳光扇的可不轻，风凌羽也没有刻意的去防御什么的，一个巴掌印很快就出现在了风凌羽的右脸上。
“诸位，我是天月城与枫魂谷的罪人，天月血战我难辞其咎，你们或许不会再认我这个谷主，但是我答应你们，你们受到的苦，必将百倍奉还！”风凌羽几乎是吼着喊出了那最后一句话，响彻了整个枫魂谷。
“谷主，我只想问一个问题。”随风说道。
“你们这将近一年的时间到底去了哪里，不是说只是到这个试炼之地来试炼的吗？”
“这个里面牵扯到的事情太多，我真的不便多说，但是我以我的人格担保，我们真的是身不由己，不是刻意逃避那场战争。”
随风冷哼了一下，坐了下来，虽然不是很满意风凌羽的回答，但是还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解释。
“你们的伤势怎么样了？”风凌羽问道。
巫月寒直接将脸转了过去，显然是还没有原谅风凌羽。巫寒天回答道：“我们的伤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再有个三五天就能完全恢复。”
“父亲，您说的轻巧，您可是......”
“住嘴！”
巫月寒话还没说完，就被巫寒天打断了。
泪水在巫月寒的眼中转悠着，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月寒，我真的很抱歉，现在我说什么都晚了对吗？”风凌羽说。
“是的，什么都晚了！你现在说抱歉能挽回天月血战的损失吗？能让死去的战士们复活吗？能让我父亲损失的修为恢复吗？”几乎是咆哮着喊出的这几句话后泪水再次涌出。
很难想象，当初大军压境的时候，只留下她一个人来面对这样的情景，让她亲眼目睹了将士们一个一个的倒下，让她承受如此巨大的压力，而那个真正的天月城之主却没有出现，她是多么希望在大战的时候能见到他的身影，可是一切都只是幻想罢了。
“月寒......”沐曦月想要为风凌羽解释，她知道风凌羽的心中已经十分痛苦了，现在面对巫月寒这样的质问，风凌羽只会更加痛苦。
风凌羽却对着沐曦月摇了摇头示意不要说话，一时间山谷中陷入了寂静之中，只有叹息与抽泣的声音。
“月寒，我......”
“凌羽......对不起......”巫月寒轻声打断了风凌羽，“我知道你现在比谁都难过，可......可我一下子没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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