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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9章


符长宁,好久不见。

        他不知道该说什么,能说什么,索性就用谎言来代替他好了,本来他们之前就是以代替交换生产的。

        符长宁一愣,脚动了一下想往前冲抱住他,抱住日日夜夜在他脑海里胡非作歹的人,有好多好多话要问问他,可是,抱到了以后呢?要怎么开口,又有什么理由去质问,又是什么身份去关心。

        几天不见了,他瘦了,嘴边冒了黑头胡渣,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无力,一副病怏怏的风吹就倒的模样,这又是装给谁看,当初慷慨激昂魄气呢!伶牙利嘴呢!哪去了,狗吃了吗?

        文隘看出了符长宁的举动,走上前,不带敌意伸出手对白重锦说:“白重锦白先生是吧?你好,我是文隘。”

        “你好。”白重锦在和温柔对峙,最终在瞩目的温柔下低下头,他厌恶自己的窝囊,每次都能被文隘温柔所打败。

        他借着问候的空隙仔细观摩一番,确实和他长的一般,不过还是差那么点,他是他,白重锦是白重锦,就算长的有几分相似,一模一样又能怎么样呢?白重锦能代替他,就代表白重锦能成为他吗?

        不能。白重锦知道不能,所以文隘回来了,他前提给正主腾出了位置,努力抹掉一切有关他的痕迹,只希望能将符长宁完完整整归还正主,他能接受任何人的唾弃,唯独不能接受符长宁唾弃。

        文隘说:“白先生自己一个来的吗?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我有朋友,他去前面买水。”晚风吹来,白重锦喉咙痒的咳了几声,咳的脸红,“我先去找他了,就不打扰你们玩了。”

        文隘伸手拦他:“没关系,可以叫上你的朋友一起,人多热闹些。”

        白重锦怕碰到他的手节往后倒回:“不用了,我们刚逛完这里,准备回去了。”

        文隘鼓起腮帮子:“哦,那还真是可惜了,我还有事想专门请教一下白先生你呢?”

        白重锦提眼看陆邵,陆邵眼中灵动真情偶偶,他拿自己和文隘去对比,才发现第一招就输了,输的彻底,输的一败涂地。

        文隘笑着双手捧相机递过去:“白先生不急着的话能帮我和长宁拍张照片吗?”白重锦不答,他接着说道,“帮个忙嘛?我和长宁站在桥上面,白先生随机抓拍几张就好了,耽误不了白先生多少时间的。”

        文隘不依不饶谁人不知,可谁都不想第一个点破。

        “好……好啊。”白重锦倒吸凉气,像是冰冷的剑直冲他的心脏,冰心,上头,能让他这一刻保持清醒。

        “够了阿溢。”站在一旁的符长宁暴躁开口,又发现有点失态了,“我是想说,够了……照片拍够了……不需要再拍了。”

        明明符长宁眼睛看的是文隘,白重锦却感觉到符长宁炽热的目光,凝望他,审判他。

        文隘换上一副小鹿受惊的模样,棉絮倒:“长宁,你怎么这么激动啊!我也是听十宜说有个很像的的人这些年一直陪伴在你的身边,照顾你,给你解闷打趣,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想好好谢谢他,谢谢他我不在的这两年里代我照顾你,我是不是得好好感激一下人家,你说是吧!长宁。”

        白重锦心底里一楸,长宁,叫的真亲密啊。

        符长宁说:“你不是说想去东边那家咖啡店坐坐吗?现在就去吧!”

        他有点心慌,他想过去紧紧抱住白重锦,埋汰他一番,又怕文隘委屈了。文隘是他年轻犯的错,又苦苦等了他两年归来,白重锦是他招惹来的,定时炸弹也好,蟒蛇缠绕也好,他只是想能快快逃离层层为他而起的硝烟四起。

        白重锦看着醒目地背影慢慢远去,直到融入人海,心里重重盔甲正一片花瓣脱离,他开始自我欺骗从拾盔甲,可是辣起的眼角,辣起的鼻翼,每分每秒都在提醒他,符长宁……不属于他的了。

        陆邵正好好排队,突然一双手喘住他手臂把他从长龙拉了出来,陆邵先是一惊,紧接着反应过来。陆邵扳过白重锦手扭向身后,白重锦眉头一皱,所有的声音都闷在肚子里。他紧张道:“锦哥,”

        白重锦像个小孩躲进陆邵怀里:“别买了,我们……回家吧!回家……好吗?”他脚步站不稳,呼吸错乱,大脑麻痹晕眩,本就红底的眼睛泛起一层霜,湿漉漉的,随时会扯慌成露珠滴落。

        “好。”握住他的那双手微微振抖,他心疼不已,没问人家意见直接背起,“我们回家。”

        符长宁回头的次数比的上他走的路,白重锦的身影早已不在,不知道去哪了,可能回家了吧!

        文隘跟着他回头看:“长宁,你怎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走累了。”

        符长宁失望回过头:“不是,我们走吧。”

        “饭菜都凉了。”

        白重锦一脚跨过去端起早已凉透的菜:“我去热一下。”说着就往厨房走,陆邵怎么会任由一个还在生病的人动手干活呢?抢也给他抢过来,“还是我来吧!你好好坐着享受就行。”

        白重锦脸上苍白,双眼无神:“让我找点事做吧!”

        “锦哥,你怎么了。”陆邵担心他,也没发烧了,白重锦从回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心事很重的样子。

        白重锦挤出一丝死气沉沉的笑:“碰见了不该碰见的人。”

        陆邵有些意外,他没想到符长宁愿意跟他提:“很不好的人吧?”

        白重锦说:“嗯,很不好的人。”

        陆邵打了个响指:“别想了,我去热一下饭菜,锦哥你先去洗澡,洗完澡出来就能吃上热腾腾的饭菜了。”

        白重锦跟着进厨房,从背后抱住陆邵,许久开口道:“今天谢谢你,让你跟着瞎操心了,我是哥哥,应该照顾弟弟的才是,反过来我这个哥哥一直被你这个弟弟照顾,很麻烦是吧!总之,谢谢你。”还有,谢谢你来到我的身边。

        陆邵嗤笑:“要谢就谢锦哥你自己,是你收留了我,我这才有机会照顾麻烦的哥哥。”

        白重锦回到房间就死躺在床上,手里拿着一条星月手链仔细揣摩着,在明灿的灯光下泛滥银白色光泽,无数的个星星始终围绕着一个月亮转,星星一闪一闪发着光照耀在月亮上,很美好。

        手链是符长宁送他礼物,国外一家定制的,是他死皮赖脸求符长宁讨要的,按照符长宁的性格早就忘光了,也就他长情。

        回想起文隘今天说的后话,只能自嘲。

        他原本不长这样的,为了迎合符长宁的需求一切按照文隘的模样去妆扮,慢慢迷失了自我,在扮演角色这一道坎不可自。谁会无缘无故无扮演,可只要是喜欢的人一开口上刀山下火海都会在所不惜。

        现在好了,他放心了,符长宁过的很好,还有个很爱的他人,他要放下了,他要摆脱文隘替身的标签,做回他自己,做回不会自我否定、永远相信光的白重锦。

        陆邵热好饭菜,等了一会还不见白重锦人,他来到房间门口敲打门,不见回应他推门进来,和他想的一样,白重锦睡着了。

        白重锦抱着公仔灰太狼睡的香甜,眼角有一滴要落不落的泪。

        替他盖好被子,陆邵停下动作静静的凝望白重锦眼睛,他喜欢这双眼睛,满眼是他的模样,只能看的到他,他低头在白重锦额间落下一吻,久久迷恋不起。

        “一夜好梦,我的锦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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