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14章
晚上8点房朵做了一桌子下酒菜,她抱着顽皮的小小岂喂饭,小小岂似乎更想爸爸抱,嘴里咿呀咿呀的叫,像八爪鱼一样涌动很不老实。
白重锦和梁秉面对面坐着一言不发桌子上摆了一整箱啤酒,梁秉有所动作站起身,拿了一瓶酒用嘴撬开瓶盖喝了起来,白重锦拿来开瓶器打开瓶盖后整瓶吹起来。
酒在绿色玻璃瓶里旋转几圈一滴不漏滑进白重锦脉动的喉结,最后暖暖入肚。
梁秉接着一瓶又一瓶,对他来说解解渴可以但不过瘾,他再心嘱咐房朵一定要买最烈的酒,最好是一喝就醉的,他再看看手里的啤酒,怎么和实物不符。
“你不行啊。”
白重锦只是笑了笑不搭理他,拿开瓶器打开啤酒又喝了起来。
梁秉不甘示弱连着开两瓶啤酒一起往嘴里灌,他想乘胜追击却不成想开过头了没刹住,他给自己呛到了。
小小岂很配合在一旁鼓掌,吃的一嘴都是饭菜渣渣。
看到这一幕白重锦笑了:“是你不行。”
梁秉被呛的面红耳赤:“咳咳,你等着,最后见分晓,这才一半都不到,后面谁说的准。”
白重锦重新拿起酒态度认真起来:“再来。”
梁秉举起快见底的酒瓶隔空敬他:“奉陪到底。”
房朵喂完小小岂带他去玩了一会,还没等上手哄睡小小岂给力的抓着积木坐着睡着了,脑袋垂怜着深沉闭着眼酣睡,房朵走过去拿纸擦净他嘴角的口水,再抱上床盖好被子,开了盏小夜灯轻手轻脚退出来。
出来一片狼藉,满地酒瓶子和桌子底下的不明物体呕吐物,看着着实辣眼睛。
房朵擦净桌子把碗碟收去洗,腾空桌子方便两醉鬼能展开了趴着。
梁秉看着全空了的酒瓶子出现重影,神志不清嘟囔着:“呵呵,我赢了。”
“嗯,你赢了。”白重锦没有反驳他。
“这么多年……我终于是赢你一次了……。”
说完这句梁秉笑到睡了过去。
等时不时传来呼轻呼重鼾声,白重锦坐起抹了额头不知何是冒来的细珠,细珠湿了眉头红晕了容颜。
他嘴里发酸难耐,取而代之的是口渴,桌上正好放着一杯烫手的蜂蜜水,他没多想拿起蜂蜜水咕噜咕噜喝了见底,舒服的打了一个酸臭味的嗝。
“醒了。”房朵出现在他身后,正用围裙擦手,她无意笑道,“你其实没醉吧!”
白重锦伸了个懒腰,抒情坦然的说:“好久没有这么放肆了,偶尔放从一下也好,憋了这么久在不发泄出来多一秒都会得心病的。”
房朵面色平静娓娓道来:“三楼客房清理出来了,今晚在这住下吧。”
“不急。”白重锦站起身,吊儿郎当逛了起来,电视柜上的相框被蕾丝花边的布遮住,也遮挡不住相片里末尾腼腆和为首高傲的俩青年,他不知道该他怎么形容梁秉,是有心机呢?还是借着心怀来睹物思人。
他转过身来面对房朵,婉婉笑道来:“以后有的是时间。”
送走了白重锦,家里恢复了往日的冷清,梁秉安然趴在桌子上嘴里是说不清的梦话。房朵无奈摇头,叫醒半梦半醒的梁秉,搀扶他回卧室休息。
中午,梁秉是被热醒的,背心湿了一截。起来第一件事就是头疼,头痛还不够胃还反胃,胃里翻江倒海浪荡起伏,连着咽下去的口水都有股说不出来酸苦味。
下来时,房朵带着孩子正在吃饭,梁秉走过去例行每天务必做的事,给了房朵一个早安吻。
房朵同样回应他一个早安吻:“桌子有蜂蜜水,先喝了再吃饭。”
梁秉拉开凳子坐下来,一杯蜂蜜水分三口喝完,左盼右顾寻找些什么。他问道:“白重锦人呢?”
“回家了。”
梁秉平滑的脸皱起眉头:“回去了,什么时候的事。”
房朵换手抱怀抱里不安定的孩子:“就昨天,酒醒了就回去了。”
“不是吧?”
“是的,别怀疑你自己。”
“几点的回去的。”
“不记得了,反正挺晚的。”房朵故弄玄虚人梁秉自己猜去,“吃饭吧,再不吃就真的凉透了。”
梁秉拿起筷子夹起距离近的菜,一盘简单的油泼青菜,怎么他吃的这么咸呢?
到了晚上梁秉困的眼皮打滚,他竟意外坐在客厅看了一天电视剧。
白重锦应该是不会来了吧?
他心底里一直不知疲倦重复不停问这个问题。
房朵带着小家伙去和姐妹团聚餐了,一时没人来打扰他还真是不习惯啊。
梁秉想在等一会,白重锦还没来他就不等了,该干嘛就干嘛去。
突然雷声‘哄’的一声把房间照亮,梁秉这才时想起房朵的中午嘱咐,叫他把外面的花盆搬进来,他给忘记了。
梁秉着急忙慌打开门,发现白重锦就站在门口,他还挺意外,挺拔身子‘喝’的一声又开始装腔作势起来:“大晚上的,你这是捡完垃圾准备回家。”
“嗯,不捡垃圾了。”白重锦笑着看他,“我上门讨饭。”
梁秉脸抽筋,他就不该对白重锦这个人抱有希望。
白重锦唇有些发白,头发被风吹得毛燥,脸被海风呼久了变得油腻,想来是站在门外很久了。
“进来说吧。”梁秉走在前头,白重锦沉默不语跟在后头。
进书房后梁秉坐下跷着二郎腿:“预防针打完了,直接近入正题吧!”梁秉破天荒点了一支烟,自从有了小小岂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烟酒,真是够呛,得劲。
他能看出来白重锦有话想要跟他谈,在见到第一面的时候就知道了。
白重锦打开手机里的文档,放在桌上推过去:“我要图枫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和掌控权。”
梁秉低眼看去,是几张房屋结构平面图,还有未来规划方式和市场行情等内容。
图枫是梁秉准备开的一家琴行,白重锦想零元入股并且掌控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制,这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想的挺美,不过,我同意了。”
白重锦也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不在考虑一下吗?”
梁秉不去思考,而是满心坚定的说:“我相信你。”
年前,白重锦入股的图枫正式开业,为什么选这个时间呢?白重锦也不知道,这是梁秉的想法没人揣摩的透。
陆邵捧着百合花送上:“锦哥,开业大吉。”
“谢谢。”白重锦笑着接过,手在他肩上拍了拍,“不错啊,穿的挺像那么一回事。”
“锦哥喜欢啊。”陆邵玩味说:“回家让锦哥亲手撕下来,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陆邵就是这样猝不及防就给他来一句粗语,吵着他的耳根不清净了。自从那次军训后陆邵变得愈发大胆,平时根他打视频通话都是不穿衣服的,他重点提醒以后陆邵倒是收略一点,不过上衣扣子三个永远不懂扣,白重锦越不好意思在提醒他了,直接改接成语音通话。
白重锦将花放在鼻间闻了闻,较芬芳的香气,对喜欢柠檬花他来说有点冲突:“我们先进去吧。”
“好。”
“白哥哥。”余一姝松开姐姐手朝白重锦跑来,白重锦蹲下来张开双臂,抱起她转个一圈,咯吱咯吱的笑个不停。
余达安站在原地尴尬挠头:“一姝,没大没小的像什么样,还不快下来。”
余一姝不理睬她,自顾自的和白哥哥有说有笑聊起来:“白哥哥你今天真帅啊。”
白重锦笑答:“谢谢,你今天也很美。”
余一姝凑近他耳朵和他说悄悄话:“那我今天当你的新娘子好不好?”
“锦哥,她是谁家的孩子啊。”陆邵想去捏她的脸,被她轻松躲过,头埋进白重锦颈窝护食起来,“我是白哥哥的,白哥哥是我的。”
“小鬼。”白重锦用食指刮她鼻翼,小家伙不乐意了撇了撇嘴。
白重锦换手抱她:“吉时快到了,我们先进去吧。”
余一姝在他怀里动弹:“我要和白重哥哥站一起。”
“好。”白重锦什么都依着她。
“你太小了。”陆邵看不惯白重锦除了他以为对别人怎这么好,“我带你去找别的小朋友玩吧!”
余一姝自动屏蔽陆邵的存在,对远处的姐姐招手:“姐姐,我们一起。”
“不行哦。”余达安猛劲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小声说,“锦哥,我现在要去上班,一姝就暂时麻烦你照顾了。”
白重锦说:“别客气,一姝交给我你放心吧!又不是第一次了。”
“好,麻烦你了。”余达安咬唇,很不舍离开,“那……晚上见。”
“晚上见。”
白重锦和合伙人梁秉并列站,他们手里拿着剪刀等号令剪彩。时间到,白重锦和梁秉同步落剪,红色布条一分为三,礼炮随之而响的是热烈的掌声。
梁秉百忙之中抽空去看白重锦,他本想过去安慰一下白重锦,可一直被围着问这问那,只好作罢。
白重锦内心无法描述。钢琴是他从小的热爱,他连高考志愿都报考了有关钢琴这一类的,可偏偏结果就是这么不尽人意,在收到录取通知书还没来得及分享喜悦的时候,一场悄然无息的车祸带了他的父母,他整个世界。
从后以后他开始颓废,对周围的事漠不关心,为了逃避他选择了不善长的领域去读,对身边的人只字未提‘钢琴’二字,想法的把它从他的生命中抹去。那些年他都是这么度过的,直到他再一次遇见了符长宁。
陆邵看他气色不好,跑过来问:“锦哥,你还好吧!”
白重锦摇头:“没事。”
来的大多数是梁秉那边的人,他这边就陆邵外加一个小孩,梁秉揽下来招待客人的重活,白重锦负责带他们进去参观,楼下是黑白主题,华而不贵对应了主题,二楼天花板上能焕闪出金色光芒,金碧辉煌媲美宫殿,这是财大气粗梁秉的手笔。看过琴行内的装饰都人赞赏不予,白重锦舒长了气放宽心,他还怕梁秉的大手笔过分点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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