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阳为子照生希冀
对于少年的遭遇,老者感到了由衷的愤怒,心中对于帝国的怨恨又增加了一分,也生了帮助这个少年脱离苦海的念想。可是,他虽然很愤怒,但是如今自己身陷囹圄,自保尚且不能,又何谈帮助这个可怜的少年呢?
思来想去之后,老者叹息一声,道:“少年郎,人生于世,怎么都得留下个名字,不然到时一死,就如一捧黄土,无人留恋。既然帝国不给你名字,你若不嫌弃,便由老朽帮你取一个如何?”
少年并不明白名字的含义,因为他没有读过书,并不识字。但是在他的心中,却一直渴望着一种东西,他到现在认为,自己渴望的,应该是得到一个名字。
所以,他有些木讷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得到少年的应允,老者开始琢磨,但是取名字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这个少年连父母姓什么都不知道,这就加大了取名的难度。
就在老者思考之际,许久不见阳光的牢房突然照进来一缕阳光,正好照在了少年左手手臂的红色葫芦胎记上,使得这个葫芦变成了金色。
这一幕,自然是被老者看到了,他突然有些灵光一闪的感觉,朗朗开口道:“初升的太阳,给人温暖,给人希望,给人奋发向上,战胜困难,扭转命运的动力。你就叫阳子冀,如何?”
“阳子冀?阳子冀!我有名字了!谢谢你,老爷爷!”很显然,少年郎对这个名字非常喜欢,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看到阳子冀的笑脸,老者愈发坚定了信念,发誓无论如何、付出任何的代价,也要将他从这个地方送出去,哪怕是自己的一条老命。
接下来,老者向阳子冀简单的介绍了自己。老者姓司马,名良,曾经是一个国家的国师,一生致力于造福人民。可是,他原来国家的昏君听信谗言,使得他备受冷落,最终的结果就是他的国家被灭亡,而他这个誓死不降的国师被贬为奴隶,送到了这个监狱里。
司马良看着阳子冀红肿的拳头,很清楚这是在练习武功弄伤的,而且他也清楚阳子冀没有正确的练习方法。虽然他贵为国师,但也是一个八流的武者,自然是很容易看出阳子冀练错了。
在神州大陆,武者强弱的划分是以“流”划分,正常来说是从一流到九流,一流基本都是位于武术界顶峰的存在,当世一共只有十人,九流则是窥探武术世界的开始。
但更严谨来说,除了一流到九流之外,还有两种境界。其中一种是不入流,不入流都是那些懂些拳脚功夫,但是又称不上武者的普通人;这第二种,就是超一流。超一流的武者,顾名思义是超过一流强者的强者,真正在这个世界立于武术之巅的王者。只是很可惜的是,超一流的高手,自从上一位超一流高手逝世后,数百年来,神州大陆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超一流的高手,超一流高手也成了传说。
如果以世俗的眼光来看,阳子冀只能算一个不入流的武者,甚至不配称之为武者。
“孩子,你的【蛇拳】练错了,再照原来的方法练下去,你的双手会遗留永久性的损伤的。”司马良身为一个八流的武者,一眼便看出了阳子冀练了什么武功。
阳子冀有些惊讶的看着司马良,道:“司马爷爷,难道您也是武者吗?能不能教一下我这【蛇拳】怎么练?我都练了很久了,一直不会。”
司马良点了点头,道:“老朽是一个武者,不过并不算强,不过,这【蛇拳】不算难,老朽可以教你。你看着老朽是如何使的!”
阳子冀点了点头,很认真的看着司马良。
司马良起身,四处张望下,看到了角落的一个木桩,他半弯着身子,双臂向后微屈,两掌收紧,五指朝前,作蛇信状。突然,他一个箭步,就如同饿蟒扑食一样,左掌出击快速地叩击了木桩的上半部分,右掌如同蛇信,一掌拍在了木桩的下半部分。在得手后,司马良左脚蹬地,向后撤步回到了原点,摆出了刚刚的姿势。
就在司马良回到原点的瞬间,木桩自中间横断成了两截。这一幕惊呆了一直认真观望的阳子冀。
司马良收起了姿势,双手背负,道:“所谓【蛇拳】,即以拳头作蛇头状击敌,力求一击制敌。然,蛇若直来直往,无变化,无异于虫,毫无威胁。若是以掌代拳,虽威力下降,但变化多端,更易于克敌制胜。冀儿,你可懂了?”
司马良的回答,并没有得到阳子冀肯定的回答。阳子冀摇了摇头,道:“司马爷爷,您说的话好深奥,我一句都听不懂。”
“那我写下来,一句一句解释给你听,这你应该能懂吧!”
司马良虽然对于阳子冀并不能立马理解他的意思有些失望,但是他相信这是阳子冀尚且年幼,且初入武途不久的缘故。然而,阳子冀接下来的回答却让他一脸黑。
阳子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不认识字,您还是一句一句解释给我听吧……”
司马良立马一拍大腿,有些愤概道:“我是真的蠢,帝国怎么会给一个奴隶供书教学呢?哎,看来我除了要教他防身的武功之外,还要教他为人处世和文化,不然就算他以后出了这个地方,也难以立足。”
当下,司马良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改良的【蛇拳】,确定阳子冀能听懂后,他开始教阳子冀识字。
阳子冀是一个七岁的少年,正是求知欲最强的年纪,所以一听说司马良要教自己读书,便变得极其认真。
地牢里没有笔墨纸,司马良就以石为笔,以地为纸。先从阳子冀的名字教起,一笔一划写的很严谨,不带丝毫的马虎。
原本已经夜深了,但是阳子冀对知识的渴望已经被激发起来了,司马良看着认真在地上练习着写字的阳子冀,心中多少有些欣喜。
一夜过去了,阳子冀的热情被疲倦浇灭了,他很快就沉沉睡去了,司马良也有些疲惫了,躺在稻草堆上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阳子冀和司马良被狱卒的敲锣声惊醒,两人伸了一下懒腰,接过一些糟糕的食物吃过后,便分别被狱卒带了出来。
阳子冀带着一群羊出了城,来到郊外的草原上放牧,在将羊群带到了指定的地点之后,他在地上捡起了一块比较尖锐的石子,在一块圆滑的大石上练习着写字。
求知欲驱使的他如痴如醉的刻写着司马良昨夜教他的百来个字,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直到大石上没了位置,他才停了下来。
在观察过周边没什么石头后,阳子冀停止了书写,来到了昔日练习【蛇拳】的木桩前,他一板一眼地模仿着司马良的动作,普通灵蛇一样出击,左手叩击,右手掌击。
然而,在阳子冀这一套【蛇拳】下去之后,木桩没有断成两截,只是被阳子冀攻击的两处微微有些凹陷。
饶是如此,司马良教的【蛇拳】也让阳子冀感觉到受益匪浅。因为,照以前,他的拳头除了痛,完全无法对木桩造成任何的伤害。
在确定自己的【蛇拳】有所长进之后,阳子冀便一遍又一遍的练习着【蛇拳】,对着木桩不停的输出。
突然,阳子冀听到了羊群的尖叫声,这使的他迅速停了下来,赶往羊群所在的地方。
在羊群吃草的草原上,三头土狼眼神不好的瞄着羊群,像极了看上小姑娘的流氓,看起来只待一个机会,它们就会扑上去。
羊群虽然害怕,但是全部依偎在一起,互成掎角之势,这也让这三只土狼有些忌惮。
就在土狼准备进攻的时候,阳子冀横断在两方的中间,一身备战的姿态看着这三只土狼。
三只土狼看到眼前的少年,具是流着口水,似乎在他们的眼中,阳子冀是一个极其美味的食物。终于,在猎食本能的驱使下,一头稍微瘦一点的土狼扑向了阳子冀。
阳子冀是第一次面对野兽,紧张的情绪影响着他的动作,这使的他差点就没闪开,被土狼一口咬住脖子。
在狼狈的躲避了土狼的几次扑咬之后,阳子冀的动作变得自然,不像之前那样浑身上下透露着僵硬。
另外的两只土狼似乎也有些耐不住性子了,一起扑了上来,对阳子冀形成了围攻之势。
原本应付一头土狼得心应手的阳子冀,在面对三头土狼的同时进攻下显得捉襟见肘险象环生。
在堪堪避开了土狼的三角围杀之后,阳子冀摆出了【蛇拳】的姿态,他明白再防御下去迟早会出事,所以他选择进攻。
就在一头土狼扑过来的瞬间,阳子冀一个箭步,抢在土狼起跳扑咬之前,对着土狼的下巴一个叩击,对着它的脑门一记拍击。
瞬间,这头土狼如遭重创,呜呜叫着倒在地上。而阳子冀没有继续攻击,而是一个撤步撤回原地,摆出【蛇拳】的招架姿势。
其他两只土狼并没有因为同伴收到重创就退缩,它们两个一左一右,如同一阵风一样扑了过来。
这次,阳子冀没有箭步抢起跳点攻击,而是往后撤了一步,在刚刚好躲过两只土狼攻击的瞬间,左手叩击,右手掌击,具是击打在这两只土狼的脑门上。
这两只土狼一如之前的土狼一样受到重创,倒在地上呜呜惨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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