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酒厂计划
你的身体悬浮在空中，你的每一处肌肤都直接与空气接触。
你感到腹部温热，你想伸手触碰那里，你却只能感受到一颗澄黄的圆珠在那边存在着。
气息从脉络涌出，源源不断地涌入那颗圆珠，又从圆珠的另一侧涌出，盘旋在圆珠周围，直到气息将圆珠完全遮蔽。
金色的光芒破开了气息，先是一点，紧接着汇聚成了一片。光芒从圆珠内部放射而出，照亮了一切。
光芒汇聚成了龙的形状，龙头略微抬起，张开了那张大嘴。
从东方传来了一声龙鸣，你感到那声音是如此的熟悉，你的血脉开始躁动，它们在轮转。
不知道过了多久，金色的光芒完全融进你的身体，圆珠也消失不见。
你睁开双眼，却看到了不一样的天花板，你正身处于一个陌生的房间。
你伸手，碰到了什么，你转过身。
小傅躺在你的身边，现在还睡着觉，有着轻微的鼻息声。
你将手靠在了小傅身上，他还没醒来。
毫无疑问，昨晚小傅将你从酒吧带了回来，并照顾了正处于醉酒时的你。
“我们才刚认识第一天呢。”
你一边说着，一边用手顺了顺小傅的尾巴，小傅的尾巴根很是温暖。
“第二天了。”
小傅睁开了眼睛，握住了你的手腕，你默默将手移开。
“谢谢你，昨晚把我从酒吧带了回来。”
小傅像是想起了什么，靠近你一些，说到:
“你还记得你昨晚喝了多少杯酒吗”
“呃，六杯”
“十二杯!”
你一时有些尴尬，不知道说些什么，但小傅的眼神中却多了几分羡慕。
“你这么大的酒量是怎么练出来的我也想喝那么多杯酒。”
“小孩子别喝酒。”
你起身，背对着小傅，把自己的外套穿上。
酒渍还留在外套上，不过已经干透了，只是留下了深色的一块痕迹。
“我已经不小了。”
小傅趴在你身边，抬起头看着你。
你用手指遮住他的嘴巴，一边看着周围的环境。
“酒店钟点房你应该挺熟悉这里的吧。”
“第一次来，嘿嘿。”
“花了多少钱我现在给你。”
“一百二十元。”
你从口袋里数出一百五十元，折叠好后递给了小傅，小傅接过后也没数，只是握着钱看着你。
“你现在就要走了吗”
“你今天没课怎么关心起我来了。”
“今天可是周末啊，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带你去纽莱堡的闹市区逛逛。”
“你那鲁珀朋友呢，现在他没在想你”
小傅听到你的话后，脸上多了一些别扭的情绪，你知道他的内心也很纠结，只是你始终不该替他做出选择。
“我自己一个人去吧，你如果还没清醒的话，可以多睡一会。”
你起身准备离开，小傅看着你，倒是一直在犹豫，不过他没有拦下你。
纽莱堡的地图上标注了三家酒厂，你打算去参观一下哥伦比亚的酒厂运作，哪怕你大概率会被关在门外。
保安会以无关人员的标签定义你，再将你逐出酒厂大门，这个时候，你再想进去就难了。
或许你可以买一身西装，带着名片，光明正大的走进酒厂，但那样做又只能换来阿谀奉承，那些酒厂的老板都是老狐狸，根本不会让你接触到酒厂的生产车间。
于是你屡屡碰壁，不过当你到了第三家酒厂时，你还是得到了一些信息。
比如，还没等你跟保安说明来意，保安便能说出你已经去过那两家酒厂，并恶意揣测着你是竞争对手派来偷技术的。
尽管酒厂之间存在竞争关系，但这些酒厂之间共享基本的情报系统，来创造一个合理的秩序。
没有任何资本的支持的你，没有任何机会去插手这三家酒厂之间的竞争，他们的竞争实质上也只是对于市场份额的轮流占取。
你在回去青年旅舍的路上遇到了第四家酒厂，一家地图上没有标注的酒厂。
出于好奇，你走了进去，而酒厂门口甚至没有阻拦你的保安。
你直接走进了厂房，你看见了那些酿酒的机器，只是，它们都没启动。
你走在机器之间，看着它们的构造，偶尔还会停下来思考。
“你是”
是女性的声音。
你看向前方，一名长发的黎博利正站在你面前，她抱着一沓资料。
“这里的酒厂倒闭了，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为什么倒闭了”
黎博利抿了抿嘴，神情很不自在。
“我们要不找个地方聊聊”
你向她伸出了手，而最终，黎博利还是同你握了手。
绕了一大圈，你还是回到了咖啡馆，点了一杯摩卡，等着黎博利端着自己的咖啡过来。
她把资料留在了厂房，现在倒是看起来轻松了许多。
“谢谢你。”
“为什么要谢我”
“自从我接手父亲的酒厂以来，你还是第一个邀请我喝咖啡的人。”
“我只是好奇，这么美丽的小姐开办的酒厂怎么就这样倒闭了。”
你的话语调动了尴尬的气氛，黎博利的心情也好了一些。
“我的名字叫斯菲亚，我的父亲是斯科酒厂的老板。”
“那他现在呢？”
斯菲亚的眼睛突然失去了神采，暗淡了几分。
“不幸的是，我的父亲在今年二月离开了。”
“抱歉。”
“从安格城回来参与完父亲的葬礼之后，我接手了父亲的工厂。”
“那可真不容易。”
“是的，我一开始根本不懂酒厂的运营，多亏了父亲的那些老部下，他们教了我很多。”
“但，三大酒厂很快就将我视为他们的威胁。”
“他们都做了什么”
“他们先联系了那些广告公司，尽管我报出了比其他人更高的价钱，仍然没有一家广告公司肯替我们打出广告。”
“而三大酒厂的广告则铺天盖地，哪怕出售着我们酒厂酒水的直销店里的橱窗，也贴满了三大酒厂的广告。”
“不过我们酒厂有着父亲研制出来的特殊配方，三大酒厂光靠宣传没法完全压倒我们。”
“但他们还有别的手段。”
“是的，他们比我厉害多了。”
斯菲亚点了点头，喝了一口咖啡。
“他们可以雇佣警察，污蔑我们的酒水有质量问题，会让消费者中毒。”
“他们可以雇佣暴徒，在半夜时聚集到我们酒厂前，砸毁我们的机器。”
“他们甚至收买了父亲的老部下，将酒厂的秘方泄露出来，用他们的设备仿造我们的酒水。”
“而一个小酒厂，又怎么能跟三大酒厂竞争呢。”
“是的，他们的设备十分先进，生产成本只有我们的一半，他们的价格比我们更低，斯科酒厂只能一再降低价格。”
“这样的日子坚持不了多久，最终斯科酒厂彻底倒闭了，连那些最亲切的员工，也不得不离开。”
“这真不是一个好故事。”
你放下了咖啡杯。
“但你还有机会。”
“我可以帮助你重振酒厂，作为一个技术顾问，不过，这需要你我两人的努力。”
斯菲亚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你捕捉到了它。
“比如说，我可以提供许多独特的酒水配方，它们比哥伦比亚的每一款酒都更加美妙。”
“我可以改进酒厂的生产车间，让生成效率提高许多倍。”
“或许，我们可以谈谈合作的事情。”
斯菲亚犹豫了一会，向你伸出了手。
“你好，斯菲亚。”
你同斯菲亚再次握手。
“酒厂想要重新开张的话，需要我做些什么”
“需要资金，原料，员工，销售渠道等等条件，资金的话，我这边还有一些，我也会试图联系到之前在厂里工作的员工，但原料方面的问题，我希望你能去解决一下。”
“以前厂里要用的小麦是从圣苏菲城进口的，之前由于酒厂倒闭的缘故，我不再和原料厂商联系，现在只能拜托你去一趟圣苏菲城，去构建我们酒厂和原料厂商的新联系。”
斯菲亚突然严肃了起来，气势上丝毫不弱于你。你开始相信她有着经营酒厂的真本事，不得不对这位女士产生了敬意。
你和斯菲亚加了联系方式，方便统筹各自行动，并就重新开办酒厂这事提供商讨的空间。
苏菲亚在离开咖啡馆后打算回去酒厂，将文件重新整理一遍，而你应该计划着前去圣苏菲城的事项。
圣苏菲城处于哥伦比亚中部，离纽莱堡市很远，想要过去一趟就得花去半天的时间，为了节约时间，你必须今晚就出发。
你回到了青年旅舍，把背包带上，向店主办理了退房手续，走出了青年旅舍。
在离开纽莱堡市前，你思考了一下是否要向谁告别，而当你拿出手机，点开小傅的通讯界面时，却没发送任何一条消息。
你和小傅也只是萍水之交，不必过多干涉他的生活。
怀着这样的想法，你在纽莱堡市的门口找了一辆出租车，让司机驶向圣苏菲城后，便靠着出租车的椅子睡着了。
等到了圣苏菲城，还有很多事情要忙碌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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