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惊变
你走下越野车，将挡在车玻璃上的羽兽粪便清理干净，之后你开始观察起四周环境。
这座森林里生活着一群肥硕的羽兽，它们见到了越野车也不会避让，反而骑到你们的车上，更有甚者一抬屁股就弄脏了车窗玻璃。
如果你不威慑一下它们，你就很难咽下去那股怒气。
寒号鸟还站在越野车旁边，你已经往树林里走了一些距离，这些羽兽虽然能够飞翔，但大部分时间它们还是站在地上的。
不过一旦你过度靠近它们，它们就会直接飞走，不会给你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它们似乎很喜欢寒号鸟，都凑在寒号鸟身边，而且不会便便，倒显得有些和蔼。
如果只从外表评判它们，这些羽兽的羽毛呈灰黑色，有些油光发亮的，作为羽兽来说样子还挺不错。
寒号鸟对它们没什么杀心，否则羽兽不可能聚拢在她的身边，如果你让寒号鸟动手，这些羽兽可能就会飞走。
越野车里还有一些面包，它们没准能够发挥些作用。
你从寒号鸟的身边越过去，从车的另一侧登上越野车。
你将面包全都取了出来，袋子里还剩下一些面包屑，羽兽都喜欢这种东西。
你敞开了面包袋，留下一只羽兽能够通行的空间，之后走向羽兽们。
它们看着你，似乎还有警惕心，只是面包的香气太诱人了，有几只羽兽忍不住诱惑，飞到了你的手臂上面。
一只羽兽钻进了袋子里，你趁着它不注意，直接握住袋口，将羽兽的身体困住。
羽兽出于本能拼命拍打着翅膀，你继续使劲，直到它停止挣扎。
其他羽兽早就飞走了，你只抓到一只羽兽，其他羽兽有了戒心也不太好抓了。
寒号鸟身边的羽兽似乎因为同伴的惨死而纷纷逃离，她得以暂时解脱，她走到你的身边。
你将羽兽从袋子里去了出来，它的翅膀好像折了，不过它还留有一点气息，眼睛还睁开着。你将羽兽的脖子一扭，它彻底失去了生命。
羽兽的处理倒挺麻烦，不仅要脱毛，还得去除内脏和血液，森林里没有刀具，没法处理。
你只能找了块石头，将羽兽放在石头上，之后用源石喷火器直接烧着羽兽。
温度升高后羽兽的羽毛开始焦化，羽毛尖端开始向内卷曲，再一灼烧，碳化的羽毛化作粉尘。
羽兽被烧成了漆黑的一团，不过剥开外面的碳层后，里面金黄色的羽兽肉就露了出来。
肉里面的油脂被烘烤了出来，给肉的表面上了一层色泽，香气四溢。
不过由于没有去除内脏的缘故，这份羽兽只能一块块撕下来吃，你和寒号鸟就围在石头边上坐了下来，准备尝一尝这羽兽的味道。
寒号鸟似乎第一次吃这羽兽，有些不敢动手，你就撕下来一块递给了她。
你自己又撕下来一点尝尝，虽然没有添加调料，但肉本身的香气很浓郁。
你和寒号鸟很快吃完了羽兽，重新登上越野车，准备再次出发。
可能是越野车已经带上了烤羽兽味道的缘故，羽兽不再停靠在你的车上，前挡风玻璃也安全了许多。
你们碰见了一辆驶来的车，你向司机询问了这里离卡拉顿还要多远，实际上，你们离卡拉顿已经近在咫尺。
再过两个隧道就能抵达卡拉顿，至少今天夜晚，你和寒号鸟能在卡拉顿过夜了。
维多利亚的城市之间互通互联，进城不必进行身份审核，只需要走进市区即可。
卡拉顿被划分成了好几个区块，你们目前在的市区并不是工业区域，而是普通人的生活区域。
这里的大部分人都不是矿石病患者，贵族的屋子也大多在市区，连卡拉顿的议会大楼都建设于此。
工厂和矿石病患者被扔到下城区，这无可奈何，维多利亚人对于血统和身份的极致强调导致城区的隔阂。
你要是真让矿石病患者闯进正在议政的议会之中，恐怕就连最支持变革的议员都不同意。
很多人都愿意帮助矿石病患者，可是又有多少人真正了解矿石病呢
在卡拉顿的市区，你看见了一家维多利亚餐厅，里面提供牛排和薯条，以及工作岗位。
你和寒号鸟决定在餐厅找份工作，以赚取一些便士，否则你们在卡拉顿的行动会举步维艰。
但寒号鸟对维多利亚还没能融会贯通，她只能在后厨打杂，而你可以成为一名服务生。
店主是个菲林，不过她不常在店内工作，基本上这家维多利亚餐厅就交由店员管理，包括进货和清洗店铺。
你正收着盘子，又有新顾客走了进来。
你将盘子放上推车，之后看了来了几位顾客，引导着他们入座。
客人看着菜单，准备点餐，你站在餐桌旁准备记录下客人的需求。
这几位客人将菜单上的最昂贵的东西都点了一份，你出于礼貌地说了一句。
“这几道菜份量都比较多，你们确定都要点一份吗”
“我们吃的完，请全都上一遍吧。”
你点了点头，推着推车往后厨走去，将菜单报给了寒号鸟。
她会再告诉厨师顾客们点了什么，厨师不会质疑客人点出的菜品，只会遵守菜单上的需求。
要是出现逃单这种情况，得由服务员负责，所以你在递上第一道菜时刻意地观察了一下这桌客人的外貌。
他们都是维多利亚人，衣服是市区的服装店里的款式，有几位还带了领带。
第一道菜是汤品，这几位都只用勺子喝了一口，就没有再动勺子了。
汤还剩一大半。
“打扰一下，这汤的味道不符合各位口味吗”
那几位客人看了你一眼，纷纷摇头。
“继续上菜吧，味道不错。”
客人对接下来的几道菜都只尝了一小口就不再继续品尝，这样就导致盘子全都铺在了桌上，上新菜的空间略微有些不足。
“那就把第一道菜下了吧。”
你将汤品放回推车，然后再移走了好几道菜。
等你回到后厨之后，厨师们围了过来。
“这些菜怎么跟没动过一样”
“他们就尝了一下味道。”
“他们不会是要逃单吧。”
“不太像。”
你继续推着餐车走出厨房，这几盘菜上完就没有新菜了。
一位客人站起身，说是要结账了，你带着他走到前台，看着客人掏出了几千便士。
收到钱后，客人重新回到了餐桌，你继续服务起下一桌客人，等到那几位客人离开时，他们的桌上还堆着一大盘没吃几口的菜。
真是不可思议。
你将菜全都移回后厨，根据店长的规矩，这些菜品都得被倒掉。
不过像这种还剩下一大半的菜倒是可以再留一会，你们想吃的话还能自己夹几口，只要别被客人发现就好。
不过你对这些菜品倒不怎么喜欢，厨师们会根据店内剩下的材料额外做几道菜作为员工餐，你几乎都吃腻了。
你走出后厨，继续服务着客人。
夜晚是维多利亚餐厅的主要营业时间，很多菲林人会来餐厅吃一顿晚宴，店内的罗勒叶煎肉排是每个晚上来店里吃饭的客人必点的一道菜。
你也会向客人们推荐，很多刚来卡拉顿的客人都不知道这么一道菜，但吃过之后就会爱上它。
维多利亚餐厅会营业到九点，再花半个小时吃一顿员工餐，接下来的时间就全归你了。
你和寒号鸟租了间屋子，可以长期居住在卡拉顿，但除此之外，你倒是有了些更为重要的事情可做。
在卡拉顿的这段日子里，你一直尝试着接触沸区，在今天，你有了个机会。
你换上了黑色风衣，戴上墨镜，寒号鸟跟在你的后头，你们朝卡拉顿的沸区走去。
沸区和市区并没有太明显的分割线，最大的区别在于地势，沸区位于卡拉顿的最低处，工厂产出的黑雾都会下沉在这里，使得这里的空气污浊不清。
因此这里的地价便宜至极，卡拉顿的贫民和没有找到工作岗位的人都会来到这里，他们至少能在沸区找点事情，哪怕是拉帮结派地干上一场呢
你所结识的只不过是卡拉顿一个小帮派的头目，他的工作是从叙拉古运来非法武器，再出售给其他帮派。
这样一来一回，他成了卡拉顿与叙拉古武器商沟通的桥梁，但他也被其他帮派盯上了。
谁能杀了他，谁就能同时获得军火与财富，这样的交易十分诱人。
在上个月的刺杀之中，帮派首领约翰逊逃离了沸区，你在市区救下了他。
约翰逊带来口信，让你在今天晚上去见他一面，虽然他没有告诉你原因，但你还是决定去一趟沸区。
市区通往沸区的路是一条下行的楼梯，你和寒号鸟停在楼梯口，朝楼梯末端看去。
一位信使趴在楼梯上，他的胸口渗出鲜血，他还在尽力往上爬着，他的手扣在阶梯上，手指末端还夹着一封信件。
他想将消息传到市区。
黑夜之中，你不太确定有没有人埋伏在信使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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