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老菲林
老菲林用手抬起一块石头，堆在了石头建筑的最高层，刚好补上了缺口。
“妮塔，我说过多少次了，做灶台的时候不能漏掉每一块石头。”
被喊到的女巫有些慌慌张张的，她向老菲林陪着不是，而老菲林没有在乎她的道歉，提着法杖离开了。
一团黑雾挡在了你们的面前，夜烟从黑雾中走了出来，她看着你们，目光之中带着好奇。
夜烟是个小女孩，她毫不掩饰身上的源石结晶，手里捧着那本书籍，在感受到你的目光之后又召唤出烟雾，再次隐藏在了黑雾之中。
老菲林拍了拍手，黑雾瞬间消失，夜烟睁大双眼看着老菲林，似乎在质疑她为什么要施展源石技艺。
“夜烟刚来巫女林不久，对外人还很陌生，请多见谅。夜烟，来给客人打个招呼。”
“你好哦。”
夜烟走到你的面前，朝你伸出了手，但当你准备接住夜烟的手时，她又一次释放出黑雾，将你的手包裹住。
“你的手消失啦~”
夜烟笑着，又将黑雾移开，现在你的手又重新出现了。
寒号鸟对夜烟的源石技艺很是好奇，当然，更令她好奇的还是夜烟的天赋。当寒号鸟像夜烟这么小的时候连法杖都挥不动，更别提释放源石技艺了。
“巫女林的女巫都能够施展源石技艺么难不成，她们都是您的徒弟”
你朝老菲林发问，她却摇了摇头。
那是很古老的事情了。
在老菲林逃离莱塔尼亚时，她已经不是高塔术士，巫王的威严如日中天。
厄尔尼斯死了，彭特利斯也死了，她们这个时代的人，都化作了风。或许是她们长期生活在莱塔尼亚的缘故，她们能够清晰地预见自己死亡来临的日子，无需施展源石技艺，那个数字就一直印在她的心口。
在那一天真正到来之前，他们会找到一位学徒，将自己竭尽半生所学会的法术教给他，好在自己死后也能有人记得他们。
厄尔尼斯给她送来一封信件，让她从自己的高塔上下来，去拜访拜访这位老朋友。
厄尔尼斯的家就在山丘里，他用术士将山里面挖空，好建起属于他的房子，这样的建筑比较隐蔽，就是排水和光照不太好。
厄尔尼斯能够自己发光，以前他们聚会时，总撮合着他跟一位能够控制水的术师结婚，只是现在一想，老菲林跟厄尔尼斯见面都快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
他们那时候还帮巫王做事，把高卢人从莱塔尼亚的国土上赶出来，老菲林可以骑着火凤凰冲进高卢近卫军之中，用火焰把他们的阵型弄乱。
厄尔尼斯负责用光照亮黑夜，给莱塔尼亚人民带去光明，巫王虽然很讨厌光亮，但在那个时候，高卢皇帝就如太阳一样站在莱塔尼亚西方，这更让他感到厌恶。
莱塔尼亚胜利了，高卢彻底成为了历史，那个时候的厄尔尼斯很喜欢站在高卢曾经的国土上，用光芒照亮被法术摧残得面目全非的大地。
他在战后率先隐退，就居住在山丘里，很少有人打搅他，除非他半夜不睡觉，还用法术将山丘变成灯泡。
老菲林不喜欢夜晚被人打搅，莱塔尼亚人也是如此。
当老菲林赶到这里时，厄尔尼斯刚好在家，他用菜肴款待了老菲林，又在最后将莱文娜托付给老菲林。
“带她走，离开莱塔尼亚。”
厄尔尼斯就这样赶走了老菲林，临走之前，老菲林跟他打了一架，他的光芒抵挡不了火焰，厄尔尼斯的山丘被烧得光秃秃的。
厄尔尼斯没有生气，他只是走出自己的山丘，朝着莱塔尼亚的中心走去，老菲林知道他想干什么，只能带着莱文娜先行离开。
这么看来，寒号鸟应该是被厄尔尼斯派出去做事情了，刚好错开了厄尔尼斯离开的时间。
当寒号鸟提着法杖回来时，老师已经离开，山丘不复存在，风吹起山丘上的灰烬，将它们带去更远的地方。
她想找到老师去了哪，但老师告诫过她，没有老师命令，她绝对不能擅自行动。
她坐在曾经的家旁边想了一会，决定最后一次违背老师的命令，她得去找回老师。所以寒号鸟提着法杖出发了。
老菲林将莱文娜带回高塔，让她帮助自己一起整理行李，然后她们就从高塔偷偷溜了下去，朝莱塔尼亚的边境走去。
厄尔尼斯拖延住了巫王，她有机会摆脱她的命运，现在出发前往维多利亚还来得及。
至于为什么是维多利亚
老菲林还记得在战争开始后不久，维多利亚和乌萨斯和莱塔尼亚联合，他们与莱塔尼亚骑士共同作战。老菲林也接触到了维多利亚人和乌萨斯人。
乌萨斯人要么沉闷闷地像块石头，要么就只和同伴们相处，维多利亚人倒是很开放，她和不少维多利亚人都交流过几句话。
她至少听得懂维多利亚语了，去维多利亚生活不成问题，而且维多利亚和莱塔尼亚的边界线暂时分的没那么清晰，她可以用法术偷渡过去。
在刚到维多利亚那会，老菲林和莱文娜干过很多事情，比如教孩子们源石技艺，或者用源石技艺搬动车马。
这样的事情很有意思，就是那些维多利亚人会生气，为了避免被他们过分讨厌，老菲林和莱文娜也会想办法帮助维多利亚人。
当她们刚把一块面包递给街边的流浪汉时，维多利亚士兵找到了她们。老菲林起身时还稍微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她自从来这维多利亚起就没换过衣服，现在这件衣服倒有些不太合体。
哎呀，原来不是管偷渡的事情吗。
老菲林突然想起她和莱文娜都是感染者，这个名词在莱塔尼亚不会让任何人感到惊讶，但在维多利亚，人们恐惧感染者。
特别是大街上出现了一个能够施展源石技艺的感染者。
老菲林准备逃跑，她和莱文娜绝对不能对维多利亚士兵动手，否则她必须离开维多利亚。
维多利亚士兵追逐着她，老菲林和莱文娜能够暂时摆脱他们，但是维多利亚士兵源源不断，她们在逃跑过程中又找不到吃的，只能忍饥挨饿。
她们抵达了这里，巫女林，在一开始，这里只是被天灾袭击过的土地，植被枯萎，大地破裂。
灰色是这片土地的基调，黑色的源石晶体屹立不倒，这里是灰山林，维多利亚士兵不能踏足这里，他们对源石有着天然恐惧。
老菲林在灰山林建立了巫女林，这里收留那些感染者术师，老菲林会教会她们法术，让她们能够在巫女林自由自在地生活。但她们仍然需要避开平民，不能让普通人知道她们是女巫。
更多时候，她们会隐瞒自己身份，去城镇里做点交易，也会出手救下那些感染者小孩并将她们带回来。
等那些感染者小孩长大了，她们也就成为了能够施展源石技艺的女巫，巫女林的每个女巫都能够单独施展源石技艺，她们用法术来建设家园。
老菲林在巫女林的深处发现了一枚戒指，法杖是她带来的，她就将它们当做巫女林的宝物，佩戴戒指的人是女巫之首，拿起法杖的人能够施展出超强的源石技艺。
她和莱文娜现在能够碰到寒号鸟也算是有些缘分，等到她将厄尔尼斯的事情全貌告诉寒号鸟，她也就放下了她对莱文娜的戒心。
莱塔尼亚，巫王。
她一定会回去一趟，去找到师傅的下落，她相信师傅还没有死。
“我有一个问题，您施展源石技艺不需要媒介吗”
寒号鸟对老菲林挥手就能施展法术这件事情感到好奇，可老菲林却将长袍掀开，露出了她的手臂。
在老菲林的手臂上镶嵌了一块源石，它因为纯度过高而呈现结晶状，颜色也偏向于深黑色。
“它与我合为一体，我施展法术时可以凭借着它，所以无论遇到怎样的危险，我都有办法逃离。”
“但是，您会因为矿石病而死。”
“每个人都会得矿石病，我早就该死在莱塔尼亚了，现在还活着的我只不过是个外乡人，用莱塔尼亚的法术驱走想要入侵巫女林的士兵。”
老菲林将手贴在树木围墙上，突然间，那些树木的枝丫上生出了新芽，新芽又伸展成树叶，树叶随风飘扬。
树叶散尽，树上长满了果子，女巫们兴奋地看着这一幕。
“这些果子可以用在晚上的盛宴。”
老菲林朝女巫们吩咐着，又将手往外一拨，树木自动地为他们敞开了一条通路。
“您为什么可以使用不同类型的源石技艺”
“源石是我。”
老菲林走出巫女林，莱文娜看了寒号鸟一眼，似乎在责怪她问题太多，你倒是觉得源石技艺还蛮奇妙的，跑到老菲林旁边，试探性地问到:“我这样的人也能施展源石技艺吗”
“你是感染者”
莱文娜朝你质问着，可老菲林看了你几眼，点了点头。
“你当然可以施展源石技艺，不过，要看你自己想不想这么做。”
你们朝河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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