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祁屿生日
等吃得差不多时都到晚上了，沈晗清忙里偷闲躲到院子里面看星星，四方的天空，星星都聚在四方里面，好像这里的星星比城市里面的还要亮，每次在外婆家的时候她最喜欢这样躺在躺椅上面静静地看星星，这个时候她总会觉得内心无比平静，都说善良的人死后会变成天上的星星，那对老夫妇这么善良，也不知道是那两颗星星，是一对星星吗？还是说他们分开不在一处了，会在天上看她吗……
“乖宝，外婆带你出去溜溜食”老太太裹了裹过外套，搓着有点凉的手走过来。
沈晗清站起来“好”
看着面前自然伸过来那双布满沧桑的手，她顿了顿还是握了过去，外婆的手薄茧很多，握着并不是很舒服，但是莫名给她一种安心的感觉，她不排斥，甚至是……很喜欢。
……
沈晗清回到学校后发现学校里面的氛围变了，她没有过多关心，还是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学习生活，过了几天她才无意从几个女生的谈话中得知，原来是前两天林西在放学后被外校的几个女生威胁了，还被剪了头发，这在学校引起了很大的影响，校方也介入了这件事的调查，很快就把外校的几个女生抓住了，但是那几个女生就是典型的社会姐，早就不读书了，而且家里还有点小钱，这次的口供也硬掰成了朋友之间的恶作剧，再加上她们对林西又没有做出什么实质性的伤害，所以无论是警方还是校方都奈何不了她们，只能劝林西大事化了小事化无了。
晚上她回到家里，一如既往地被李颖指派去做任务，那就是给邻居送东西。
“乖宝，你先把妈妈今天刚做的小饼干送给林西和小博那边去，今天是祁屿生日，他的不一样，你等会儿回来再单独拿过去一趟”李颖递给她两大袋饼干。
沈晗清没有异议，照她说的做。
刚走到门口就遇到出来的宋瑞博，她把饼干递过去，言简意赅：“我妈做的”
宋瑞博珍重的接过来：“谢谢，帮我谢谢李姨”
沈晗清又去到林西家，大门关着，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在家，她轻抬手敲了敲门。
等了几秒钟才听到不轻不重的脚步声传过来。
开门后林西憔悴的面容随着门的打来完整地展露出来，她的头发短了些，原本长到蝴蝶骨的头发现在变成了齐耳短发，看起来有点男孩子气，但是细看还是清秀可爱的，但是林西显然并不喜欢现在的发型，她见到门外的沈晗清有点意外，反应过来后就迅速地低下头要把门关上。
沈晗清伸手挡了一下，门关上的力度把她的手卡在门缝里面，感受到手里传过来的痛觉，她轻蹙了眉，“等一下，给你的饼干”
林西见卡到沈晗清的手了，心里闪过慌乱，她急急忙忙地把门打开“对不起，我没看到，清清你没事吧？”
“没事”沈晗清把饼干往林西怀里一塞，把手抽回来后上面果然多了条长长的红痕。
林西愣愣地看着沈晗清走远，为什么……不肯停下来看看她呢？
……
沈晗清又返回家去拿属于祁屿的小蛋糕，祁屿家在大院里的最角落，她过去的时候祁屿家没有亮着光，黑漆漆的，似乎没有人在家。
她把用透明礼盒封着的小蛋糕放在门的一侧，看了眼漆黑的天色，并不打算站在这里等着祁屿回来亲手给他，或者是先拿回去等一下再来一趟，她没有这么多闲工夫。
她抬步刚要走，就听到“噔噔噔”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她侧头一看，是祁屿回来了。
他似乎很急，应该一路跑回来的，额头前的黑发微湿，还喘着大气，“等一下”
他在她面前停下，浑身的热气源源不断地传过来。
沈晗清不动声色后退了一步，眼神询问着有“什么事”
祁屿喘着气，深邃的眼神把她的动作收入眼底，眼底闪过失落，但是很快又自我开朗回来，他双手举起透明的食物包装盒，尽量压低自己的声音，好让自己显得更加不近人情“上次欠你的烧烤”
沈晗清垂眼看向包装盒，可以看到里面装着烧烤，包装盒上面还有一层因为热气冷却出现的水蒸气，她思索了几秒，最后还是接过了盒子“谢谢”
她礼貌道谢后刚准备走，但是手却被祁屿一把拉住了“等一下”
沈晗清转回来，面露不虞地把手抽回来。
“抱歉”祁屿眼神微不可察地暗淡了一瞬，但是很快又恢复了正常“还有东西要给你”
他说完后怕沈晗清坚持要走于是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急忙忙地跑回到家里拿出一个小袋子出来，顺手还提起了被沈晗清随意放在门口旁边的小蛋糕。
他再次来到她的身旁，不由得在心里庆幸他的动作够快，沈晗清还在原地等他。
他把手里的小袋子递给她，话里话外尽显疏远，“这是蛋糕的回礼，我不喜欢欠别人的，帮我谢谢李姨”
沈晗清接过来，发现是一袋子的糖果，花花绿绿的满满一袋“谢谢”
“我想许一个愿望，可以帮我打个打火机吗？家里没有蜡烛，这是报酬”他手心里变出几颗糖果，没等沈晗清答应就放进了她手上的糖果袋子里面。
沈晗清沉默地看了几眼糖果。
“可以”她低头答应，她很喜欢祁屿这种划清界限的态度，人情是最难还的东西，祁屿愿意用交换的方式撇清关系对她来说再好不过了。
“谢谢”祁屿平复了一下疯狂跳动的心脏，他很怕她不答应，幸好他够了解她。
“咔嚓”——
火红的火焰在女孩手里出现，她冷着的脸被微弱的火光映染出柔和，给她平常冷冰冰的表情也带上了点温柔，她专注的盯着火光，眼里火苗跳动，祁屿匆匆看了眼她，往后很多年，这一幕都深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但是因为怕她注意到自己的目光，所以他很快就闭上了眼睛，他把蛋糕捧在手心，把打火机当成蜡烛一样许着愿望，他在心中虔诚地默念着：我要败脱深渊，去靠近我的救赎。
许完愿后他慢慢地睁开了眼睛，他知道，只要睁开眼睛沈晗清就会离开了，果然，见到祁屿已经许完愿望了，沈晗清松开了打火机的按钮熄灭了火光，她把打火机放回祁屿手心，这才拿着东西回去。
祁屿就着黑暗看着她离开，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拐角处他才重新回到自己的小破屋里面。
他坐在桌子前面，开着昏黄的灯，一口一口吃着蛋糕。
“哒哒哒……”时针不停地走着，到了十二点的时候发出“咚！”的回响。
十二点了，生日过去了，他的十八岁可以开始了呢，以后会好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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