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没礼貌
尽管非公开舞台只会面向现场观众表演，不会被用于《M！Countdown》放送。
但念及这场演出在未来被少女时代粉丝号称“呼吸同步”，李湛自然要力求达到尽善尽美。
背对喷泉布景，面向空荡荡的观众席。
站在台上彩排的九位少女全神贯注，迈着大小均等的步伐，舞动幅度一致的身躯。队形眼花缭乱，动作整齐划一。
站在台下监督的李湛满意的点点头，稍稍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是怕林嘚瑟得意忘形，他还真想表扬表扬这孩子。
其他八位少女进行了大量日常训练，能有今天的表现，完全在他意料之中。
可林允儿天天要去剧组拍戏，已经有些日子没参加正式团练了。
但看她毫不生疏、游刃有余的舞姿，显然是利用空闲时间进行了加练。
能把最跳脱的孩子，改造成最努力的孩子。李湛觉得自己这个制作人功不可没…不！是居功至伟！
林允儿：求求你要点脸行么！
来到灯光昏暗的演播室，早上cos盲人的李孝利早已摘掉墨镜。
此时见四下无人，终于走到近前，语气硬邦邦的问好。
“玄景欧巴！早上好！”
“嗯，早上好。”李湛目不转睛的盯着舞台，回应问候，并附赠揶揄。
“孝利xi以后就少戴墨镜吧。隔了快一个小时才看到长辈，知道的是你眼神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没有礼貌。”
在李孝利看来，“打不还手，骂不还手”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嘁，视力不好，也总比某些喜欢装模作样的人强。演播室里黑黢黢的能看清什么？还带着一副墨镜，不怕把牙卡飞了。”
反击的号角刚一吹响，便被突如其来的呵斥声无情打脸。
“林允儿！告诉你几次了，结束动作，最后向前那一步，步幅小一点。你站在最前面感觉没什么，可后面的短身一个个和迈水沟一样，都劈成快一字马了。这像话么？重来一次！”
一句话怼翻一群少女，待音乐前奏再次响起，李湛佯装着没听见似的扭过头。
“孝利xi刚才说话了么？”
“……”李孝利有点不想说话，但又按耐不住旺盛的求知欲。“你真能看见？”
“也不是什么都能看见，比如…你现在站在我面前，可我真的看不见你。”
“……”李孝利这次是彻底不想说话，而是想骂人了。
古铜色肌肤是“性感女神”的标志，你个唇红齿白，一副小白脸模样的弟弟，懂什么？
权俞利：我好像明白制作人nim为什么总把我当成小透明了！
“孝利xi觉得孩子们的实力怎么样？”
“……”
“孝利xi？孝利xi？你还在么？”
唤了两声，见无人应答。李湛摇头晃脑的自言自语：“奇怪…什么时候走的，也不打个招呼，真没礼貌。”
隔着不到一米的距离，李孝利努力克制住暴起伤人的冲动。为了不再遭受精神折磨，只得要紧后槽牙，从嗓子缝里挤出几个音。
“玄景欧巴，我去下洗手间。”
“哦？你还没走啊？快去快回，一会儿还有拍摄。”
“……”
李孝利快步离开，一秒都不想多待。
她算是看明白了，自己强势霸道，可李湛犹有过之。两虎相争，孝利受伤。
今天拍摄结束以后，还是躲得远远的，来个王不见王吧。
李孝利前脚刚刚离开，申惠敏便后脚来到近前汇报。
“会长nim，李秀满xi带着S.M的人来了。”
“这么早？”李湛诧异的挑挑眉，抖起袖子看了看表，时针堪堪指向9点。
事实上，何止9点。
鉴于上次群演差点造成重大拍摄事故，清晨4点群头李秀满就招集本次有演出任务的龙套演员，预先举行了一场别开生面的“演员职业素养”座谈会。
“大家先休息十分钟。”
李湛拍拍手，示意所有人彩排暂停，吩咐金胖子和助理帮少女们补水，才与申惠敏一同向演播厅外走去。
聚集了大批S.M艺人，走廊里却安静异常。
当看到李大导演出现，群头李秀满笑容可掬，快步迎上。
“玄景xi，上午好。”
“嗯。每次都要麻烦李总监亲力亲为，还真是过意不去。”
李湛轻笑着和李秀满握握手，视线越过对方肩膀，打量起一众龙套演员。
男子双人组合Fly to the Sky，郑秀妍差点加入的女子组合天上智喜，以及有数次友情客串经历的大型偶像团体Super Junior。
可以说，但凡人在寒国又有点名气的S.M艺人，“几乎”都被拉来帮少女时代站脚助威了。
“那个谁来着…哦！金希澈！他没来？”
“呃…金希澈…”李秀满语气一滞，面色有些尴尬。
上次他就差点被金希澈坑死，哪还敢再让这精神病在李湛眼前瞎晃悠。
“算了，来没来都不重要。”李湛浑不在意的摆摆手。
他对金希澈并没什么恶感，但也没有分毫好感。只要对方不再干扰拍摄，他也懒得和一个明显有精神障碍的人计较。
相比起一个在原版第四期节目中并没出现的宇宙大明星，李湛更在意的，是为少女时代送上鼓励和祝福的真正的歌谣界前辈。
“神话那边李总监打过招呼了么？”
“联系过了，李玟雨和金烔完答应在综艺中出镜。”
当着一众弟子的面，李秀满愈发窘迫。
2003年，神话组合与S.M娱乐分道扬镳，本来李秀满以为自己会和对方老死不相往来。
可不知小祖宗搭错了哪根筋，居然想让自己牵线搭桥，联系近期发行新歌的李玟雨和金烔完参加这期《M！Countdown》，并在《少女上学去》中出镜。
迫不得已，他只能舍出这张老脸。
好在对方还顾念当年的师生之谊，否则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和李湛交待。
得到满意的答复，李湛笑逐颜开，抬手拍了拍李秀满的肩膀，表示赞赏。
“李总监的办事能力，果然值得信赖！”
“您过奖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李秀满微微欠身，恭敬谦逊。
不远处偷偷观望的一众S.M艺人，目睹两人有悖上下级关系的诡异动作，顿时陷入思维混乱。
高高在上的李秀满老师，居然对应该是自己下属的女团制作人毕恭毕敬。谁能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
众人中，家境最殷实的崔始源留意到申惠敏所站的位置，想起近几个月流传在上流社会间的某些传闻，突然意识到什么。
瞳孔大张，惊恐的望着几米外看不清真切面容的黑衣男子，仿佛对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直到李湛转身离开，才幽幽呼出一口气，虚弱不堪的倚在墙上。
抵达节目组提供的休息室，崔始源边思索着自己荒谬绝伦的推测，边平复着波澜起伏的心境。
“孩子们在彩排，我们偷偷溜进去看看怎么样。”
闲饥难忍的李东海提议道，可话音刚落，两个严厉的喝止声接踵而至。
“谁都不许去！”
同时发声的利特和崔始源愕然望着对方，随即错开目光，扫视一众成员。
“忘记今早开会时，李秀满老师nim吩咐什么了么？现在过去，如果影响到少女时代的拍摄，想被处罚么？”
队长利特的提醒宛如一盆兜头泼下的冷水，瞬间浇熄了成员们的兴奋劲儿。
上次拍摄后，金希澈因为一句话，受到李秀满老师nim暂停一切演艺活动，无限期闭门思过的处罚。
可以说，这就是变相的雪藏！
崔始源见成员们消停下来，也没再补充什么，而是心底暗暗为金希澈庆幸：暂时雪藏算是你命大了！
李湛并不知道金希澈被李秀满雪藏，不过即便知道，他也懒得过问来毫不相干的人。
少女们进行彩排的同时，还拍摄了一些李孝利现场传授舞台经验的画面。
拍摄暂停，时间已经临近上午十点。少女们必须让出舞台，给陆续抵达的前辈们留出彩排时间。
不过少女们也并非无事可做，她们必须抓紧时间回复体力，来应对下午拍摄时，精力和体力的双重消耗。
吃过午饭不久，李秀满亲自送来李玟雨即将抵达的消息。
少女们在预订的拍摄地点站好，摄制组架起长枪短炮，严阵以待。
保姆车缓缓挺稳，李玟雨刚走下保姆车就被眼前的阵势吓了一跳。
“1、2、3！”
“您好，我们是少女时代！”
毕竟是曾顶过寒国歌谣界的神话成员，短暂的惊诧后，迅速进入拍摄状态。
佯装卑躬屈膝的模样，向少女们怯怯的还礼，少女们再次半蹲还礼。
同门师兄妹，自然比普通前后辈多出一份同门之谊。
李玟雨拿出一张CD当场签上名字，和祝福的话语一并送给少女时代。
看了眼比较熟悉的郑秀妍，李玟雨最后还是不动声色的以全州艺高学长的身份，轻轻抱了抱素不相识的学妹金泰妍，特别勉励一番。
出道多年，什么话题能碰，什么话题边都不能沾，李玟雨再明白不过。
然而，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他这般懂得趋利避害的道理。
拜访前辈的情节继续，少女们来到一间空间狭窄的练习室，拜访一位名声不显的前辈。
洪亮整齐的问好后，等到的非但不是鼓励，反而是对方的端着前辈架子的讯问。
“你们就是少女时代啊，哪个是Jessica？”
郑秀妍见点了自己名字，主动站出队伍：“前辈您好，我就是Jessica。”
“Jack Lee的声明中的‘郑小姐’就是你，没错吧？嗯？怎么不回答？这就是你对待前辈的态度么？！”
“呵…也是，攀上世界天王的高枝，哪还会在意寒国的前辈。”
被莫名其妙扣了一顶藐视前辈帽子，郑秀妍怔在原地不知所措。
作为队长，金泰妍赶紧上前帮忙解围：“前辈…”
“我问你了么？真是…少女时代真是厉害啊。前辈的话还没说完，就随便插嘴。S.M没给你们上过礼仪课么？没礼貌！”
从未经受过前辈恶意刁难，正当少女们不知所措之时，一个冰冷傲慢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都让开，我看看是哪位前辈这么大威风，顺便也向他请教请教礼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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