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11幼稚鬼
普丽姆很确定她和男孩子们合不来。
明明都有着一样的脑袋，但是里面的东西好像完全不一样。西里斯对于普丽姆的疏远态度很不理解，但这在普丽姆眼里却是很明显的事情。
“西里斯，你别再白费功夫了，你难道看不出来我跟波特就是不对付吗？”
在西里斯第二次想和普丽姆认真谈谈的时候，普丽姆终于忍不住说出了这句话。
西里斯显得很困惑，他烦闷地揉了揉脑袋，“我不明白，你跟我相处的不就很好吗？”
他们俩站在走廊的窗户前，普丽姆能看到尽头的胖夫人已经在打盹，他们到了该回宿舍的时间了。
“那是因为我不讨厌你，或者说，你没有波特那么讨厌。”普丽姆的后半句话是小声嘀咕出来的。
西里斯皱眉，他的脸色有些不开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普丽姆深吸一口气，决定一吐为快，“我是说，你和波特在一起，他影响到你了。”
“哼。”西里斯一副了然的模样，冷漠地笑了一声，“你不需要说的这么委婉，你的意思是你也开始讨厌我了。”
“我没这么说。”普丽姆不承认。
“但你是这么想的。”西里斯的脸色越来越黑，“这是你的错觉，普丽姆，你要知道，詹姆他没有影响到我，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很抱歉你现在才看清。”
“如果我让你讨厌了，我也很抱歉。”但他听起来却没有抱歉的样子，反倒像是在讥讽，“我以为我们是朋友，看来有错觉的不止你一个。”
“你没必要这么说话，西里斯。”普丽姆被他一句接一句说的心里膈应，火气很快冲到了脸上，“我是不喜欢詹姆，你现在又和他形影不离的，我有这种想法很正常，你不能指望他污蔑我之后我还能和你们和谐相处，你不要说得好像是我在无理取闹一样。”
“你就是啊。”西里斯明显烦了，“我们和你解释过了不是吗？詹姆也和你道歉了，我不明白你还想怎么样？还有，这件事我是全程站在你这边的，你也看到了不是吗？现在你反倒来教训我，好像是我对不起你似的，我觉得我对你够好了。”
“我没有要教训你！”普丽姆觉得她有些跟不上西里斯，怎么越扯越远了呢？
西里斯继续说：“你说詹姆影响了我，你难道不是想干涉我交友吗？我和你一起的时候詹姆可没这么说过你。”
“行了！”普丽姆大喊一声，“我没必要站在这里听你把我和波特比来比去！我告诉你西里斯，我从来，从来，从来都不想管你！你爱和谁做朋友随便你！只要别来烦我就行！现在，如果你不介意，我要回去睡觉了！”
普丽姆绕开西里斯大步走到胖夫人面前念出口令：“胡言乱语！”
“太好了！我也不想管你了！”
她把西里斯的这句话关在肖像外面，迎面撞上鬼鬼祟祟想出门的詹姆，他冲自己笑了笑，模样有些讨好的意味。
“刚回来吗？普丽姆，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晚上的活动？我要去费尔奇办公室把我的斗篷偷回来。”
普丽姆说：“怎么？不怕我出去告密啊？”
“说的什么话！善良正直的希尔小姐才不会做这种事呢！”
“那可不一定！”普丽姆气呼呼地跺脚，“我可是一个不知感恩！无理取闹！喜欢教训别人的母夜叉，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詹姆吓了一跳，“怎么了这是，你骂自己干什么？”
普丽姆给詹姆让开路，对着通道里的空气又捶又踢，“波特，我祝你和布莱克幸福！”
“谢谢？”詹姆对着普丽姆离开的背影，疑惑不解。他突然想到了什么，又急忙喊住了她，“普丽姆！普丽姆！你等一下！”
“你又想干什么？”
詹姆不好意思地挠着头，说道：“我那天，真的是很过分，你不原谅我也没关系，我要是你也会生气，我是被费尔奇那老家伙气昏头了才说胡话……我想说的是，我并没有觉得你不讨人喜欢，你人挺好的，事实上我只是有点怕你，因为你对我挺凶的……”
见普丽姆没什么反应，詹姆试探性地继续说道：“西里斯也骂过我了，他很生气，我看得出来你是他的好朋友，我以后肯定不会再烦你了，你放心，放心。”
“谁跟他是好朋友？”普丽姆嘀咕着。
沉默了一会儿，普丽姆释怀地摆摆手，看向詹姆的眼神第一次没有敌意，“知道了。”
詹姆还是第一次见到表情如此平和的普丽姆，他突然有些不适应，于是感到更害怕了，“那个，你晚安，我先出去了，再见……”
他钻出通道，看见西里斯闷闷不乐的靠在墙边等他，“真是怪事，普丽姆罗丝刚才看见我竟然没骂我，反倒对着自己一通说，你知道怎么了吗？”
“谁知道！”西里斯烦躁地踢了下墙，自顾自地往前走了，对詹姆的态度很不好。
“怎么了这是，你们两个灵魂互换了吗？”詹姆困惑地跟了上去。
他们一起朝楼下走，一路避开巡视的级长们，显然对路线十分熟悉。
“她说自己什么？”走了半天，西里斯好像消气了，他突然问道，眼睛一直盯着前面的路。
“什么？”詹姆藏到一座独眼女巫雕像后面，摸着墙壁想寻找昨天发现的一处空心的地方。
“普丽姆，你说她对着自己发牢骚，她说了什么？”
詹姆左右敲着墙，捏着嗓子尖声模仿女孩的声音：“哦，她原话是，我可是一个不知感恩！无理取闹！喜欢教训别人的母夜叉！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想到普丽姆气红的脸，西里斯没忍住笑出了声音，心情似乎好了一些。
“在这！”詹姆又敲了两下，墙后似乎有不小的空间，“这肯定有个密道！”
西里斯伸出脑袋为他望风，推了下詹姆，“你不是要先去拿斗篷吗？”
“等等再说吧，你不好奇这个通向哪里吗？”詹姆说着就拿出魔杖，正想试一些咒语，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这边走孩子，对了！你得先等等我，还有个骨折的孩子需要我喂药，你在这别动！”
他们俩挤在雕像后面，只见校医院的庞弗雷夫人匆匆走过，她刚才来的地方正站在一个男孩，西里斯和詹姆一下就认出了他的脑袋。
“莱姆斯！”詹姆小声喊了他一下，莱姆斯一愣，小心翼翼地过去。
“你们俩又出来了？”莱姆斯警惕的看着楼梯口。
西里斯问：“我们还以为你回家去了，你不是说晚上走吗？”
莱姆斯低垂眼睛，显得对墙角很感兴趣似的，“马上走，我想先找庞弗雷夫人要一剂药水，我妈妈她睡眠不好……你们在这干什么？找到什么了？”
詹姆用魔杖不停敲着墙壁，又敲着独眼女巫雕像的后脑勺，“这有个好玩的，但是我想用什么才能打开呢？”
莱姆斯也学着詹姆敲了下墙壁，他听出了这里有密道，“我知道一个咒语，左右分离，你俩不妨试一试……庞弗雷夫人回来了，我该走了！过几天见！”
莱姆斯把庞弗雷夫人引走，等他们一起消失之后，詹姆迫不及待地念出咒语，然后用魔杖敲了敲雕像。雕像的驼背突然打开，呈现出一个瘦小的入口，黑漆漆的有风穿过。
“神了……”两人一齐惊叹道，默契地击掌庆祝。
詹姆看着莱姆斯离开的方向，感叹道：“你知道吗？我还以为卢平是好学生呢，我现在要考虑一下要不要拉他入伙了。”
西里斯打量着洞口，一只脚已经伸了进去：“可能是受你的影响……”
“我的影响真大啊……”詹姆正感叹着，又来火了，“那你说我怎么没给彼得·佩迪鲁一些好影响？这个鼠贼！我现在出来都要躲着他了！或许我也应该把他拉入伙，这样他就不敢打小报告了……西里斯，你下快一点行不行！”
西里斯明显不赞成，“你是南瓜脑袋吗？你把他拉入伙咱们还能干成什么事？啧！看着点！你踩到我了！”
“你怎么也说我是南瓜脑袋？你现在说话越来越像普丽姆了，我看她的影响也不小。”
“别那么多废话了，快点走吧！”
两个身影钻进雕像后，石头慢慢地合上，霍格沃茨城堡恢复了寂静，少年们的冒险在夜幕下悄声进行。
转眼已经过了两个月，十月底的天气湿寒阴冷，整个城堡都好像被一层厚厚的白霜掩盖着，走廊里经常可以看见耳朵冒烟的学生，这是因为他们喝了庞弗雷夫人的提神剂，最近感冒盛行。
莉莉一直在咳嗽，她已经请了两天的假窝在床上休息，昨晚一直在发低烧。普丽姆照顾了她一夜没有合眼，今天上变形课的时候差点当众给麦格教授磕了个头，还好她及时把转换咒掌握了，这才没有被麦格教授的眼神瞪穿。
普丽姆吸了吸鼻子，感觉自己离重度感冒也不远了。
“莉莉呢？”吃晚饭时，斯内普又来到普丽姆背后把她吓了一跳。
普丽姆喝了口热汤，头也没回，“还没好……你不要早中晚都来问我一次行吗？她要是好了肯定就出现了。”
斯内普不满地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伊万斯还没好呢？”詹姆不知道什么时候凑了过来，他坐在了普丽姆斜对面，旁边就是西里斯。
普丽姆和西里斯对视了一眼，两人同时移开视线，显然还是对彼此有意见。他们已经好几天没说话了。
“没有。”普丽姆又回答了一遍。
詹姆对着普丽姆的脸看来看去，“我怎么觉得你也快感冒了呢？要不要吃点药？”
普丽姆的眼皮在上下打架，鼻子也难受得厉害，她没空理会詹姆，只想喝些热乎的汤暖暖身子。
玛丽摸了下她的额头，“没有发烧，不过还是吃副药吧？我想你是昨晚累到了，唉，你怎么不喊我和多卡斯换岗呢？”
她现在迷迷糊糊的只想睡觉，不想回答任何问题，她吸了吸鼻子，“我待会儿去找庞弗雷夫人，没事的。”
“我陪你去吧。”玛丽擦了擦嘴，她已经吃饱了。
普丽姆摇头拒绝，“我没事的，你还是先回宿舍把吃的带给她们吧，多卡斯照顾莉莉一下午了，她也得歇歇。”
“好吧，你确定没事吗？”
“小感冒而已。”普丽姆向玛丽竖起大拇指，他们在礼堂门口分开。
周末就是万圣节了，城堡内的装扮十分有节日气氛，普丽姆正往校医院走，时不时会有蝙蝠从头顶飞过，南瓜灯里的火苗一闪一闪的，那些雕刻出来的大嘴巴时隐时现，看得人眼花。
“哦，张开嘴让我看看，孩子。”庞弗雷夫人一只手摸着普丽姆的额头，一只手拿着一小瓶草灰色的浓稠液体，不知道是做什么的。
普丽姆听话地仰头张嘴，庞弗雷夫人突然就把小瓶子里的液体灌进了她的嘴里，又快又准，根本不给人任何反应的机会。
“这样就好了。”庞弗雷夫人满意地拍拍手。
“咳咳咳！”普丽姆剧烈地咳嗽着，眼泪都出来了，“你不是只看看吗！”
庞弗雷夫人扶着普丽姆把她推出门，“别怪我了孩子，如果我一个个劝你们喝你们是不会听话的，好了，快回去好好睡一觉，你明天就能恢复精神了。”
普丽姆苦的整张脸都歪了，她吐着舌头忍住干呕的冲动，慢吞吞地走出校医院的大门，发现拐角的楼梯处站着一个人。
西里斯靠着墙壁，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正在目不转睛地观察对面窗户的玻璃，好像那上面的花纹是什么世界名画一样。
他用余光瞥见了普丽姆，然后转过身慢慢走着，堵在他们回宿舍的路上。
普丽姆默默地跟在后面，看不见西里斯的表情。刚开始普丽姆拖着步子想拉开距离，但是西里斯走得很慢。于是她又想超过西里斯，但是他总是能挡住普丽姆，好像背后长了眼睛。
普丽姆闷闷不乐地盯着他的背影，发现西里斯比他们刚认识的时候长高了一点，黑色的头发也长了，逐渐盖住了他的后脖颈，校袍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一点也没有在格里莫广场时的整洁。
一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但普丽姆一直在心里寻找话题，她很想谢谢西里斯在校医院门口等她，也很想和他说清楚那天的话，她其实并不讨厌西里斯。
想着想着，西里斯停下脚步，他们已经到了胖夫人肖像面前，西里斯仰头，停顿了一两秒，也不知道在问谁，“口令是什么来着？”
普丽姆上前一步，“胡言乱语。”
胖夫人眯着眼睛给他们开门，他们一前一后地进去了。西里斯就慢吞吞地朝男生宿舍的入口走去，普丽姆犹犹豫豫的，还是叫住了他。
“西里斯。”
“干嘛？”他没回头。
“呃……谢谢你。”
“知道了。”他摆了摆手，突然又转过来。
西里斯没有看普丽姆，似乎在故意躲避她的视线。他快速地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塞到她手里，然后默不作声地上楼去了。
普丽姆拆开糖纸，把糖果放在嘴里，甜丝丝的奶油味道驱散了舌尖的苦味，她的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普丽姆总觉得西里斯刚才在期待自己说些别的。
莉莉终于在万圣节前夕恢复了健康，她为了感谢室友们的照顾特地写信给家里，于是伊万斯夫妇在当天早上就寄来了一大堆零食和糖果给她们，累得猫头鹰翅膀都快断了。
“啊！夹心饼干！好久没吃了！”普丽姆拆开一盒浆果夹心饼干，喜滋滋地吃了两块。
多卡斯是最好奇的一个，因为她没有见过这些麻瓜零食，所以每样都想尝一尝，但最终给出的评价却不是很高，她更喜欢包装纸。
莉莉拿了一些糖果去了斯莱特林的长桌送给斯内普。詹姆好奇地凑过来观察，不满地说道：“给那个鼻涕精他也不稀罕，真是浪费了。”
普丽姆嫌弃地把自己的夹心饼干给了詹姆，想把他打发走，果然他拿起一块就去研究了，好像那不是食物而是玩具一样。
普丽姆瞧了眼西里斯，想着要不要给他尝尝。西里斯正在看猫头鹰刚刚送来的信，普丽姆见他的眉头越来越紧，好像那信上沾染了什么脏东西一样，他猛地把信纸团成一个球扔到脑后，用勺子把碗里的麦片一一碾碎，也忘了吃。
詹姆终于从那堆饼干屑中抬头了，“怎么了？你家里终于来信了？”
“不如不来！”西里斯推开自己的碗，一点胃口也没有了，“骂就骂了，我进格兰芬多的时候就知道要挨骂，但是非要让我圣诞回家干什么！”
“你要是不回家，去我家呢？”詹姆问
西里斯说：“我那亲爱的母亲会亲自去你家把我抓回去。”
西里斯烦得不行，好像圣诞回家能要了他的命一样，普丽姆递给他一块饼干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她主动说话：“离圣诞节还早着呢，到时候再烦吧，尝尝麻瓜饼干，你不是很好奇吗？”
西里斯一言不发地接过，他先是闻了闻，之后把饼干整个扔进嘴里，嚼了半天才给出评论，“为什么一点也不好吃？”
“不好吃吗？再给我一个尝尝。”詹姆伸手从盒子里又拿走一个，咬了一口，“是不怎么好吃。”
然后他们俩不约而同地又把手伸了过来，一人拿走一个，普丽姆实在不理解，“不好吃你们为什么还吃？”
西里斯嚼着饼干，转头冲普丽姆笑了一下，“故意气你。”
“我不是啊！我是觉得这个味道很奇怪，想再试试。”眼看普丽姆的脸色越来越差，詹姆急忙把自己摘出去。
“我生气你开心是吧？”普丽姆咬牙切齿地问，非常后悔刚才给西里斯示好。
西里斯露出了发自内心的笑容，“蛮开心的。”
“你这个……”
“砰！”
普丽姆被旁边的声响吓了一跳，她回头一看，莉莉把刚才想给斯内普的糖拍在了桌子上，她的眼眶有些红。
“怎么了？莉莉。”
莉莉收拾着桌上的东西，嘴唇有些发抖，“不要就不要！吃麻瓜的食物给他丢人了吗？”
普丽姆转头看向斯莱特林的桌子，斯内普正在低头摆弄着盘子里的食物，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不要？”
莉莉生气地朝那边看了一眼，“本来是要的，结果旁边的人说了几句不中听的话他就犹豫了，然后把我拉到一边，说什么现在在霍格沃茨就不要再拿这些麻瓜的东西了……这些怎么了？他们再看不上这也是我从小吃到大的食物！巫师的食物就好吃到哪里去了吗？气死我了！”
“对！巫师的食物一点也不好吃！我再也不吃这些了！”普丽姆应和着，顺便推走了自己的盘子。
“你不吃想饿死吗？”莉莉被普丽姆逗笑了，她吸了吸鼻子，“其实霍格沃茨的伙食非常好，该吃还是要吃的。”
“对！”普丽姆点头答应，“该吃还是要吃的！我接着吃。”
“伊万斯，你不要难过，我和西里斯都喜欢这些食物。”詹姆滑了过来，又从盒子里拿走一块饼干塞进嘴里，“待会儿我帮你揍那个鼻涕精！”
“不许你这么说他！”莉莉站了起来，“也不许你去找他的麻烦，这和你没有关系！”
“我这不是想为你伸张正义吗？”詹姆也站了起来。
“这是我自己的事，波特，你少管！”莉莉抱起自己的包离开了礼堂，留下被拒绝的詹姆。
“我干什么了？”詹姆无辜地问。
西里斯无奈地摇头，表示同情，“我只能说，哥们儿，女人就是喜欢无缘无故的发脾气，别想理解她们。”
他说话时有意无意地朝普丽姆看了两眼，又挑衅似地从盒子里拿走一个饼干。
“不许吃了！”普丽姆把饼干从他手里抢回来，冲他喊道。
西里斯倒没有生气，他反而轻松的笑着，对詹姆使了个眼色，“看吧？我怎么说来着？”
普丽姆深吸一口气，转而对詹姆说：“波特，你知道女人为什么会生气吗？”
“为什么？”
“那是因为有他这样的男人！”普丽姆用手指狠狠戳了下西里斯的胳膊，拿走了那盒饼干。
望着普丽姆离开的背影，詹姆奇怪道，“你为什么也开始惹她了？”
“因为我讨人厌。”西里斯揉着胳膊，冲詹姆眨着眼睛，完全忘记了圣诞要回家的不快。
霍格沃茨的万圣节晚宴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热闹，海格搬来的大南瓜已经被掏空，里面的内容被做成了大家喜欢的南瓜馅饼，剩下的外壳被雕刻成巨型的南瓜灯。礼堂的天花板故意营造出了一种阴雨蒙蒙的晦暗，时不时还有惊雷闪电出现在云层之间，黑蝙蝠在蜡烛火把当中上下乱窜，整个礼堂都散发着一股甜腻的味道。
詹姆和西里斯拿糖纸折成了纸鹤，他们指挥着各自的纸鹤在半空中打斗，身边聚了一好多男生在给双方加油，詹姆的纸鹤被撤掉了一个翅膀，最终碎成了纸屑，散落在地。西里斯起身致意，从詹姆手里赢来了一堆糖果。
普丽姆从一个被叠的高高的冰淇淋塔上拿下来两个带坚果碎的巧克力球，然后趁着西里斯不注意把他碗里的冰淇淋换了过来，等到他想吃的时候，不得不重新把坚果碎一一挑走。西里斯猜到了是普丽姆干的，于是用一个咒语把她碗里的冰淇淋全都融化了，最后谁也没吃成。
在别扭了一周之后，他们俩的关系终于有所缓和，虽然还是在暗暗较劲，但也不算是全无交流，西里斯没再提过上次的话题，普丽姆也选择忘掉，她现在看波特没那么不顺眼了。
晚上的宴会结束后，普丽姆准备和莉莉一起回宿舍，但走到一半的时候莉莉被斯内普叫走了，他估计是来道歉的，普丽姆不好多待，于是走远了些在一旁等她。
就在他们话说到一半的时候，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看到了斯内普，他们朝这边走了过来，看向莉莉的眼神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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