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18多余的良心
普丽姆是被一声巨响惊醒的。
这声音来得太急，身体首先做出了本能的躲避反应，但她忘了自己在床上，结果就是直接跌了下去，摔得结实。
“谁！”
有人喊了一声，她半睁着眼睛爬起来，眼前出现的果然是詹姆·波特这个冒失鬼，他每次关门都使老大的劲，恨不得把墙皮震掉。
“普丽姆？”
詹姆环顾四周，在自己的床上发现了刚刚睡醒的西里斯，他坐了起来，困得睁不开眼睛。
“天啊，詹姆，你想把整个霍格沃茨的人都吵醒是不是？”西里斯抱怨着。
“整个苏格兰高地差不多。”普丽姆迷糊地爬回了床上，用被子把自己埋起来。
詹姆走回自己的床边拾起散落的物件，毫不留情地把西里斯赶下床。
“我看到你们两个度过了美好的一晚，但这并不代表你可以随便糟蹋我的床，西里斯。”
“随便吧，伙计。”西里斯打着哈欠走回自己的床边，“提醒一句，你的枕头上可能有我的口水。”
詹姆发出一声恶心的惊叫，立刻找出了问题的关键，“普丽姆，你一个女孩怎么能随便在男生宿舍过夜！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万一西里斯兽性大发对你做什么怎么办！”
被窝里的普丽姆显然又睡了过去，根本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一动不动。
西里斯拾起一只拖鞋朝他扔了过去，“你那肮脏的大脑都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装什么正人君子呢？”詹姆邪恶地笑着，“我想你们的关系应该有了小小的突破了，怎么样？要不要分享——”
詹姆的话音被西里斯目光中射出的冷光打断，对方严肃地摇着头，示意他不要继续再说下去。
他不解地用唇语问，“你没告诉她？”
西里斯接着摇头。
詹姆脸上兴奋的笑容瞬间消失，他感到扫兴地吐出一口气，看向在床边收拾书包的彼得，对方也是一脸无奈。
西里斯揉了把脸，发现宿舍少了一人，“莱姆斯呢？”
“今天是满月，他留在尖叫棚屋了，你又不记日子。”詹姆边说边甩着魔杖给自己换床单。
西里斯看了眼日历，上面的七号被彼得用红色的圈标注了出来。自从开始练习阿尼马格斯，彼得就对满月的日子特别上心，他们前前后后每人都浪费了四五片曼德拉叶子，不是做梦的时候咬碎了就是吃饭的时候误吞了，要么就是忘记续上粘贴咒，在说话的时候把叶子吐在了对方脸上。
“詹姆，你还有曼德拉草的叶子吗？我的又被嚼烂了。”西里斯问。
“你能不能改改嘴贱的坏毛病。”詹姆把一个小包扔了过去，得意地指着自己的嘴巴，“我的终于好了，今晚就能让它沐浴月光，看来我要成为第一个成功的了。”
“今天晚上没月亮，天才。”西里斯指着窗外乌云密布的天空说。
“我预感会转晴。”
西里斯笑着拿出一片叶子放进嘴里，然后用粘贴咒固定好了它，他正想起身去换衣服，这时身后的被子动了动，他看到普丽姆把脚缩了回去，睡得很实在。
西里斯转了转眼睛，数了一下口袋里的叶子，一个有趣的点子浮现脑海。
“起床了！地震了！地震了！”
他剧烈地晃动这一团软绵绵的被褥，终于让里面的人现身。
“震死我算了！我先把你踹进地狱——”
普丽姆猛地钻出来，抓住被子的一角朝西里斯甩了过去，把他扇倒在床上。
西里斯按下她手里的“武器”，艰难地坐了起来，“别，别打了！我给你看个好玩的！”
“什么？”她弯曲着腿坐在床上，披散的头发蒙住了脸，像个炸了毛的黑猫。
“你要先说一声‘啊’。”
说实话，如果是在平时，普丽姆根本不会搭理他这种无意义的要求，但她在刚睡醒又没醒过来的状态下意外地听话，虽然有些暴躁，但是确实很听话。
她眯着眼睛“啊”了一声，就感到一个硬纸屑般的东西进到了口腔里，不等她吐出去，西里斯就把魔杖对准了她的嘴巴，念了一个咒语，那东西就被贴在了上颚处。
“好了，记着在咒语失效的时候自己续上，不然很容易误吞。”他收回魔杖，笑得十分坦荡。
普丽姆茫然地看向他，又转头看了眼詹姆和彼得的反应，逐渐清醒的大脑明白了一切。
“但是这很恶心，要喝自己的陈年口水。”她苦着脸说。
“还很危险。”西里斯吓唬她，“一个不小心就会变不回来，甚至丢掉小命。”
普丽姆疑惑地看着他，发现他又收回了那副危言耸听的模样，懒洋洋地向后仰去，双手撑着上半身。
“你不敢吗？”他挑衅地问。
这句话果然激起了普丽姆的胜负欲，她抬手把头发拨到后面，眼睛眯成缝隙，利索地跳下床。
“谁不敢了？我肯定比你们几个先练成。”她穿上拖鞋，信心满满地走出宿舍。
等到她关上门后，西里斯脸上的笑容还没褪去。
“真好骗。”他摇着头感叹。
詹姆冷笑一声，“是啊，你猜猜你要是对她说‘你不敢喜欢我’，她会怎么办呢？”
“要是真有这么有简单就好了。”
西里斯烦闷地叹了口气，横躺在床上，一把抱过自己的被子，上面还有暖和的温度和淡淡的甜味。
“西里斯，你为什么没告诉她？”彼得好奇地问。
“怕被拒绝？怕她揍你？还是怕友情破灭？”詹姆含着满嘴的牙膏沫断断续续地念叨着。
闭目养神的西里斯又想到了昨晚的情景，他蹭过怀里的被子，然后一个挺身站了起来，利索地换下晨衣。
“差不多都被你说中了。”他轻松地对詹姆说，“总之不会有好结果，我不打算继续纠结这个问题，你们最好也不要乱说什么。”
“所以我们还要帮你保守秘密？”詹姆指着莱姆斯的床说，“一个就够了，西里斯。”
“我都说了我会想办法解决，你们当不知道就行了，一切照旧。”他穿上鞋子，大步走进浴室，“你们两个快点，我已经欠了好几个星期的占卜课了，那老太婆准会让她的臭猫把我抓死。”
西里斯抱怨着选修课程有多无聊，一边不停地用冷水拍打自己的脸。睡醒后的大脑思绪空空，在度过了昨晚之后，他只觉得浑身清爽。门外传来詹姆和彼得说笑的声音，西里斯擦着脸从毛巾后看到了朋友们忙碌的身影，新的一天照旧开始。
他知道自己的心情再不能似从前平静，也不知这份难言的感情会让他和普丽姆的关系走到何种地步，可重要的应该是现在，一个可供他们快乐度日的安稳现在。而他也应该更为潇洒，将所有烦恼甩在身后，目光向前。
西里斯满怀自信，精神抖擞。
……
阴冷的一月即将结束，二月的风和雨终于不再带着刺骨的寒冷，苏格兰高地的春天迟迟不来，但这并不影响霍格沃茨内的喧嚣，年轻人们永远有事可做，不会无聊。
开学后的日子过得更快，新知识带来的新鲜感很快就被繁重的课后作业消耗殆尽，普丽姆罗丝还要同时兼顾魁地奇赛季和合唱团排练，逐渐感到分身乏术。
万幸的是弗立维教授最近经常不在学校，听说是去给魔法部当决斗顾问了，为的是让一些非纯血的职员能够应对可能出现的袭击。
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事，但普丽姆能借此逃过不少排练，分出的课余时间可以用来对付罗宾布置的海量作业，顺便研究一下阿尼马格斯。
虽然普丽姆是被西里斯半诓半哄地学了这个违法犯罪的魔法，但事后想来，能让莱姆斯在煎熬的时候多一个动物陪在身边也并非坏事，更何况技多不压身，学了就是赚了。
普丽姆对此有一个良好的心态，但她称不上好的耐性很快就被含叶子这件事磨得一干二净。
在某顿丰盛的大餐之后，用牙签剔牙的普丽姆以一个极蠢的挑舌头的动作让牙签划过了那片还差十二个小时就能拿出来的叶子，她气得头昏脑胀，差点把格兰芬多的长桌掀了。
当时四个知情人士笑得直不起腰，西里斯非常体贴地拿出了新的曼德拉草叶，好像早就知道她的第一次尝试会以失败告终。
“慢慢来，不够这里还有。”他欠揍地说。
不得不说，在他们和好之后，西里斯变得坦诚了很多。
他当然还是从前那个怪脾气的魔头，无法无天的程度有增不减，麦格教授显然已经把他和詹姆当作了霍格沃茨两大头号毒瘤，费尔奇甚至觉得他们是比皮皮鬼更邪恶的存在。
但普丽姆能感到他隐藏的阴暗气质在逐渐改变。在和朋友们一起时，他的所有情绪都是真实且有意义的，快乐也不再是用来驱赶阴郁心情的工具，他只是单纯地享乐，于是笑容就有了感染力，所以更招女孩子喜欢了。
这天，学生们集中在礼堂内自习，西里斯在面对不知道第几个约会邀请时，终于感到不耐烦了。
他手扶额头，拒绝的话脱口而出，“听着，布朗尼小姐——”
“布朗特。”坐着的莱姆斯提醒他。
“什么？”
“布朗尼是甜品，人家叫布朗特，拜托你表示些尊重。”
站着的这位姑娘脸色一变，收起了笑容。
“哦。”西里斯改口，“布朗特小姐，你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但很抱歉，我这周真的没时间。”
“但你明天会去霍格莫德是吗？”她问。
“要和朋友打牌。”
“十分钟的时间也没有？”
“你看，情况是这样的。”他把胳膊搭在彼得和莱姆斯的肩膀上，“我的朋友一秒钟也不能离开我。”
“如果太阳从西边升起……”莱姆斯慢悠悠地哼哼着。
布朗特小姐显然看出了对方没这个意思，也不打算自讨没趣。
她傲气地扬起下巴，“我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布莱克。霍格沃茨这么多女孩，你总有一天要出去约会，到时候你就没这么珍贵了，再见！”
她甩着自己那发光的浅色头发离开了这边的长桌，好像她才是拒绝别人的那一个。
“她什么意思？”
西里斯茫然地坐回自己的位置，看向坐在对面的詹姆和普丽姆罗丝寻找答案。
“可能是在说你故作矜持。”普丽姆一边奋笔疾书一边说，“她认为你不答应任何人是想把自己第一次约会的身价抬高，好让更多姑娘围着你转。”
“简直是疯了！好像我需要这种把戏似的！”
他拿过一张羊皮纸开始抄莱姆斯的作业，又觉得不甘心。
“我收回那句话，她一点也不漂亮——普丽姆，晚上做点布朗尼，我要把它们当沙包玩。”
“你报复人的逻辑在哪里？”詹姆问。
西里斯耸肩，“不知道，但是我突然想吃布朗尼了。”
“想吃自己做去。”普丽姆头也不抬地说，“我还有两篇黑魔法防御的论文没写，这个该死的罗宾！要不是他长了那张脸，我就——”
“你这么着急干什么？我们有一整个周末，你可以去三把扫帚写。”西里斯说。
“但我明天有事。”
“什么事？”
“不确定，他没告诉我。”
“他！”
这声音是四个人一齐发出来的，震得普丽姆耳膜鼓动。幸好现在是自由活动时间，礼堂到处都是聊天的学生，不然麦格教授准要请他们出去。
詹姆最先做出反应，他扔了笔，叽里咕噜把一大串问题扔在普丽姆脸上。
“他是谁？哪个学院的？哪个年级？纯血混血还是麻瓜家庭？找你干什么？什么时候找你的？我们怎么不知道？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普丽姆使出了一个消音咒，终于清净了。
“你上辈子一定是个哑巴，詹姆·波特。”她揉了揉耳朵。
这时的莱姆斯看到旁边的西里斯开始焦躁地转笔，一副憋着话说不出口的样子，难受极了，于是打算好心地帮他问一问。
“所以你到底去干嘛？”莱姆斯问。
“我说了我不知道。”普丽姆摊手，“他就只说明天在霍格莫德村口见，好像有事要告诉我，还很严肃，我以为他是要和我决斗。我是说我上场比赛的传球确实有些狠了，直接带倒了一个拉文克劳的球员，也许他是那姑娘的什么人？”
“普丽姆……”詹姆给自己解开了咒语，发愁地拧着眉毛，“你的南瓜脑袋有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其实是想约你出去呢？”
“什么？”
她困惑地琢磨着这句话，感受到西里斯不是很愉快的视线，开始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怀疑。
“但是哪有人这样邀请的？”普丽姆学着那男生凶狠严肃的表情复述道，“希尔，明天十点，霍格莫德村口，我等你来，有事要说——你们听听，我是说，约别人出去至少要像布朗尼小姐那样柔声细语的吧！”
“人家叫布朗特。”莱姆斯叹气提醒，又问，“所以你是答应了？”
“不答应不是会显得我胆小吗？不能给格兰芬多丢人啊……”普丽姆心虚地说。
“他叫什么？”
一直不说话的西里斯突然问道，他终于停下了转笔的动作。
“好像是，都力士？像个手表品牌。”
普丽姆回忆着，脸色越来越难看，她突然拍桌起身，瞪向了拉文克劳长桌。
“好啊，这小子说话这么含糊其辞原来是在诓我！看我——”
话没说完，她就踢开椅子朝那边走了过去，气势十足。
“踢他的屁股！亲爱的！”
西里斯幸灾乐祸地对着普丽姆的背影嚷嚷了一声，得到了一个白眼。他满意地收回视线，发现三个朋友不约而同地用一种嫌弃的眼神看他。
“干什么？我表现得很好。”他说。
詹姆拿起笔继续写题，摇头说，“这次是都力士，下次来个英俊的比力士看你还能这么逍遥吗？”
“和我又没关系，我说了，我喜欢我们现在的状态，顺其自然不好吗？那些男生……只要她愿意，她可以随便约会。”西里斯满不在乎地挑了挑眉，“但我不信能比得过我。”
“但愿那一天真来的时候你也能像现在这么淡定。”詹姆冷哼一声。
“那天可能很快就来了。”彼得掰着手指开始数，“我已经听到三四个男生夸她在球场上的表现了，还有人拿她和格林格拉斯比，说真话，幸好普丽姆喜欢冷着一张脸，没有多少男孩敢靠近，要不然西里斯会气得咬床。”
“我就这么小心眼吗？”
西里斯拍了下彼得的后脑勺，抢走了他在抄的笔记本。
“聊点别的。”他对詹姆说，“我打听到那个把人吊起来的咒语是什么了，你说用来让那个鼻涕精出丑怎么样？在你最爱的伊万斯面前。”
詹姆来了兴趣，“他倒挂着说不定会好看一些，不过这个咒语确实很精彩，发明者真应该加入我们的队伍。”
莱姆斯不赞成地说，“你们真的打算去找他的麻烦？”
“别扫兴，卢平先生。”西里斯在他没有开口劝阻之前先一步说话，“对待斯莱特林那群家伙时就不需要多余的良心了。”
他说完就和詹姆热烈地讨论起新一轮的恶作剧计划，彼得在一边兴奋地听着，期待他也能参与其中。
莱姆斯乐于见到他的朋友们有事可做，可他并不能像他们那样从捉弄他人这件事中获得任何乐趣，同时，他也很难进行劝阻。因为他知道，当一个群体里的人热衷于同样的事情时，如果不想被冷落，你最好不要做泼冷水的那个。
此情此景，他实在是插不上什么话，如果普丽姆在或许会帮忙说些什么。莱姆斯这样想着，目光搜寻着她的影子，就看到她从教职工长桌边绕了过来，脸色难看。
她没有回自己的位置，而是就近在莱姆斯旁边坐下。
“如何了？”莱姆斯问。
“我告诉他我不会答应！劝他下次想个更真诚的法子约女生出去！”
“他什么反应？”
普丽姆烦心地说，“还不死心，胡言乱语了一大堆，竟然分析起了和他一起出去约会的好处，我是说，林间漫步这种事情有什么吸引人的——等等，他们几个又在憋什么坏点子呢？”
普丽姆一看到詹姆和西里斯精神的样子就知道他们不是在谈论魁地奇就是在想法子祸害人，鉴于下一个魁地奇赛季几周后才开始，她猜想这应该是后者。
“讨论怎么让斯内普出丑。”莱姆斯顿了顿，又补充一句，“在伊万斯面前。”
和莱姆斯猜想的一样，普丽姆本来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但莉莉的名字一出现，她果然变了脸色。
“詹姆是嫌莉莉还不够讨厌他吗？”
莱姆斯合上了自己的笔记本，试探性地看向她。
“所以你不认可的只是“伊万斯会看到”这部分？”
“当然了，我是说斯内普是莉莉的朋友——”
她突然停下，似乎意识到莱姆斯的言外之意，神情有些复杂。
“我可不同情斯内普。”普丽姆哼了一声，“我进了霍格沃茨以后就不知道看了他多少脸色，而且，你不知道他让莉莉哭了多少次。再说了，斯莱特林能用咒语捉弄玛丽，格兰芬多为什么不能报复回去？”
“但你知道他们的目的不是报复。”莱姆斯皱着眉说。
“我知道你的意思，莱姆斯，咱们的朋友确实不是什么正义斗士。”普丽姆瞟了一眼那边的三个人，有些没底气，“但我猜想只要结果是正义的，目的就是次要的。”
“我很难赞同这一点，普丽姆。”莱姆斯苦恼地说，“我也不认为我们有资格去定义什么是正义，当然，我不是在怪你，我只是觉得——”
“觉得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那说明我们还需要再了解一下彼此。”普丽姆毫不介意地笑了，“莱姆斯，我确实不能欣赏他们的行为，但如果非要让我站边，我也不会站在道理那边。”
莱姆斯愣了愣神，没想到普丽姆会说这样一番话。
她倒是神色坦然，还厌嫌地指了下拉文克劳长桌边的都力士，“像这样的，我是不会喜欢的，我这人偏心得厉害，只喜欢对我好的人。”
“那我应该庆幸我还算合你胃口。”莱姆斯开玩笑地说。
“你不也一样吗？”普丽姆拍了拍他的肩膀，“要说纵容，你比我还惯着他们，比如说现在，你舍不得亲自教训他们，所以就来找我告状。”
“哎呦，被你发现了。”莱姆斯眨眨眼，“那我是不是得罪你啦？”
普丽姆装模作样地叹气，“可惜我也不忍心怪你这个老好人呀，好吧好吧，那我现在就要去捶他们的脑袋了，请让一下。”
说罢，普丽姆就起身走了过去，她不客气地给了他们一人一拳，并警告詹姆不许在莉莉面前惹事。西里斯一直在讨价还价，表示只会在斯内普单独行动的时候整他，但转念一想那样就没了意思，于是他们把目标改成了埃文·罗齐尔。
莱姆斯看了眼新发下来的魁地奇赛程，只希望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对战的那天慢一点来，现在两院之间最不需要的就是一场刺激的比赛，平时已经足够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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