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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2章 他又做了什么好事


听着千刃的声音逐渐消失在耳边。

        云知雅伸手摸向自己的后背,衣衫早已被汗水浸透,从千刃出现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强迫自己要冷静。

        “看来也没什么可怕的。”

        “王妃,你说什么?”丫鬟从老御王哪里回来,刚好听到云知雅的自言自语。

        “做了个噩梦,觉得有些怕,细想是我自己想多了,就不害怕了,外公怎么样?”云知雅温婉一笑,刚刚那副阴沉的面孔藏于这张笑脸下,无人察觉。

        “主子没事,就是有些担心王妃。”

        “外祖父年纪大了,是该注意身体了。”

        一主一仆闲聊,话题全与老御王有关。

        是心疼还是试探。

        午时最热,树荫下,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太子妃,百景传来消息。”锦瑟递上一个竹筒道。

        接过竹筒,打开信。

        看过信后,云浅歌眉头紧锁。

        “让夜羽来见我。”君子珩被君文鸿丢在了后面,让他的三个野心勃勃的儿子互相盯着,这一手真高。

        “是。”见云浅歌眉色凝重,锦瑟不敢有半分怠慢。

        “豆蔻,通知月九和薛楠,接应司空雪灵。”云浅歌将手中的信丢入一旁的香炉中,瞬间燃烧殆尽。

        “是,太子妃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没什么,两只老鼠玩到一起了。”手指轻轻敲打茶桌,紧蹙的眉头却未见半分松懈。

        千刃不是自诩高人一等吗?

        怎么和云知雅折腾到一块儿去了。

        百景传信给她,说明君子珩现在不方便处理。

        君文鸿这安排可真碍事。

        “老鼠?云知雅还有一个是谁?”豆蔻询问道,提及云知雅时,豆蔻眼神中闪过几缕不屑。

        云浅歌抬头,“豆蔻,不要轻看任何一个身处于地狱的人。”

        “是,奴婢知错。”豆蔻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以后千万不要大意了。

        “不是要你知错,是要记牢,明白吗?”云浅歌没有告诉任何人,她不是没有试图杀了云知雅。

        好几次她每当要动手的时候,心中就有一种诡异的感觉,就像是时机未到。

        其实第一次她去大盗睿王府时,就想过彻底了结了云知雅,当靠近时,身体传来一种强烈的不适,最初她还以为是原主的灵魂还在,不许云知雅死得太过于便宜。

        起初,她以为自己杀不了人,背负人命。

        在去了一次北地后,她手中染上了无数人的鲜血,她明白,事情远不止如此。

        就像是算命先生说的,时机未到。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不小瞧睿...任何人,好好保命。”豆蔻只差直接发誓了。

        “那么,另一只老鼠是谁?”

        云浅歌话音刚落,连枝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启程了,要不要让后面的队伍先行。”

        “不用,走吧。”这队伍是君文鸿安排的,即便是她想走在最后面,君文鸿也不许。

        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落得一个违逆圣命的名声。

        见云浅歌没有落后的意思,王晏清也只好命人更上。

        “世子爷,有什么不对吗?”上马车时,陈婉莹将丫鬟留在了后面马车上,小声询问道。

        “你也发现了。”王晏清懒洋洋的靠在马车上,打了打哈欠,一副没睡醒的纨绔模样。

        “嗯,一般来说,龙辇之后是凤辇,太子是储君,走在凤辇前倒也没什么不妥,但现在太子在最后放,马车中只有太子妃,礼部应该不会这么安排,除非是陛下的意思。”陈婉莹一边沏茶,一边用极小的声音道。

        “婉莹,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聪明。”王晏清觉得陈婉莹就是一个宝藏。

        虽然他娶妻是另有目的,但他一点都不后悔藏春楼的决定。

        陈婉莹羞涩的低下头,有些不知所措。

        王晏清轻佻一笑,一手将人拉入怀中,在她耳边轻声道,“婉莹,你是我的世子妃,我是个纨绔世子,你也可以是个纨绔世子妃,这段时间没带你回王府住,一方面是御王府却是挺复杂的,另一方面是希望你的性子改一改,像藏春楼那样大胆我就很喜欢,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活得肆意。”

        “婉莹明白。”陈婉莹脸颊发烫,猛地点头,表示自己会好好做一个纨绔世子妃。

        陈婉莹何尝不知王晏清的苦,明明是一个有理想的人。

        却随时会被理想要了命。

        眼看就要摆脱这样的处境了,偏偏被自己的祖父捅一刀,告诉他,想要掌权,就要活得像一条狗。

        王晏清那样一个骄傲的人,死都不会愿意做条狗。

        “陛下估计是想拿太子妃做筏子...”王晏清突然脑海中一亮,然后说道。

        “筏子?不懂礼仪,不堪为诸君之妃?”陈婉莹想到一个可能,也是她亲身体验过的,流言蜚语足以毁掉一个人,但这人是云浅歌有可能吗?

        “陛下心狠,但手段不高,他想做筏子,也要看看他自己会不会扎手,再说不是谁做的筏子都能浮在水面之上。”王晏清低头玩弄陈婉莹的长发,像极了一个纨绔子弟在调戏良家妇女。

        不过,这妇女是自家的。

        “要不要提醒一下太子妃。”陈婉莹还是有些不放心。

        “不用,她那么聪明。”王晏清其实还有一层言下之意,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提醒,这不是让他祖父大义灭亲吗?

        前方马车中,云浅歌无聊地听着,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太子妃,要不要请太医看看?”豆蔻发现自家主子这几日特别容易犯困。

        “嗯?”云浅歌又打了个哈欠,脑子短路了一下,清醒过来后明白豆蔻话中之意,她一个黄花大闺女怎么有孕,“豆蔻,你没听过春困秋乏吗?再说你能找出比我更厉害的大夫吗?”

        马车晃动,太容易犯困了。

        去北地的时候一开始也是这样,后来长恩找到了她。

        “算了,她再睡会儿,当提前休息了。”

        正准备休息,锦瑟的声音传来,“太子妃,夜羽到了。”

        “让他赶车。”马车内,声音传出。

        “夜统领,交给你了。”连枝急忙把缰绳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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