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约会”
作者有话要说：</br>冬至快乐！大家习惯吃饺子还是汤圆还是火锅庆祝呢？
收藏破百了，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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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顺便告知新来的小可爱们，本文每周二、六更新。
红灯。
卓宇反手从后座捞过新买的抱枕递给一一，“累就睡一会儿。过去要一个小时。”
“还行。”一一贴在皮卡丘脸上，眯起眼睛笑。
可可爱爱的。
卓宇莞尔，“过两天去大阪玩玩？那边过几天有烟火大会。”
“要先补和田老师的课，不一定碰得上。”语言课落下很多天了。
绿灯。
卓宇踩下油门，“我昨天问她了，你的课时就剩一周。这周末没比赛，去转转也好。国内很少有机会能在市区看到烟花。”
“烟火大会要跑去大阪看吗？东京也有的。”一一不想折腾。
“大阪还有章鱼烧，顺道去奈良看鹿，也可以去京都看古建筑，那边很多佛寺都是仿唐朝建造的。”
她听得出，卓宇不希望她待在东京。
“爸爸都去过了吗？”
“当然是一家人一起去了。”卓宇哼笑，“你妈妈那边也快结束了。”
一起吃过午饭后，楚君轻回去工作。
一一正睡着午觉，被手机铃声吵醒，困得睁不开眼，摸索着点开语音功能。
机械音响起：“艾德勒来电，是否接听。”
“是。”
“滴”一声后，来电接通。
“luna。”艾德勒声音温和。
“嗯？”
“在睡觉？”
一一蜷了蜷僵直的腿，“今天赶了趟飞机，起得比较早。怎么了吗？”
“只是想问问你好不好，睡吧。”
这通电话倒是让她睡不踏实。
伴着咯吱作响的电扇声，她开始做梦。
梦里，她在无垠的沙漠中跋涉，顶着能烤干仙人掌的烈日，却被一阵小小的热风吹得踉跄，掉进一片滚烫的海水里。
浑浊的浮游物漂浮升腾，海底完全没有书中描述的瑰丽。灰扑扑的视野中，几只尖牙鲨鱼追着一群长尾鱼从她身边经过，漾开水波。
她倒向一片细密的海藻丛，双腿被缠住。明明没有动，它们却勒得越来越紧，她开始感觉到疼痛。
海藻生出坚硬的刺，划破她的皮肤。
海水竟被血丝过滤得清澈，阳光掉进来，血丝如泼墨般泛开。
这一团血渐渐晕染成昂首的鸟，流出的血越多，鸟儿的翅膀展得越大，它向着清冷的光飞翔，穿透水面，消失不见。
太可惜了。
她垂眸。
新的“血鸟”从海藻丛中晕出，朝着光振翅，再消散……
许久，终于有一只鸟儿跃出海面仍存活，宽大的翅膀遮住了阳光，水波荡漾，海底再次变浊，藻类疯长，裹住了她。
她在一阵窒息感中醒来，心底残留着些许因“飞鸟”重获自由而产生的愉悦。
一一坐到桌前，拧开台灯，画下梦里的场景。
不知过了多久，铃声让梦境记忆断片。
卓宇的电话。
“我下课啦，准备去买菜，宝宝想吃什么？”
“……今天的晚餐吗？”
卓宇失笑，“不然呢？明天也行。”
“明天可以吃鸡翅吗？”
“没问题。还有别的吗？”
一一瞥了眼闹钟，“没了。爸爸，我和朋友约好吃饭，晚餐不用准备我的份了。”
“班上的同学？”卓宇随口问。
“外校的。准备出发了，不聊了。”
“记得带钱！”
“会的啦。”
一一收起画本，翻出药箱，重新包扎伤口，换了身衣服，背上书包出门。
路过二町目时，偶遇在天桥上吃冰淇淋的菊丸和不二。
桥上的菊丸欢快地冲她打招呼：“一酱，这里！”
一一回以微笑，并不顺路，挥手道别。
菊丸活泼地挥手，大声喊：“再见！”
不二也笑眯眯地点点头。
两人聊了一会儿，准备下天桥去便利店。不二忽然听见身后路人用英语说：“目标即将走出居民街道，车辆跟上，地点二、三町目交界处。”
他下意识转身，行人当中并没有奇怪着装的人。
奇怪。
三町目。
街头网球场的楼梯下方。
一一仰头，膝盖大概没办法支撑自己踏上这样长的台阶。
她侧耳倾听，上面有击球声，但并没有熟悉的步调，便放心打电话。
“我到楼梯下了。”
“怎么不上来？”
“没力气。”
“ok，我现在下来。”
挂断通话后，一一单脚踩着台阶，将沉重的书包放在脚背上，取出包装好的礼物。
兜里的手机突兀响铃，她一时没拿稳硬皮书，封面边缘磕在伤口上，疼得她倒吸一口冷气，直不起腰。
缓了几秒钟，她抱着书，接听。
“luna。”艾德勒清爽的声音传过来。
“有什么事吗？”一天打两个电话，跨国长途不贵吗？
“我打算参加全美公开赛，要不要过来看看？”
一一慢慢背起书包，“积分够了？”
“再赢一场巡回赛就够了。”
她算了算时间，“你进淘汰赛就能看。”
“我会加油的。”艾德勒顿了顿，“我问了一些准职业选手，还没有那个人的消息。”
“……艾德勒，小心行事，别打草惊蛇。”
“嗯。你也是。”
一一把手机调为静音模式，随意抬头，就看见了迹部的身影。
下午五点的光景，阳光已变得柔和，暖光与他的红色卫衣相互映衬，令他比平时多了几分清澈的少年气。
她忽然忆起午后的浅梦。
红衣少年从光晕中踏步而下，只是走向她，就能驱逐禁锢她的幽暗海藻。
“久等了。”迹部笑，“走吧。”
“不等其他人吗？”
“他们有别的事。”
一一点点头，把书递给他，“喏，礼物。”
“谢谢，我会好好看的。”迹部掂了掂书的重量，难怪不想爬楼梯。“我问了越前，他说你不吃海鲜，还有其他忌口的吗？”
“也不能吃辣。”
他选了一家看得见东京塔的瞭望餐厅。
“虽然是西餐，但味道不错，食材也新鲜。”迹部显然是这里的熟客，从前菜点到饭后甜点，然后问她，“想喝果汁还是汤？”
“有番茄玉米汤吗？没有就热水。”
牛排送上来后，听她说这是第一次吃牛排，迹部教她怎么切。
他们来得早，吃完主食天还没黑。
正等着甜点，迹部接到卓宇的电话。
迹部诧异地把手机递给一一，低声道：“叔叔说你的手机打不通。”
一一道了声谢，边听边拿出自己的手机，不知怎么关机了。
重启后，屏幕跳出内存不足的提醒。
“卡到死机了。”
卓宇：“……你没装外部储存卡吗？”
“没，装了国内的电话卡，竹秀姨、小艾、年糕哥哥他们会打过来。”
“一直打不通你电话都快吓死了。”卓宇松了口气，“看来要换新手机了，过两天去买吧。”
“回去再说吧。对了，爸爸怎么会找到小景这里来？”
“你不是说外校的朋友吗？我就知道他。你们在哪儿吃饭？吃完了吗？要不要我去接你？”
一一无奈地看了眼天色，“在港区，八点前到家。好啦爸爸，我还没吃饱呢，你还有话跟他说吗？”
“手机给他。”
迹部含笑应了声，等那边挂断后放下手机，随口问：“爱丽丝不喜欢智能手机？”
“我都可以。”
他拿出一个盒子，打开，“你喜欢什么颜色？”
是两部智能手机，红色和玫瑰金色。
“我不能收。”
“你需要。”
“我可以自己买。”
“那不是很浪费时间吗？”迹部化身推销员，“芯片和储存卡都是最新款，网速非常快，并且可以分屏同时观看两场比赛，有运动式无线耳机和头戴式耳机，前置摄像头可以视频，后置摄像头像素和单反差不多。”
她有点心动，“这是什么牌子？”爸爸应该会喜欢。
“定制款，尚未上市。”
“可以两部都给我吗？我跟你买。”
“不行。”
“不行的。”一一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看着他，“爸爸连我和别人吃饭都强调要aa，如果我收了别人这么贵重的礼物，会很生气的。”
恐怕是生自己的气。迹部心想，无奈道：“那就aa，但你不许给别人用。”
“嗯！我要这个。”
迹部拿走剩下的红色手机，换上电话卡，简单地示范了一下如何设置密码锁和基础功能，“配件在包里，晚点给你。”
“好的，可以把价格告诉我了。”
“差不多抵掉饭钱吧。”
“那我去买单……不对，我本来就该付一半的饭钱。要不你再点两份？”
“哈哈哈哈！”迹部大笑，引得其他客人都看了过来。
“小声点。”一一拉了拉他的手。
“好。”他收了声音，笑意却浮在唇畔，招手点餐，“再来一份菲力牛排。”
然后向她解释，“两份实在吃不下，不如，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做件好玩的事。”
“明天有课，下午四点后才有时间。”
“那就四点后，我到……”
“青春台二町目书店附近碰头。”
“真爽快。”
“拿人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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