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初涉武道
“老七，赶快起床，马上要出操了！”
司空晏疲惫的睁开双眼，虽然睡了一夜，但还是感觉浑身松软无力，这两天实在是太累了。
他环视一圈，大家都已经在穿靴戴帽，只有老五还赖在床上呼呼大睡。
这时，赵景拿出一套干净的军服递给他，“换上这身吧，现在没有打仗，用不着披甲。”
“谢谢大哥。”
赵景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随后转身叮嘱道，“等会出操，老五你负责带老七，其他人和我继续训练，备战月底的打榜，这次咱们必须把林海干下来。”
“是！”
见司空晏满脸困惑，老五凑到他身旁解释道。
“破甲营总共有一万八千士卒，里面自然有数不清的小团伙，林海跟咱大哥是死对头，平日没少给咱们下绊子。”
“原来如此，那打榜又是什么？”
“嘿，其实就是一条不成文的规定，营里每个月都会举行演武大比，排名越靠前，那么他获得的军饷待遇相对应也就越高。”
司空晏听完暗自揣摩，看来三叔治军果然有一套，此举不仅与利益挂钩，更是代表了各人的面子，如此一来，全军将士都希望在演武场上大展身手，平日里也就不会松懈。
就在他胡思乱想的时候，老五用肩膀拱了拱他，撇嘴道，“走吧，让四哥来教你运功。”
二人来到一处僻静的空地，盘膝而坐，这里远离喧闹，再加上四周草木丛生，清新的空气令人心神放松。
“所谓练武，实际上是在修气，也就是众所周知的真气，然而真气又分多种，有的蛮横霸道，有的至阴至柔。”
说到这，老五顿了顿，他仔细打量了司空晏一眼，严肃道，“你小子不适合修炼霸道类真气。”
“呃，这是为啥？”
难不成自己体质有问题？
老五斜着眼，满脸嫌弃道，“不是我说你，就你这幅模样，看着就像小白脸。”
司空晏：…………
“好了，言归正传，但不管怎样，最后得由你自己做决定。”
说完，老五在怀里掏出六本功法秘籍，一一摆放在他面前。
“这是咱兄弟六人修炼的内功，你可以先挑一挑，要是不满意，我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多谢五哥。”
司空晏随手拿起一本，缓缓翻开。
“泰山长经，千锤百炼乃亘古不变之……”
“这是老六修炼的功法，防御性倒不错，但瞅你这瘦胳膊细腿的，算了吧。”
看完几本秘籍，司空晏心中默默摇头，虽说品质还算不错，但完全不合他的胃口。
早知道就从家里的武库带两本来了，眼下也没办法，要不然就先凑合凑合？
不行！既然决心习武，那便不能草草了事，以免给日后埋下隐患，以前听老胡说过，江湖上有很多人修炼的过程中走火入魔，就是因为功法出了问题。
这时，身后传来沉闷的脚步声，两人转头望去，竟然是罗霄。
老五吓得蹭一下站起来，惊慌失措道，“属下参见营正！”
罗霄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他微微点头，随后将手里的布袋丢向司空晏。
“这是你爹托人送来的，除了你自己，不要给任何人看，明白吗？”
叮嘱的同时，他狠狠瞥了老五一眼，以示警告，随后便拂袖离去，连句客套话都没有。
直到罗霄走远，老五这才松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面上，拍着胸口抱怨道。
“罗营正也太吓人了，就冲他这性格，以后能讨到媳妇那就有鬼了……”
话音未落，一道拳风突然毫无征兆的出现在老五面前。
难不成是敌袭？！
只见他眼神微凛，左腿猛蹬，整个人向后仰去，拳头擦着鼻尖堪堪掠过。
“嗯？居然躲开了。”
来人显出身形，原来是罗霄的副将。
“褚营副，就算您身为上官，但打人总得有个理由吧。”
老五轻轻扭动手腕，丝毫没有之前吊儿郎当的模样。
褚安眉头微皱，正常来说，十个老五也不是他的对手，但现在他竟然隐约从老五身上感觉到丝丝危机感。
“少啰嗦，看招！”
事已至此，他骑马难下，只能先以雷霆手段将老五拿下再说。
二人战至三十回合，打得难舍难分，老五主动挨了一记劈掌，然后趁机拽住褚安的左肩，借力打力，将其甩飞出去。
司空晏在一旁仔细观察，他发现老五的功法刚柔并济，虽然战力并不出众，但是敌人很难在短时间内将他击败。
也就是传说中的，和谁都能过两招。
另一边，褚安狼狈的爬起身，他脸色微微苍白，眼前这个小卒明明只有四品初期，竟如此难缠，让他彻底颜面扫地。
“不错，好一招云极翻手。”
罗霄凭空出现，脸颊之上罕见地挂着一丝笑容。
闻言，司空晏心中暗惊，居然是传说中早已失传的云极翻手，没想到五哥还有这等能耐。
老五拍了拍衣服，又恢复了之前的怂样，“营副，属下也是被逼无奈，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一般见识。”
“哼。”
褚安没有理会他，低头走到罗霄身后，沉默不语。
“好了，技不如人就回去多练练，别在这丢人现眼。”
“可是……喏！”
随后罗霄转过头，盯着老五说道，“我不管你以前是干什么的，既然来我军中，那么就得守规矩，非议上官，自己去领二十军棍。”
老五拱手刚要答应，却被司空晏打断。
“营正，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刘泽不过一句玩笑话，这惩罚是不是太重了？”
罗霄藐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军中的规矩不容逾越，人人平等，今日你要自由，明日他要尊重，那我如何治军？”
司空晏还想再辩，被老五匆匆拉住拽到身后，“营正，这小子刚来的，脑子不好，您别当真，我愿意领罚。”
“去吧。”
“喏。”
等离开后，司空晏愤然问道，“五哥，咱们明明占理，心中无鬼坦荡荡，怕他作甚？”
听出他语气中的埋怨，老五苦笑一声，解释道，“七弟你不懂，军队不比其他地方，凡事皆要讲规矩，一旦逾越就得承担后果，在这里，每个人都一样。”
说完，他拍了拍司空晏的肩膀，吹着口哨，落寞的走向执法队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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