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第一次得到奥特曼玩具
连日摆摊搞钱的劳累经过一个晚上的睡眠，终于得到了缓解。
陈牧身上的伤势在药力的作用下，已经恢复了八九成。
天微微亮，陈牧就兴奋地跑到了后山。
这里有许多开凿出来的洞府，是专门给弟子修炼使用的练功房。
“站住！”一个略带稚气的十五六岁的少年拦住陈牧。
从其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来看，俨然比陈牧要强上不少，是霞气境二阶者。
“这位师兄，这是我的房牌。”陈牧将自己的房牌递给了少年。
“还不是正式弟子？”少年眼神和语气有些鄙夷。“想要使用多久的洞府？”
“三天。”陈牧笑道。
“最低级的洞府每日十个霞玉。”
“十个霞玉？”陈牧吃惊地反问道。
“呵，连十个霞玉都没有，还想要单独的洞府修炼？”少年嘲笑着说道。
像陈牧这样第一次来找洞府的非正式弟子很多，往往听到价格后都会打退堂鼓。
可他哪里知道，陈牧之所以听到十个霞玉会吃惊，不是因为价格太高，而是觉得这也太便宜了吧。
陈牧随手拿出五十个霞玉递给少年。
“多的二十个是给你的小费。”陈牧头也不回地朝洞府里面走去。
“这……”少年有点惊愕，竟然随手就拿二十个霞玉作为打赏，就算是普通的正式弟子也没有出手那么阔绰的。
他赶紧小跑跟上陈牧，然后笑脸盈盈地将他带到了一件光线不错的洞府里。
“这是洞府的令牌。”少年递给陈牧一个红色的金属令牌。“洞府里面有阵法保护，只有手持这个令牌的人才可以进入。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随时吩咐我。”
陈牧点了点头，并不计较少年先前的无礼。
陈牧手持令牌，慢慢靠近洞府。
只见洞府上有一个透明的能量罩，当陈牧靠近的时候，就像穿过了一道水幕一般。
一进入其中，外面的噪声便小了许多。
“不错，还有降噪的功能。”陈牧满意地点点头。
洞府内，除了有蒲团和桌椅茶壶，还有许多丹炉和熔炼台供弟子炼丹和炼器使用。
陈牧没有理会这些东西，而是径直找了个蒲团坐下。
双目一闭，脑海中，《言出法随》的文字跃然而出。
开篇，讲的是真气的运用。
要施展法术，那么就必须要将体内的真气外放。
根据功法上说，首先要调动丹田内存储的真气。
这对于陈牧来说，很简单。
毕竟当初修炼心法时，就是要调动丹田的真气在经络里面流转。
很快，陈牧就用心法口诀，将丹田内的真气调动了起来。
这些真气开始快速地在陈牧身体里面游走。
接下来，就是要将体内的真气集中在一个地方。
比如掌心，或者是拳头之上。
做到这一步，对陈牧来说也并非难事。
最后，就是要将真气外放的过程。
《言出法随》中提到，一掌击出，要伴随着真气掌风，能裂山石，断树木，方算成功。
陈牧已经将真气都聚集在了右手掌心上。
他对准了洞府中一个木人桩隔空一掌。
“嘭！”
一声响动。
木人桩完好无损。
反观陈牧，却被自己体内的真气震得连连后退，几乎产生了内伤。
真气外放失败！
陈牧捂着发麻的手臂，皱起了眉头。
而后，陈牧站到木人桩前，再次像之前一样调动起体内的真气。
真气凝聚在掌心之上，对着木人桩的脑袋猛然轰出。
“嘭！”
陈牧再次失败，依旧被反震得连连后退。
“怎么又失败了？”陈牧低语道。
“修炼不是急于求成的事，也不是一步到位的事，再厉害的天才也需要千百次地练习方能成功。”系统提示道。
陈牧点了点头，少有地赞同了系统的话。
过去在都市社会，任何东西都讲究效率，以结果为导向。所以导致做一件事，总是急于求成，往往无法静下心去琢磨和钻研。
陈牧安耐住内心中的急躁，不再去尝试，而是盘坐下来。
先让自己的心平静，细细地感受真气的流动。
此时的洞府格外安静，闭目后的陈牧仿佛置身在了一片空旷的草原上。
仓木峰后山高挂的瀑布轰然落下，发出巨大的响声。
但是经过洞府的阵法后，却变成了涓涓不息的水流声传入了陈牧的耳中。
这是自打陈牧踏入修仙界以来，第一次那么安逸与舒适，仿佛回到了童年时躺在蓝天白云下的草地上那般。
身体的真气在慢慢地流转。
与之前不同，这一次不是所有真气都一拥而上。
如同他耳中听到的细微的水流声，他体内的真气也化作丝线般轻轻地流动。
这种流动让他感到格外舒服，身心得到洗礼一般。
真气慢慢地流过一个个穴位，最终汇聚到了陈牧的掌心中。
这次静下心来，陈牧才感受到，当真气凝聚在掌心的时候，掌心微微有些发热。
那些细丝般的真气越来越多地涌入掌心，他的掌心此刻也仿佛蕴含了浑厚的力量。
这让他产生了一种力拔山兮的感觉。
陈牧缓缓睁开眼睛，再次站到了木人桩前。
“呼！”
呼出一口气，一掌击出。
“嘭！”
依旧是失败了。
陈牧被震得后退了几步。
可是与先前不同，陈牧没有因为失败而懊恼，反而无比心平气和。
他再次盘坐下来，继续像刚才那般舒适地调动着体内的真气。
这种不急不躁的修炼，让他废寝忘食，忘掉了时间的感念，也不觉得无聊与乏味。
随着一次次的尝试，也一次次的失败。
但是每一次失败后，陈牧在下一次运功，都会有细微的变化。
这就是经验和领悟！
刚来洞府的时候还是清晨，可如今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
陈牧不知挥舞了多少次手臂，数百次，还是数千次，他已经记不得了。
到了最后，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运功和出掌，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练习。
汗水将他全身的衣衫都打湿了，又干掉了，再打湿了，反反复复。
直到他精疲力尽，手臂酸痛使他再也抬不起来，他才眼睛一闭一头栽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第二天醒来，陈牧顾不上手臂的酸痛，依旧开始忘我的练习了起来。
整个过程相当乏味和枯燥，但是莫名的，陈牧却在其中找到了乐趣。
在一遍遍的尝试中，时间一晃到了中午。
陈牧再次站到木人桩前，对着木人桩隔空就是一掌！
“嘭！”
陈牧再次被震得后退。
然而，陈牧却兴奋得大叫了起来。
“成了！老子成了！”
只见对面的木人桩，正在轻微地晃动着，仿佛在风中摇曳一般。
虽然陈牧的真气并没有完全外放成功，但是至少让一丝真气离开了身体打到了木人桩上，这才使得木人桩摇晃不止！
这一丝的真气外放，代表着陈牧千百次的练习没有白费。
陈牧没有急于尝试第二次。
而是马上坐下，闭目，回忆着方才成功的所有细节。
一番思索后，陈牧似乎有些许心得。
于是，他这才继续运功，开始尝试第二次。
“嘭！”
这一次，陈牧依旧被震得后退，但是木人桩也是同样晃动不止。
“哈哈哈哈！”陈牧大笑道。
他渐渐掌握了真气外放的方法，只要再多做练习，他能释放的真气就越来越多！
陈牧开心得手舞足蹈，犹如他小时候第一次拿到心仪的奥特曼玩具那般兴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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