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爱你—20
覃兮养成熬夜的毛病后,往往在半夜一两点,给自己泡一大罐绿茶,把窗帘拉严实,也不用大灯,拧开书桌上一盏小小的水晶琉璃灯,开着电脑,看动漫,写点专栏,然后在眼皮实在睁不开的时候,还挣扎着洗完澡再虚脱地倒在床上入睡。
昼伏夜出的生活,虽然颓废阴涩,但很让人安心,覃兮喜欢这种宁静不被干扰的状态,仿佛就此蜗居一辈子,也就匆匆过去了。
覃兮好不容易将头发擦干,已经没有半分力气,她不喜欢用吹风机,长头发不但难洗,更难干,对她来说很麻烦,也许明天应该出趟门,把这三千烦恼丝剪掉。
“不许剪,你剪掉试试看!”
咦?覃兮从柔软的枕头里抬起头,眯着眼有点迷糊,是谁在说话?而且…这个声音好熟,还有那令人讨厌的语气……
“覃兮!苏覃兮!开门,是我!”
她突然紧紧抓住被角,闭着眼,眉心皱得微微生疼,怎么还会有这种错觉,像是两年前,他天天晚归,不自己开门,也不按门铃,偏把门拍得又急又响,每次都吓到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
嗯呢,他怎么会有事!那人根本就没有心,更没有感情,从来都只会把别人逼到绝路,自己还在一旁冷眼旁观,好似世上任谁都破不了他的金钟罩。
“覃兮!开门。覃兮!我是肖清渝。”
肖清渝?
覃兮一惊,这下真的清醒了,静心去听,隔音效果并不太好的房门,确实传来客厅惊天动地的声响,她慌忙摸出放在床柜的手机,三点四十,这个时间……怎么会是他?
覃兮正想着要不要叫薄言和萧寒过来壮胆,门外的声响……突然没了?
静谧如死灰一般的夜,再激不起半分波澜,她突然有些害怕,随便扯过被单裹在身上,站在玄关,她把脸贴在门上,想听到一些气息,可是,没有,什么都没有……
错觉么?
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按上门锁,轻轻落下,竟然……一个庞然巨物结结实实砸到她的身上!!!
“你……”覃兮拼了最后一口气,后背抵着鞋柜,才勉强站稳,疼得刚想尖叫,那张熟悉的面孔近在咫尺。
“肖清渝!”对视三十秒后,她忍无可忍,咆哮着伸手去推那个重得要死,还坚持趴在她身上的身体。
肖清渝被尖利的声音刺激得微微皱起眉头,半撑着鞋柜的手臂一用力,人摇晃着站起身,无视被他压了半天的人,直接走到客厅的沙发上躺在,声音却是十分清楚:“好渴,我要喝水……覃兮,我要喝水。”
覃兮揉着快要折断的腰,暴走地上前抓住莫名其妙的男人:“肖清渝,你疯了,半夜三更私闯民宅,你不要以为你姓肖,就……”
额?喝酒了?
覃兮睁大眼看着面前满脸酡红,目光迷离的男人,这…这分明就是喝醉了!可是……在她的记忆里,肖清渝的酒量可不是一般的好,她号称酒仙的老爸,也没能把他灌醉过。
尽管在还有关系的时候,他们在一起喝酒也没超过三次。
“喝醉了就回家去,跑到我这里来撒什么酒疯,听到没有!”覃兮突然发难,拼命扯着男人的衣服,却动不了分毫。
“你别闹,我好累,要喝水。”肖清渝闭着眼,伸手按住覃兮不安分的举动,声音里已经是不满。
覃兮身体一怔,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裂开了,这个男人,眉心皱得那么紧,狭隘的沙发根本容不下他庞大的身躯,肩膀微微缩着,像是,真的累坏了。
覃兮恍惚地跑到厨房倒了一杯温水,又加进一点蜂蜜,知道他不喜甜,只放了很少的量,端到客厅时,那人已经沉沉睡去。看着那张脸,她的心有些痛,恨得差点咬破嘴唇,随手将水搁在茶几,身体一下子瘫痪在地毯上,胸口有点闷,她用力吸气,竟掉下几串眼泪。
肖清渝突然睁开眼,目光幽深凌厉,像是最锋利的刀,对视一秒就让人疼得泄露了所有的心事。
覃兮来不及擦掉眼泪,只是狠狠瞪过去,爬起身,站在一旁冷冷注视着男人。
肖清渝不慌不忙地伸长胳膊抓过茶几上的水,仰头急切地喝完,这才有些满足,直接无视那道愤怒的光,懒懒地扯掉领带,凭着印象判断出浴室的方向,微晃着走过去。
覃兮算是被气到了,几乎是尖叫:“肖清渝你到底想干嘛?”
肖清渝面无表情转过头,目光深得像海一样,淡淡道:“身上都是酒味,去洗澡。”
“肖大少爷,这不是你家,小心我报警。”她不怒反笑,身体却不可抑止地颤抖。
他身体一顿,默默解开衬衣的扣子,半响,才有声音传来:“这不是我家?嗯,你是我老婆!”他的声音很低,紧绷着山雨欲来前的凛冽。
“是前妻!”覃兮的脸色煞白,强按着自己去厨房拿刀的冲动,手指攥着滑凉的睡裙,身上的被单早不知什么时候弄丢了。
肖清渝耸肩一笑,回身几步将她拉近,不再废话,狠狠吻下去。他吻得很用力,双手将她的手臂禁锢得死死的,不容她反抗一分一毫,他真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会掐死这个女人。
他冰冷的唇慢慢灼热起来,四处搜略,覃兮只觉胸口有点疼,鼻端全是他的气息,干净清冽,还带着淡薄的酒气,再也抑制不住的悲伤,脸上排山倒海蠕动着温热的液体,他身体一怔,稍微松开手,她便滑落在地上。
她掩面哽咽难息,有点无助,有点凄凉的颤抖,极力不让自己嚎啕大哭:“你走,我累了,再也不想看到你。”
肖清渝冷哼一声,像是发了火,扯下衬衣摔到旁边:“你累?苏覃兮你凭什么……你什么时候又想过我的感受,你他_妈我今天就是不走。”
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俯身按倒她,眼底的欲_火全是绝望的崩溃,带着惩罚的吻已经不能宣泄极致的空虚,他把脸埋在她的颈项,狠狠咬了下去。
分离得太久,思念得太久,渴望得太久,他早就失去理智,她残存的抗拒也化为低低的啜咽,天旋地转的空白里,她恍惚听到他在耳边叨叨絮语,反反复复都是一句话,那句她曾最渴望的,却一直看不清的话。
居然美得像噩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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