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第九节蛛丝马迹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一切不是都好好的吗？”小春拿着蛋蛋的衣服，一脸的不信。
“为什么我点的火，他烧到了那些坏女人的身上去了呢？”
真是无语呀，她真不了解这个男人，“他想干什么呢？造反吗？这个混蛋，我要弄死他。哇”
他的衣服都是她洗的，他很爱冒汗，衣服总有很强烈的男人气味，这股味儿让她心情荡漾而喜欢洗衣服。可是这天晚上，她收拾他扔在竹篮子的衣服，有一些其他的气味，还比较浓烈。她再次不相信地拿过来，嗅了嗅，真有，这样的气味还不是男人身上的那种，而是女人身上的那种。她感到神思恍惚，呆住了，像木头一样。
受不了了，不能当成不知道，还是得聊聊。尽管他已经睡下了，她还是把他弄醒，质问他去哪儿了，干了什么。得到的回答自然是含混不清的。这样，她确定蛋蛋不仅给她戴上了绿帽子，还不想承认罪过，还想继续犯下去，无视她的存在，无视她为爱付出那么多那么多。
在房间里转了一圈，小春的脸上明显地流露出厌恶的神色，犹如怕站在他身边玷污了自己似的，她下意识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甚至站在他的对面。她有意让他意识到她所做的这些愤怒的动作，最后她坚定地逼视着蛋蛋的眼睛，并且立即让蛋蛋理解那忿恨的目光。蛋蛋终于心虚地抖了一下上身。从这个反应里，她知道这个气味不是小雪的，而是那些蜘蛛精的。
一种不祥的感觉终于掠过蛋蛋的脸，因为小春的目光变得执拗、坚定、几乎充满憎恨，因为跟富婆的乱来，蛋蛋显然很窘困，但并不畏怯，因为小春不是他的什么人，她也就是朋友，还是普通朋友。他把她这里烧着的火点到了那些富婆身上，他不想伤害小春，他跟她还不是爱情。在两性方面，蛋蛋早就被大真和芍药给开发了，他对女人并不反感，还很喜欢，当然，跟不爱的女人乱来，他还是有异样感的，但不认为那是罪恶。
听到小春说要跟他谈谈，他有点心虚地问：“啥事？”
“告诉我，那女的是谁？”
“女的？啥女的？”
再忠厚老实的人，有大问题的时候都会狡辩。
“是不是牙医的女儿？”
曾经跟蛋蛋打情骂俏，被小春遇上的两个姑娘中有一个是牙医的女儿。为此，小春从来没去过牙医家拜访，或者跟他家人打招呼。牙医对蛋蛋的盗窃犯始终持怀疑态度，他不相信嘴巴，相信说话结巴的蛋蛋。那个女儿大概是受牙医影响，对蛋蛋不那么冷淡。
“啥，牙医的女儿？哦，牙牙是吗？不，她是我同学，我不会跟良家妇女乱来。”
“你还有良知吗？那么是小丽丽她们呢，她们竟然追到这里来了，真不要脸。”
见蛋蛋没有否认，小春接着把小丽丽打等人骂了一通，甚至说到死了的东珠。
“住嘴，不许把事情扯到死者身上，不善良。”蛋蛋呵斥说。
“你好，我跟你讲道理你，你当然知道，我为什么会来这里伺候你？”终于，小春说到重点了，她说得很轻，甚至在说这短短的句子中还停顿了两次。
“我知道一点。”蛋蛋生硬地回答说。
小春脸红了。她突然觉得，她当初的保姆决定直白得有些野蛮，也许旁人会觉得不可思议。
“知道一点吗？你是全部明白……但是你故意佯装不明白，对吧？”小春阴郁地望着地面，几乎是低语着说。“我在你家里，造成这种处境应归咎于我，是我自愿的！”
突然，小春发起火来，咆哮起来：“不是你请我来，而是我自己来的，到目前为止我还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蛋蛋，你认为我低贱吗？可以随意践踏我的真心吗？我的心已经摆在你面前。哦，我好傻啊！而你呢，全无感激之意。你一定是个没心肝的。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地折磨我，跟野女人勾勾搭搭”
收起毛巾。那张脸蛋上泪痕斑斑，头发也有些凌乱。这时候，那件白衣裙对她就不怎么合适了。她的眼光还有火热，还有凝视。
蛋蛋涨红了脸，扭过头看着别处。她那凄楚悲苦的声调，使他感到有种说不出的滋味。他管不住自己，心情不好需要发泄，□□也需要发泄，□□和想象都是假的，没有实物，解决不了他的实际需要，他确定自己在这方面需要挺强烈的。可是他的情感失去依托，一下子没有眷恋的对象，一切都被堵住了。小春还不是他的对象，仍然缺少那种感觉，他只能转移目标。
“我并不想让你痛苦，”他局促不安，内心的慌张，尴尬地说，“可是你知道我我根本还不适合谈恋爱。我知道我说这话很不负责任，但是我们只能算朋友，现在我没办法跟你处对象，也不想伤害你，你懂吗？”
她要束缚他，要从情人的义务束缚他，这实在够呛。
蛋蛋慢慢慢地抬起了头，继续说：“我我们还不能谈恋爱，你知道的你瞧，我是个通缉犯，我我以为你还没注意这一点，你还没考虑”
“我没考虑清楚，没考虑清楚会坚持到现在，你”小春盯着蛋蛋，毫不掩饰自己的怨恨，强烈到了要揍他的程度。
也许她认为蛋蛋蔑视女人，跟酋长似的，可以有三妻四妾。不过，蛋蛋说的也是实情，他们确实还不算恋人，因此，小春一下子压住了自己的情绪，控制住了自己。
她说：“今天，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尽管我现在恨你。我到你这儿来，跟你说几句有人心的话。将来，不管你做什么决定要考虑一下我的感受，虽然你现在还不完全理解我，我也没放弃自己初衷。我怜惜你。我之所以怜惜你，是因为你是个纯朴的人，而且相对单纯，没想到你也是个不干净的人，单纯认为自己可以随便跟那样的的女人在一起那样会有幸福？你也许认为这没什么了不得的，玩玩而已，她们不可能爱你，折腾后甩了也就完事了。你错了，那是因为你不知道你她们会把你拿来炫耀，嘲笑，你会被羞辱，名声被玷污，你要是少一点耻辱或者根本没有耻辱，你就会更加不幸，慢慢地你会走入那个深渊”
很明显，小春是有准备的，说话一套一套的，她已经考虑好了如何对付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她注视着这些话在蛋蛋脸上产生的效果。他激动了，很明显，有效果。他是应该知道的，一切都是有副作用的，都会有因果，也许这样的行为就是堕落的开始，他是念佛的，比普通人更知道这些，万恶淫为首，他不是已经间接害死了一个叫东珠的吗？
是呀，小春说的是对的。只是他控制不住自己，□□都快烧透了他的眼睛。
“现在我不适合谈恋爱不过，我会考虑你的话的，你说的对。”他一直在强调自己，说这样的话，很尴尬，他的脸红得厉害，而且从谈话起，他脸上起的红晕一直没褪。
“我为你感到莫大的惋惜，也有很大怨气。也许你不理解这一点。不过，无所谓，你又不会怜惜我，总要时不时刺痛我一下。我还应该对你说，我一生中没有遇到过一个人像你这样的，我不欺骗你，也不想隐瞒什么，我都上你这里来了，还欺骗谁？，我是爱上了你会照顾我的感受，对吧？”小春有一点乞求的意思了。
这样的话也说出来，蛋蛋吃惊地看着小春。她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她的目光没有害羞，还闪现出几乎是无穷的力量，好像她现在已经豁出去。
“我已经对你说了一切，当然，现在你总算明白了，我想，你应该在这儿给我说点什么？”小春步步紧逼。
他希望她悠着点，而不是这么锋芒毕露，这同她在他心目中端庄贤淑完全不匹配。
他坚定地说：“我……你要干预我的感情？我已经多次申明，我现在不适合谈恋爱，你要气恼，我也没办法，我不能给你什么承诺，这不合我的情感，感情逼迫不来，不合感觉”
“我现在只是要你保证不跟野女人乱来。我可以等你那些伤口弥合的那一天，但你不能这样堕落下去吧？这也不行吗？想想吧，你已经”她勉强压制自己的情绪，不发怒。
蛋蛋不说话了，他以沉默表示自己的坚持。他知道她的意思，可是他的心正在飘，那颗心不属于她，甚至他还希望她远离这个危险的、开始慢慢变邪恶的心，他的心已经变得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同他预想的相反，她感受到的不是剧烈的地震，而是一次平静的打击。他开始倍感压力。既然事情迟早要摊牌，早发生比晚发生更好，反正他不想祸害她，他不敢和良家女子乱来，这是他设定的底线。
下一次的某个晚上，他也许还会去赴约。那三个女人躺在白色的床单上，只穿着透明的轻纱衣服，美极了。兴奋而晶莹的皮肤，迷人的高峰，她们整个身躯都散发出一股诱人的气息。他像医生一样，体检她们全部器官，认真细致，在检查过程中，他逐渐地忘记了自己是谁，出乎意料地单纯，比喝醉了更有效果，他忘了花儿，忘了小春，忘了这个世界。他完全陷于欢愉之中，她们不是他的对手，刚开始还想反抗，后来完全听任他的摆布，他是国王。他喜欢那种征服和随意驰骋的感觉。每次都浑身是汗，湿透了，像是刚从池塘里爬出来似的，房间里充满那个味，让他更放肆和随便。
“你不会以为我不介意你胡来吧。你难道不知道我的心吗？你甚至不觉得这是背叛，可我觉得是。”她说。
蛋蛋不妥协，她的话是以颤抖的声音说出来，委实有点令人怜悯。小春要求得到的是真正的爱，她认为这样的要求一点也不过分。可她在控制一个没有心的他。
他迷茫了，没有勇气及时中断小春这样的念想，他需要她的陪伴，可是他也没有勇气跟她走到一起，她还不是他的那个。现在，小春已经摊牌，他必须做出选择，分辨和欺骗于事无补。矛盾产生的痛苦取代了滥情的泥沼，他心情复杂地看着小春。
他的事情已经败露。然而，他不明白她是怎样发现的，不管怎么说，许久以来，这个地方只有他一个人，这个家里没有女人，他也不知道如何做到保密，应该是有些细节暴露了。他也不知道，他这样的行为是不是算不忠行为。
她会做出怎样的反应呢？他注视她的眼睛之后，除了重新低下头去以掩饰自己的心虚外，没有别的举动。恩爱的、至死不渝的誓言、爱情的允诺不是还不到时候吗？
很明显，小春的眼神里要他给出一个承诺，至少不乱来的承诺。那之后呢？小春的目标不只是这个呀，她要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可他还没准备好。
他不可能给出那样的承诺，给了就相当于接受她。
第二天早上，他怀着一颗迷茫的心，去往老街，而不敢去领早餐，那是小春做的饭，不是给陈世美这样的人吃的。
看着他出门的背影，小春知道他的想法，她报以一阵狂笑，笑声几乎震撼了整个屋子，使他加快脚步。
(https://www.skjvvx.cc/a/37366/37366844/8933317.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