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第一节行动秘密
耳常闻恶音，未曾有善语。《大庄严论经》卷四
第一节行动秘密
歪叔和老鬼头骑着鸵鸟龙，准备下山，老鬼头跟之前一样做了点伪装。当他们来到阿里山乐野村迷糊步道附近，两山间的一小段平地。两山的地势不高，但山林茂密，歪叔走在前头，老鬼头跟在后头，进入步道的南段，过往的行人变得越来越稀少。歪叔有点奇怪，按理说，今天是赶圩日，应该有山民往来才对，此段路人影这么少。
听到异样的声响，歪叔刚跟身后的老鬼头提个醒，这个时候提只听“叭”的一声响，突袭之下，歪叔被击中左胸部，他的鸵鸟龙给被打死了，饶是他身体强健，也只能爬着，躲在一块岩石后，观察敌情，并放出无人机。老鬼头没有停下来照顾歪叔，而是立马掉头冲进北侧的山林里。歪叔比较老实，他在老鬼头去的方向，调动无人机做阻击。不久一片哀嚎声，还没多少人认识这种飞行器，还是挂弹的飞行器。那么小的一个玩具！
“这是什么玩意儿？”有人叫起来。
这时候，人们还没有无人机作战的概念。那可是巫师谷配备的先进武器。巫师谷已经不是过去的巫师谷了，现在巫师谷的巫师也不是一般的巫师了，那是有组织的巫师，曾经的灭巫运动让巫师差点灭绝，从那个时候起，巫师谷就开始保护计划，投资最前沿的科技，依靠高科技保护自己。只是这样的投资后来有了变化，投资的科技公司让巫师谷发了财，反过来再次发展更高端的科技，甚至到了要研究老鬼头来了。
歪叔只利用了一架无人机就成功阻击了大部分敌人，吸引敌人的火力，为老鬼头的成功撤退赢得了时间。可见，巫师谷的科技有多么强大呀。它已经由原来的弱小、斯文变成强大而又不确定性，还可能滑入危险组织。这也许是老鬼头另外找了山口春田，让他暗中护驾的原因。
有人沉声下令：“散开还击！对方只有一个人。”
得令后，那群杀手迅速分散开来，利用树木和周边的大石块作为掩体，一步步靠上来，他们的火器装了□□，没多少声响，200外就听不清。
可惜无人机就一架，突袭效果有限，敌人已经躲在暗处，一时间，没他们的办法。歪叔自己又受伤严重，估计撑不了多久了，他只是希望老鬼头能赶紧逃过去，只要越过这个北侧的那山头，更北的是一片茂密的原始松林，便有望借助地形躲起来，那些杀手人数不多，不可能把他给搜出来。再说了，无人机被敌人击落后，那个爆炸声也能把一部分人和警察吸引过来，留给敌人的时间也不那么多。
歪叔终究是寡不敌众，敌人的子弹如同暴雨一样袭来，歪叔抬不起头来反击，而他又渐渐意识模糊，反应不过来。最终敌人包围上来，他被打成筛子。他的坚持只有二十分钟。不过，这样的时间，鸵鸟龙能跑很远，估计敌人也不敢大范围、长时间地搜山。
敌人检查了歪叔的衣物和鸵鸟龙上的包裹，没什么有价值的线索。没有得到有用的信息，这伙“土匪”并不是很在意，他们更在意的是那个老头。他们此行的主要任务是绑架老鬼头，要不然，老鬼头早就跟歪叔一起死掉。
“f08，n03，你们两个留下来处理尸体，通通带走，打扫战场，不得留痕迹。”队长说，“其他人，跟我走，咱们去找那个胆小的老头。”
在频繁跟蛋蛋互动过程中，老鬼头泄露了身份。有人认定他就是戴着兜帽的老巫师。
阿里山疑似发生枪战，嘉义县的所有警察被要求带枪执勤，遇到可疑车辆或者行人有必要让他们配合搜查。嘉义县中山高速19段，一个警察接到命令，开着他的巡逻车，到加油站的服务区执勤，他解开枪套的扣子但没有把枪抽出来。他值勤时只抽出过两次□□，但从没开过火。现在他也不愿意。他直接往服务区的麦当劳方向走去，路上，他看到一个男人和女人走出餐厅，走向一辆福特轿车，他们坐进汽车，开往出口，这时，他才又继续向前走。
快到厕所附近，他的右手拿起□□，他觉得只要这根警棍就够了。这可是高压电棍，能把最狂暴的猛男变成一团烂泥。
方便后出来，他看见路口多了一辆货车，司机好像不在，估计到服务区吃饭或者买东西去了。本来，他也没打算理这辆货车，是车上的那儿臭味把他吸引过去的。
驾驶室是空的，果然没人。他去查看货车车厢，车厢锁着，得等司机过来。出于一种习惯，也出于安全考虑，他弯下腰，用手电照照汽车的下面，迅速扫过汽车的下面，没看到什么。
不过那个味道真是太浓了，说死鱼的味道也可以，说腐尸的气味也可以，还是要看看。他从货车后门的门缝里往里瞧。他似乎看到啤酒罐、空烟盒，还有里头黑乎乎的什么东西，不过，他感觉里头有血的气味，出于职业训练。他不确定那样的血液是人或者其他动物的，他更愿意相信是动物的。
身后传来响动，司机过来了，他转过身，要求司机把门打开。
司机说里头就是一些死鱼，没啥好看的。警察坚持，司机抱怨着走到驾驶室，开了车门，从里头翻出钥匙来，走过来，打开后门，有血，一大堆淤血，还有里头的几个尸体。他刚想掏枪，已经来不及了，从另外一侧过来一个人，用一枪打在他的左胸，还是用的□□。然后他也被送进了车厢。他还没一下子就死去，后悔，觉得自己太不重视这次行动，太鲁莽，至少应该和另一个同时一起执勤才对，对一件非同寻常的事，本应更谨慎。
凶手长长呼出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捡起五四□□，关上□□保险栓。他对同伴说：“差点儿露陷了。”
他说的声音有些颤抖。不是因为胆小，而是差点就没命。
“他怎么发现我们的？”同伴问。
“你没闻到车上有很重的腥味吗？我们得赶紧处理一下这些尸体，估计不能带回基地去了。”凶手说。
凶手已走了，等有人报警的时候，那辆货车可能都出了高速路口了。
春香酒暖那边，一个女人走上综合楼四楼的，一条长长的走廊，周围没有任何声音，只有她的运动鞋的胶底踏在瓷砖的声响。
“我要见家卫，有要事禀报。”女人对着空气说。
“请笔直走过走廊。走到尽头就有门。”墙上的扬声器这样告诉她。
前方看得见门了。她干咳一声之后轻轻敲门，退后一步等待回音。过了十五秒，门自己开了。进入这间黑乎乎的大屋子，黑色让这里僵硬起来。
一声开关的啪吱声，然后一个小老头现身在她的眼前。
松本润正在用一条毛巾擦湿湿的头发，□□的身体表明他正在洗澡。他说：“对不起，我正在洗澡。”
她没有接话。
松本润继续说：“你是有什么事吗？”
从女人的架势上，小老头看到了黑龙会的信使。女人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卡片，交给松本润。松本润用这个卡片在手机的一个图案上比对一下，又翻来覆去看了一下，最后还回去。
“噢。特使。”他点点头说，“你有很重要的事？”
“是的。两个小姐暗杀了阿里山的两个老头，其中一个叫歪叔的，已经死了，另一个没发现。”
“什么？我没听清。”
“你听到的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总裁要你处理一下，然后，他对你和两个小姐有最新安排，你要有个准备。”
“可是这关我什么事呀，山口春田自己为什么不亲自处理？”
“总裁说，你懂的。”
“什么？”松本润不敢再过多质疑了。聪明人跟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那么清楚，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可是，他真的决得好冤呀！
女人说：“总裁特意交代，所有的程序必须正经八百地走完，不要有任何想法。你了解的。”
“好的，我了解。”
女人走后，松本润开始清理屋子，他担心什么网络或者手机电话隐藏的监听。从现在开始，这里已经不属于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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