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课 超越认知
“现在不是吐槽的时候，小子。”赫尤拉裹上蝙蝠披风，眼睛死死地盯着我，“我们必须重新评估‘机器’，它说不定是个巨大的威胁……无论是对异类，还是凡俗生命，乃至于整个世界。”
“嚯，你也知道scp基金会？”
“我也不是天天都穿着这身热死人的蝙蝠装备，闲暇时总会从网络上汲取些新知识。”赫尤拉顿了顿，“一群自由创作者共同构筑了名为‘scp基金会’的架空世界观，并且总有新人向里面增添各种项目。有些很平凡，有些甚至能给我以启发，算得上是一个不错的业余消遣方式。”
“现在看来，这可不是什么‘架空’啊……”
我眯起眼睛，直接解释道：“不瞒你说，我也是scp的忠实读者，从因果律拧脖子杀器scp-173这个脑洞起点到3000以后最新项目，基本都有所涉猎。接触了异类世界后，我也曾问过校长‘现实里有没有scp基金会或者类似的组织’，他很确切地说‘这个世界不存在’。”
“哼嗯……”
“你也听出来了吧？这是个有范围限定的回答。既然‘这个世界’里没有，那‘其他世界’呢？”
赫尤拉声音一滞，许久后方才低声道：“你觉得世上存在所谓的‘异世界’？”
“当然，目前科学界已提出了关于‘多元宇宙’的设想，只不过还没得到证实而已。就算抛开理论不谈，亲身经历也不会作假。我曾进入过时间与空间的纠缠点，甚至还拜访了两个货真价值的异世界。此时想来，‘多元宇宙’中未尝不会有个确实存在scp基金会的世界。”
赫尤拉摇摇头，严肃地道：“即是它曾经存在，此时也已经毁灭于‘机器’之手。”
“没错，你说的对。”我拍了拍档案，“j博士在第一段‘警告’时说过，除非碰到世界末日，否则绝对不能进行交易。然而实际上呢？基金会进行了交易，而且不止一次。博士在第二段留言里说自己错了，没准儿就是因为这个。当然还有另一个可能……”
“基金会世界发生了‘xk级末日事件’。”赫尤拉接上话头，那沙哑的蝙蝠侠声线显得异常阴沉，“‘机器’中出现的商品解决了末日，却也让j博士察觉到这东西里隐藏着更致命的威胁。”
我点着下巴，若有所思地道：“应该是某种洗脑吧……你看，七件商品组成了完整的雕塑，明显是有预谋的行为；最开始收容scp-1818的地方是site-696，后来就变成了site-666。在西方，‘666’是恶魔的数字，七件商品的前缀则分别对应了七宗罪。”
“更可怕的是备注1。那个理智的j博士叫嚣着要完成site-666，还将其称为‘圣殿’。这证明强大意志对1818中交换出的物品没有作用，顶天也就比常人多挺了段时间。而在备注2里，基金会全县最高的o5也说必须完成site-666，还提到了‘使命’……估计那时候整个基金会都被洗脑控制了吧。”
赫尤拉迈步向地上走去，声音从前方飘来。
“小子，‘机器’既然和档案一起出现在这个世界，那就证明它的‘使命’完成了。我不能放任它再完成一次所谓的‘使命’，‘机器’必须销毁。”
我抓起档案袋，浑不在意地跟在她身后。
“所以呢，你要怎么销毁1818？别忘了，scp基金会的科技程度可是要比我们高出很多很多的。就连他们的武器都伤害不了1818，你觉得自己可以做到？别说什么沉进深海、投入火山口或是送到太空之类的屁话，能和那玩意儿的可不止人类，估计连微生物都没问题……你也不想以后地球被掌握了黑科技的异形打成废土吧？”
“这是都市修仙流小说，我觉得咱们还是别插进末日元素为妙，会扑街的。”
“所以你想怎么做，小子？”赫尤拉顿住脚步，猛地回过身。她站在阶梯顶端，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能在一米四身上用到“居高临下”这个词也是挺不容易的。
“把它带回避难所，放在自己卧室里当摆设？joker，你是个理智的疯子，在没有比让你掌管‘机器’更可怕的事情。”
我虚着眼，不满地送了她个吊睛白目——俗称白眼。
“聊天就聊天，咒人掉进化学溶液池是什么鬼，你就这么希望我往腮帮子上划两个刀口？”
“插科打诨也是没用的，小子。”赫尤拉自知失言，气势却不肯退让半分，“听着，等下出去我就会联络值得信任并且意志极为坚定的人，然后将‘机器’交给他来保管。即使一个人能被腐蚀，我也会培养出更多后继者，一代一代地将这致命威胁死死守住！”
“唔嗯，听起来很不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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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装模作样地点点头，神色瞬间转冷，嘴角挂上一抹疯狂的弧度。
“那不妨再听听我的计划，怎么样？”
“我不听。”
巫女小姐姐沉默地飘到赫尤拉身前，封死了通往地上的道路。狐狸面具之下的表情没人能看得见，但她握着“斩刀·钝”的手却不曾颤抖半分，随时都可以挥出致命的“零闪”。
“虽然你可能是对的，但我更相信枫大人。所以抱歉，youshellnotpass。”
“……这是威胁？”赫尤拉身子紧绷，裹在蝙蝠披风下的双手肯定已经握住了蝙蝠回旋镖，“你做了个错误的选择。”
“赫尤拉，不，蝙蝠侠。”我舔了舔嘴唇，揽住长者魔女的肩膀，凑到她耳边低声说道，“相信我，你等下将和艾琳女士一起帮我把1818运回教师宿舍，然后回不知道藏在哪儿的蝙蝠洞里编写2b需要的各种战斗插件和作战模板。”
我没给她说话的机会，立刻就接了下去。
“你说我是个理智的疯子，哈，或许没错。但你一定不知道，站在身边的这个人其实早已发疯。和我以前做过的事情相比，1818那套复杂的洗脑程序根本连挠痒痒都算不上。所以让我们做个交易吧，蝙蝠侠。”
“小子……”
“把1818交给我，我还你个魔女能够自由行走在大地之上的清净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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