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课 蝙蝠侠带来的消息
见“持枪凶徒”反身冲进楼道之后，皇拓也顾不上理会今日发生的诸多异常，立刻就四肢并用地追了上来。对女儿的担忧令他失去了刑警的冷静，就这样一头撞进神明大人的结界之内……然后被消去了记忆。
待到警车姗姗来迟时看到的唯有平静，不久前留下的战斗痕迹早已被滑稽镜消弭于无形，就连空气里的血腥味也都消散一空。他们只能认为是有人在报假警，摸着脑袋怏怏地收队回局。
至于我……这时候正在地铁里随着人流摇摆不定。
“如此一来，八个人的家访就全都搞定了。”我靠在金属扶手上，默默地在脑中盘算，“淫僧和火锅精灵的故事线还没到触发时机，明显是大佬们在给我提醒；苏冬菱她家是在警告我‘教授’的身份已经暴露，或许还带着些‘不要顾忌过去尽管放手取回关系网’的意思；魔法少女和收藏家么，看似是让我直接介入集刀，实则是在告知我伏家和梓馨关系匪浅；班长、皇缠与长者魔女这三个最明显，完全是点明‘圣徒信条’的小动作。”
“可信息真的就只有这么多吗……总觉得里面应该还有什么隐藏的深意。”
“想太多会变成秃子的，笨蛋酱。”巫女小姐姐探出半个身子，像安慰小朋友似地摸了摸我脑袋，“乖，尽量关注眼前的事情就好。”
我虚着眼，抬起眼皮瞥了她一眼。
“我说巫女，你这角色性格崩坏得是不是有点快……说好的自私自利呢，这都快变成贤妻良母了啊。”
巫女小姐姐指尖一颤，语调不变地轻声道：“你就当这是演技，所以还请不要戳穿。”
“行行行，关注眼前是吧。”我耸耸肩，将话题扭回正规，“‘圣徒信条’的动作越来越大，有种‘肆无忌惮’味道。”
“大概……她们并不惧怕引起天朝本土势力的反抗。”巫女的小手按着我头发，狐狸面具后的脸上也不知是什么表情，“原因无非两个。其一，她们得到了某种决定性力量，自信心极度膨胀；其二，她们和本土势力达成了交易，用难以拒绝的诱惑令修士与妖怪作壁上观。”
“你更倾向于哪个？”
“后者。”
“和我想的一样。”
我叹了口气，默默地揉了揉太阳穴。
“穆听南是家养犬，常年在我身边尾行。刚刚发生遭遇战时她却没现身相助，这个信号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对于一只能从天朝直接追到日本的宠物犬来说，其护主忠心已毋庸赘述。以我对她的了解，楼下那群狂信徒包围过来的同时她就该“汪”地一声蹦出来，呲出小白牙教教敌人血为什么是红的。
然而现实是她没有，甚至连根狗毛都没丢出来。
“犬娘吗……大概被禁足了，就和在日本那时候一样。”巫女小姐姐直言不讳地道出了我的猜测，接着话锋一转，“她在不在都是一样的，毕竟你还有我。如今有‘斩刀·钝’在手，再厉害的敌人也休想伤害你。”
“好好好，你厉害。”
我下了地铁，漫步在回教师宿舍的路上。时间已近傍晚，夕阳的余晖映落而下，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孤影。
“那么很厉害的保镖巫女，你肯定有信心弄死‘七美德’和‘神之四维’喽？”
“不，完全打不过。”
“那你保证个蛋！”
“所以我们才需要‘虚刀·鑢’。”巫女小姐姐飘到我身边，认真地道，“笨蛋酱，后天才是屈葵交货的日子，在那之前我们还有充足时间回日本取出变体刀。”
“……行吧，我就陪你走一遭。”
我耸耸肩，答应了巫女的提案。“莫枫“出国还要办签证买机票，“教授”去日本就是一句话的事情，而且都不需要动用屈葵那边的关系圈，仅凭以前留下的后备计划就能完成。
“很抱歉，恐怕得打断你们的蜜月计划。”
我看了看地面，不知何时身边已多出条瘦长的阴影，脑袋位置还支着尖锐三角形耳朵的那个。
“赫尤拉女士，你这蝙蝠侠式出场还真是……经典。”
“我不想浪费时间。”小个子蝙蝠侠快步走到我面前，操着那口永恒不变的喉癌晚期声线说道，“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先听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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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我找到了囚禁潘多拉的监狱。”
“坏消息呢？”
“千”之魔女赫尤拉·丝凯琳没有停顿和迟疑，径直说道：“‘神之四维’决定来天朝抓捕‘环’和‘祖’，由我们九魔女之中最强的‘座’亲自带队。剩下的两个‘七美德’是第一波部队，三天后抵达天朝。”
“环”之魔女是塞西莉亚，“祖”之魔女应该就是同为九长者的艾琳。看来塞西莉亚这诱饵当的很成功，轻易就吸引了敌人的注意力。
“她们怎么能知道艾琳的位置？”
“用一个机器，这也是我来的目的。”赫尤拉眨了眨眼睛，“我的线人在‘圣徒信条’内部地位不低，知道很多秘闻，情报来源可以相信。”
“嚯，看来狂信徒也不是铁板一块么。”
“世上从不存在无法攻破的堡垒，任何组织内部都会产生蛀虫。”赫尤拉顺势终结了这个话题，似乎不想再谈的样子，“你的潜入技术怎么样？”
“还可以吧……当然没法和你这个cosplay狂人比。”
“那就好。”
赫尤拉点点头，从腰间抽出一个蝙蝠u盘，举高高似地递了过来——这货身高实在太矮，u盘笔直递过来就像是要戳我似地，未免十分尴尬。
“三天后的午夜，带上你能找到的全部帮手。”
我伸手接了过来，仔细端详了一下这高科技u盘。
“你这u盘能插进0接口……淦，人呢？！”
当我抬起头的时候，面前已空无一人。众所周知，蝙蝠侠是个喜欢“吓人一跳”的超级英雄，每次出场和离场都跟鬼似地，所以他从不和有心脏病的人共事。
“妈蛋，真是神出鬼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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