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林然, 给我滚出去
周末是每个学生的天堂,在遍地哀嚎的周一,学生党就开始期盼着周末的来临。可惜,周末大神似乎听不到众人的祈祷、看不到众人的膜拜,步伐不快不慢,姿态依旧悠然自得。
高三生对周末的期盼意识就更加强烈了,因为他们不单单是期盼周末,更是期盼‘不补课’的周末,这样的周末实在难得。
林然在连续上了大半个月后,终于迎来了难得周末,不过,这个周末似乎过得不太如意。
因为第二天不上课,林然晚上就熬了大半夜做作业,想在第二天睡一个懒觉,享受一下周末,不过,事与愿违。
早上六七点钟时,林然就隐隐约约听到房门外有压抑着的吵闹声,但实在太困,就没有起床查看。可只过了几分钟,林然就被摔东西的声音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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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然立刻从床上跳了起来,向门外跑去,心中有着不好的预感。
打开门,林然心道了声,果然。
林妈正怒视着林爸,两人面前一堆摔碎的瓷瓶碎片,两人不知在争吵着什么。
“我说了,我没有,你为什么就不能相信我”林爸试图解释着什么。
“林浩天,我为阿然已经做了最后的让步,那你为什么就不能忍那么几天,你就非让我丢人不可吗?”林妈面目有点狰狞,似乎恨极了眼前的这个男人。
“难道我们夫妻十几年的情分,还比不过那几句道听途说吗?”
“呵,道听途说?特么的你开什么玩笑,我是昨天亲眼看到的,我们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林浩天,你还给我装什么装,我说要阻拦你了吗?特么的,我这么委屈为了谁?如果你连这么几天都等不了,好,那我们”
“别说了”林爸看到林然站在卧室门外,立即呵斥,打断了林妈将要说出的话。
“你还让我别说了,你敢做还不敢让我说了吗?”林妈似乎受到了什么刺激,手一直在发抖,拿过桌子上的烟灰缸就要砸向林爸。
“妈,别”林然跑了过去,挡在了林爸面前。
只听一声闷响,烟灰缸砸在了林然的额头上,瞬间,林然的额头红了一片。
林然感觉到一阵眩晕,一个不稳摔倒了地上,地上的碎瓷片划到手掌,自己却没有感觉到。
“阿然,你还好吗?”林爸紧张的想去扶林然。
“爸爸妈妈,别再吵了”林然用手揉了一下脑袋,有点头晕。此时的头晕也适时地缓解了林然心中的恐惧,他从小就害怕爸爸妈妈吵架,他们每次吵的时候,林然都止不住的发抖。
“谁让你跑出来的,滚出去”林妈看到自己打了儿子,一阵心痛,本来是想要安慰一下林然,可盛怒之下,刺耳的话就不受控制地说了出来。
林然被林妈的一句呵斥,震的手脚发凉,刚才鼓起的勇气瞬间如同被扎破的气球,消失殆尽。林然用那只受伤的手,撑着地站了起来,看也没有敢看父母一眼,打开房门,跑了出去。
“阿然,你去哪里?”林爸焦急地问林然“你这是干什么,你骂他做什么?”
“我,我”
林爸,林妈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耳旁,林然飞快地跑了出去,什么都不想再听。
“你信不信都随你,我只再说这一遍,我没有做对不起你们娘俩的事。你也都说了,我们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我还有必要去惹人厌吗?我还有必要去瞒你吗?你为什么就不能冷静地想一下”林爸的模样似乎气急了,本来这一切都是为了不再去伤害孩子,可是每每都会事与愿违。
林妈有点傻眼,面上很是懊悔,不想再去追究是非错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好像自己又把儿子给伤害了,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林爸看着无助地蹲在地上的林妈,也心有不忍,不愿再去责怪。听到林然卧室的手机响个不停,便去接电话。
“喂”
“喂,林然,有没有起床呢?”顾钰在另一边高兴地问候着,并没有听出对方并不是林然。
顾钰早上因为生物钟醒来的,本来想再去睡个回笼觉,但看到窗外下着雨,就想到了林然,并且突然向听到林然的声音才感觉踏实,潜意识地怕林然出去又不带伞。
当时顾钰也被自己的想法给吓到了,自己真的越来越八婆。不过,还是在床上拿起手机将号码拨了出去。
“是阿然的同学吗?阿然不在。他刚才出去了,同学有时吗?”林爸听出来了对方的声音,就是每天和阿然一块去上学的那个小伙子。但,林爸却不愿再多解释什么。
“是叔叔呀,我是顾钰。阿然出去了?什么时候?”顾钰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挂钟,才六点多钟,这个时间林然出去干什么,况且外面还下着雨,他有没有带伞?
“同学你有事情吗?叔叔可以代为转告。”林爸实在没有精力去应付顾钰,他现在感觉很疲惫。
“哦,叔叔,我没有事情,不过,林然出门带伞了吗?他一般不习惯带伞的”顾钰知道这句话问的有点过了,毕竟对方是林然的爸爸,这种问题自己实在不适合问,似乎有点反客为主的意味。可是,顾钰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
林爸哑然,心中一痛,为什么连一个同学都知道的事情,自己就从来没有注意过,还是注意了根本没有在意过。自己做父亲的,整天到底做了些什么,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自己有没有真正地关心过自己的儿子,原来一直都是自己的自以为是……
对方没有出声,顾钰也不方便追问,焦急地等待林爸的回答。
“啊,怎么会、怎么会……”林爸的思绪被林妈的尖叫声打断,醒过神就往客厅跑去。另一面的顾钰也紧张起来了,到底怎么了?
“出什么事了?”林爸扶起瘫坐在地上的林妈。
“血,是血”林妈的手颤巍巍地指着地面上的一小滩血迹,林妈是医生,怎么会害怕血。可是这时的她却怕极了,那个方向是刚才林然摔倒的位置啊,自己刚才到底做了什么。
“是、是阿然的”显然这时的林爸也已经反应过来。
“叔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然怎么了,阿然去了哪里?叔叔,叔叔”林爸和林妈的对话,顾钰听了个清清楚楚。当听到‘血’、‘阿然’时,顾钰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预感,瞬间从床上跳了起来,紧扣着电话,向林爸追问,礼不礼貌什么的都见鬼去吧。
林爸这时更没心情回答顾钰的问题了,“同学,我家里还有点事,刚才我骂了林然两句,林然跑了出去,等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我现在要去找他了,先挂了”说完就将电话挂掉,扯回了要去追林然的林妈,让她在家待着,就拿起伞冲进了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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