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心中鬼
“只要是人，都是依靠自己的知识与认知并且被之束缚生活着的，那就叫做现实。”
一只只乌鸦穿过房门汇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佐助怎么想也没有想到的人，宇智波鼬。
“但是知识与认知是模糊不清的东西，现实也许只是镜中花水中月，人都是活在自己的执念中的。”
鼬注视着佐助，两双写轮眼不断转动，查克拉在两人之间碰撞产生了一股诡异的波动。它没有弹开佐助，却让佐助感到一阵无力。
“那么告诉我，你认为这里究竟是虚妄。”
挥了挥手，少女和女仆放开了佐助的身躯，回到了原先的位置上。而佐助也不由自主地像之前的少年一样躺在了沙发上。
“还是现实。”
佐助不断调动着自己的查克拉，但不论如何都无法夺回身体的控制权。甚至连咒印的流动也无法控制，只能默默地躺在沙发上。
“是月读吗？”
鼬没有回答，而是一步一步走到了佐助的旁边。这时佐助才发现，这个鼬并不稳定，他的身影有着像粒子波动一样抖动模糊的现象。不过每当出现这种状况的时候，都会有一只乌鸦融进他的身躯帮他稳定下来。
“不对，你不是鼬，你是谁？为什么要装成鼬的样子？”
“不错嘛，挺警觉的啊。”
‘鼬’笑了起来，俯视着佐助。
“我不是鼬，我跟伊度一样是你深层意识创造出的怪物，是你心中的恶鬼。只不过在我恰好出现的时候，鼬在你体内留下了一个术。我就变成了他的样子。”
‘鼬’说着抬起右手，一只乌鸦似乎受到召唤一样停在了他的掌心。用力一握，这只有着写轮眼的乌鸦立刻化成了一滩墨水，在空中形成了一副画。
那是宇智波鼬回村和佐助交手的场景。没有说任何一句话，鼬上来就对佐助用出了月读。佐助毫无防备，呆站在原地。
【他是……我的弟弟】
画中的鼬伸出右手在佐助的眉心轻轻点了一下。一股墨色顺着鼬的手指进入了佐助的体中。于此同时，佐助体内也出现了一股很淡的墨色和鼬注入的融合在了一起。
“融合了鼬的查克拉，我自然会变化成他的样子。”
‘鼬’打了个响指，空中的墨水画重新变成了一只乌鸦，飞扑着融进了他的身体。
“是那个时候吗。”
佐助先是喃喃地露出了疑惑的神色，随后立刻警觉地看向‘鼬’。
“不对。伊度的出现是因为鞍马八云难以承受来自族人期望造成的压力，我可没有这种情感。况且心中的鬼都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产生的，怎么可能反过来伤害自身呢。”
“是吗。”
‘鼬’闻言并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了落寞的笑容。一只只乌鸦不断飞入他的身体中来稳定形象。
“伊度只是想用幻术制造你心中最恐惧的场景，我就帮他重现了出来。”
“你在说什么啊，正面回答我！”
不知为何，佐助感到一阵恐惧从心底传来，迫切地想要打断‘鼬’的叙述。
“你还没有发现吗？这里曾经是你生活过的地方，那两个人也是你的亲人。这里是用你的记忆塑造而成的。”
看着佐助震惊而茫然的表情，‘鼬’像是嘲讽一样地挥了挥手。被迷雾缠绕的少女和女仆也都化成飞灰消失了。无数的乌鸦融进了身体中，‘鼬’的形象逐渐发生着变化。
“也难怪，连自己名字都忘记的人怎么可能记得起这些事情呢，我就告诉你我这么做的理由吧。”
“我是你心中的鬼。是仇视人类的存在，超越了常理的妖怪，所以才被称为鬼。”
随着最后一只乌鸦飞进‘鼬’的身体，他的相貌彻底改变了。般若般的面孔，尖锐的长角长在头的两侧，和之前见到的伊度别无两样。佐助试着挣扎，发现自己的束缚竟然也消失了。
“那我也回答你的问题好了。”
手握道雪长刀，直指眼前的怪物。佐助没有留手，直接就进入了装遁模式和仙人模式。镌有三颗勾玉的披风在查克拉气流的影响下不断飘动着。
“我眼中看到的即为现实，我所相信的就是现实。纵然你说这里是我的记忆，是我的过去。”
“但我已经找到了值得让我去相信的未来，那才是我眼中真实。”
※※※
别墅外。
医疗班的人已经先回村子了。香燐和左近看守着那些被昏迷的鞍马一族忍者，多由也则是宛若门神一般守在屋子的门口。而那个暗部从幻术中恢复过来后则是不断地在原地徘徊，似乎在考虑什么。
“三位，我觉得我们还是进入看看的比较好。”暗部开口说道。
“不用了，有佐助大人在不会有事的。”
左近非常信赖佐助的实力，认为不会有意外发生。不过香燐的脸上则是浮现出了一丝担忧。
“你们不了解那个鞍马八云究竟有多恐怖。”
暗部没有放弃，依旧不断陈述着自己的理由。
“鞍马八云是难得的幻术天才，她的幻术甚至能在不知不觉中将人杀死。佐助…大人虽然也是天才，年仅十三就成为了特别上忍。但他终究不是幻术型忍者，作战方式也比较重谋略和细节。思考得越多就越容易中幻术，即便有着写轮眼也不一定能够抵挡住……”
暗部说着说着突然声音小了下去，好像是怕说出什么特别的情报。
“总之，我们还是进去看看的比较好。”
“那个鞍马家的真有那么厉害吗？”
在佐助不在的时候，十一班基本上都是以实力最强的左近为首。此刻面对这种情况，他一时之间也拿不定主意。
“这样吧，多由也和你进去看看情况。如果有什么异常，多由也你立刻发信号示意。我和香燐留下来，香燐不擅长对付幻术，这些家伙也需要一个不怕幻术的人看着。”
最终左近拿出了这个比较合适的方案。稍做准备之后多由也就和暗部进入了别墅。
这是一个风格很简朴的房子，从玄关处的墙纸就可以看得出来。不过在绕进走廊之后，多由也和暗部发现有一道不断燃烧的火墙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糟了，看来鞍马八云真的出手了。”
暗部有些焦急，多由也却显得很镇定。有着咒印的她根本不惧月读以下的任何幻术。只是要护住身边的暗部就有些麻烦了。她虽然擅长幻术，但相比鞍马八云可以随意操纵他人五感的能力实在是差太多了。
“可能会有些痛，你忍着些。”
双手结了几个印，多由也一手拿着自己的长笛，一手拉住暗部快速跳进了火焰之中。穿过火焰，多由也激发了咒印的第一形态毫发无伤。而暗部则狼狈了许多，身上到处都是烫伤和烧伤。
“没时间处理伤口了，赶紧走吧。”
这名暗部似乎很有骨气，没有理会身上的伤势，直接带路跑向了鞍马八云的房间。两人打开房门之后没有看到看护室应有的设备，进入眼帘的反而是如同宇宙星云一般的广阔空间。一幅幅画在空中漂浮着，皆是木叶被摧毁的画面。
“那是什么！”
多由也看向前方。除了一个拿着画板的少女和身体消失一般的少女之外，还有一个穿着和少女无二却面目可怖的鬼怪。这个鬼怪朝着红一步步地走去，伸出了尖锐的利爪。
暗部见状没有犹豫，立刻拔出短刀上前和鬼怪打斗了起来。作为暗部，他的身手相当不错。只是在这个幻术空间他没办法使用任何忍术，只能凭借体术勉强拖住鬼怪进攻的脚步。
“八云，振作点，现在能打到它的只有你了。”
看到暗部的窘迫，红开始劝说鞍马八云。伊度是鞍马八云心中的恶鬼，对世界怀有敌意但却绝对不会伤害八云。而能够打败它的也只有作为主人的她了。
“不行，我做不到。”
也许是得知了父母死亡的真相，八云的内心完全崩溃，连手中一直紧握的画刀都滑落了。
“的确这很难面对，毕竟这个恶鬼是自己心中的意识。所谓‘诛山中贼易，诛心中贼难’。不过我们还是要面对它，只有战胜了它我们的人生才会由自己主宰。”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生突然出现在八云旁边，捡起了画刀放到八云手中握了起来。就这样他握着八云的手一步步走进伊度，然后将画刀刺进了恶鬼的眉心。
“如果自己一个人无法面对的话，依靠同伴的力量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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