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43章 这不是鱼

他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大家都觉得可行。

        第二天，还真有一个老哥们拉了两台功率很大的柴油泵。

        那水泵给货车拉着，就放水泡边儿上。

        工地的人轮番看着，就等着这水泡里的水抽得差不多了，再行下去。

        一口气抽了三天三夜，那水泡里的水明显少了。

        大家轮流值班，都在等。

        可这第四天的晚上，出事儿了。

        说来也巧，当时在值班的是刘老四的一个本家侄子，他闲着没事儿，也过来看，叔侄俩买了点烧肉和下酒菜，就坐在小帐篷里喝酒聊天。

        喝着喝着，刘老四就说，你先吃，我出去撒泡尿。

        说完就从小帐篷里出来了。

        当时，有点阴天，看不见月亮，星星也不多，外面黑漆漆的啥也看不见。

        刘老四走到水塘边儿上自行解决。

        正尿得爽快的时候，就听见，噗通一声，好像什么东西落在水里了。

        刘老四一愣，就抬起头来往水中间的位置看，那水面，白花花一片，啥也看不到。

        这时候，他侄子也从帐篷里出来了，说叔啊，啥玩意这么大动静啊？

        这时候刘老四就指着远处的水泡，说，不知道啥玩意，在水里头。听声音像大鱼在水里折跟头。

        他侄子一听，就来劲了，说这两天，我就发现这里头有鱼，有几个工友说，这地方的鱼，好多年没人弄了，指不定有那一二十斤的大家伙！现在水被抽走了，大鱼没地方藏，估摸着，真有那大块头的开始折腾了！

        听到这里，刘老四就笑了。

        他说，那怕啥，真有的话，早晚是咱的，这地孤零零一个水泡，连个流水的地方都没有，我就不信，它还能飞了是咋的？

        说完，刘老四就要回去，可他侄子把他拉住了，说反正没事儿，要不咱看看？前两天，那个谁送了一小木船过来，我试了试，能划，咱俩带着头灯下去，我那儿还有叉子，这大半夜的闲着也是闲着！

        寻思寻思他的话，刘老四也来了精神，他平时就好玩，又赶上这么个好机会。心想着反正也就一条鱼，也出不了什么乱子，于是，两个人都跑屋子里换了身行头，先后上船。

        那小船不大，宽不过一米多点，长也不到两米，以前，是大河里下用的。工人们听说这里有鱼，临时借来。

        叔侄俩先后上去，老的端着工地用得那种大功率的探照灯，坐在船头。

        小的拿着竹竿，在后面划水。

        他俩没怎么玩过船，吭哧瘪肚老半天，才把小船弄过去。

        因为船比较小，入水后，也不太稳，他俩适应了老半天，好歹能拿得住平衡了，这才一点点地划到了水中心。

        老刘循着山民们照兔子的办法，用灯扫着水面。左一下，右一下，过了好长时间，才看见水面上出现了一个很隐秘的浪花。

        那浪花是翻起来的，水涌上来，但是没声音。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刘老四激动得厉害，他压低声音对自家侄子喊，说小子，看那边看那边！那大鱼肯定在那边！

        他侄子也注意到那浪花了，就说叔啊，你光说没用啊，往那儿照！我的叉子就得你身下呢，你看准了，一叉子上去，这两天就有的吃了！

        刘老四一听，也觉得有道理。

        他一欠身，将船上的叉子拿起来，可手里的探灯比寻常的电筒可是重多了，挪来挪去，怎么挪都不方便。

        正纠结着这事儿呢，划船的一猫腰，那船，也跟着晃了一下。

        刘老师没料到会有这么一手，猛回头，就朝着自家侄子喊：说你个小-兔-崽-子，干啥啊？

        结果，那小子直勾勾地看着水里，说叔，那玩意……在你前面呢！

        看他边颜变色的，刘老四就知不对。

        他捏着叉子转过头来，猛地一惊，不知何时，船边的位置出现了一个脸盆那么大的水花。

        说水花可能不准确，应该说，那是一个水泡，咕咚一下翻起来，带起一大片泥浆来。

        刘老四活了一辈子，从没见过这么大的水泡，他弓着身子，看着水里，水不深，也就一米多，但是，偌大一片泥汤像乌云似的点点散开，里面有啥，根本看不清楚。

        他摆摆手让自家侄子过来，让他拿着鱼叉，自己拿着电筒四处寻摸。可左看右看，除了些水藻虾米什么的，一个活物都没看见。

        他很奇怪，却不放弃。

        正在此时，水底下的一道痕迹，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像是一道车辙印儿，得有大卡车的论坛那么宽，它不算长，弯弯曲曲的，像是被什么东西拖出来的。

        这下子老刘来了精神，他心说，这水底的印子，明显是新的，难不成，这就是那大鲤鱼留下的？

        心里头想着，他半蹲着身子，就沿着那印记一点点往上找。到船头，到船尾，又蜿蜒着奔向远处……

        他侄子不知他在做什么，就凑过来，说咋的了？有啥东西吗？

        这时候，刘老四就指着那车辙印的尽头，转过头来，“看那儿，那沟里，是不是有个小鼓包？我估摸着，那鱼就藏那儿了！来你把叉子给我，帮我照着！”

        说话间，刘老四就凑了过去。

        他站在船头，比划了一下，那两米长的叉子，太短，够不着，可船划过去，又怕距离太近，惊走了它。

        正寻思着是不是把这叉头儿解开拴在划水用得竹竿上，突见，那水底的东西动了一下……

        那玩意啥样，俩人没看清，只记得黄焦焦的一条，水盆那么粗，它从水底下一转身，这叔侄俩全给吓瘫了！

        等那玩意不见了，俩人才意识到……我的那个天！这不是鱼啊，这******好像一条龙！

        刘老四想着，直哆嗦，依着他的意思，这玩意惹不起，直接走得了。

        可他拿起那竹竿的一刹那，自家侄子却把手腕抓住了，他说，叔，咱们发财了，不管它是啥，这要是卖到博物馆，肯定不是小数目……

        一听这话，刘老四就急眼了，他说别扯-犊-子！不要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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