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暴风雨前的平静
“刘子,淡定点,今天到底站队这件事是不是真的。请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说”王迪问道。
“是真的能怎样?”刘旭东说。
“刘子,有空么,出来我请你喝茶吧。”王迪没再说这事,而是越刘旭东出来。
刘旭东知道,跟王迪或许也聊不出什么来,他虽然变化很大,但很多事情跟他说他也主不了,不但主不了,甚至今天说了明天就忘了,刘旭东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说:“一会再说。”
挂断电话,刘旭东愈发的感到郁闷,为了不让王冰知道自己的烦恼,为了给家庭一个温馨,和谐的生活,不管什么事,他总能控制住,憋在心里,隐藏的很深,但憋得久了,刘旭东发现自己竟然有些抑郁了,不喜欢说话,强忍着笑一下,却笑得那么坚硬,刘旭东觉得,就是因为自己不善于跟人诉说,才让自己变得这样没有幸福感,没有安全感,甚至也没有了幽默感,想了想,他还是给王迪打了个电话,然他去他小区附近的一家茶馆等自己。
见到王迪,他已经点好了茶和瓜子,等着自己。
王迪悠闲的坐在藤椅上,问刘旭东说:“说吧,今天怎么回事?”
刘旭东把今天会议的事情跟王迪说了一遍,他没指望王迪会跟他说啥有技术含量的话,全当对着一个陌生人诉苦,也全当对牛弹琴,没想到自己说出来了,心情还真好了很多。
王迪喝了一口茶水,说道:“刘子,你知不知道,其实在怎么局,你跟陈局长站一队的说法早就有,而且大家也都知道,陈局长跟闫瑞东尿不到一个壶里,这也不算什么事,只不过是原来偷着说,现在可以公开说了。”
“你等于没说”刘旭东白了王迪一眼。“呵呵,说没说反正都是这个事,你也许还不知道,在咱局里,跟陈局长一队的不在少数,不过都敢承认罢了,现在是闫瑞东掌政,你放心,等他退了,陈局长绝对百分之百的当权,到时候还不是陈局长的天下,谁傻啊,巴结一个将要退休的领导,我跟你说,现在别看闫瑞东呼三喝四,其实支持他的没几个人,大家都心照不宣,你要明白这件事,就不要把自己公开站队这件事看的这么重,别人是偷着,你明着,他们还嫉妒羡慕恨呢。”王迪说。
刘旭东没想到,王迪说的还真有道理,是啊,闫瑞东还要不到两年就退居二线了,两年,说快也快,说慢也慢,快是相对于闫瑞东说的,慢是对于那些反对他的人说的,闫瑞东上台以后,并没有履行一个领导的基本职责,全局任何一个人不但没有得到任何的实惠,而且安监局也成了宁城县的一个例外,新局长上任,一个都没提拔,只有刘旭东和陈逸松是外边来的,还是把职位一并带过来的,那些每天兢兢业业,勤勤恳恳的人,能得到的,或许只有闫瑞东那张说笑不笑,说哭又不哭的脸色罢了。
刘旭东说:“你说的也有道理,但在官场,那个层次之间没有矛盾,现在我们国家的主要矛盾不是领导和群众之间的矛盾,而是领导和领导的矛盾,但这些矛盾又有多少是光明正大的,有一种竹笋,埋在地下可以埋两年,但只要把它挖出来,见到阳光两个小时,他就会腐败烂掉,你看电视上那些外国领导人,谁又接见谁了,场面宏大,当做贵宾一样对待,但他们之间就没矛盾么,说打就打,说炸就炸,以前我以为闫瑞东会多少给我点面子,大家凑合着过也就罢了,但我真没想到他表现得这么明显,我如果再不挑明,要是照着你的说法,恐怕我在安监局就别混了。”
“挑明了有啥了不起,这就像是打鬼子,你说你是跟他满面笑容的背后捅他一刀还是真刀实枪的当面对质?再者说了,背后使坏也不是大老爷们的风格,干就当着面干,干的光明正大,干的轰轰烈烈,干的你知我知大家知,藏着掖着也是鼠辈只族的事。”王迪说。
“公开干,是有前提的,前提就是你要有资本,我有这个资本跟他对着干么?我跟你一样,小兵一个,跟领导对着干的后果你又不是不知道,非死即残,我这是赌博你知道么?而且堵的是我的身家性命,再说了,现在这个社会什么是光明正大的?如果把所有的官员的收入都公布于众,那全国的监狱就都满满了,如果把所有的潜规则都说出来,那白社会就变成黑社会了,你看看现在,啊?有正事么?”刘旭东用中指点着桌子,愤愤的说道。
“扯远了啊!”王迪磕了一个瓜子,把皮扔到烟灰缸,拿了餐巾纸擦了擦手,从烟盒里掏出一根烟,递给刘旭东,自己也点燃了一根,吐了一口烟,继续说道:“刘子,我觉得你就够爷们,以前没看出来,就这次,我崇拜你,敬佩你,羡慕你!”
“少他妈来这套,你这是不在山顶不知道风大,说的道轻松,还崇拜我?要不咱来换换,你坐在我这个位置试试?保证让你三天变成神经玻”刘旭东点燃了烟,把打火机扔到桌子上,说道。
“我神经病了更好,整天无忧无虑,犯个罪啥的也不追究。”王迪说。
“不说这个了,烦了”刘旭东一挥手,说道。
“好吧,那我跟你说个事,奇怪的事,你帮我分析分析。”王迪右手吃着瓜子,左手夹着烟,身体弯成大虾装,伏在茶几上,低头说道。
“说”刘旭东说。
“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我爹在他厂里安排了余善贵的一个亲戚。”王迪问刘旭东。
刘旭东抬起头,看着王迪说:“记得,怎么了?”
“我觉得有些奇怪,我爸昨天给我打电话,他说余善贵这个亲戚不像是刚毕业的大学生,对化工很有研究,而且一到厂里就能胜任技术员了,虽然给他安排了个化验室,但他好像不乐意干这个既轻松,工资有多的工作,每天在厂里转悠,把所有的工艺现在几乎都能掌握了,我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你想想啊,哪个刚毕业大学生能到这个程度,就算他实习也不至于这么有研究,一般人进了化工厂,能不去现场都不去,他倒好,主动要求着去,我觉得啊,不是个呆子就是个探子,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王迪说道。
“探子是什么意思?”刘旭东问道。
“探子就是别的厂派出的间谍,来了解你厂的工艺流程的,到时候把工艺带走,这样你就又多了个竞争对手,脑子里的东西如果用到别处,说白了也算不上是偷袭商业秘密。”王迪解释说。
“这些东西我不懂,不过余善贵造的是医药中间体,你爹造的是化学染料,这貌似驴唇不对马嘴吧,他就是学了去也用不上啊,莫非余善贵还想在开一个厂?也不对啊,你不是经常说你爹的这个行业不挣钱么?”刘旭东满脑子的疑问。
“就说的是啊,我也纳闷呢,还有一种可能,这小子爱学,不过我见过他一面,不大像。”王迪眼睛看着天花板,说道。
“你火眼金睛啊,爱学不爱学你也能看得出来?”刘旭东白了一眼王迪,觉得他有些杞人忧天了。
“嘁,你别说,我还真是火眼金睛,我看人很准的。”王迪自豪的说。
“你?你不是看的准,是打的准吧?”刘旭东又扯出了王迪的陈年往事。
“刘子,你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啊?我招你了惹你了?真是!”王迪不太乐意的说。
“好,好,你火眼金睛行了吧,不过你也不用太紧张,余善贵要是真安排了个探子也无所谓,让他学,就算你爹多了个竞争对手,凭借你爹真么多年的经营,一会半会也打败不了他。”刘旭东说。
“恩,也是哈。”王迪点了点头,说道。
跟王迪谈到晚上十点多,刘旭东的心情好了很多,很久没有这么畅所欲言了,走在回家的路上,刘旭东甚至有种自豪的气概,自己今天干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或许真如王迪说的那样,安监局的人会对自己刮目相看,他知道,任何力量都不如群众的力量强大,那样的话,等闫瑞东退休,自己那个副局长的位子还是有戏的,甚至于在他退休之前说不定就能搞定,那样自己再驳回自己的面子也不迟,想着,刘旭东会心的笑了。
刘旭东本以为跟闫瑞东的矛盾公开以后闫瑞东会变本加力的‘照顾’自己,但刘旭东并没有感觉出来,闫瑞东还是见了刘旭东就板着个脸,一副死人样,并没有过分的找茬,这让刘旭东在波澜万千的平静中度过了一个星期。
徐强又给刘旭东打电话去爬山了,说是天气预报说这周北京地区有雪,约刘旭东去箭扣长城看雪景,其实这个地方对刘旭东的新引力还是很大的,一来,他还没去过北京,长这么大了,连首都都没去过,爱国也不知道自己都爱到哪里去了,二来,箭扣这个地方是出名的驴友集散地,特别是雪景,一望无际,银装素裹,刘旭东很向往那种心旷神怡的感觉,也特别想出去散散心,但刘旭东还是忍住了,虽然现在是平静期,但他明白,这种平静是跟大风大浪中相比才显出来的,如果没有风浪,那现在的这种平静也能称得上是暴风雨了。
刘旭东的感觉没有错,但他哪里知道,这个平静期或许是他接下来十多年的最后一次平静了,这个平静后的风浪并没有前兆,而且来得措手不及,不只让刘旭东,几乎整个宁城都措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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