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看的起
丽姐整整的等了我一个晚上，我心中很是感动。
我的心情很好，之前的那一丁点儿抑郁，一扫而光了。
我曾经听过一句话，叫做没有一个女人的家，不是家。
以前我还不是很理解这句话，可是就在刚才，那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
看着丽姐蹲在楼道里边等我的情形，我心中某一块，变得柔软起来。
我知道，那种感觉，叫做感动。
“啊，阿城，你受伤了？”
我走到丽姐身边的时候，她突然惊呼了起来，同时双眼担心的盯着我。
我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受伤？没有啊，我今晚上虽然和人动手了，但是没有被打啊。
随着她的视线，我发现衣服上有一快血迹。
想了想，应该是打那个光头的时候沾上的。
我赶紧说，没事，这是别人的。
“别人的，你还是和人动手了吗？”丽姐这下更加的着急了。
我拉住她，让她别动，坐在身边，把今晚的事情，大体的和她讲了讲。
不过我没有详细的告诉她，只是说，找了几个朋友，教训了一下罢了。
说完我安慰了她半天，说不会有事情的，那些人自己也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会有警察找我麻烦。
丽姐的情绪这才安稳下来。
过了一会儿，丽姐突然紧张的看着我，问我见到那个人了没。
我看着她复杂的神情，虽然心中很不爽，不过也很理解。
“没有，他不在那里。”
呼呼！
我看到丽姐松了口气。
“你担心她？”我试探着问道。
丽姐苦笑一声，人问我有没有香烟。
我不喜欢女人抽烟，不过丽姐此刻的情绪很低落，大概需要一支烟来缓解一下。
我给她点了一支，她抽了几口，呛的咳嗽起来，苦笑着把烟放到我的嘴里，说她抽不习惯这种男人的烟，太冲了。
我说那就别抽了。
不过经过这么一会儿，丽姐的情绪已经缓过来了。
她的声音有点恍惚，大概是想起了曾经的事情。
她和我说，不是担心那个人，而是不想我和那个人打架。
我点了头，说我理解。
她声音幽幽的问我，阿城，你真的理解吗？
说完，把脑袋轻轻地靠在我的身上，两个人就这么坐在沙发上。
我说理解，怎么不理解，我虽然是男人，但是别忘记我是干什么的，女人的心思，我懂得。
这句话说完，我觉得丽姐的身体僵了下，我这才觉得自己说错话了。
这几天，我在克制着自己的情感，说真的，丽姐对我的好，我清清楚楚，我也明白她对我的情谊。
但是身份是最大的隔阂。
估计没有哪个男人会喜欢自己的女人出去卖！
同样的，也不会有哪个女人喜欢自己的男人出去卖。
一样的道理！
我明白，丽姐也明白。
所以我们大家都一只在克制着。
不过刚才我突然提起来，弄的气氛多少有点尴尬。
丽姐毕竟年纪比我大一点，成熟很多，她沉默了下，轻轻地搂住我的脖子，就像是个布娃娃一样挂在我的身上，轻笑一声，让我猜下她的心思。
我知道她不想和我说我的身份的问题，也就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虽然现在不喜欢那个男人了，也许他不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可能都不会想起这人，但是毕竟曾有有过一段时间，你们……恩，你是和他在一起的。人生嘛，过去的不是消失，而是在你生命中，化作了一些痕迹，白驹过隙，落叶无痕，可是人生，总有痕迹。”
我停顿了下，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
“现在突然出现在你的面前，我和你的关系……嗯，你不想我和他有冲突，这很正常。你心中一定在纠结，对不对？”
我说完之后，发现丽姐瞪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她激动地问我，你，你怎么都知道。
我看着她近在咫尺的脸，捏了捏她的鼻子，笑着说，这是正常的思维，再说了，我大学学的是心理学，这点人的心理，还是能推测出来的。
听我上过大学，丽姐更加的好奇了。
不过随后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
我心中一动，问她想问什么就问吧。
“我问了你不要生气好不好？”丽姐忧心忡忡。
我点了点头答应了她。
“阿城，你既然，既然有学历，上过大学，为什么……”
听着她的话，我心中一苦，脸色有点不自然，不过深深地吸了口气，没有说什么。
看我的脸色不是很好，丽姐连忙说对不起，她不该问的。
我笑着说没事，自己给自己点了一支烟。
随即转过身问看着丽姐，“丽姐，你是做生意的吧？”
丽姐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问她这个，茫然的点了点头。
我接着问她，做生意会不会一帆风顺。
丽姐说怎么可能，各种阻碍多的是。
“这就对了！”我打了个响指。
然后我用一种低沉的语调说，做生意不可能一帆风顺，那么做别的也是一样的。
“有办法，谁愿意……下贱呢。”
我轻轻地说了一句，闭上了眼睛，只有我自己知道，这句话一边是给丽姐说的，另外一边，是说给我自己。
也只有我自己，能感受到内心的那一份苍凉和撕裂般的痛苦。
入行的那一刻，我咽下了男人的尊严，从此，决定向狗一样活着，告诉自己为了钱，我可以做一切！
那句话回荡在我和丽姐的耳边。
有办法，谁愿意……下贱呢？
是啊，没有办法，我他妈的没有办法！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直到颤颤巍巍的手指间，夹着的香烟燃尽，指尖传来的灼热和刺痛，才让我回过神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的脸上已经挂满了泪痕，两行浑浊的泪水，在宣泄着我内心的痛和苦！
“对不起，对不起，阿城，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我气好不好……”
丽姐看着我难看的脸色，着急的抓着我的手臂，人钻到我的怀中来，紧紧的抱着我。
我扔掉烟蒂，在脸上抹了一把，吸了吸鼻子，发出沉重的鼻音。
手臂弯回来，搂着丽姐，和她说没事。
丽姐脸上的惶恐，这才消失，抬起头看着我，纤细的手指轻轻的触碰着我脸上的胡茬，全是温柔。
过了会儿，我俩的情绪都平稳了下来。
我这才发现，刚哭过的丽姐，梨花带雨，略微红肿的眼睛，还有娇嫩的嘴唇，我一低头，就落入眼中。
咕嘟！
我咽了口唾沫，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变得沉重起来。
“丽姐！”我眼神中全是火热，盯着丽姐，叫了一声。
嗯……
丽姐轻哼了一声，娇媚动人。
我的手不知不觉的搂住了她的腰，好滑。
在这一刻，我再也忍不住了，另外一只手，摸着丽姐滑嫩的脸，一低头吻了下去。
湿热，滑嫩！
这是丽姐的唇散发出来的味道。
让我着魔！
一个吻，我不知道过去了多长的时间，一直到丽姐脸色微红，全身就像是一滩烂泥一样在我怀中扭动的时候，我才抬起头来，结束。
正好看到了挂在墙上的钟表。
凌晨两点五十九！
然后我低下了头，全部压在了丽姐的身上。
手从她小腹慢慢的往下滑，一只到皮带。
正在我要伸进去的时候，丽姐脸上露出了一丝慌张，用力的按住了我的手。
我呼吸沉重，眼睛中冒着火焰，怔怔的看着丽姐。
丽姐犹豫了下，摇了摇头。
我惨然一笑，觉得丽姐在嫌弃我。
二话没说，翻身坐了起来。
我这个动作，让丽姐脸色一变。
她连忙从沙发上爬起来，爬到我身边拉我的胳膊。
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神情默然。
“阿城，不是我不给你，是……今天……今天不能。我……我大姨妈来了！”
一句话的结结巴巴的，丽姐神情犹豫，甚至到最后脸都红了。
我愣了！
真的愣住了。
随即反应过来，猛然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阿城，你干啥！”
丽姐被我吓到了，慌忙的抓住我的双手，制止了我接下来的举动。
我惨笑一声，说我他妈的就是个混蛋。
“我刚才误会你了，丽姐，对不起！”我满脸羞愧，有点不敢直视丽姐的眼睛。
丽姐摇了摇头，轻轻地摸着我的脸，上边有几个红印子，是我刚才自己打出来的。
她心疼的问我，疼不疼。
我说不疼。
看着她一点儿都不怪我的模样，我心情更加的复杂了。
刚才，我以为她在嫌弃我，可是到头来，却是我自己在误会，扭曲了她的意思。
我知道，这是我内心的自卑在作祟，我自己认为，自己做的事情，让人看不起。
可是丽姐没有一丝一毫的这种意思。
如果说有的话，也只是我自己看不起自己。
在这一刻，我突然有点想通了。
很多事情，很多时候，要想别人看得起你，先要自己看的起自己。
我心中对着丽姐，默默的说了一声对不起。
我站起来，抓着丽姐的手，说三点多了，别回去了，陪我好不好？
丽姐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说好呀。
一晚上，我们相拥而眠，真的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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