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小小
我看菁姐的神情在这一刻，好像有点恍惚，心中升起了一丝温暖的感觉。w . v m）
“姐，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问。”
看着菁姐，我心中憋着一句话。
她愣了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化作了意味深长。
她突然笑了下，说你要是想问，就问吧。
我说那姐你不许生气，我就是想问，你为啥要做这行呢？
她沉思了下，问我，你为啥做这行？
我沉默了下，没想到她会这么问，就和她实话实说，我缺钱。
“这就对了，你缺钱，是因为你生活的困难，姐也一样，也有困难。”
菁姐说着叹了口气，很是哀怨。
我默默点了点头，我看的出来，她应该是个有故事的女人。
我缺钱，她不缺。
那么，能让她这样一个女人，在这种风尘中打滚，显然有一些我不知道的原因。
随着我这句话，两个人的关系拉近了不少，不过我也隐隐约约的能够感觉到，菁姐似乎对我隐隐约约的有点抗拒。
我在心底自嘲的笑了笑，我和她，认识也就一天的时间，熟不到哪里去，人家这样也正常。
喝完咖啡，我要去买单，菁姐说不用，这里她是长期会员。
她这样说，我也不好意思坚持下去了，毕竟都在场子里边，还要长期打交道，我也不是矫情的人。
从咖啡店里出来，菁姐说她还有点事情，就不和我聊了，晚上见。
我点了点头，送她离开。
看着她离去的方向，应该和我住的不远。
我自己回到家，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给家里边打了个电话。
在之前的那笔钱的支撑下，我妈告诉我我爸的病情已经有了好转，暂时没问题了。让我好好工作。
“呵呵，好好工作！”
挂了电话，看着天花板，我感觉整个人都空空的。
的确要好好工作，要还钱。
想到这里，我突然想起，两天了肖薇没有联系我，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在最开始，这个念头有过，不过后来在我见识了场子里边的事情之后，我完全打消了这个念头。
毫无疑问，肖薇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了我一把，即便她有目的。
可是这是事实！
男人，可以咽下自己的尊严，但是不能跪下！
这是我的准则！
在肖薇这里，我做鸭，出卖自己的身体，可我没有出卖自己的灵魂。
一旦我真的跑了，我还算个男人吗？
这种事情，我做不出来。
再说了，别看坚哥昨天和我说的好听，可我清楚他那话背后的意思，他是肖薇的人，如果我真要跑，坚哥不会放过我。
我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坚持下去！
“出人头地！”
我握紧拳头，摸了摸口袋里边的钱。
傍晚我吃了点东西，出去办了一张卡，用来存钱。
我打算把所有的钱都存起来，一直到十万！
到时候我会和肖薇做一个了断。
存钱的时候，遇到了一件让我纠结的事情。
昨天晚上许丽给我的钱里边，还有五张花花绿绿的美刀。我想是兑换成人民币花了呢，还是存起来。
不过后来考虑了下，我决定这二百五美刀就放在身上，贴身放好。
“这是我第一次出台，我把美元放在身上，时刻的提醒自己，我在做什么！”
作出决定之后，我突然松了口气。
觉得自己在这两天的时间，变了！
变得慢慢地开始接受现在的自己，开始去认真地看待这个圈子。
终于，跨出了这一步，我能够和所有人说，我是圈里人了。
我到了会所的时候，人不是很多。
一进去我就看到了毛球，他对着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笑着递上了一支烟，叫了一声毛球哥。
“阿城，拿好，这是昨晚的抽头。”
说着他从小包里边抽出三百块来给我。
我愣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明白过来了，昨晚上我做的许丽那个台，包房里边有过消费，单单是那两瓶xo，就不少钱。
分到我这里，去掉给坚哥的抽头，我这里还有点。
我却没有接那钱，而是和毛球说，我刚来，很多东西不懂，这第一单，也没多少钱，就孝敬毛球哥了。
哪知道我刚说完毛球就把钱放在我手上，说咱都是跟着坚哥的，坚哥的规矩谁也不能坏了。
“他老人家说了，你们出来做，不容易，都是爹生娘养的，要食饭，这钱，我不能温。再说了，昨日被坚哥脱了皮，讲明了，你同他同门来着，你的钱我不能拿撒。”
毛球嘴里边叼着烟，嘴里边一口夹着港台腔的普通话。
看他这样，我只好和他说，夜里打烊请你吃宵夜。
毛球笑着说，这个可以有，然后就去忙了。
走的时候告诉我，今晚早点给我安排。
我到了待客室里边，发现小哲今天来的早点。
我一进去他就笑着走过来，和我说，听人讲，你昨天出夜了？
我说是啊，出来做事，总要吃饭的。
“不错不错。”他笑着拍了下我的肩膀，显然是真心替我高兴。
说真的，对小哲我是真心拿他当朋友的，毕竟帮我很多。
突然抬头的时候，我看到他额头上有个创可贴，赶忙问他怎么了。
他神情有点躲躲闪闪的，说没事，不小心磕到了。
我哦了一声，提醒他注意点，就没多问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可能碰到呢？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他不想让我知道，我也就没多问。
毕竟在这里，他和我是朋友，可是出了夜场这个门，我们大概也没多少交情。
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和小哲打了个招呼之后，他说晚上有熟客来，要休息会儿，晚上才有精神，就自己找地方睡觉去。
和别的人我又不是很熟悉，就找了个地方坐着。
时间过得很快，夜场的人多了起来，渐渐的有人来生意了。
在这里做的时间长了，都会有一些熟客。
熟客来了，一般都会同服务生讲要点谁谁谁，服务生就会来叫人。
我们每个人都有一个编号，我的就是七十三号，阿城。
又等了会儿，人更多了，这个时候是夜场生意最好的时候，我们这些没有熟客的人，也渐渐的有了生意。
这还是毛球走进来叫了五个人，说是有单子。
毛球说话算话，这次单子叫了我在里边。
三楼尽头的一个中包里边，我们站在了门口。
“里边有三个客人，估计消费水平不低，你们自己把握好，有可能发展成熟客。”
毛球叮嘱了一句，带着我们打开包房的门进去了。
毕竟豪华包房和大包房就那么几个，能开中包已经是很不错的了，抽头自然不会少了，毛球这才叮嘱了一句。
打开门进去，我们几个在毛球的带领下，站成了一排，齐齐的叫了一声，“美女晚上好。”
等说完了，毛球开始推销我们了，挨个儿介绍过去。
我暗暗打量了下，一共三个女人，都很年轻，穿着也很时髦，长相普通，绝对不难看。
我心中嘀咕了一句，真是什么人都有，这么年轻就出来玩。
“年纪小的不要！”
中间那个女人大概是三人中的大姐吧，直接对着毛球说了一句。
毛球笑着把我身边的小年轻拉了出去，那女的皱了下眉头指了指我，说这个也太小了。
我心中苦笑一声，看来这个台是做不了了。
不用毛球说话，我对着她们笑了下，转身打算离开包房。
可是刚走两步，却被另外一个女人叫住了。
那个女人大概是三个中最小的，看起来怯生生的，脸有点婴儿肥。
“那个，吴姐，让他留下吧，好不好？”
说着那个女人，额，女孩子拉着中间那个女人的胳膊，撒娇的说了一句。
“行，既然你喜欢留下就是了，那这个靓仔就给你了。”
客人就是上帝，她们怎么要求，我们自然怎么做了。
我留下了，两女人又从别的人中挑选了两个，毛球说了一句玩的开心，带着剩下的人走了。
“喏，你去陪我小妹，不许动手动脚，不然老娘废了你！”
中间的女人很霸气对着我吼了一声，我笑着说没问题。
我心中想着，这小女孩，真是奇怪，跟着出来玩，居然不让动手动脚的，叫我们这些少爷干什么呢。
不过这话我也就是在心里边想想，可不敢说出来。
“美女，我叫阿城，很高兴认识你。”我做出一副文静的样子来，伸出手和她打了个招呼。
我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子应该是第一次来这里玩，估计是被那两个女子带出来的，不然的话，就她这性格，绝对不会一个人来这里。
怎么说呢，用一般人的说法来说，就是一个乖宝宝吧。
“我叫小小。”女孩子好奇的看了我一眼，随即脸居然羞红了。
不是吧？看一眼就害羞？
这让我想到了昨晚上的许丽，那是熟妇的味道，这个，就是青苹果，很青涩。
我突然发现，做这一行，如果心态放正了的话，也有点意思。
“喂，阿城是吧？喝酒啦！要不是小小让你留下，你这样的，老娘客看不上！”旁边那个中年女子拉着一个留着小胡子的鸭一边喝酒一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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