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七十七章 难得糊涂
就算陈浩然三更半夜去了机场，但他也是在第二天中午的时候，才到了省城‘剂南’，而他到了剂南机场后，也直接坐上了一辆宝莱，这车是老徐派来的，开车的人并不是老徐的朋友，而是老徐花钱雇的私家车。
揽私活的私家车。
剂南到阳谷并不远，两个小时的路程，陈浩然于下午一点半，到了县医院的住院部，并见到了躺在床上的张国亮。
张国亮脱离了危险期，房间内也只有老徐在陪着。当陈浩然风尘仆仆的进来时，张国亮眼圈一红，然后就咧嘴一笑：“小王八蛋回来啦？”
“爸。”陈浩然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虽然张国亮这人活得迷糊，这么多年来也没有赚过钱，家里的米都没买过，但这人性子就这样，小的时候，张国亮也总抱着陈浩然，稀罕过陈浩然，带着他玩，给他买好吃的。
养父也是爸，陈浩然记得最清楚的一次就是，他上小学的时候被人欺负了，然后喝得醉熏熏的张国亮直接找他同学家里去了。
不管怎么说，打死一窝，赖死一块，一家人就是一家人，爸就是爸，他也就是这德行，你不能因为他就这德行，你就不认他。
“哭什么啊，草，赶紧下楼给我买瓶酒，老子不喝酒，浑身都难受！”张国亮骂道。
“大夫说绝对不能喝酒的，昨天张叔叔手术的时候还是醉着的呢……”老徐小声说了一句道。
“徐黎明你个小兔崽子就说我坏话吧。”张国亮似乎并没有绝望的心情，他这时候竟然还能骂人！
“爸，你这得听大夫的，不是我不给你买。”陈浩然坐到了床前，看着头发都半白，人也精瘦的张国亮，心里酸酸道：“等病好点，跟我去京城。”
“你小王八蛋越大越没出息，少在这里跟老子抒情，老子看着难受，不就是鸟蛋没了吗，啥大不了的事儿呀，老子特么的都多少年没用它了，啥用没有，割下去省心了！”
“张国亮，你能不能有点正形？”陈浩然气道。
“我是你爸，什么张国亮？”张国亮怒道。
“得得，你是爸，你是爸，你赶紧给小佳打个电话，她掂记着呢。”陈浩然把电话掏出来道。
“都打完了，没事，就像你说的，扎屁股上了。”张国亮笑了笑道。
“嗯，打完就好。”陈浩然吁了口气，想了想又道：“看清人长什么样了吗？”
“没有，我喝多了，不过俩人，一个还特么的拿录像机录像来着，我估计他们这是让要老子出名，要把我捅到网上去。回头你问问北影收我这种学生不，我可以去电影里演个太监什么的了……”
“叔，您别这么说行吗？”老徐徐黎明听到张国亮的话后，不但没笑，相反差点哭出来，张国亮心里能不苦吗？他能不疼吗？相以却还在这里和他们两个打着哈哈，这人虽然活得迷糊，但心里却是一个极度要强的人。
“嗨，你看看你们两个年青人啊，这算个屁啊，不就是以后要蹲着撒尿了吗？啥事都不耽误啊，我和你们说，我真没怎么样，而且我说句不怕你们笑话的，老子这辈子从不好色，陈浩然这点一点都特么不随我！”
“爸，我也没好色啊！”陈浩然哭笑不得道。
“拉倒吧，就你，你四岁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小子长大后不是省油的灯。”
“行行行，我不省油了，您老歇一会，我和老徐出去抽根烟。”
“嗯，去吧，顺便带上点酒啊，我不喝酒会死的。”张国亮一脸的难受道。
“等着吧。”陈浩然对老徐使了个眼色后，二人就走出病房，进了楼道里面。
而看着陈浩然和老徐离开后，张国亮的眼睛里也尽是暖暖的笑意，陈浩然很多年都没叫过他爸了，而现在，这几声爸叫得他心里暖暖的。
谁说养子不是子？关键时刻，还不是儿子回来伺候他？
他突然觉得这辈子很值，而且他也很清楚，陈浩然对他女儿，比他都好，所以别说没了鸟蛋，就算是没了命，他都不在乎的。
他浑浑的过了一辈子，虽然人迷糊，但却也看得开。
楼道之中，老徐抽了口烟道：“警方正在寻找线索，我也托了关系，不过张叔喝的实在太多，人长什么样他没看清的。”
“会找到的。”陈浩然点点头，凶手可能没有离开，但也可能立即走了，不过不管走没走，陈浩然都会把帐算在农学志身上的。
“张叔这人没说的，从手术室里出来的时候，我怕他想不开，所以一直看着他，可是没想到，他反过来还劝我，说他不会想不开，他要是想不开的话，上吊或跳楼，那就是横死，而横死的不会福泽子孙，他这一死，他儿子他女儿就会没好运，所以他才不会死。”
“我爸糊涂一辈子，但看事情却看得清的。”陈浩然叹道：“我家的房子，你这几天帮我卖掉，等他稍微好一点，我把他接京城去了！”
“干嘛？你们都去京城，就把老子一人扔这是不？”老徐不干道。
“对了，说起这个，有件事我问你。”陈浩然想了想道：“你爸的家具厂现在怎么样？”
“凑和吧？咋了？没钱了？”老徐疑惑道。
“不是。”陈浩然摇摇头道：“我也想干点实业，但不知道干什么。”
“你干实业？你有多少钱啊？”老徐迷糊道。
“草，你敢瞧不起我？”陈浩然起脚就踹了过去。
“哪有，哪有，我知道你有钱，富婆包养嘛，又能享受，又有钱花是吧？”老徐一边躲一边嘿嘿怪笑。
“羡慕我，你也找个富婆去求包养啊！”陈浩然笑骂道。
“不行，不行，我没那实力。”老徐连连挥手，然后也突然一本正经道：“你要是真有钱，也真想干实业的话，那就入股我们家吧，我爸这些天正在向银行借款呢，但也没借来多少！”
“借钱干嘛？”陈浩然诧异道。
“扩大啊，远销海外啊，做精品、品牌家具啊，catv打广告啊，这些都用钱啊。”
“可以考虑，不过我得先调查一下。”陈浩然点点头道。
“你有多少钱啊？”老徐看着陈浩然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后，就有点吃惊。
“手里面现在有一个亿，不过其中有四千万我不想动，所以有六千万准备投资实业。”
“哥，求包养……”听到陈浩然的话，老徐一下子就跳将起来，一脸的小星星，这特么的，陈浩然刚去了京城俩月，手里竟然有了一亿存款？特么的卖屁-股也不会这么赚吧？
老徐徐黎明家的家具厂是一家中小型的企业，总资产额怕是也没有过亿。
陈浩然并没有直接答应老徐投资他们家的要求，因为他这人一向都是兄弟是兄弟，钱是钱，他不想因为钱的事情，最后和兄弟闹翻。
或许老徐不会因为钱的事情和他闹，但老徐家里不是他做主的，他最多也是个打工的，他家的一切，都是老徐的父亲说了算。
在商言商，听过很多种合伙做买卖的先例，而那种例子也无一例外，最后都闹得分道扬镳，不欢而散，很少有人合伙做一辈子买卖。
陈浩然说要考察和考虑，其实也是一种托词，他不想和老徐家里做买卖。
如果老徐家里真有困难的话，他可以借钱，但不想合伙。
“你爸贷款多少啊？”陈浩然与老徐闹了一会后，便突然问道。
“应该是五百万到八百万之间吧，现在款子不好贷，民间借贷利息又高，所以只能银行。”老徐回答道。
“这样吧，我借你爸一千万，然后等他什么时候赚钱再还我，不要利息，我就不和你爸合伙做家具了。”
“啥？你要借我爸一千万？”老徐吓了一大跳，一千万可不是一笔小数目，民间借货通常都是1。5分以上的利息，而这么大一笔款子，利息更高，差不多能达到二分。也就是说，一千万的款子，贷出去吃利息的话，陈浩然一个月就能回收15万到二十万的利息。
而现在把一千万借给他爸，那他一年就至少少赚两百余万。
两百余万，那是多大的人情？
“哥，啥也不说了，我代老爷子谢谢你。”老徐知道他爸因为钱的事上着火呢，嘴里全是泡，所以这钱算他借的。
“废什么话啊，钱在汇丰银行，还得去剂南，等过两天我得空才行！”
“多少天都行，不急，不急。”
是个男人就有野心，老徐同样也有野心，他也不想守成，也想扩大家族企业，所以一千万或许对大企业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于他们这种中小型的工厂来说，作用太大了。
兄弟俩又在楼道里说了会话之后，就回到了病房，不过病房中的张国亮已民经睡着了，他刚动过手术，身心疲惫的，所以人很虚弱。
“你现在没有什么事吧？”陈浩然小声道。
“没有。”老徐点点头。
“那就和我在这里照顾我爸几天，等他好一点再去京城。”陈浩然不打算离开了，因为他不可能把张国亮一个人孤凌凌的扔在医院。
“知道，我和我爸请假了。”老徐笑着回道。
陈浩然再次出了病房，到了楼道后，先给张佳打了电话报平安，又给何森打电话报平安，同时他也通知何森马上让仇五去花园路找陆晓芸，具体的听陆晓芸安排。
何森现在肯定走不了了，所以仇五出面更好。
同时，他也给陆晓芸报了平安。而陆晓芸在电话里非常紧张，就好像她公公住院了一样，虚寒问暖，嘱咐不停。
最后，陈浩然给郑楚楚打去了电话，告诉之自已回了老家，因为他父亲病了，所以最少七天才能回去，同时让她转告郝远，等他一回去，就会和郝远去大库赌石头。
还有，他通知郑楚楚，新店的装修搁置，一切等他回去再说。
郑楚楚在电话里也很紧张，陈浩然的父亲竟然生病住院？那她要不要过来看看？
只可惜，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陈浩然家具体是哪个城市的，她问陈浩然，陈浩然也没告诉他，只说不用她过来。
打了几个电话，再次回到病房时，张国亮已经醒了，而徐黎明也正在给他削苹果。
“陈浩然，你要是忙，就回京城吧，我没事，不用照顾，不能耽误你工作，小佳指望着你呢。”张国亮直言不讳道。
“我请了长假，等你病好我带你一起走！”陈浩然坐下来道。
“呵呵，小徐，你先出去，我和陈浩然说几句话。”张国亮呵呵一笑，也没说去，但也没说不去，不过他似乎有话要和陈浩然说。
徐黎明把削好的苹果递给张国亮后，就转身走了出去。
张国亮拿着苹果，一边小口小口吃，一边轻声道：“你是不是在外面得罪了人？”
“吁～”听到张国亮的话，陈浩然就深吸了一口气，谁说他糊涂？他才不糊涂。
陈浩然眼圈一红：“爸，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的确是他连累张国亮的了，如果没有他，张国亮怎么可能遭这份罪？
“这伙人狠啊，你小心点吧，实在不行，你赶紧去中海找你亲爹，你亲爹能给你摆平所有事儿！”张国亮叹了一声道。
“爸……”陈浩然张了张嘴：“如果我告诉你，这次害你的就是农家人你信吗？”
“什么？”张国亮大吃一惊：“不可能，绝不可能，你再怎么说也是他儿子，虎毒不食子，当年他想杀你妈，那是因为他想在家族中掌权，现在他已经掌权了，而你又出生了，他怎么会杀你？”
“是他的另外一个次子，前些天我去了中海，发生了点事，他的那个次子灌醉了我女朋友，想要祸害她，所以我一冲动，就把那王八蛋的腿打断了，也踩碎了他的鸟……所以我怀疑这事是他干的，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会解决的。”
“他的次子……那就是同父异母的哥哥或弟弟？”张国亮惊诧道。
“爸你别这么说。”陈浩然摇摇头道：“不是我没有人性，也不是我不在乎血脉亲情，实在是农和平心太狠，他要杀我妈，那就是我的生死仇人，我不姓农，我和他没有半点关系，还有他那个儿子，就是一乌龟王八蛋，我踩碎他的鸟，都是便宜了他，那种人就是社会败类，是人渣！”
“人渣不人渣的，自有法律制裁他，你那么做，就是不对！”张国亮气道。
“事后想了想，是有点冲动，可能是我对农和平的怨气太大了吧，不过他那个儿子真的是人渣！”
“你见到农和平了吗？”张国亮突然又问道。
“没有。”陈浩然摇摇头道。
“这事儿到此为止吧，一报还一报，你不许再找他们报复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没告诉过你，这事儿只有你妈知道。”张国亮张了张嘴，苦涩的一笑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没用了。”
“什么没用了？”陈浩然楞了楞道。
“废话，你说什么没用了？我先天残疾，所以有和没有都一样的。”张国亮骂道。
“爸你说什么呢？先天残疾，那我妹哪里来的？”陈浩然哭笑不得道。
张国亮告诉了陈浩然一个秘密，而那个秘密就是张佳并非他的亲生女儿，他长这么大就没碰过女人，包括陈浩然他母亲，当年都只是搭伙过日子而已。
而他这么多年来之所以嗜酒烂赌，实际上也是一种自暴自弃，因为他不知道除了这两样，他人生还能干什么。
陈浩然最开始以为他在开玩笑，但随着张国亮说的严肃和认真之后，陈浩然也就收起了笑容，同时他也感觉病房中有一种让他窒息的感觉。
没错，听完张国亮的叙说，陈浩然有一种喘不上气的感觉，他在为张国亮的一生感觉到不值和悲哀，也在为他们组建的这个家庭而彷徨。
张佳竟然也不是张国亮的亲生女儿，她是他捡来的，而这个秘密除了张国亮和他死去的母亲之外，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也一直在纠结要不要把这个秘密告诉她。”张国亮询问式的看着陈浩然，他想让陈浩然来帮他拿拿主意。
“等等再说吧。”陈浩然摇摇头道：“不管怎么说，你都是我和小佳的爸爸。”陈浩然拍了拍张国亮的手道：“安心养病，你应该知道我，我想做什么，你管不了的，所以以后的事情，我自已会处理，用不着你操心。”
“咚咚咚～”就在这时候，病房门被敲响，紧接着老徐皱眉走了进来，同时他手里也拿着一个快递包。
老徐沉声道：“哥，有快递给你……”
“嗯？”听到老徐的话，陈浩然的眉毛猛的扬了起来，他的快递竟然送到医院病房来了？开什么玩笑？
当然，陈浩然也立即想到了一种可能。
“走，出去。”陈浩然对老徐使了个眼色之后，二人便再次来到了楼道之中。
老徐小心翼翼将快递拆开，然后就看到了一个普通的直板智能机。
老徐检查了一圈，里面除了一枚手机之外，并没有其他物品，连张字条都没有。
“这是什么情况？”老徐疑惑道。
“开机。”陈浩然沉声命令道。
老徐立即开机。
而就在手机开机的几十秒之后，一条信息也弹了出来，老徐点开读道：“请打开视频播放器！”
老徐照做，点开视频播放器后，一段录像就直接跳出，同时伴随着尖叫声也传了出来。
“草！”只看了一眼，老徐就差点把手机摔在地上，而陈浩然也一瞬间明白了快递的意思，对方竟然让他欣赏自已父亲被阉割的画面回放。
对方是变态，是穷凶极恶之徒，还有就是，对方果然藏在附近，藏在暗中。
“哥，用把手机交给警方吗？”老徐沉声道。
“不用。”陈浩然摇了摇头，农家请来的肯定是高手，警方破不了这种案子。
“妈-的，我出去找找，王八蛋！”老徐大骂一声后，转身就走。
“老徐，回来，不用找，找也找不到的。”陈浩然摇了摇头，对方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都不知道，所以还怎么找？
而且这种人肯定是乔装的高手，所以他们就算与之走了个面对面，都未必能看出对方是凶手的。
“那你说咋办？难道就让他们在暗处看咱们笑话？”老徐气道。
“等。”陈浩然精光闪砾，对方的主要目标是他的，所以他相信只要他在，对方就早晚会自动跳出来。
“妈-的。”老徐狠狠的捶了一拳墙壁。
陈浩然返回病房，继续与张国亮说着话，同时老徐也开始准备晚饭，张国亮要吃流食软食的。
……
与此同时，医院前身的急诊病房之外，鸭舌帽和年青人也坐在医院走廊里聊着天。
医院这种公共场合，人流密集，而且来去匆匆的人太多，所以就算是两个外地人在这里看病，但也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的。
鸭舌帽用着家乡的方言与年青人说着话，他们两个都是江浙一带的，并不是中海市人。
“咱们的人都到京城了吧？”年青人小声道。
“嗯，都到京城了，毕竟最后要在京城收官。”鸭舌帽点点头道。
“这个陈浩然怕是警觉了，所以京城那边踩点的小心一点。”年青人提醒道：“还有，咱们要不要先试一试这个陈浩然？他有武术的底子。”
鸭舌帽摇了摇头：“不用试，收拾一下，出发京城了，赶在他没回到京城之前，拿下他的妹妹。”
“呵呵，有的玩了，他妹很漂亮的。”年青人邪笑起来道：“如果到时候把过程拍下来，这个陈浩然恐怕会气得吐血吧？”
鸭舌帽看了年青人一眼，一边走一边道：“对方的喜怒哀乐和你没有关系，你只要记住，你要做什么、你该做什么就可以了，不要有欢喜，更不要有悲怜。”
年青人恭敬的低头道：“知道了老大。”
与此同时，中海市的农学志也收到了一份视频文件，视频很长，大约有二十几分钟的样子，从作案的开始跟踪，进入对方的家里，实施惩戒的过程等等，都被拍了下来，画面很清晰，声音也很清晰。
农学志看完之后神清气爽！
陈浩然的父亲被他废了，而这也只是报复的开始，听说陈浩然还有妹妹，上大学呢……
农学志很邪恶，他哈哈大笑起来。他能够想得到陈浩然看到自已父亲被阉割时的痛苦，而现在那个陈浩然肯定是气得要死，又自责得要死吧？
“玩死你，就是我的最终目地。”农学志阴恻恻的笑了起来。
……
京城，北影学院外的一家小饭馆之中，何森、柱子、刘文帅以及禾兑四人此时正在一个包间中吃着饭，而四人此时也一边吃着饭，一边看着桌上播放着的偷拍录像。
“看到了吧？就是他，你们记住了他的样子。”反复循环播放了三四次之后，禾兑把手机一收道：“这人跟踪咱妹怕是有几天了，而且有极强的反跟踪反侦察意识。”
“妈的！”何森和柱子低喝一声，如果不是禾兑的话，他们竟然没有发现这个已经靠近了张佳的危险人物！
“先不要打草惊蛇，对方应该还有人。”禾兑是出色的金牌杀手，在国际上都有名，所以对付几个不入流的角色，简直手到擒来！
“我想知道的是，就算找到了对方所有人之后，我们又该怎么做呢？通知警方？又或者私下解决？”刘文帅这两天和禾兑何森几人厮混在一起，关系倒也处得不错。
禾兑笑了笑，也摇着头道：“其他的事情不用你们管，你们只负责保护好咱妹就行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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