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变脸如翻书
“爹。”燕子这下急了。
先不论这事谁对谁错，不管怎么说这事也不能让外人知道。
张老汉没有搭理燕子，快速朝三人走去。
原本愤怒的脸庞，此时如沐浴春风，整张脸跟那狗屎花一样，笑的灿烂无比。
“老刘，老李，老柳。嘿嘿，我最近在练嗓子。这里什么事也没有。”张老汉也没能想出个什么好的谎言，只能随口编了这个蹩脚的来糊弄三人。
“哦，原来是练嗓子啊，老张你接着练。我们去地里忙活了。”说话的是老刘，鹰勾村的民众就是这么耿直，跟张老汉这样的还真不多。
待三人走远后，张老汉整张脸垮了下来，转身朝金柱两人走来。
“爹，你刚说了些什么？”由于刚张老汉说话声音不大，燕子没能听清楚，所以现在好奇的发问。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本来就一肚子火的张老汉，现在矛头对着自己闺女，指着燕子大声叫道“你说说你，这小子家那么穷。跟着他有什么好的？”
燕子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被金柱打断。
“我家哪里穷？你倒是说说？”金柱略有兴致的看着张老汉。
“说说就说说。”张老汉双手一背“你家吃饭困难。”
“你哪只眼睛看到了？”金柱针锋相对，现在是一点不给张老汉面子。
有些人就这样，你越给他好脸色，他越蹦跶。
被金柱这样一说，张老汉还真无言以对，于是话锋一转“你家没有经济收入。”
“谁告诉你的？”金柱眯着眼睛，故意把右手握着的黑色塑料袋抖了一抖。
这个小动作张老汉没有发现，但燕子发现了。
此时燕子才想起来下午的事情。
“爹，金柱很有钱的。”燕子细语道。
“好闺女啊，我的好闺女。”张老汉跟唱戏似得，阴阳怪气的说道“这瓜娃子是给你吃了什么.药，你快醒醒啊。”
燕子看到老爹这样，一跺脚，也是豁出去了，声音放大，指着金柱“他下午分分钟都挣了两万块呢。”
张老汉听了这话，气乐了，在原地来回踱步，片刻后，哈哈大笑道“两万块，他要能拿出两万块。我头卸下来给他当尿壶。”
金柱听到这句话，哗啦把黑色塑料袋打开，拿出整整齐齐的一沓百元大钞在张老汉眼前晃悠“谁说拿头给我做尿壶啊？”
“额。”刚还大笑的帐老汉，此时看到眼前的钞票，不相信的揉了揉眼睛，再次睁开眼发现钞票还在自己眼前，于是不由自主的伸手要去抓。
金柱直接错过张老汉的手掌，把钞票放入了黑色塑料袋，这个动作他做的很慢，为的让张老汉看清里面的钞票。
“闺女。”张老汉把燕子拉到一旁“这是怎么回事？”
在鹰勾村，两万块都可以盖一栋像样的小楼了，张老汉现在眼睛都是绿的。
燕子看了一眼张老汉，思索了片刻，把下午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其中关键的地方她并没有说。
张老汉听完整件事，大脑一片浆糊，不过还是能从燕子的话中听出来，这金柱挣钱跟喝凉水一样简单。
“闺女啊，你怎么不早说？”张老汉满眼冒星星，脑中全是黑色塑料袋中的两万块。
“你也没问我啊。”燕子直接顶了一句。
“嘿嘿。”张老汉笑道“我也没想到他这么有本事啊。”
张老汉现在心情好的很，眼珠子转了转，想着金柱要是和自己闺女有点什么亲密接触，那他就可以借题发挥了。
于是双手拉着燕子“闺女啊，你和他到哪一步了？”
“什么哪一步？”燕子被问的一愣。
“就是你们俩有没有干那事？”张老汉尽量让自己委婉点。
“哪事啊？”燕子真没听明白。
这下张老汉一阵抓急，脑中组织着语言，半天一拍脑门子“就是晚上你听到我和你妈在房间传出来的声音，就是这事。”
“爹。”燕子一张脸红到了脖子，想起晚上听到的那声音，羞的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在鹰勾村，房屋修建根本不会考虑隔音，能不漏水就不错了。
“到底有没有啊。”张老汉满脑子都是金柱的钱，再次追问。
燕子摇了摇头，娇嗔道“哪有啊。”
“那他有占你便宜吗？”张老汉指着燕子的嘴唇“比如说亲过你这里。”
这样羞人的事情，燕子当然是否认。
“你怎么这么笨啊。”张老汉眼珠子转了一圈，再次说道“那他有偷看过你吗？”
燕子想了一下，金柱曾经说过，见过自己家的猫咪，可是他又没来过自己家，也就是说，金柱肯定偷偷的趴在自己家的院墙或者什么地方看过猫咪的。
于是乎，燕子抬起头看着老爹，小声说道“他看过我的猫咪。”
“哎呦，我的好闺女。”张老汉二话不说拉着燕子来到金柱身边。
金柱微笑看着两人，等待张老汉发话。
“大侄子，刚才是我不对。你看，你都和我家燕子这样了。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过我以前立了一个规矩。还希望大侄子能接纳。”张老汉搓手。
“什么规矩？”金柱掏出一根烟点上，吐了一个烟圈“说来听听。”
张老汉直接把燕子拉在身前“燕子你来说。”
燕子对老爹这个规矩太清楚了，支吾道“就是两万块的彩礼。”
“这样啊。”金柱想了一下，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和燕子现在还在发展阶段，还有这事，怎么也要征求下我大嫂的意见。”
“这可使不得。”张老汉一本正经的说道“你也知道女人的名节很重要，你们都这样了。你要不给个准确的答复，好像说不过去了。”
金柱一愣，心想着，莫非燕子胡说，骗张老汉两人已经发生了关系。
不过想了片刻后，直接打消了这个想法，他虽然与燕子接触时间不多，但也知道燕子是个真诚的好女孩，是不喜欢骗人的。
想明白了这点，那张老汉这样说，可能是故意框自己的，为的就是两万块。
“我们到底怎么样了？你说说看。”金柱把烟掐灭，扯了一下背心，在这站这么长时间，浑身都是汗，背心都黏在肉上了。
张老汉没想到金柱居然是个无赖，于是直接双手掐腰“你都看了俺闺女的猫咪，怎么还打算赖账。”
要不到两万块，张老汉急啊。
“额。”燕子眼睛睁的老大，没想到自己爹居然这么狠，看了自己养的猫咪都要问人家要两万块。
金柱听了这话，心中一紧，想着河边的事情“莫非是他当时也在场，或者是狗娃告诉他的？”
张老汉看到金柱无话可答，再次加把火“怎么？现在可以认账了吧。”
金柱快速整理事情经过与可能性，最后一一排除，他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张老汉肯定不知道那件事，于是出口道“你说，我在哪里看的？”
“这个。。。”张老汉这时不得不拉过燕子“闺女，你来说。”
“嗯？”金柱看着燕子，心中盘算“难道当时燕子已经发现了我们？不应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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