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就好
我一开口,那八大堂主齐刷刷地望着我,眸光怪异活像在看怪物。
夏霏雨忙将我攥至一旁,冲着那些飞鹰帮的长辈们说:“叔叔伯伯们不要见怪!烟姌,她只是担心义父的安危!”
那八大堂主在飞鹰帮里极有威望,被我刚才的话损了面子,个个摇头叹气,好像我真是个难登大雅之堂,不懂事的三岁娃娃。
说来也怪,经夏霏雨这么一说,那些人也不在怪我。
我想这世界反了,我堂堂齐家的正牌大小姐说话竟被人当成笑柄,反倒他这个野*种说话有份量。
心里窝了团气,瞪了眼夏霏雨。
知道他是有意让我在长辈面前出这丑的,若他真心为我好,进门那会就该提醒点我,而不是现在,我被众人取笑之后,他才来充当这好人。
可我不会领他的情!
我挣了挣,根本挣不开,这人的手劲不是一般的大。这十多年,怕是已练就一身本事,那双手明明修手葱白比女人的手都要好看,却比钢铁还强硬,勒得我手腕火辣辣的。
“夏霏雨你高兴了!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个小丑!放开我,让我去见爹!”
“烟姌,别胡闹!现在是非常时期!”他吼我说。
我发现他眸光异常冰冷,冰冷的如同寒冬腊月结的冰凌,充满了极强的警告和震慑,仿若我若不从,定让我好看。
忍不住打起寒噤。
我居然怕他。
这是十多年后,我从他眸里感受到的。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反唇相讥道:“那你也不用这么攥着我,明白人还好,不明白的以为你是我的谁呢?”
这话说到他的痛处,果然他放开了我。
我抬起手腕一瞧,青紫一片,可见这家伙有多狠。
我顺着楼梯跑上楼,却被守护在门外飞鹰堂的两位兄弟拦住:“大小姐,帮主睡着了,要不等他醒了!”
我不依他们,“今晚我一定要见到爹!”
忙哭起:“我都十几年没见到爹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却赶上这事,两位大哥,行行好吧,放我进去!”
我哭得眼泪稀里哗啦,一半真,一半假,这些装腔作势的活都是从电影里学来得。
“让她进去吧!”不知何时夏霏雨的声音响起。
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
我在心里骂他。
“是,少主!”那两人不再拦我。
我冲进屋,见爹躺在床上,一只手上打着点滴,心口处缠着纱布,那纱布上隐隐映出血水,可见伤口很深。
木桌上搁着只手术盆,盆里殷红一片,却清晰的看到三颗子弹。
我心口一窒。
这三颗子弹,定是让爹伤得不轻,好在老天长眼,没伤在要害部位。
我想,爹这次逃过去,我保证往后都听他的,不跟他闹脾气,定做个乖乖女让他安心。
爹安静地睡着,因为失血过多,面色苍白。
十多年未见,他头发已花白,俊逸的面容已凝满了皱纹,却能依稀可辨年轻时候的俊秀。
不否认,爹年轻时候是位难得的美男。
我从没见过娘,甚至连娘的照片都没见过,不过我知道我肯定长得不丑,在剑桥时,同学们都唤我为campus belle。
想到这,我盈盈一笑。
“爹!”我小声唤他。
没想到这么轻小的声音,他都能听见,幽幽翕开眼,无力地望着我,继而开口说:“姌姌……回来了!”
我眸眶一涩,死命点头。
他很少用叠字唤我,在我记忆里,大约只在我生病哭闹的时候,那时多半是用来哄我的。可是现在他这样唤我,竟像是在安慰我。
“回来就好!”爹轻笑道。
忽然他像想到了什么,开口说:“去……把霏雨唤来!”
我嘴嘟得老高。
都这个时候,爹居然还想着那个人,好吧,爹病着呢,我怎能跟个病人赌气,我拭去眼泪步出去,把夏霏雨唤了进来。
爹见我和夏霏雨齐齐站在榻边,嘴角牵牵,逸出一丝欣慰的笑意,继而对我说:“去休息吧!”
我望着夏霏雨极有不甘,可又无奈,爹这会惦记的居然是他,忙冲着夏霏雨说:“好好照顾我爹!”
夏霏雨没睬我,我知道他心里定在取笑我。
都这个时候,我还在想着跟他争宠!
保姆为我准备了丰富的晚餐,把我撑了个饱。
可我仍不放心爹,便坐在客厅里等。
八位堂主大概知道我爹情况稳定了,先后散去。
直至半夜夏霏雨才从我爹屋里出来。他面色很不好,眉头一直蹙得紧紧,一张俊脸绷得像张扑克牌,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
我嗤鼻一笑:“不要摆这脸给我看!我不欠你不什么!”
说时起身就要往楼上去,越过他时,被他反手揪住:“义父累了,你就别再去折磨他了,明早再去吧!”
我身躯一顿,想想也是,对他的反逆感却极强,打着哈欠说:“谁说我要去的,我上楼睡觉不行啊!”
夏霏雨这才松手,我冷笑一声,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我还是在小时候的那间房,与夏霏雨的卧室相邻。
记得小时候,我一生气,就在屋里弄出不小的声响,不让他睡觉,如今想来,觉得自己那时有多蠢,其实那人根本无动于衷,他依旧睡得好好的,倒是我自己弄出了黑眼圈。
屋里的小床换成了双人床,就连窗帘、被褥都换了我喜欢的青绿色。躺在软软的床上,很快入睡。
半夜里听到开门声,像是隔壁房间里传出来的,我烦躁地挠头。
被人惊醒,心里定然火冒冒的。
打了个哈欠,将被子卷在身上,像一条越冬的虫给自己结了个蛹。这个比喻,还是夏霏雨想出来的,也只有他会这么无聊。
我暗咒,这个时候居然还会想到那家伙。
可是隔壁屋里的声音很大,隐约能听到男女的喘息气,还有女人的呻*吟。
死家伙,居然带了女人回来!
我在心里咒骂!
可不知怎的,一般失落感在心里作涌。
我爬起床,找了两个棉团,塞进耳朵,可是那震感透过墙,仍让我清晰感应到,隔壁屋里的战况有多激烈。
坐了一个月的船,已让我精疲力竭,想不到回到家,想睡个安稳觉都不能。
这混蛋就不能少点折腾么!你个种**猪!嗨咻了这么久,居然还没释放!这持久力……
我气急败坏地将耳朵里的棉团掏出来一扔,着了拖鞋,奔出去。
“夏霏雨!你给我滚出来!”我拍着门板叫道。
本来自 &# /
(https://www.skjvvx.cc/a/36/36288/9538363.html)
先定个小目标,比如1秒记住:www.skjvvx.cc 书客居手机版阅读网址:m.skjvvx.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