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鸢纷飞中计
执念有时是种很可怕的东西,会让人迷茫的失去方向。 可若没有执念,这世间又哪来那么多的痴男怨女和那些动人的爱情故事?
所以还是不要怪它,执不执看你自己。
我心虚地移开视线。
提醒自己,心里念得只能是高孝瓘。然而都打听了这么久,竟是半点音讯全无,我想就此放弃,可心里终是那般的不甘。
“属下只愿王爷能幸福!这偌大的王府,没个女人打理也实不成样!”
兰陵王一脸失望,倏然间背过身说:“你可知圣上要我娶谁?”
“自然是朝中某位大臣之女!”我不假思索地道。
兰陵王幽幽叹气,“可还记得上次的邙山之战中摞获的美姬,其中有位姓郑的美姬据说是尚令郑炫流落在外的孙女!”
朝中之事我虽不清楚,但知尚令是正二官,是朝廷重臣,与兰陵王结姻,利大于弊,想必这位尚令也是近几日才找到郑氏,不然早送进宫塞给了高纬。
这只是我的猜测,旦愿兰陵王不要拒绝高纬的好意,本来这位君王对功高盖主的他就起了猜忌,如果这事再推辞,高纬的疑心将更重。
我不免替兰陵王担心,见夜深露重,拿起一旁的裘披替他披在肩头。
他突然这个时候转身,吓了我一跳,冷不防脚步踉跄,倒在他怀里。
熟悉的莲香是那般的迷惑人心,我想此刻我的脸定是烫得能煮鸡蛋了。
我尴尬地站起,他却将我固定在怀。
“你认识宇文邕?”
他直视着我说。
我脑门连连直抽。
这三年我已将这名字忘记,哪怕在战场上与宇文邕相遇,已是避着的。
我不知道宇文邕有没有认出我,可那日他明明可以杀了我的,却不知为何放了我,反倒替我挡了一支箭羽,最后那箭羽落在他肩头,他却顾不得疼痛,就那样直直地望着我。
看着宇文邕那落寞伤感的眼神,我竟不知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
最后我还是跑回队列中,他再没追来。
邙山一战,宇文邕损失惨重,不知回到北周会受怎样的责罚?
“不认识!”我言不由衷地说。
兰陵王微微一笑,立马放开我。
我却从笑声里察觉出他的质疑。
回到屋中,久久难以入眠,天尚未亮,廊道里已响起匆忙的脚步声。
跟在兰陵王身边多时,这种匆忙急促的脚步声,不是一个人发出的,而是一个队列,隐隐觉得有人闯进了王府。
不时将剑提在手,刚想推门而出,只见木窗由外被推开,一道黑影飞速潜入。
“谁?”我提剑问道。
来人一身黑色夜行服,脸上蒙着黑色布巾,只露出两只晶亮犀利的眼眸在外。
一股龙涎香的气味迎面扑来,心瞬间揪紧。
没想到会是宇文邕。
“是我!”宇文邕一把扯下面上的布巾,露出一张俊逸的脸。
我收起剑朝他步去。
“你疯了!若是被高长恭发现必死无疑!你是周军主帅,怎干这种糊涂事!”
“疯了也好!糊涂也罢!当我在战场上再见到你的那一刻,我便再也放不下你!阿紫跟我走!”宇文邕攥住我的一只手说。
我一怔,他怎么老唤我阿紫,这中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没解开?
如此一想,赶紧跟宇文邕说:“我不是你口中的那位阿紫!说起来我跟邕大人前前后后加起来不过才见三次面!”
宇文邕面色一僵,表情瞬间陷入痛苦。
“你是阿紫!错不了!可要我说出个所以,竟不知打何说起!”
我嫣然一笑:“既然说不出个所以,那就是认错了人!邕大人请回吧!”
我下起逐客令,不时推开木窗望望窗外,见王府巡逻的卫兵已远去。
“你走吧!如今两军交战,你不该只身前来!我放你走,不是因为自己是什么阿紫,仅仅因为上回你在战场上替我受了一箭,如今我们谁也不欠谁,下次见面,我们依旧是敌人,我绝不会对你手下留情!”
宇文邕木讷了,星眸灵灵,眸光始终落在我脸上,唯对我的话充耳不闻。
“要怎样你才肯相信我!”
“除非邕大人拿出足够的证据!邕大人已娶了李娥姿小姐,请好好待她!”
我只顾说话,没想到他会步至我身后,迅即在我背上点了几处穴位。
“阿紫!我是一定要带你走!如今北齐气数将尽,纵是高长恭他英勇无敌,也难逃高纬的猜忌,最终难逃一死的下场!高长恭可以死,可你不能死!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在这送死!”
“我的死活与你何干!”我终于恼怒的叫起。
可转念一想他的话不无道理,心里瞬间一阵清明。
“莫非你在北周安插了细作?”
宇文邕不置可否,这更让我担心兰陵王的安危。
“我不会走的,哪怕是死我也不走!”
“阿紫你……”宇文邕气结。
两人争执不下,门外突然亮起数支火把,火光冲天,照得长廊一片通明。
一道颀长身影不时映在门板上。
我知道兰陵王就站在门外,不由替宇文邕担心。
“快!拿我当人质!”我冲宇文邕喊道。
他却依旧纹丝不动。
兰陵王终于冲了进来,见我与宇文邕在一起,着实吃了一惊。
“梓原,你果然是宇文邕派来的细作!”
这话如同一道惊雷劈得我直发懵。
原来我在他心里竟是这般的不堪,这三年,他对我若即若离,忽近忽远,原来都是在试探我。
一时间觉得心好痛,泪水开始在眸底打转。
宇文邕与高长恭一直都是在战场上较量,如今两人卸掉盔甲,面对面的相战还是头一回。
从宇文邕眼里望去,他对高长恭有种道不明的滔天恨意,这恨意像是从他骨子里灵魂里透出来,让他见了高长恭眼眸生红,果真应了那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高长恭倒比宇文邕要显得冷静。
大概这是他的府邸,宇文邕深夜独闯王府,本就不够明智,如今落到他手里,他自然不会轻易放过。
然高长恭素来行事光明磊落,不想据着人多沾光,示意身后的士卒一一退后,独自持剑挥上。
一黑一白两人在我面前厮杀开。
我瞧瞧这个,望望那个,竟不知该帮谁好,反倒将自己急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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