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舰炮逞凶

拥有详细的情报，加上飞机在高空直接的观察，让中国海军能直观的了解俄国海军的一举一动，这能让中国海军以最有利于自己的阵型有备而来。第一战列舰队，白起、李牧、王翦、廉颇四舰，为右翼，指挥官李亮；第二战列舰队，海琛、海筹、海瑞、海宁四舰，为左翼，指挥官刘步蟾；第一重巡舰队，超海、赶海、乐毅、田单、项燕、赵奢六舰，紧随第一战列舰队之后，指挥官林永升；第二重巡舰队，宁海、济海、海圻、兰芳四舰，跟在第二战列舰队之后，指挥官叶祖珪；轻巡编队，定海、镇海、靖海、平海、建威、建安六舰，冲在最前，指挥官周海城；第一驱巡编队共计十艘驱逐舰，其中五艘为水上飞机支援舰，在舰队的最后方，另五艘在外围警戒；第二驱巡编队为十五艘驱逐舰，在无线电的指挥下，在海平面下远远的跟着俄国舰队，以防战败俄舰逃跑。战役总指挥吴德仁，参谋长冯祁，战役目标：彻底击溃俄国海军，最高目标则为击沉或俘虏俄舰，不让一艘俄舰逃走。中国海军的七个战术编队按战前计划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可对面的罗杰斯特温斯特却跳了起来，他估计到了中国海军应该就是附近，但无论如也想不到中国海军主力竟然迎头正面而来，这也就是说他自以为妙计却不想正落入中国人的圈套中。他现在没时候去想中国人为什么不担心他会真的进攻坤甸，他现在要面对的事实就是：中国海军高达18节的航速向他逼来，他是无论如何也逃不掉的。既然如此，那就迎上去一战吧。不过好消息是，中国的飞机不冲下来捣乱了。

        虽然他的舰船半年多没有保养过，但胜在数量多。由罗杰斯特温斯特新自指挥的第一战队有着俄国最选进的苏沃洛夫公爵级战列舰四艘。旗舰苏沃洛夫公爵号、亚力山大三世号、博罗季诺号、鹰号，同时还将皇太子号也编入第一战队，这五艘是俄国海军中最先进的战列舰，性能相当。这也是罗杰斯特温斯特手里最强的力量，由他亲自指挥。

        诺伯加拖夫本是第三战队司令，但由于福克山病重所以诺伯加拖夫成了第二战队司令。他的麾下有奥斯里雅比亚号、纳瓦林号、纳希莫夫上将号、佩列斯维特号、胜利号、伟大的西索伊号等六艘性能尚可的战列舰。此时与第一战队同样，位于左翼。

        而尼古拉一世号、海军上将阿普拉克辛号、海军上将谢尼亚文号、海军上将乌沙科夫号等七艘老式或性能已经很差的军舰则全部编为第三战队，由福克山指挥，位于舰队右翼。

        而巡洋舰分队由恩克维斯特少将指挥，他以奥尔济号为旗舰，将阿芙乐尔号、金刚石号、亚速号等八艘巡洋舰编为一个分舰队，紧跟在第三战队后面。将珍珠号、绿宝石号、迪亚娜号、维诺克号等其它七艘编为第二分舰队，在整个舰队最后面拖后。而10艘驱逐舰在最后面。

        而整个舰队最中间的是运输船队。

        这一刻，一直以来小心翼翼的罗杰斯特温斯特此刻体内斯拉夫人的热血顿时燃烧起来。他没有下令巡洋舰出动。甚至没有改变航向，而是命令加速前进，还是全速前进。

        俄军的这个举动不仅让中国海军一连串指挥官目瞪口呆，还让观战的多国观察员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应该指挥舰队转向排成一字队型，为抢战t字头上的那一横做好准备才对呀？因为罗杰斯特温斯特最后战死于战场，所以永远没有人能得知罗杰斯特温斯特的真实想法，以至于很多研究人员从罗杰斯特温斯特一往的表现看，认为是因为害怕过了头。所以临阵时才突然爆发勇气要决一死战。唯独吴德仁却认为罗杰斯特温斯特这样做是对的，因为中国海军舰船速度都快于俄国海军。而且中国海军在远距离炮击中一直保持着很高的命中率，所以快速接近后再转向为战列线，以近距离炮击决战，不仅能提高合中率，也可以抵消一部分中国海军的速度优势。这样做，对有着数量优势的俄国海军来说是有利的。如果换成他吴德仁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只是罗杰斯特温斯特却忘了一样东西――编队速度。

        经历了一万五千海里环球航行，俄国舰队的平均速度已经下降到了令人难以忍受的14节。情况最好的第一战队全速也堪堪达到16节而已，第二战队也仅有14节出头的航速，而第三战队那些老掉牙的军舰更是不到12节。或许他的想法是好的，但问题是他忘记了他的舰队速度并不和他脚下的苏沃洛夫公爵号一样。如此一支航速不平均，且机动能力低下的庞大舰队想要在接战之时再转弯是多么困难。

        与此同进，罗杰斯特温斯特下达了另一个命令：命令运输船队退出队列，命令舰队成战斗队形，右翼2个大队加速向左靠拢，开到左翼第3大队前面，全舰队成单排一列式（纵队）。然而各舰航速不一，罗杰斯特温斯特又急于列阵准备与中国海军交锋，就忘了同时下令另一纵队减速，结果整个俄国舰队的阵形陷入混乱。第二战队旗舰奥斯里雅比亚号甚至被迫停止前进右转，以免与其他舰只相撞。

        中国海军没有给俄国海军整理队形的机会，吴德仁一声令下，本来就位于前锋的轻巡编队就如狼似虎的扑了出去。定海四舰更换了最新的汽轮机，建威二舰也更换了为掩人耳目从德国购进的名义上用于战列舰的往复式蒸汽机，但必竟是近年十年的老舰了，进行舰体加固后只能保持26节的最高航速。但这在仅有十一二节的俄国舰队面前就如同飞一样的就冲到了他们的面前。轻巡编队轻轻的拐了个小弯，出现在俄国舰队的右翼。现在距离是一万米。

        “开火――”周海城一声令下，被挤出队列的奥尔济号成了中国海军第一个目标。

        ‘轰――’中国轻巡编队发出连串的轰鸣声，炮弹朝着奥尔济号飞了过去。但就是这第一次射击就把恩克维斯特吓了个半死，因为各种颜色的烟雾在奥尔济号前后左右升起。

        “跨射？！”恩克维斯特几乎是在用喊在下令：“全速左舵。”这时他再也顾不得会不会撞到其它舰支了。

        跨射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已经瞄准，距离命中只差一点点运气，他能不害怕吗？第一轮齐射主要是测距离的，第一轮就命中的的战例少之又少，没想到中国海军的第一轮就打出了跨射，什么时候中国人的炮击水平这么高了？只是他不知道这不是水平高而是技能高。

        为了尽可能减少测距式的炮击。中国海军提出在编队进行炮击时，每舰根据望远镜测距参数进行不同程度的调整，就可以在一轮射击时就可以获得多个炮击参数，为后续炮击提供更加精确的射击诸元。这次轻巡编队以三号舰为基准，前二舰做减数炮击，后三舰做加数炮击，等于同时打出六个炮击参数。当炮弹落海爆炸，这些参数经过改进的无线电专用通信码，快速汇总到旗舰火控室。经过六台手摇计算机的快速计算后，在观测到第一批炮弹落海后的一分半钟后，第二轮齐射就可以打出。外围观战的各国战舰能看的很清楚远近差距之大的炮击，但身在奥尔济号上的官兵看到是却是已舰被敌舰的炮弹所包围。

        “轰轰轰――”俄国海军还没开始还击，中国海军的第二轮炮击――三发急速射开始了。

        凌空飞来的炮弹在奥尔济号的前前后后再次落下。定海级轻巡一舰是12门舰炮，建字二舰是从日本缴获来英国造的浅间、常磐二舰，每舰有十门舰炮，每门炮一分钟射速为六发。中国轻巡编队等于在半分钟内向奥尔济号投射了204枚152mm炮弹。这轮射击依然没命中。却在海面打出204道水柱，将奥尔济号包围在中间。其它俄舰见状纷纷加速转向逼让。中国人的攻击太凶猛了。

        “还击，还击――”恩克维斯特慌乱的下令，但奥尔济号跟本无法进行瞄准，中国军舰打出的炮弹所炸出的水柱如同一道水幕一样阻碍了奥尔济号的观察，而且还他们的动作还慢。

        就在第二轮炮弹落海的半分钟后，中国海军轻巡编队的第三轮炮击开始。一分钟六发全速射击。408枚炮弹腾空而起，奥尔济号连舰炮转向都没有完成，就被淹没在中国海军的弹雨之中。

        “轰轰轰――”奥尔济号这次没能幸运的躲过炮击，爆炸在前后甲板和侧舷上炸响。没能命中的炮弹在周边打出更多的水柱，奥尔济号如同在狂风暴雨中的一叶扁舟摇摇欲坠。其间还夹杂着朵朵火花。

        “集火炮击，可以大幅度提高命中率。”远处观战的菲利曼特默默的念叨着。

        “狂暴、凶狠、迅猛、精准，一次射击就打出了气势。中国人打的好――”提尔皮茨一手扶着望远镜，一手拍着栏杆兴奋的说道。

        美国派出观战的乔治杜威，他曾率领美国太平洋中队从美国东海岸远航到日本，然后转道广州，在意图占领吕宋之时却发现被中国人抢了一个先手。随着美西战争的全面爆发，乔治杜威绕过了西班牙舰队的追击，然后一路跟到地中海，最后被击败成了俘虏。但这一切并没有成为他的政治黑点，反而在战后回到美国时受到了英雄般的迎接。随着中国在旅顺海战全面获胜利，最熟悉亚洲的他被重新任命为美国太平洋舰队司令，在当他雄心勃勃的准备大干一翻时，中俄海战爆发在既。胜者的一方将成为他的舰队在将来最大的敌人，于是他来到远东，要亲自观战。却不曾想，这一看却让他哑口无言。这只是中国海军的第一次进攻，还是中国海军最轻型的战舰的攻击，就已经是如此的狂暴，那当中国主力战列舰发起攻击时，那该是如何的凶狠。他无法想象，当他的舰队受到中国海军如此暴风骤雨的打击时。该如何应对。此刻中俄海军刚刚接战，他就已经认定此战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中国。也是此刻，他的心也沉到了海底。

        激战中的中国海军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一但开战，他们唯一的想法就是――击沉对面的敌舰。

        “命中，命中。火力全开。火力全开――”旗舰定海号的枪炮长下达了炮击命令。这个命令意味着三分钟内所有舰炮全速射击，1224枚炮弹如同弹幕一样砸向奥尔济号。短短的三分钟里，奥尔济号全身火光四溅，爆炸在奥尔济号上各处响起，火力密集到炮击各舰都看不清是谁打中的，以至于战后只能将六舰同时各计集体三等功一次。

        中国人的炮击持续了三分钟不得不停了下来，因为炮弹炸起的水柱如同水幕一样彻底挡住了中国舰队的视线。当满天水花落尽，位于炮击区的奥尔济号已经失去了航速，舰体开始倾斜。斑驳的舰身全是一块块被爆炸熏黑的痕迹，爆炸撕裂舰体的裂痕比比皆是。唯一幸运的是，爆炸产生的大火反而在更加密集的水柱的冲刷下熄灭了，唯有股股黑烟在证明奥尔济号刚刚被蹂躏过。俄国巡洋舰队司令恩克维斯特连一条像样的命令都没来的及发布，他的旗舰就被打残。谁都知道，奥尔济号――完蛋了。

        远远看着炮击的吴德仁在接到定海号的通报后立刻下令：继续炮击，直到彻底沉没。吴德仁要击沉的不仅仅只是一艘俄国巡洋舰，他真正要击沉的是俄国人的作战意志。但在其它人看来。中国人还不死心，非要直接打沉奥尔济号不可。

        轻巡编队稍稍转动炮口。又一轮炮击开始。爆炸在舰体上响起，水柱在舰身周围升腾，奥尔济号上的船员连跳海逃生都来不急。五分钟后，奥尔济号只剩下一个船尾在海面上，而他的周围全是扑腾的俄国水兵。而作为巡洋舰队指挥官的恩克维斯特少将到底是没来的急逃出还是最后在舰体沉没时被带入海底，没人知道。因为为数不多的生还者都没有见到恩克维斯特本人。

        观战各舰皆震惊于中国的攻击方式。罗杰斯特温斯特却急红了眼。俄国舰队一炮没发就被打掉巡洋舰队旗舰，连指挥官现在都生死未卜，更让罗杰斯特温斯特恼羞成怒的是，在奥尔济号遭到攻击的整个过程里，居然没有一艘俄国军舰上前助阵。反而全部向外侧逃去，这不能容忍。罗杰斯特温斯特急令刚刚排好一字队型的舰队右转，一面希望能让战列舰为巡洋舰进行庇护，另一面中国海军主力呈两列纵队正面而来，他这一转向正好是t字的那一横。

        想法很好，现实很残酷。击沉奥尔济号的中国轻巡编队将炮口对准了最近的金刚石号，第一轮齐射在金刚石号看来又是一次跨射。被中国人疯狂般的打击下吓坏了金刚石号全速左转向编队中间靠过去，他加速越过身边的亚速号，这一下亚速号暴露在最外侧。亚速号这下不乐意了，难不成就你会跑老子不会？我也左转。

        这下把定海号指挥舱里的众人给逗乐了。做为轻巡本为就不是海战主力，这次让轻巡首先出击的目的就是欺辱俄国舰队速度慢，故意让轻巡从俄国人正面绕到他们后面去突击俄国的轻型舰支，打乱俄国部署。一但俄国的轻型舰支开始混乱，将俄军对我方计划的战列舰决战的影响降到最低。

        “让他跑，通知各炮组换回测距弹，朝亚速号射击。”周海城果断转移目标。既然他的任务引发俄国轻型舰支混乱，能用最少的代价自然最好，中国现在还不富裕。

        “轰轰轰――”中国轻巡编队最后朝阿芙乐尔号射击，因为亚速号也转到内侧去了。阿芙乐尔号看着满天炸弹飞袭而来，他也急速左转进行躲避。

        因为巡洋舰编队领头的奥尔济号被击沉，已经引起后续各舰纷纷减速左转规避，各舰堆集在一起，阵型已经出现乱像。金刚石号和亚速号突然的转向已经让第一巡洋舰分队阵型彻底混乱，全部堆集在一块。然而此时中国轻巡编队依然按照测距炮击要求分别进行炮击，于是俄国第一巡洋舰分队整个位置从右到左全是中国舰队的炮弹爆炸后出现的各色烟雾。

        该跑的还是跑不掉，跑的最快的金刚石号还是中了一弹。由编队六号舰建安号发射的测距弹中的一枚，恰好命中金刚石号的尾炮塔，一股绿色的烟雾在金刚石号上升腾而已。

        “加速，冲过去――”金刚石号的舰长被这一炮给吓着了，以为中国的轻巡编队就是盯死要攻击他。于是在他的命令下，金刚石号横穿进战列线中，刚好挡住了已经并入战列线的第二巡洋舰分队旗舰珍珠号的航线。为了避免发生撞船事件，珍珠号只得减速并左转进行规避，而这么一来，后续的其它巡洋舰也不得不进行减速。这一下，俄国战列线尾部的巡洋舰阵型彻底混乱起来。

        “绕到俄舰后面，把他们往前赶。”周海城指挥着轻巡编队高速绕到俄舰之后，朝最尾端的俄国驱逐舰打出了第三轮测距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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