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86_86779走出了护士们的视线后，姚新丽心里还是有些不甘心，她在电梯口旁像是在等人一样的站了一会，看着一波一波的人从电梯挤进挤出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她又在想：
“真是的，怎么可能呢，她怎么会到这里，难道像这种人群聚集的地方就不会出现一张两自己熟悉的相似面孔吗，一定会的，否则电视台就不会有‘模仿秀的’节目了，她一下就联想到了电视里的一档明星脸的综艺娱乐节目了，这让她马上确定自己看到就是一个和秦慧娟长相相似的一个人。”
从医院大楼里再次出来后，姚新丽不仅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有些搞笑了，禁不住地抬手拍了自己一下脑门，自言自语的又说：
“真是个神经质”
嘴上是这样的说着，脑子里却还是反复的重现着那蹊跷的一幕，似乎还想从中找出点什么线索来否定自己刚才的这种想法。
就在一个多小时前，姚新丽从护士那里拿着一堆的表格去往医生办公室的时候秦慧娟从水房出来时，恰好遇到了从水房取水过来的秦慧娟，两个人相迎就走了一个对面。但不巧的是，此时的姚新丽和秦慧娟都是各怀心思谁也没有注意到对方，一个在急于为父亲办理入院手续在低头看着手里的这些表格，一个还沉浸在心上人病情已经好转的欢喜之中。注意力的过于集中的两个人几乎是擦肩而过却没有看一眼对方的面孔。直到两个人走出一段距离后，这才忽然的感觉到刚才好像遇到了一个熟人，这种感觉是来自刚才她们眼睛里的余光所存留下的记忆。出于本能，她们都同时像对方走过去的方向看了一眼，但此时，两个人谁也没在看到谁，因为这时的姚新丽已经进了医生的办公室，等姚新丽办完了一切手续后从医生那里离开回家的时候，才又想到了这件事，虽然想起了这件事，但她并没有因此停下脚步继续朝外走，只是觉得有些很好奇，有意无意的就在朋友当中进行挨个的对号来比较，想从记忆中找出这个人来，看看她们有多像。等走出了医院的大楼时，姚新丽突然地在心里惊呼道——秦慧娟，这才有了让她再次上楼寻找秦慧娟的想法。
姚新丽之所以没有认出秦慧娟来，那是因为现在的秦慧娟已经和过去有了很大的差别，虽然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不用说这段时间里的憔悴让她改变了过去的模样，多天没有描眉化妆的面孔就很难让姚新丽一眼就能认出来了，一身很随意的的打扮就像个老大嫂一样，又是在远离家乡的t市肿瘤医院里，这让姚新丽根本不可能想到的，一个急于打水洗脸的，一个急于入院办手续的，两个人就这样在匆忙中擦肩而过把一个可以澄清彼此间误会的时机也给错过去了，就像上天故意安排的一样，为日后他们三人间的关系发展演变又留下了一个悬念。
第二天，姚爱国从检查到入院的一切都在顺利的进行当中，由于姚新丽的同学相助，姚爱国在住院一星期后，他的胃癌切除手术也很顺利地完成了。就像他在家时给自己预估的那样，他的这种胃癌是所有胃肿瘤患者中比较轻的一种，且又发现的及时，像他这种只在胃粘膜活检病理中被检查出来，后在组织切片又没有见到癌细胞的这个现象，这在医学上被称为“一点癌。”这样的结果对姚新丽一家来说无疑就像是中了头彩一样的兴奋，甚至比这还要高兴几倍。当医生把这个结果告诉姚新丽和母亲的时候，姚新丽就下个孩子一样扑到母亲的怀里就喜极而泣了，哭的一句话也说不说来了。
回到了病房，看着还没有醒来的父亲，姚新丽握着父亲的手禁不住地又一次的流下了泪。
就像医生们说的那样，现在姚爱国的这个癌症基本上也就彻底的根治除了，而且这种肿瘤复发的可能性更小，不能说没有，但基本上在姚爱国的有生之年里复发的可能性几乎是没有了。
一星期后姚爱国就可以在亲人的搀扶下下地活动了，就如同一个阑尾手术一样，明显地一天好似一天，又过了几天姚新丽和母亲就能用轮椅把姚爱国推到走廊里了，有时走上一圈后赶到人少时还会推着他坐电梯下到楼下来了。
“我说没事吗，就是等过完春节后手术也不晚的。”有时姚爱国还会故意卖关子说道，他的病例在他术后得第二天就自己研读过了，他对自己之前的判断很得意。
“你们母女两个非得这样着急，大事不抓紧，反而把小事放当前了。”姚爱国所说的小事是自己的病，所谓的大事是指姚新丽和李郑一的事，还在家里没来时，姚爱国就觉出了女儿和李郑一之间的关系有点不太正常，因为自己也是有病在身，也不好在那个时间点上去问女儿，因为这会给女儿增添烦恼的。
“新丽，这两天和郑一联系了吗，好像很久没有听到你们之间的电话了，是不是你们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了？这些天光顾着我了，你们的事我和你妈也没有关心，现在也不知道你们的情况进展的怎样了。”姚爱国很认真的对女儿说道。
“是啊，新丽，现在你爸没什么事了，告诉郑一，等春节期间你在和他一起去看他的父母吧。”姚新丽的母亲韩萍跟在姚爱国的话接着也说道。父母的话让姚新丽一点准备也没有，从来到t市之后李郑一的名字就像从她的脑子里被删除了一样再也没有让姚新丽想起过，现在父母这样冷不丁的这样一提起来反倒让姚新丽心里一愣，不禁反问道：
“爸，妈，你们在说什么？”
姚爱国夫妇也被女儿话惊呆了，不仅相互对看了一眼，他们在感到有些吃惊之外又多了一点担心，他们感觉到了女儿的反应很不正常。
“新丽，你们之间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姚新丽的母亲赶紧走到女儿的身边神情很紧张的问道。
母亲的话也让姚新丽也觉出了自己刚才的话有些太过冒失了，让父母一下就警觉了她和李郑一之间的问题，为了不让父母在这个时候知道这件事，姚新丽又赶紧的遮掩的说：
“妈，有什么问题，这个事情在家不就和你们说好了吗，当前咱们家的什么事情都不重要，爸爸的身体最重要，怎么说的好好的今天又变卦了。”姚新丽这个时候她不想让父亲为自己的事操心上火，虽说现在父亲的身体什么大问题了，但这也是以癌症的手术，有事无事的也是不可以掉以轻心的。
“郑一不是你们经过认真考察后给我挑选的吗，你们对他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呀？”姚新丽带着嬉笑的口气对父母说道。
女儿的话让姚爱国夫妇感到一时的语塞了，是啊，自己为女儿挑选的女婿，自己还会有什么不信任的吗？
至此，女儿和李郑一的事姚新丽的父母就没有再提起，虽然他们心里还存有疑虑。
也就在此同时，住在同一个医院里的李郑一也可以在屋内进行些少量的活动，虽然他住院的时间要比姚爱国早，但相比之下姚爱国的恢复情况可要比李郑一明显的多。心里的想法不同也影响着身体的恢复速度，尽管医生每次来都会留下一点好讯息和一些鼓励，但这些对李郑一来说就是医生给他开的开心丸，是在宽慰他。
不知觉中秦慧娟已陪着李郑一在这里快一个月了，家里什么情况也不知道了，走时只对母亲说出来学习的，学习多久也没和母亲说。眼看着时间现在已经直奔春节而来了，李郑一的情况能否在春节前回去她心里也没有个底，尽管医生和专家都说没问题，可看着李郑一现在的这个状态她也还是吃不准，因为李郑一已经表态了，如果不能恢复到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他是绝不出院的，而且县里面也和李郑一沟通过了，并完全同意李郑一的要求，这让秦慧娟在春节回家的这个问题上又多了一个问号。
这天吃过了中午饭，秦慧娟就要搀扶着李郑一在开始在屋里活动了，这也是遵照医生的要求做的，以此来锻炼他的肌肉和腿力，更重要的是让他术后的内脏器官有个适应。换一种理解就是当机器经过了一次大修之后机体需要一定的时间重新磨合一样，李郑一也要做一些适应性的康复锻炼。但李郑一对此并不是很配合，每次叫他起来他都是很不情愿的坐在那里半天不动，也不出声，一副消极抵触的样子。
“郑一，该起来走走了，早点恢复好了咱好出院回家过年。”秦慧娟在督促他。
李郑一不满意的眼神看了一样秦慧娟，这才勉强的站了起来跟着秦慧娟开始活动了。活动了没有多大一会，秦慧娟突然看到李郑一的脑门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细密密的汗珠子，这是从来还没有出现过的情况，秦慧娟一下子就有些紧张了，赶紧把他扶到了床上让他躺下来休息，开始为他察汗，一边用另一只手为他摸着脉。这一段时间秦慧娟也算得上半拉架护士了，像摸脉、试体温这些事都不用去找护士了。
“怎么了郑一，哪里不舒服。”摸过了脉秦慧娟并没有莫道不正常的脉象，就对李郑一问道。
李郑一还是不出声，表情却越来越显难看了，一副难受状，秦慧娟有些害怕了。就说：
“郑一，你先躺着别动，我去找医生。”秦慧娟说完就要去按呼叫器，这时李郑一伸手就把秦慧娟要的手拽住了，说道。
“不要叫医生，我要小便。”说完一副很无奈的样子把头转向了一边，也不急着起来，看着秦慧娟没有动弹，语气随后变得很温和的又说道：
“秦慧娟你先出去一下，今天我自己来。”
现在李郑一的的大小便还是由秦慧娟来帮助完成的。因为秦慧娟不放心他自己去卫生间，怕他在站不住倒在卫生间里，每次去卫生间的时候秦慧娟都要站在一边等着，虽然说李郑一的下?体秦慧娟也都看过触摸过，但到了李郑一可以下地去卫生间处理大小便了，两个人又都不知不觉得开始刻意地回避了。方便时李郑一会紧紧的用双手去捂住自己的下?体唯恐被秦慧娟看见一样，秦慧娟也是自觉地把头抬得的很高不往下看。第一次出来方便时，看见秦慧娟站在自己的身边，李郑一有些不习惯，总是觉的有点别扭和紧张，半天也尿不出来，急得他就红着脸对秦慧娟说：
“你出去等着，你在这里我尿不出来。”
“少来了，我也不是没见着过，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快尿吧，不行就回床上去我给你把着尿。”秦慧娟毫不在乎的样子。之前李郑一不能下地活动时秦慧娟就是用小便器为李郑一接尿的，她一手拿着尿壶，一手捏着着李郑一的生殖器，有时还会像哄小孩子撒尿一样给李郑一打着哨子。开始李郑一很抵触，紧紧地捂着被子，双眼很严厉的瞪着秦慧娟。拒绝过几次后的结果就是尿床，没办法最后还是要秦慧娟来为他收拾，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还逃不过秦慧娟的眼睛也逃不过她的手。后来也只好默认了，尤其是在那次秦慧娟发过脾气之后，他对秦慧娟得态度有了很大的改变，当再听到别人说他们是一对恩爱的小夫妻时，他的情绪也不那么激动了，就像没有听到一样那么平静，好像是已经习惯了人们对他们的这个说法，就像在他和秦慧娟的这种关系已经在他的心里也得到了默认，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自然。就连秦慧娟都不敢相信他会有这样的转变。但有一点他还没有改变，那就是整天对秦慧娟还是冷着个脸不说话，有外人在时他的脸上还会露出一点笑意，等人一走马上又是一张冷冰冰的面孔。秦慧娟也不在意这些，也不管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要李郑一不对自己乱发脾气安心的配合治疗这对秦慧娟来说就是一个莫大的幸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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