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只能看天意
“这个我晓得，要是情况不妙我就走人。”心想去了一看就立马走人，这总成了吧？
“你这样了大大不妥，就算是治不好，可也得用些心力不可，我的意思则是讲你不要信口吹牛，至以治不治得好，那就是你的本事了。”
“嗯！知道了！”看了看坐在一旁的张春花，咽了咽口水。
在村长家里吃过了饭，七点多钟时一辆吉普车开到塔宝村来，张德胜陪同苏自坚在村口等他，苏自坚直接上了车，张德胜却没跟去，来的司机正是叫林志明，是镇上镇长的司机。
迎着夜色，吉普车在山路上行驰着，大差将近二小时的行程来到了长坡村。
林志明把车开到一户人家门前停了下来，门口有人拿着手电简照来，一见面就说道：“怎这时候才到。”也不多讲就把苏自坚迎了进去。
屋里有好几个人在在内，都是着急万分地等待，人人一见苏自坚的到来脸上都露出了少许的喜色，然一见他年纪青青的样子，不免就露出了几分失望之色。
苏自坚一见这几人的神情状态不似地道的农家人，即知这病患的身份悬殊，不可轻视。
林志明把苏自坚推到一位躺在床上的病人前，道：“你快瞧瞧吧。”余人也不敢多讲话，只是把眼睛都盯在他的身上，似乎他们唯一的希望就在苏自坚的身上了。
苏自坚不敢怠慢，一见是位五十多岁稍胖的中年人，此时他脸色苍白，汗如雨下，呼吸急骤，看样子情况危急，伸手一摸他的额头，不禁吓了一跳，道：“烧了多少度了？”
“四十一度了。”旁边一位身穿白大挂的中年人沉声地说道，看样子似是个医生的样子。
“那怎不送到医院去呀。”苏自坚暗道：这不是乱来吗？病人都成了这个样子了，岂是我苏自坚有本事起死回生，你们这不是开玩笑吗？
那身穿白大挂的中年人道：“刚从医院回来。”原来医院已是下了病危通知书，没啥希望的人了，所以他们把病患从医院里接了回来，通常家在农村的人都有这样的通俗，人到了病危之时就会把病人接了回来，在家里过世，以免人在他乡死后许多麻烦。
苏自坚一听，就知是什么情况了，暗道：不就摔了跤吗？怎搞成这样了。
一时也无暇问及这么多，先替病人把了把脉，用毛巾泡湿盖在头上，免得高烧烧坏了头脑，那他腿部的纱布解开一看，腿部已经坏死，发出了恶臭，看来已经感染病毒细菌，加上炎病引起高兴不退。
苏自坚皱眉沉思了一会，道：“这个……”把头一转，不知对谁讲话的好，一看那位医生，道：“只怕咱没这本事能治得好。”
众人一听这话，脸上都大失所望，神情都是黯然。
那位医生听他话中有话，眉头一扬，道：“你是怕治不好，而不是没办法治。”
“这个……”苏自坚仍是皱着眉头沉吟着，想起了村长张德胜的话来，不敢乱讲话。
“有什么话不方便讲的吗？”那位医生急切地问道。
“连医院都没办法的事，咱只怕也是治不好的，不过这治治的方法到也不是没有，只是治不治得好不好讲。”
众人一听这话，心中又燃起了一丝希望，眨眼闪亮。
“这事儿大伙都没抱着希望了，现在只要你能尽心尽力的来治，至于能否治得好，那就看天意了。”
苏自坚嗯了一声，道：“大家在家烧一大桶的热水等我，我现在要几个人陪我上山去采草药。”
林志明道：“这事好办。”唤上几个年青力壮的青年人，人人手中都拿了两个手电简陪苏自坚上山，身上还负着一只簸箕，以便他采到草药放在里面。
一行数人手提手电简翻山越岭，夜入山林，这草药嘛如在白天中采来可谓方便之极，这要在夜里可就不是那么一回事了，手电简照来似乎都是那么一回事，花草树木一个样，不容易辩认。
好在苏自坚之前跟随那老道在夜里采过草药，有那辩认的独得法门。
这一行人中，能采上草药的人也就他苏自坚了，这几人除了跟在他的身后替他拿簸箕，每每采到一味草药，人人都争着要拿到簸箕中来，苏自坚也不理会，只要把草药采到就可以了，那顾得他们这么作是什么的意思？
天色蒙蒙亮时，他们才拖着疲惫的步伐归来，这簸箕中自然装了不少的草药了。
一到家中，不用他吩咐，当即有人提着一桶又一桶的水来把草药洗干净，以便他以最快的速度来用上药。
苏自坚把草药分类出来，其中一大半让他放到早就让他们作好的大锅中以沸水来煮，另一小部份则是刀切碎屑，放入药罐中煎熬。
忙完了这些，天色以然大亮，苏自坚过来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中年人，一探他额头仍是高烧不退，人也处在昏迷当中。
半个小时后，药罐中的药熬好，端出让人把药给病人灌服，那知病人处在昏迷中无法服得下去。
众人手忙脚乱，不知如何是好，现在一切只能是听从苏自坚的吩咐了。
苏自坚让人取来吸食饮料的吸管，伸入病人的咽喉，慢慢一点一滴地灌入，这一法子居然凑效，不大功夫就灌入半碗，而桶装的草药也熬得差不多了，着人倒出一盆置温，然后给病人腿脚腐坏部位冲洗，他用内外相结合的方法来施治，符合阴阳学说，阴阳并治，既祛病又固本培元。
高烧乃因腿部腐烂引发的炎症，也只有消炎才能退烧，在他用药当中自是有退烧药物，中药与草药乃相通之道，诸般药物齐用之下，有没效果一见即判。
过了一小时之后，那中年人的烧即稍稍退了些，用体温器一量，居然一下子就退至三十八度多，数人一见，都忍不住轻呼了起来，须知这中年人以高烧好几天了，这般高烧不退，加上腿上腐坏腐烂，恐有败血之症，医院才下了病危通知单，把病人接回了家中待死，那知经苏自坚用药一治，当即见效，这是值得兴奋人心的事儿。
那位医生乃县城人民医院的西医，虽说不是主治医师，临床方面也是聚累了不少经验，在他看来，那中年人这般状况以处在生死边沿，随时都有一命呼呜之时，早就不抱有任何的希望，病人家中也早就备好了棺材，以及寿衣等事物都一一放在一旁，以备随时用得上来，然见苏自坚用药随便，都是一些不知名的山中草药，而自己也是从末见过，大是不解：他每一个步骤我都是看得一清二楚，他身上又没别的什么秘方圣药之物，如何就把病人给治……
苏自坚也是松了口气，待那大桶里煮沸的草药凉温了之后，让人把那中年人扶进里面浸泡，又在底下用木炭烤着，恐桶中汤水凉得快，以致药性大减。
这前前后后的一忙，人人都忘了吃饭，直到有人肚子咕嘟地叫着，主人家才发现忘了给大伙拿上饭菜，当即有数位妇女端来饭菜。
苏自坚饭后站在大桶前守候着，一有风吹草动个变化也好有个照应，不敢掉于轻心，一看就知这病患身份不同于一般，此时又不方便向人家打探，只能闷声不响地当了回医生。
一连数日时间，苏自坚就呆在这户人家里，每日里都是这么作，草药用得完了就唤上几个人手上山采药，这些人唯他是命，一切听他的吩咐，对他也是医生医生叫个不停，好象他苏自坚是个医科专家一般恭敬。
苏自坚心中大乐：妈的，老子几时也变成医生了，这是想也没想过的事，不过说来也实在太好笑了，我苏自坚不就会用上几付草药罢了，这治治腿伤骨折什么的，几时就成了医生治大病，这病人真叫咱给治好了，那还不请咱到医院里当个主任什么的，那可就风光死人了。
这日，中年人的烧基本降了下来，恢复到了正常人的体温，腐烂部位也得到控制，这是他从治了老张头儿子那得实践，聚累了少许经验，此时用上来到不致于乱了分寸。
他用草药高汤来逼迫病人体内病气，内服乃治疗炎症，双管齐下，控制住了病情朝恶化方面发展下去，此时他健议家属可到医院运用西医加于治疗，这样效果可能会好一些，毕竟消炎方面的药物还是西医来得快，这是草药所不能相对比的。
林志明道：“你治的效果不是很好的吗？干嘛非得用西医不可的呢？”
苏自坚道：“病人因为青霉素等方面的消炎药泛用，导致消炎药对他起不到作用，我用草药替他纠正了体气，此时再用西药就能起到很好的效果，所以建议你们快些送到医院去，这样治疗起来效果就会快些。”
林志明哦了一声，着人把病人扶到吉普车上，直奔县城人民医院去，果然苏自坚所说，打上了点滴之下效果真个与前番大不相同，立马见效。
看着原本还有好些人的屋里，一下子就走得没剩下俩个，变得冷冷清清，一口棺材
苏自坚原是要接着走人回去，一位五十多岁的妇女拦住了他，道：“医生你还不能回去。”
苏自坚道：“不是送到医院去了吗，我不用留在这儿了。”
“那可不行，这医院如果治不了的话，这不还得用上你吗？你走了那时再去找你的话岂不是很不方便。”
苏自坚皱眉而道：“我总不能老是呆在你家里，这单位里还有工作要作呢？”
“这个你就放心好了，你单位里我会交待一下，不用上班工资照拿，这总可以了吧？”那妇女此时脸上露出了多日来难得一见的笑容。
“你……真的能……”看着她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
“哈！别的事到罢，这个我可以拍拍胸口向你保证，这绝对是真实的事。”边说边拍了拍她那已下垂发皱的胸脯，一派誓言旦旦，绝非吹嘘唬人。
“我这样在这里呆着，岂不太闷了。”见她年纪老大不小了，作自己的妈妈都有些嫌老，与这样的人相在一起登即趣味乏然，即有走人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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