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4章 红苹果的意义
“我要告诉乔先生！沙华，你得听话，不要学罗华。”
“嗯，你表现不错，我不计较罗华的无礼了。好了，我刚说到哪里了？”
“哦，我说到牛顿和苹果。”
美雅正要重新教课，逃课的乌惟妄回来了，手里还明目张胆地拿着雪糕。
“罗华，你要打扰我上课多少次！”
乌惟妄直接回到自己的座位，他一坐下来，美雅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机械般地转身看向窗外，她的开场白“牛顿因为一粒苹果掉落而发现了地心引力”又来了。
闻佳书也不多问乌惟妄去拿雪糕的原因。
乌惟妄为了吃雪糕逃课，她没资格训斥。
因为她也想吃。
“佳书。”
乌惟妄将雪糕递到她嘴边。
这是怎么回事？
闻佳书稍稍将头往后移，不让自己的口水喷到雪糕。
“给我吃？”
“嗯。”
“那我咬咯？等下你要吃不准嫌弃我口水！”
“不嫌弃。”
闻佳书得到允许，也得到了不会被嘲笑的保证，咬了一大口雪糕。
酥酥麻麻的感觉从舌尖沿着每条神经线抵达全身，闻佳书觉得自己过于贪心，一下咬太大口，导致本来昏昏欲睡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
如果脑袋会说话，肯定会大骂她一顿：“我在睡觉呢！你吵醒我干什么！”
“心满意足了！谢谢你！”
因能尝到雪糕的闻佳书感到自己被幸福包围，美雅却无法体会那真实情感，自顾自地在前面重复演绎地心引力的由来。
听了一天同样的台词，闻佳书再怎么愚笨，也能够倒背如流了。
“这苹果留给你们纪念吧，看到它，就会想到牛顿，就会想到地心引力，然后就会想到辛苦教导你们的我。”
美雅没有宣布表现不好的孩子，留下一粒苹果后潇洒离开。
闻佳书看了眼苹果，微微一愣：“今天没有惩罚？”
乌惟妄轻皱眉头，没有明确宣布更可怕，意味着闻佳书也有一定的概率被选中受罚。他抬起头，眼神锐利地扫过天花板每处，锋利的眼神仿佛穿透了厚实的天花板，阴狠地警告在后面偷窥的人如果再伤害闻佳书，就等着圆梦园天翻地覆。
结果很幸运，昨晚皆大欢喜，没有追逐战。
闻佳书想着暂停也好，无论是自己或其他玩家，可以有机会歇歇，毕竟大家的体力也殆尽，追逐战都是强撑过来的。
“乌惟妄，你看，昨天的苹果还是好好的。”
鲜红的苹果看起来水润光泽，鲜艳夺目的它没有因为在置放在外一天而腐烂，反而比昨天更容光焕发，比昨天更妖媚诱人。
“它看起来很像毒苹果，但我们这里没有白雪公主。”
乌惟妄拿起苹果，走到窗边，他伸手试着推了推窗户，发现能打开，手上的苹果微微震动，迫切要夺窗而出。
苹果的愿望没那么容易被实现，乌惟妄将它往后一抛，远离窗口。
同时，砰的一声，窗户重新被关上，怎么用力推开也没用。
“看来苹果是钥匙。”闻佳书双手夹起滚到她脚边的苹果，轻轻呼走上面的灰尘。
“我再试试它的用途。”
乌惟妄抽走苹果，他重新回到窗边，想起昨天上了一天的科学课。
他学着美雅将苹果往下丢。
闻佳书充当表演评审，在心里比较美雅和乌惟妄对待苹果的态度。
美雅比红艳的苹果妩媚，她是缓缓将苹果递到窗外，先将手掌翻过来，但没有直接放开苹果，好似不舍得苹果离开自己，想做最后的挽留。
几秒后，她张开手掌，苹果失去桎梏，获得自由，急不可待地往下冲去，无奈它落在柔软的草坪上，并没有如它想象中那般摔得粉身碎骨，它追求的刺激原来这么虚无缥缈。
苹果失望极了，于是决定回到美雅的手上度过余生。
岂料，美雅不负责任地把它留给了乌惟妄和闻佳书。
两个人类既然无视它，把它晾在桌上一晚。
好吧，其实它也不是很在乎人类是否关注它。
除去忽略它一晚，这两个人还不错的。
直到刚刚像垃圾般被丢出去！
乌惟妄不懂怜香惜玉！
打开窗户后居然将它往后抛掷，虽然那力道没让它得偿摔碎，但它还是生气你就不能对美女我温柔点吗！
好在被看起来像个傻子的闻佳书捡起，但命运坎坷的它回到了乌惟妄的手里。
乌惟妄好像看懂了它如饥似渴寻死的心情，毫不犹疑地将它从窗口丢出去，和昨日优雅松开它的美雅大相径庭。
可惜的是，窗户下面还是草坪，所以它摔不死，重新回到乌惟妄的手里等待下一次的死亡。
在鬼门关前反复横跳的苹果忽然觉得一次性死去比回到乌惟妄手里更好。
“有线索。”
乌惟妄不知什么时候靠近她，闻佳书刚沉浸在胡乱编写苹果人生遭遇，没注意到乌惟妄拿着苹果走近她。
“什么？”
“又在想什么？”
“苹果的人生。”
“它？”
乌惟妄将苹果递到闻佳书的眼前，苹果的表面开始褪色，慢慢脱去光鲜亮丽的外皮，鲜红的表皮逐渐暗淡，黑灰色开始取代红色，从苹果的顶部迅速往下蔓延。
苹果仿佛刚才的几分钟内经历了沧海桑田，表皮腐烂，水分蒸发，里面的肉身干瘪，导致外表快速老化，黑灰色的果皮折皱一起，往某个地方集中。
皱痕折叠的部分出现一个小洞，一点一点扩大，里面好似有条小虫在使劲刨开洞口，想要钻出来重见天日。
两人就这么观察着苹果从浑身光泽慢慢腐败溃烂。
闻佳书的注意全都在苹果上，直到那个小洞不再扩大，从里面吐出一卷小纸条时，她才欣喜地抬眼看向乌惟妄。
四目相对。
“咚咚咚咚咚——”
闻佳书听见自己的心脏又不正常地狂跳了。
乌惟妄一只手托着苹果，横在他们之间，身体微向前倾，闻佳书看到苹果里面藏了线索，想要分享喜悦，没想到一抬眼就见乌惟妄凝视着她。
看着乌惟妄的眼眸，闻佳书应景想到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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