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叛逆小子
“嫡子?“王左心中更加疑惑了。
原本猜想的是齐泰初最多是北泽郡齐家的旁支,但令王左万万没想到的居然会是嫡子。
”既然这样,泰初你为什么离开齐家啊?”
明显喝高了的齐泰初,将桌上酒盅攥在手心里在屋中手舞足蹈,像是抱怨地说道。
“王兄,你看到我手中这只酒盅了吗,我自打出生起就像这酒盅般,被父亲死死地攥在手中任由摆布,我所有地路都要按照他的规划去走,凭什么要听他的摆布,我要走我自己想走的路。“
然后神经一笑,”嘿嘿,然后我就趁着陪叔祖去南泽郡的空档偷跑出来,早年在家中就听叔祖他们提起过仙霞派,我就一路寻上了仙霞派。“
“王兄,你知道吗我从未感觉过如此自由,我喜欢这种感觉。”
紫竹酿后劲上反,齐泰初疯疯癫癫地躺在床上,手指着酒盅,自言自语地说道:“我终于摆脱了他们,终于摆脱···了···他们。“
鼾声响起,齐泰初沉沉地睡了过去,酒盅仍是被死死地攥在手里。
“呵呵···。“
看着任性地好友,王左不禁觉得好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齐泰初孩子气的模样。
又倒上一盅紫竹酿一饮而尽。
丝丝浑厚的灵气在体内游荡,浑身酒气地王左晃晃悠悠地来到后山。
月光洒下,如轻纱般披在盘坐的王左身上,体表上金光泛起与月光交织在一起,此刻的王左宛若一尊九天谪仙人。
······
夜色静谧,仙霞派太乙洞。
红冉老者跪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中,身前摆着一具头颅处明显烧焦的尸体,手中捧着两颗烁金阵石,恭敬地禀报着。
大殿之上,一名中年男子黑发垂下,嘴唇薄如蝉翼,侧身倚在似金似与的云床上闭目静听。
良久,阶下的红冉老者战战兢兢地汇报完毕。
中年男子淡淡地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死寂在大殿中弥漫开来。
无声的恐惧铺天盖地得向他压去。
此刻,名震南隋的仙霞派执法堂长老的双腿竟如筛糠般都动起来。
宏伟大殿中的中年男子,睁开了狭长双眼,一道冷光射出,手指轻钩,烁金阵石飞入手中。
深邃的双眼看着手中烁金阵石,眼神越发冰冷,阵石发出咯咯之声,开始龟裂。
阵石眼看就要碎裂时,中年男子身形消失在大殿之中。
待中年男子消失在大殿中的瞬间,那股莫名的威压也随之消失。
红冉老者如释重负地瘫坐在地。
于此同时,六壬洞闭目端坐在殿中的一名蓝袍男子猛地睁开双眼,嘴角扯出一道僵硬的笑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阴暗的殿中,空间出现一片涟漪,黑发中年男子从中走出,缕缕杀意蔓延周身。
男子缓缓地张开手掌,露出一颗失去光泽,满是裂纹的黑石。
“给我个解释,这是什么?”
听到对方质问,蓝袍男子抬头看去,嘴巴未动,却有一道尖细刺耳的声音从胸中发出。
“回大长老的话,在下不识得此物。”
在听到蓝袍男子的回话后,大长老不再掩饰心中杀意,斜眼看向如同僵尸般的蓝袍男子,毫不掩饰眼中杀意。
只见大长老横跨一步,直接来到蓝袍男子身侧,手指微动烁金阵石碎成粉末。
而后手掌一翻,将石粉尽数洒在对方头顶。
“这是第一次警告,也是最后一次,告诉葛离不要玩火。”
话落,大长老身影消失,只留下满殿杀意和一捧石粉。
······
一夜修行。
王左头顶穴窍进一步充实,离筑基之境只差一步之摇,随时都有可能突破。
不过他并不着急突破,压制住突破之感,准备继续将周身各大穴窍充实到极致时,再进行完美筑基。
等回到住处时,看着还像死猪一样躺在床上哼唧的齐泰初,王左轻笑一声。
对于修士来说,精神力和血肉的活跃度远远超越凡人,在筑基境后,就能彻底告别睡眠和进食,单凭天地灵气就能够补足。
“醒醒,泰初,醒醒。”
王左一连呼唤了几声,齐泰初还在呼呼大睡。
“紫竹酿这点灵气全让他睡没了。”
看着酣睡的齐泰初,王左灵机一动,坏笑着趴到他耳边轻声道:“泰初,你爹来抓你回去了。”
“啊?!”
前一秒还鼾声如雷的齐泰初,下一秒惊恐地醒来大喊一声,迷糊的就往外冲。
洞天内不分昼夜的阳光刺破混沌。
齐泰初刚一冲就被刺眼的阳光晃得睁开眼睛。
等他眯着眼看清周围环境后,转身以一种幽怨的眼神看着捧腹大笑的王左。
飞身脚踹翻笑得直不起腰的王左,齐泰初觉得不解气,抬脚还要再踹。
见状,王左强忍笑意求饶道:“我错了,别打了。“又解释道:”我怕你再睡下去,紫竹酿的那点灵气就全都消散了。“
提起紫竹酿,齐泰初也清醒了几分,脑瓜转得飞快,问道:“还有没有紫竹酿,我准备弄几坛子回去给叔祖他老人家,我总不能空手套叔祖的灵药啊。”
"紫竹酿肯定没有问题。“王左拍着胸脯保证道,转念一想齐泰初现在是潜逃身份,要是再回去拿灵药,岂不是自投罗网。
于是担忧地说道:“只是,泰初你刚逃出齐家大半年,现在回去取药不会被扣下吧。”
“确实是个问题。”
齐泰初捏着下巴前思后想,很快便心生一计,说道:“我有办法了,我四哥平时对我最好了,我先去南泽郡找四哥,然后叫四哥去找叔祖不就成了吗。”
听完齐泰初不能再简单地谋划,王左心里也是没底,补充道:“好,就按照这个计划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同去,咋们随机应变。”
齐泰初爽快答应道:“好,就这么定了,等内门小比结束后,咋们就动身去南泽郡。”
送别齐泰初后,王左前往玉鼎洞大殿询问陆建元意见,毕竟要是师父能轻松弄到这两位灵药,自己这一趟不就白折腾了吗。
“徒儿王左,求见师父。”
“进来吧。”
深知他这位师父最怕麻烦,听得师父准许,王左才敢推开殿门。
发现殿中无人,王左知道师父多半在内室照顾三师兄。
推开内室房门,浓郁灵气扑面而来,地上满是抽空灵气的硕大灵石,陆建元坐在床前,凝视着病床上的项俊雄。
“师父。”王左恭敬地拜道,然后看向项俊雄小声问道:“师父,三师兄他怎么样。”
“并无性命之忧,道海中神魂受损,只有补全道海,疗养神魂就能醒过来了。”陆建元轻声说道。随后起身示意王左到外面说。
轻轻地关上内室房门,王左开口询问道:“师父,炼制补天丹的那两位灵药有眉目了吗。”
“黄龙香和野慈灵产自北荒州,数量本就稀少,再加上北荒州环境险恶,强大妖兽横生。”陆建元说道这里就没在继续说下去,而是轻抚眉心,显得颇为烦恼。
“原来如此难得,怪不得连作为乾丹洞之主的萧锦那里都没有。”王左心想道,也感叹到齐家作为万载传出家族果然底蕴不凡。
王左出言安慰道:”师父不必烦恼,徒儿有一好友家中正有这两种灵药,我和他约定好了,等内门小比结束就立刻去取灵药,相信三师兄很快就能醒过来了。“
诧异的看着眼前这位最小的徒儿真诚的表情,陆建元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促地问道:“当真?“
“当真!”
得到肯定的答复,陆建元露出一抹欣慰的笑意,说道:“徒儿,你那好友有何要求?”
“要求?”王左一愣,然后说道:“就昨日我们喝了一坛紫竹酿,他说要带回去几坛给叔祖,也好要来灵药。”
“就这?”陆建元有些错愕,心想眼前的这个徒儿和他朋友,多半是不清楚这两种灵药的价值。
“灵药珍贵,即是你好友就更不能亏待。”旋即手中多出一枚储物戒指交给王左。
“师父,这是。”王左不解地看着师父。
陆建元正色说道:“徒儿,你要记住这个世界上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纠缠不清。“
身影消失,只留下一句破有深意的教诲。
“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
一知半解的抖了抖肩膀,王左将储物戒指收好,返回住处继续修行,准备在内门小比之前完美筑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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